第一百八十章 逃(跪求紅票訂閱)
鄧文來到醫院,站在門口就聽見怪獸的吼聲:“操,老鷹,你他媽的跟老子出老千!”另外一個聲音響起:“狗屁!出什麽老千?對付你我還用出老千?你是不是輸不起?”
“你他媽的……”
“我操,你再罵一句!”
鄧文推門進去,嘻嘻哈哈地,極其乖巧地向二位杜氏的老大哥打招呼:“鷹哥,獸哥。。阿文來看你們嘍。”
老鷹個子不高,此時正斜躺在病床上,單手握著一把撲克。他回過頭笑到:“原來是阿文小朋友回來了。快進來坐!”轉過臉:“媽的,老子絕對沒出老千!”說完把撲克砸在床上。
要不是因為怪獸腿上打著石膏,鄧文估摸這兩個家夥肯定得打起來。
怪獸看著鄧文哈哈一笑:“小子,長的越來越精神了!”
鄧文將路上買好的水果往桌上一擺,老老實實地裝出一副小綿羊的樣子,聽兩位大哥上政治課。
如果不是杜明下了命令,讓鄧文來醫院探病,現在鄧文早就倒在床上睡覺了。
老鷹和怪獸雖然都是杜氏的大哥,但是和鄧文的交往並不是很深。任何組織都一樣,拿鄧文來說,交情比較深的就是杜明、蛇爺和虎哥,而老鷹和怪獸則是有自己的交友圈子。
來這裏探望兩位大哥也是蛇爺的意思,畢竟是同門師兄弟,又是自己的長輩,不露個頭道義上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老鷹扔掉撲克抓起一個沒洗的蘋果,在被單上噌了噌塞進嘴裏,一邊嚼一邊說:“還是你小子懂事兒,‘鄭王’這個王八蛋聽說老子被人弄了,不僅不來看我,竟然順勢挖我的小弟,阿文啊,有空你跟老大說說,這事兒他要是不出麵怎麽能行!”
鄧文賠著笑臉:“那是那是,一定!鷹哥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麽。。嗬嗬,嗬嗬嗬嗬。”
怪獸敲了敲那厚重的石膏,說:“阿文,聽說你也惹禍了,連老窩都讓人給端了?”
鄧文無奈地聳了聳肩:“是啊,怪獸哥還是你消息靈通啊。”
老鷹不屑地說:“靈通個屁,文幫鄧文吃鱉,人間地獄被炸,整個南昆黑道上有誰不知道?”說完,他看了看鄧文,語重心長地說:“我們都老嘍,要是再年輕二十年,我也不用躺在這裏,唉!”
和前輩們聊天是鄧文最不喜歡做的一件事兒,可能是混社會混久了,骨子裏就帶了一股不服人的勁,可偏偏這些‘老字號’動不動就跟你提起十五年前,二十年前那些輝煌的戰例,什麽五十個人單條人家一個人,或是一人群毆五十幾個。鄧文聽了心裏在想:“如果你早生個五百年沒準比關二哥還狠呢。”
深夜,行人稀少。
鄧文走進酒吧,杜明邀了鄧文來喝酒。按照杜明的話,那就是:“仗得打,生意得做,酒一定得喝。”
杜明一幹人等早就包好台等鄧文了,看了看周圍糜爛的氣氛,鄧文笑了起來——他還是喜歡這種夜生活。
三個女孩兒都呆在公司沒出來,隻有威力跟著杜明他們來了,一見鄧文到了,站起來向鄧文揮手:“鄧文,這裏這裏。”
鄧文笑著走上前,當胸給了他一拳:“媽的,你小子也知道出來享受夜生活。”
杜明笑眯眯地看著鄧文:“怎麽樣,今天見著老鷹和怪獸了吧?”
鄧文點頭,往喉嚨裏倒了半瓶啤酒,說:“見著了,看這兩位的精神頭兒,不用半個月就能出院了。”
鄧文和威力拚命灌蛇爺喝酒,杜明的酒他們可不敢灌,一發起飆來一人十箱子也擋不住。再看看蛇爺滿臉紅撲撲的樣子,特別可愛。如果他是條蛇,現在也隻不過是一條舌頭被打成蝴蝶結的蛇。
喝了約莫一個小時,一個男人走了過來,笑著向杜明打招呼:“老大,對不起我來晚了。公司有些帳務需要我去處理。”
是一烈,他穿著黑色毛衣,係著圍脖,特像大上海時代裏的大亨。
杜明微笑,說:“沒事兒,坐吧。”說完,看了看他身後,問:“老虎呢?這家夥最近是怎麽了?什麽場合都見不著他出麵。”
一烈笑著說:“虎哥的身體最近一直不好,今天下午還去醫院打針了,所以今天晚上就讓我替他來跟老大你說一聲對不起。”
杜明幫一烈倒了杯酒,說:“不礙事兒,不礙事兒。等你回去勸勸老虎,別那麽拚命的玩了,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怎麽跟個小孩兒似的。”
“恩,我一定轉告給虎哥。”
在一烈與杜明說話的時間裏,鄧文一直在觀察著一烈的一舉一動,雖然一烈個子不算很高,身子也不怎麽壯,但是為什麽鄧文有一種感覺,如果把他和一烈關在一間房子裏,最後走出來的人一定是一烈,而不是鄧文呢?
酒越喝越暖,鄧文攤開雙手呈大字行靠在沙發上,盯著舞池上那些已經褪去胸罩,正撫摩著自己*的女人們。
忽然,鄧文聽見一烈大叫一聲,向杜明撲了過去。
鄧文一個激靈迅速站起身,準備扯開一烈,心想:“媽的,一烈,你小子果然是心懷不軌。哼,不過老大每天都穿三件防彈衣,難道你連這事兒都不知道?”
誰知道,就在鄧文的身體向下傾,手就要觸及到一烈的時候,在鄧文耳邊劃過一顆子彈,那子彈不知是用什麽做的,直接在一烈後背開了一個大洞。
周圍的人們尖叫著四處逃散,鄧文護著老大,威力抽出褲腰上的槍便追了出去。
亂了,一切都亂了,原本的糜爛的氣氛被一顆子彈完全打亂,幾十個找已埋伏好的杜氏小弟也跟著威力衝了出去。
不一會兒,酒吧就剩鄧文、蛇爺、杜明、一烈這四個人了。
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氛將他們四個包圍了,鄧文心裏明白的很——被人調虎離山了。
酒吧內回蕩著重金屬樂隊的吼叫聲,蛇爺的酒早就醒了,他拔出槍,小心翼翼地看著門口。
杜明站起來,看了看後背中槍的一烈,冷靜地說:“走,從後門出去。”
鄧文架起一烈,三個人迅速地向前走去。隻見杜明一邊走一邊播打著電話,嘴裏嚷嚷著:“讓附近的弟兄在XXX集合…”說完,杜明笑到:“沒想到,一直在提防著自己人,這次卻讓外人給弄了。”
說完杜明繼續說:“幸好著酒吧是咱們關係戶,後門開的挺隱蔽。”
他們四個人順溜地打開一扇鐵門,下了樓梯四處張望一下,就見有一整批人在往酒吧裏湧,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找他們麻煩的。
四個人徒步走了二十幾米,胳膊上的一烈喘氣兒聲越來越細微了。
鄧文說:“老大,得把他送去醫院,看他這樣兒估計挺不了多久了。”
杜明回頭看了一眼,點點頭,忽然鐵門被拉開,衝出十幾個人,手裏都拎著家夥。更離譜的就是,人剛出來,鄧文就聽見槍響了。
“啪啪”兩聲,杜明喝到:“阿文,你趕緊把一烈帶走,我跟老蛇把這夥人引開。”
鄧文搖頭:“那不成,老大,蛇爺把你們的家夥給我,我去引開他們。”
這節骨眼上杜明和蛇爺特感激地看了鄧文一眼,扔了兩把手槍給鄧文,接過一烈,迅速地撤離了。隔著老遠就聽杜明呼喊:“你小子別掛了啊!”
鄧文笑道:“媽的,我哪有那麽容易掛的?”
打開保險,鄧文迅速躲進一條小巷。三個人影摸索進來,鄧文一點都沒猶豫三槍點射,頓時那三個人叫都沒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槍聲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呼喊著衝了進來。
杜明和蛇爺槍裏的子彈也不多,鄧文揣起槍,在小巷子裏來回穿梭。幸好這片地政府還沒拆遷,否則全起高樓的話,鄧文想躲也躲不了。
這些七岔八彎的巷子就好象是一個巨大的迷宮,轉悠了差不多二十分鍾,鄧文自己有點犯迷糊了。
鄧文邊走變罵:“媽的,我這是跑哪兒去了?”
正巧,鄧文看見一間屋內還閃著亮光,兩米來高的牆對鄧文來說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兩柄槍往後腰上一插,三兩下鄧文就翻了進去。
這情景,鄧文完全把自己當成是燕子李三了。
剛落在鬆軟的泥土上,忽然就看見一個黑影向鄧文撲來。鄧文這心撲通一聲,再仔細一看,卻是一隻站起來比他還高狼狗!
“我操,不是說大城市不讓養狼狗麽!”鄧文心裏一通狂罵,那狗真是異常凶狠,估計它把自己當成藏獒了,一口咬住鄧文的袖子把他往外拖。
長這麽大還從來沒被狗欺負過,這一下鄧文心裏的火就冒了出來,狠狠蹬出一腳,踹在它腦袋上,它‘嗷嗚’一聲站起來,呲咧著大牙看著鄧文。
鄧文的手已經摸上了後腰上的兩柄槍,但周圍人的說話聲鄧文也能聽的一清二楚了。
“媽的,剛才明明看到他往這跑的!”
“操,肯定是躲哪兒了,哥們兒分頭追,老大吩咐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活捉獎二十萬!死的十五萬!”
“操他媽的,把老子當什麽了?”鄧文心裏罵道。
就在鄧文罵娘的時候,那隻狗再度撲了上來。
咬人的狗,真的是不叫的。
鄧文一個翻滾,用胳膊狠狠掐住那隻狼狗的脖子,那狗臉上痛苦的表情使鄧文一陣心驚肉跳。狼狗的四條腿在他身上亂蹬,身子一陣疼痛,但鄧文不敢放手。
持續了差不多五分鍾,狼狗沒有了聲響,鄧文再一看。乖乖不得了,它的脖子差點沒讓鄧文給勒斷了,鄧文的胳膊也好不倒哪裏去,輕輕動一下都好象抽筋似的。
鄧文使勁踢了踢狼狗的肚子,確定它已經死了。
鄧文抬頭看了看,這是一間兩層樓的小房子,獨門獨院的,難怪這房子的主人敢在家裏養這麽大的一隻狼狗。
站在院子裏,鄧文輕輕播打了杜明的手機。
“老大,你那邊情況怎麽樣?”
“啊,阿文,你小子沒事兒吧?我們已經在醫院了,正尋思要不要給你去電話呢。”
鄧文聽了聽周圍的聲響,說:“老大,我等一會兒回公司。現在我還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安全了。”
“你自己小心!”
把手機調成了震動的,鄧文坐在那小院子裏的台階上抽起了香煙,毅然把這裏當成了他自己的家。
看了看那隻死去的狼狗,鄧文心想:“如果現在能吃上一頓狗肉火鍋那該是多麽美好的事情啊?”
又過了半小時,手機在鄧文的口袋裏蹦達起來,鄧文接起電話是威力。
“鄧文,你在哪兒?”
“在附近呢,咱們的人到了麽?”
“都到了,那夥人是力幫銅錘的手下,讓我們兄弟給打散了。告訴我你的位置,我派兄弟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公司。”
鄧文施施然地打開院門走了出去,那月亮在天空顯得格外明亮。
鄧文走回大馬路,警車密密麻麻地圍住了那間酒吧。雖然天氣很冷,但這仍然不能熄滅廣大群眾們愛看熱鬧的心情,混在人群中,鄧文順利截住了的士,溜回了公司。
見到杜明,鄧文問:“一烈現在情況怎麽樣?”
鄧文搖頭:“不知道,送急救室了。難怪老虎看中他,這小子確實不是一般人。”
鄧文將那兩柄槍擺在了桌上,說:“老大,力幫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了,不能就這麽算了。”
杜明點頭,衝著蛇爺打了個響指:“老蛇,跟上頭人打聲招呼。看他們能不能把力幫給辦了,實在不行,我們就武力解決了。”
蛇爺說:“最近公安廳的瑞廳長說了近期不要惹事兒,這段時間裏還是不要去動他們。如果力幫的那夥人得寸進尺,早晚會有人收拾他們。”
杜明咆哮到:“媽的,既然不行就給我找殺手,把力幫老大給我宰了!”
蛇爺點頭:“這個辦法還行,那我明天就去聯絡。”
鄧文說:“聯絡個屁啊,老大,這事兒交給阿囚他們不就成了?”
杜明猛地一拍後腦勺:“媽的,我都忘了,打電話讓阿囚他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