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手術成功
“不是我!”一個皮膚黝黑,身形清瘦的人拚命擺著雙手。
沈於秋冷笑著起身,修長的手指指向那個已嚇得連話都說不出的人,冷冷道:“子騫,把這兩個人帶走!”
“打傷燕城的那個,記得讓他血債血償!”
“是!”
“還有,這兩個人分開審問,如果從他們嘴裏套不出什麽有用可靠消息的話,就給爺我慢慢兒的折磨他們……”
沈於秋微眯著眼,嘴角揚起嗜血的弧度:“記住,本少爺要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於少放心!”
吩咐身後的人堵住兩人的嘴後,像拖貨物一樣將那兩個已經嚇得雙腿發軟的人拖走了。
“子騫,你等等!”
叫住文子騫,沈於秋在他耳邊吩咐了一些什麽之後,文子騫才點頭離開了。
待文子塞帶著人離開之後,沈於秋這才走到紀燕城身邊,沒好氣的說了句:“放心吧,死不了吧!”
紀燕城的傷勢雖然看起來嚴重,但依沈於秋的經驗來判斷,知道他所受的槍傷不過是皮肉傷,並沒有傷到筋骨。
否則,那個開槍的人怎麽著都會被他給判個淩遲,而絕對不可能隻是受到血債血償這個輕量級別的待遇。
知道他是在故意拖延,紀燕城也是沒好氣的回他:“放心,爺沒那麽弱不禁風,死不了!”
早就將淩謹之給放回床上,一直盯著他看的寧格格依然是心有餘悸:“不會再有殺手來了吧?”
沈於秋心中一軟,柔聲安撫她:“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門口突然多出一個人,看到受傷的紀燕城,低聲道:“看來我回來的正是時候。”
門口站著的人正是去了非洲,一直都斷了聯係的秦慕庭。
看到他,紀燕城麵露喜色:“你終於回來了!”
這些日子,他們是嚐試了各種手段,可就是聯係不到秦慕庭,紀燕城覺得,他如果再不出現的話,自己很很可會直接去非洲找人了。
秦慕庭修長漂亮的手指熟練的處理著紀燕城的傷口,完全就像在處理一件藝術品一樣,讓人完全感覺不到任何血腥的氣息。
沒過太久,所有的程序都在他專注的神情中一氣嗬成,沒有一絲多餘累贅的動作。
“放心,子彈沒有傷到筋骨,隻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傷口就會愈合了。”
秦慕庭聞聲抬頭,正對上了寧格格幹淨清澈的雙眸:“格格,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紀燕城正色道:“慕庭,謹之的傷,隻有靠你了!”
秦慕庭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鏡框,鄭重的道:“我需要先了解下謹之的情況,總之我一定會盡自己所能!”
紀燕城陳述著醫生說過的話:“其實當初手術完我就知道情況的嚴重性,如果壓迫著他腦神經的血塊無法消散的話,謹之就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秦慕庭:“我去做個檢查。”
“如果他沒救了,那丫頭一定也不會獨活的。”
秦慕庭的視線轉向病房中神色雲淡風清的女孩子,實在想不到她會做出如此激烈的事情。
寧格格悲傷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淩謹之:“我知道他的情況很糟糕,繼續這樣躺下去的話也隻有死路一條,所以我願意相信你,願望賭一次,至少這樣還有能讓他繼續活下去的機會不是嗎?”
紀燕城驚訝的看著寧格格:“你都知道了?”
寧格格平靜的點點頭:“你們那天和醫生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格格……”
霍司朗難過的心發疼,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這些日子,她纖弱的身軀裏究竟是需要多少堅強才能對他們強顏歡笑?
“若是他死在手術台上了呢?”秦慕庭雙目一凜,冷聲問出了他們最不願意麵對的結果。
寧格格雙眸含淚,俏顏上綻放出動人的微笑,“那我就去陪他!”
秦慕庭看著她堅定的眼神,習慣性的推了推鏡框,亦是鄭重的承諾:“放心,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淩謹之被推進手術室已經超過十個小時,直到手術室的燈被熄滅,像是被定格住的寧格格才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寧格格讓自己振作起來:“慕庭,謹之他……他怎麽樣?”
麵露疲憊之色的秦慕庭長舒了口氣:“手術很成功,腦中的積血塊已經全被清除幹淨。”
他的話並沒有讓任何人放鬆下來,秦慕庭繼續說道:“不過你們也很清楚謹之現在的狀況,雖然沒有了生命危險,但我真的不確定他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隻要他還活著,就算是他一直昏迷,對於寧格格來說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畢竟她還有希望,她還可以等,一直等到他醒過來。
全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虛弱無力的抓住秦慕庭的手臂:“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這時候的寧格格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
遠郊一處別墅內,趙琛澤被打得臉偏到一邊,嘴角都溢出血來。
男人沉聲斥責:“我說過多少次了,對淩謹之要一擊即中,你是怎麽做的?”
男人低沉的聲音中透著看盡事事的滄桑,更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陰寒。
趙琛澤有些不甘心的反駁:“他現在已經變成個活死人了,我們沒必要再怕他知道什麽了。”
“蠢貨!”
男人恨得咬牙切齒:“淩謹之變成了活死人,你當他那幾個生死弟兄也都是死人嗎?淩家那個老家夥是死人嗎?”
兩次暗殺,他們怎麽可能會坐視不理?
趙琛澤這個愚蠢的東西!
第一次暗殺失敗後,千叮嚀萬囑咐過不要再輕舉妄動,可是趙琛澤這個蠢貨卻還要再跑去醫院暗殺,這不是找死嗎?
“現在讓他們捉住了活口,你自己說該怎麽辦?”
趙琛澤依然不肯認錯:“就算沒有捉到活口,他們也會猜到是我。”
“猜到和被確認能是一回事嗎?”
趙琛澤眼珠轉了轉:“那現在該怎麽辦?”
男人沉凝了片刻:“這件事情就不必你操心了,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