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畫麵太美讓人不忍看
何氏大驚,“你再好好找找,是不是放在別的地方了?”
鄭飛白找遍全身上下,都沒找到。
夫妻倆都有些六神無主,鄭飛白努力回想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丟了木牌,驀地,他想起來了:“肯定是那個撞了我的人!”
“你在這裏看著福哥兒,我下去找爹他們拿拿主意。”鄭飛白匆匆留下一句,就飛速開門跑了出去。
何氏跟到門邊,念及床上熟睡的福哥兒,隻能重新回到床邊。之前福哥兒連續兩次差點喪命,她已經不敢再讓福哥兒離開自己的視線了,就怕一個轉眼的功夫福哥兒又出了什麽事。
丈夫的木牌不見了固然讓人著急,但木牌關係到的不過是一場比賽而已,丈夫參賽之前就沒抱什麽希望,第一場比賽能夠晉級,都出人意料。就算找不回來,也不會損失什麽,反而還賺了一塊翡翠。
比較起來,兒子才是不容有任何損失的那個。
這樣一想,何氏反倒不怎麽急了,在床邊坐下看著睡得跟一隻小豬似的兒子,眼中滿是脈脈的溫情。
隻要兒子還好好的,她就沒什麽好怕的。
*
薛嫿正在房間裏畫設計圖,麵前擺著一隻水盆,盆裏的清水中兌了靈泉,那塊粉色翡翠就浸潤在水中。
在靈泉水的洗滌下,翡翠變得比之前要剔透了幾分,更加漂亮。
這時,房間周圍的結界忽然震動了一下,薛嫿抬頭,就見鄭玉奴懸浮在窗外,麵色焦急,魂體隱隱有些潰散的跡象,顯然剛才撞在結界上,對她的魂體造成了一些傷害。
薛嫿揮手,結界出現一道縫隙,鄭玉奴立馬飄進來,“小仙,飛白的木牌被人偷走了!”
薛嫿皺了下眉,之前她就擔心過這個問題,還叮囑過鄭飛白,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怎麽回事?”
鄭玉奴迅速將事情給她講了一遍。
說話間,薛嫿已經跟著她來到了鄭家人所在的客棧。
不出意外,偷走鄭飛白木牌的就是那個撞上他的人了,既然那人與鄭飛白有過接觸,必定會留下一些氣息。
薛嫿放出一隻尋香蜂,尋香蜂繞著鄭飛白飛了一圈,就識別出了小偷的氣味,朝薛嫿點點頭,朝外飛去。
“我已經知道木牌的下落了,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來。”
她跟在尋香蜂後很快出了客棧,鄭玉奴也跟了上去。
翡翠觀附近另一家客棧,天字號客房內。
鄧聰手裏把玩著一塊木牌,牌號四五七,正是鄭飛白那塊!
在第一場比試中,鄧聰陰謀沒有得逞,自己反倒被痛揍了一頓,最詭異的是,在場那麽多人,竟然沒有一個發現。
雖然不知道那個鄭飛白是怎麽做到的,但這不妨礙鄧聰對他恨意更深一層,更將自己被淘汰這件事歸咎到他身上。
哼,你不是得意嗎?那我就把你的木牌弄過來,讓你沒法參加第二場比試!
鄧聰咧嘴一笑,結果一不小心牽扯到嘴角的傷,痛得嘶了一聲。
房間一角,跟著尋香蜂過來的薛嫿和鄭玉奴都將這一幕收入眼裏。
鄭玉奴看著鄧聰的眼神冰冷至極,不愧是鄧磊的種,跟他一樣的卑劣!
冤有頭,債有主,所以她先前隻報複了鄧磊,沒有遷怒到他的家人身上,現在看來,這個鄧聰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她就應該將他一塊兒解決了才對。
看著她原本清明的眼神再一次被戾氣所充斥,薛嫿打了個印訣到她身體裏,“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心智。這個鄧聰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比起他老子還是有所不如的,不至於落到鄧磊那樣的境地,略施小懲就行。”
鄭玉奴周身翻湧的怨氣平息下來,“是。”
這時,屋子角落傳來一股臭味,原來是鄧聰養的一條大狗拉屎了。
薛嫿見了,忽然靈機一動,手指一動,施了個清風訣,鄧聰手裏的木牌被吹落到地上。
“奇怪,好端端的怎麽起了風。”鄧聰走過去將木牌撿起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撿起來的並非木牌,而是一坨被薛嫿施展了幻術的狗屎!
真正的木牌早就被她取走。
鄧聰抓著“木牌”,臉上帶笑,那畫麵太美,讓人不忍再看。
到了下午的複賽,鄧聰帶著幾個狗腿子,趾高氣昂地來到廣場,加入到了晉級了的參賽者隊伍裏。
排在他前麵的參賽者忽然聞到了一股臭味,他循著味道看過去,發現那股臭味竟然是從鄧聰的懷裏散發出來的。
表情頓時變得一言難盡。
鄧聰覺得自己被冒犯了,“看什麽看!沒見過小爺這麽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美男子嗎!”
前麵的參賽者心裏惡寒,忙轉過頭,並且往前麵挪了挪,盡量離得他遠些。
鄧聰往前麵一看,發現鄭飛白竟然在隊伍裏,頓時傻眼了。
他的木牌可是在自己手裏,他怎麽還能來參加比賽?難不成,他拿了一塊假的試圖蒙混過關?
哈哈,鄭飛白怕是不知道,賭石大會的木牌上可是有著特殊的印記,要是有人能用假的蒙混過關,那賭石大會豈不是早就亂套了?
他等著看他被揭穿!
然而鄧聰等啊等,等來的卻是鄭飛白順利通過,被檢查員放行。
這鄧聰就不能忍了,當即嚷嚷出來:“等等!前麵那個人的木牌是假的!”
這一嗓子,霎時引來了無數道視線。
鄧聰大步走到鄭飛白麵前,“就是他!”
檢查員神色凝重起來,難不成自己還真看走眼了?
他對鄭飛白道:“你把木牌拿出來,我再檢查一遍。”
鄭飛白神色一點也不慌張,從容將木牌拿出來,檢查員再次仔細看了一遍,分明是真的!
“好了,你進去吧。”
看向鄧聰的眼神則變得不善了,“鄧二公子,你為何要說他的木牌是假的?”
“我……”鄧聰卡殼了,他要怎麽說?難不成還能說鄭飛白的木牌其實在自己手裏?
那不是坐實了自己偷了鄭飛白木牌的事?
“總之我就是知道!”
檢查員也是認識鄧聰的,這個玉京城有名的紈絝,怕是沒幾個不認得,先前這廝分明就沒有晉級,別人他未必記得,但他可是跟鄧聰有過過節的,所以格外關注了鄧聰幾分。
上午的比試,鄧聰出來時手裏可是空空如也。
現在他竟然跑到第二輪參賽者這邊來排隊?
檢查員不耐煩了,一招手喊來兩個衙隸:“這人存心來搗亂的,把他拖出去。”
“搗你娘的逼!老子是來參加比賽的,這是老子的號牌,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給小爺看清楚!”
鄧聰一把將懷裏的“號牌”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