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知道我是誰嗎
“抱歉,我這翡翠不賣。”
丫鬟卻沒放棄,“我們夫人願意出五千兩。”
五千兩?足夠許多人家花一輩子了。
鄭家人好歹是曾經富貴過的,所以並沒有被這個價格驚到,但是周圍的人卻是都嚇了一跳,看著薛嫿懷中的翡翠,目光灼熱了數倍。
就那麽一塊翡翠,就價值五千兩!
要是那翡翠是他們的該多好啊。
因為丫鬟那一句話,無數道貪婪、覬覦的目光聚集在薛嫿身上。
薛嫿看著丫鬟,眸光冷了冷,“我說了,不賣。”轉身欲走。
“公子——”
這時,茶樓雅間臨街的窗戶打開,一戴麵紗的女子對薛嫿道:“公子可否上來一敘?”
那丫鬟在旁邊提醒了一聲:“這是我們小姐。”
“咦,那不是縣令千金嗎?”
“聽說劉小姐生得十分美貌,真想一窺芳容啊。”
“這位公子,劉小姐看上了你的翡翠,那是你的榮幸,快去吧,可別讓劉小姐久等。”
“就是啊,寶玉配美人,可謂相得益彰。要是這塊翡翠是我的,我肯定不要錢,直接就送給劉小姐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好像薛嫿不將翡翠賣給那位劉小姐,就罪大惡極一般。
薛嫿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那位劉小姐才一出現,還沒露臉呢,就引得這麽多人為她說話,看來她魅力還真不小。
既如此,那她就走一趟吧,她倒要看看這位劉小姐到底生得有多美。
薛嫿對鄭家人道:“你們先去,我稍後就來。”
對丫鬟抬了下下巴:“帶路。”
進了茶樓雅間,薛嫿就見那位劉小姐坐在臨窗的矮桌邊,正在泡茶,臉上依然戴著麵具。旁邊還有一位貴婦人,保養得很好,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正是縣令夫人白氏。
而實際上,白氏已經四十多歲了。
見薛嫿進來,兩人都未起身,白氏對薛嫿點了點頭,“公子請坐。”
薛嫿走過去坐下。
白氏見她手裏並沒抱著那塊翡翠,便問:“翡翠呢?”
“自然是收起來了,夫人難不成以為我會抱著翡翠招搖過市麽?”薛嫿端起茶杯,卻並沒有喝。
白氏被她的話噎了噎,細長的眉毛皺了皺,“我想將那塊翡翠買下,公子出個價吧。”
薛嫿笑了笑,“我倒是出得起價,就怕夫人買不起。”
這下子,白氏對她徹底沒好感了,她都已經這麽放低姿態了,這人居然還口出狂言。
劉雪蓮這時出聲了,“公子,我是真的很喜歡那塊翡翠,誠心想買下來,價錢我們可以慢慢商量。”
她的聲音輕柔舒緩,正如她的人一般,令人如沐春風。
可惜薛嫿不是真的男人,並不吃她這一套,“既然誠心想買,又為何藏頭露尾呢?”
又不是在外麵,在屋子裏還戴麵紗,是真的見不得人,還是故意為之呢?
“放肆!”白氏在桌子上一拍,“我女兒的臉又豈是你想看就看的?也不掂量下你是個——”
她話未說完,被劉雪蓮扯了下袖子,不讚同地拖長了音:“娘,您怎麽能這麽說呢?”
又真誠地向薛嫿道歉:“公子,真是抱歉,蓮兒並非故意要以麵紗遮麵,而是近日臉上生了紅疹,實在羞於見人,還望公子見諒。”
生了紅疹?嗬嗬,真是說謊不打草稿啊。
薛嫿本來隻是想來看看美人的,結果美人沒見著,反倒被惡心了一把,她也懶得再待下去了,起身走人。
“你給我站住!”白氏以命令的語氣道。
薛嫿轉過身,“怎麽,夫人難道還想強買強賣不成?”
“哼,你可知我是誰?”
薛嫿:“???縣令夫人?”
白氏下巴一抬,“我除了是縣令夫人之外,還是如今玉石商會會長的胞妹,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被淘汰出局?”
薛嫿心裏嘖了一聲,“那你可知,我是誰?”
白氏顯然是不知道的,而且還喜歡以“衣”取人,見薛嫿通身都沒有什麽貴重飾品,下意識便認定她不是什麽值得忌憚的人。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是誰?”白氏扯了扯唇。
薛嫿沒有說話,隻是抬手將桌上那隻茶杯攝了過來,將裏頭的水倒掉,而後,掌心一合,指尖泥屑簌簌落下。
迎著白氏母女震驚的眼神,她微微一笑,“能要你們命的人。”
白氏呼吸一窒,險些當場厥過去。
從茶樓裏出來,薛嫿見到鄭家人都還沒走,而是候在外麵,見了她,都關切地看過來。
“沒事了,我們去吃飯吧。”
薛嫿牽起福哥兒,一行人往酒樓而去。
飯後,薛嫿就與鄭家人告辭了,想起來又叮囑鄭飛白一聲:“木牌要收好,要是掉了或被人偷了就麻煩了。”
無論是報名參賽還是晉級時的登記,都隻記錄了號牌,要是號牌不見了,說不定就要被別人給頂替了。
“嗯,趙公子放心,我號牌貼身放著呢,丟不了。”鄭飛白拍拍胸口,木牌就被他放在衣服內側的口袋裏呢。
然而事實證明,人真的不能立flag,否則很容易被打臉。
鄭飛白才說過這話不久,走在路上,迎麵和一個人撞上,那人低頭道了聲歉,就匆匆走了。
鄭飛白也沒在意。
第二場比試在下午未時中(2點)舉行,現在已經快到未時了,還有半個時辰左右就要開始了,正好可以睡個午覺休息一下。
鄭家人已經提前訂好了一間客棧,就在翡翠觀後麵,他們將鄭飛白送到客棧,叮囑他好好休息,其他人則準備待在客棧大廳裏,到時候直接過去廣場那邊繼續關注比賽。
福哥兒也犯困了,趴在爺爺的肩膀上腦袋一點一點的,鄭飛白將他接過來,“走咯,睡覺去咯。”
福哥兒卻往何氏那邊探出手去,聲音帶著睡意:“娘親……”
何氏將兒子接過來。
嗅到娘親身上熟悉的氣息,福哥兒安心睡了過去,肉肉的臉蛋在何氏肩上壓成了一張餅子。
一家三口進了房間,正在給福哥兒脫鞋子的何氏突然聽見丈夫驚呼一聲:“遭了!我的木牌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