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刺客畏死吐真情
赫連曼秋盯了康風片刻冷笑：“你想死也不會活到現在，你麵前隻有兩條路，一條是死路，很容易也很艱難，你並未選擇那條路。另外一條是活路，就看肯不肯走。”
“活路？我哪裏還有活路可走，少將軍，給我個痛快吧，落在你的手中，我還有什麽話好說。”
“你中毒不是我下，你身上的毒是你原來的主人所下，我隻給你用了軟筋散而已。”
“我知道，左右是一死而已。”
康風低下頭，被主人用毒藥控製他如何會不知道，沒有完成任務逃回去，還可能有活著的希望。但是他被赫連曼秋抓住，如果回去也隻有死路一條。
“我可以給你解毒。”
“不可能，你解不了這毒。”
“未必，有毒藥就有解藥，你服用的是慢性毒藥，隻怕到了要發作的日子。你不想死，我給你一條活路走。”
“少將軍要我做什麽？”
“想死，我放你走，當著你同夥的麵前放你走，放你出軍州，回去後是什麽結果，你自己想。”
康風臉色大變，一夜沒有回去，此刻回去難以解釋，主人必定會用殘酷的刑罰折磨處死他。
“你……”
赫連曼秋輕笑：“你的主人律王是什麽樣的人，你該很清楚才是。”
“你怎麽知道？”
康風一句話說出來，臉色鐵青，反應過來是赫連曼秋在詐他，不由得憤恨地盯住赫連曼秋。
“請路神醫過來。”
“是。”
何意出去不多時，請來路可羽，路可羽進來看到康風愣了片刻：“少將軍，叫我有何吩咐？”
“路神醫，你看此人身上中的毒，可能解嗎？”
康風聽到路可羽的大名，目光中露出希望，巴巴地看著路可羽。
“我看看。”
路可羽給康風把脈，過了片刻道：“少將軍，能解，隻是有些麻煩，他中毒日久需要一點點緩解。想清除他身上的毒，需要些時日才能除盡。”
“這位乃是我軍州的神醫路可羽，或許你不知道他的大名，他祖父的大名你該知道才對，乃是太醫令路仙手！”
康風聽得路仙手的名字，目光大亮起來，顫聲道：“路大人的美名在下自然知道，原來是路大人的後人，卻不知在下這毒，真的可以完全解除嗎？”
“想徹底清除比較困難，即便給你下毒的人，也隻能用解藥暫時壓製你體內的毒性。你服用此毒非是一朝一夕，難以徹底解除。我隻能盡力而為，可以將你體內九成以上的毒素肅清，也可能會留下一點餘毒，那些餘毒深入骨髓，我如今尚未想到辦法可以清除。”
“九成，九成也好，九成能活多久？”
“看你乃是練武之人，內力深厚，一成的餘毒我日後會想方設法為你肅清。否則憑你的內力這點餘毒也不會對你有所影響，隻怕會縮短你的壽元。”
“路神醫此言無虛？”
“某從無虛言，何必騙你。”
康風目中有了生機，他本來就不想死，為求能活下去才寧願被赫連曼秋生擒，等他發覺不對想服毒時，赫連曼秋卻沒有給他機會，用暗器製住了他。
“少將軍既然已經知道在下的主人是誰，還有什麽好問？”
“那夜在北門鮮卑族中，有中原大衡皇朝的高手扮作鮮卑軍卒，出手刺殺先父，你可知此事和律王是否有關？”
康風跪在地上抬頭看著赫連曼秋：“小人不敢騙少將軍，此事非是小人能得知，主上要做什麽如何會讓小人得知。小人不過是主上手下一個死士而已，身份低微。”
“律王為何要屢次派出刺客刺殺我？”
“為了軍州，也為了嫁禍於人，讓大將軍以為我等乃是辰王派來刺殺少將軍的人。”
“辰王……”
“是，大將軍必然抓住了活口，那些人會說是受命於辰王。”
“你以為甘予玄是如此好糊弄的人嗎？”
康風苦笑，咬牙忍住疼痛：“少將軍，那些人本來就不知道背後的主子是誰，交代他們是誰便是誰，受刑不過如何會不說。即便是打死他們，他們也不知道背後真正的主子，乃是律王殿下。”
“原來如此，雙重計謀計算，律王果然心機深沉陰險毒辣。”
“少將軍，懇請少將軍開恩，給小人稍稍解除痛苦，小人感激不盡。”
康風低頭拜伏在地，到了此刻他在赫連曼秋的麵前，沒有絲毫尊嚴可言。
“路大哥，你給他治療，莫要解除他身上的軟筋散。”
“是，少將軍。”
路可羽答應了一聲，拿出醫藥箱給康風治療包紮，都是些外傷，雖然遍體鱗傷卻沒有傷及筋骨，服藥後休養一些時日便可以痊愈。
“意伯，先把他帶到隱蔽所在看押起來。”
康風上藥包紮好傷口，換了衣服，聽得赫連曼秋如此說急忙跪伏在地，連連向赫連曼秋磕頭：“少將軍，小人落到這種地步，唯有任憑少將軍處置而已。律王用毒藥控製小人，小人不敢不從，隻求少將軍給小人一條活路，小人願意為少將軍效力。”
“你先去養傷吧，此事日後再說。”
“是，小人告退。”
意伯拖著康風從地道消失，將刺客送往軍營中看押隱藏起來。
“少將軍，這個刺客是昨晚前來行刺的刺客嗎？”
“是。”
“我昨夜過來時，意伯守候在門口。”
“路大哥有心，日後要有勞路大哥的地方很多，路大哥可是準備好了嗎？”
“少將軍直呼我的名字便是，莫要如此稱呼。”
“路大哥在我心中，和我兄長一般無二，如此稱呼有何不妥？”
“沒有什麽，阿蠻，我還可以如此稱呼你嗎？”
“最好不要。”
路可羽神色一暗，一句“大哥”，將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得遙遠起來，他更喜歡她稱呼他“可羽”，而不是叫他大哥。
“昨日白天有人潛伏到後宅我的房頂偷聽，半夜又有刺客前來刺殺，更有甘予玄派人在周圍監視我的一舉一動。今日甘予玄對我是否受傷，傷情如何起疑，阿蠻這個小名，很多人都知道是赫連曼秋的乳名。”
“主上派人監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