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刺客幕後隱情深
無論她是誰,他都要守護在她的身邊,為她盡心盡力做事。縱然她變了,卻變得讓他更放不下,離不開,心甘情願去為她製作那些曾經不屑一顧的東西。
還有他,赫連擎宇,赫連將軍唯一的兒子,他一定要保護好赫連將軍僅有的一對兒女,盡他所有的能力。
“少將軍……”
牆角忽然傳出何意低低的聲音,赫連曼秋看了過去,看到何意從地麵掀開一塊地麵,鑽了出來。
“意伯,你的動作好快。”
“是今日擎宇你出去後,末將派人挖了這個通往小姐房間的密道,如此以後想從地道出去就容易多了。”
何意起身,蓋上石板,石板蓋上後和地麵毫無差別,看不出一點痕跡。
“很好,那個人說了什麽?”
“說了一點無關緊要的東西,關鍵的事情寧死不說,末將審問到此刻,也隻審問到他們是來刺殺少將軍,意圖讓軍州大亂。派出了三批刺客,他不肯說出幕後主使的人是誰。”
“他想死還是想活著?”
“末將看他舍不得死,不然也不會被少將軍擒拿。”
“甘予玄抓到的人,還沒有送來消息,今天抓到的人也送了過來。”
“今天的刺客可能和昨夜是分別來的兩批刺客,應該還有一批,那個人不知道最後一批刺客什麽時候來。”
“三批刺客,手筆不小,我去看看。”
赫連曼秋起身,何意急忙過來俯身蹲在地上,想給赫連曼秋穿上鞋子,微微猶豫了一下,伸手拿起鞋子套在赫連曼秋的腳上。
“有勞意伯,這身上的傷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好。”
“擎宇再休養兩日自然可以痊愈。”
“意伯,你把那個人帶到這裏來吧,我不便進入地道。”
“擎宇,你受傷了?”
何意蹙起濃眉,看著赫連曼秋,若不是又受傷,她如何會不能進入地道。
赫連曼秋苦笑:“無礙,隻是皮肉之傷,被刺客刺傷了一點,原來的傷口撕裂了一些,活動不便。”
“擎宇,在這裏審問刺客,若是被外人聽到多有不便,你不必為這些小事操心,末將將那個刺客帶走去軍營,定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問出來。”
“意伯先把他帶過來,我隻和他說幾句話,然後你送他到軍營嚴密看守審問。”
“是,末將遵命。”
何意從地道鑽了進去,片刻把刺客從地道拎了出來。
刺客陷入昏迷之中,何意把一個小瓶放在刺客的鼻端,刺客吸入小瓶中的味道和藥物,緩慢地睜開眼睛,微微眯起眼。在地道中被關押了半夜多半日,出來有些不適應光線。
他抬頭向四周打量,這裏是一個房間,會是誰的房間?
昨夜活擒他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劇痛在身體的每一個處蔓延,他深深吸氣勉強忍住,咬牙挺住沒有叫出來。目光落在床榻上,看到那個猙獰刀疤臉的彪悍中年人,輕柔地將被褥和枕頭墊在床頭,扶著一個柔弱臉色蒼白梨花般清麗難言的少年,坐起來靠在床頭。
赫連曼秋看著刺客,眸子閃過濃重寒意,一瞬間刺客心頭升起無盡寒意,身體微不可查地戰栗了一下。
那個柔弱少年的目光,比寶劍更鋒利,沒有多少殺意,唯有狠戾冷酷和說不出的淡漠,是那種看一根草一般的目光。
“名字。”
刺客咬牙不語,勉強坐了起來,坐在地上抬頭看著赫連曼秋。
“你是誰?”
“大膽,敢對我家少將軍無禮。”
何意心頭冒火,過去一腳把刺客踢到在地,刺客險些吐血,勉強壓住吐血的衝動。何意一把將刺客從地上拎起,扣住刺客令刺客跪在床前:“拜見我家少將軍。”
“少將軍,赫連擎宇?”
“是我,你連個名字都沒有,是阿貓阿狗嗎?背後的主人也不會是什麽人物,能隨便派出來個無名小輩。意伯,既然他連個名字都沒有,拉下去喂狗,把今兒抓來的刺客提過來審問。”
刺客心頭一震,他舍不得死,不然也不會被赫連曼秋抓住。
他們這些人被派出來之前,都給了毒藥,以防任務失敗時被對方擒獲時自殺所用。執行任務之前,他們通常會把毒藥蠟丸含入口中,關鍵時刻咬破,立時斃命。
他不想死,所以沒有含毒藥,被赫連曼秋算計後,也沒有勇氣服毒自盡,落得被抓的地步。
刺客狠狠瞪視赫連曼秋,或許就該在被抓之前服毒自盡而死,也免得受這些活罪。從昨日後半夜被抓到這裏來,連夜被刑訊逼供,一直到今日清晨才得以緩解片刻。
不想沒有休息多久,再次被酷刑逼供。
“今日淩晨是誰抓了我?”
“是我,不服嗎?”
赫連曼秋淡笑說了一句,笑吟吟地看著刺客:“知道你中毒了嗎?”
“哼,小輩,用有毒暗器暗算於人,算什麽英雄好漢。”
“哦,你們幾個高手深更半夜來刺殺我一個孩子,又能算什麽英雄好漢?你若是英雄好漢,也不會落到今日這步田地。”
刺客被赫連曼秋一句話噎得半死,良久都沒有說出話來。
“你,真的是你?我不信,我要見那個擒住我的人,才肯說出我的名姓和一些事情。”
赫連曼秋把玩手中的寶劍,但笑不語,真不是一個聰明人。
刺客的目光落在劍上驀然變色:“赫連擎宇,這把劍如何會在你的手中?這,這分明是……”
刺客忽然住口,不再說下去。
“很熟悉嗎?我殺了劍的主人,這劍自然就落在我的手中,記得這把寶劍有一個不錯的名字,叫做秋水長天。你不會不知道,秋水長天劍的主人是誰吧?”
刺客頹然低頭,劍客寧願丟掉性命也不願意丟掉劍,人在劍在,人亡劍亡!
“不,不可能,你怎麽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你以為有什麽不可能嗎?”
刺客抬頭盯住赫連擎宇,臉龐不停地微微扭曲,終於低頭道:“我叫康風,想不到他會死在你的手中,怎麽可能,你不是不會武功嗎?”
“那些都是傳言而已,何必去相信。”
“也是,我等都是被傳言所誤,你給我一個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