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 下獄!
聽到葉淩天的怒斥,宰相李牧和眾多文官,先是一愣,隨後勃然大怒。
以他們的水準,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知道了這一句話的意思,很明顯葉淩天是在罵他們,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
“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這句話是說,在曆史滾滾向前的浩蕩長河中,你們這些文人根本就不算什麽,隨著時間流逝,身名俱滅。
而我葉淩天,就像是江河一般源遠流長,萬古不廢,永遠都是焦點!
平日裏,這些文臣就最喜歡說一些陰陽怪氣的話,有時候用來打擊競爭對手,甚至還會跟夏皇提建議。
他們將葉淩天這句話,在腦海中過了兩遍,也就很快明白了他所要表達的意思,葉淩天這是嘲諷嘲諷他們的,同時抬高他自己。
不管怎麽說,這些文臣都是身份很高的存在,能夠一步步升到帝京來,背後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
文臣跟武將不太一樣,他們非常在意自己的顏麵,葉淩天這麽說,毫無疑問打了他們每個人的臉,讓他們氣憤到了極點。
一旦所有的文官抱成團,他們連夏皇都敢懟一懟,何況是葉淩天。
作為西南至尊,葉淩天的確很讓人畏懼,可這是在朝堂之上,難不成葉淩天還能當著夏皇的麵殺人不成?
正是吃準了葉淩天什麽都不敢做,所以那些氣憤不已的文臣們,才敢對葉淩天發出各種各樣的指責。
“葉淩天,你真是好大的狗膽,竟然看不起我們這麽多文官,也不知你究竟是哪裏來的自信,莽夫就是莽夫!”
“聖上,想必您也看到了吧,葉淩天此人恃才傲物,目無法紀,根本就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呀,留著他遲早是個禍害!”
“葉狗賊,當著聖上的麵,你竟然敢如此抬高自己,也不找鏡子來照一照自己,究竟是什麽身份!”
“聖上,依照老臣之見,這葉淩天已經不適合再擔任西南至尊了,還是先將他撤職,再好好責罰一番吧!”
……
由於葉淩天犯了眾怒,因而幾乎所有對他有意見的文官,全都站出來慷慨陳詞,再度向聖上告狀。
他們的意圖,當然也十分明顯,隻要葉淩天受到該有的懲罰,別說是聯手向夏皇施壓,哪怕付出更大的代價,他們也願意。
若是隻有一個兩個人,站出來聲討葉淩天,夏皇完全可以不在意,但是現在卻不行,幾乎所有的文官,都站在了葉淩天的對立麵。
葉淩天剛才那句話,說得倒是很霸氣,可是卻一棍子,將所有的文官都給打了一遍。
就算是那些對葉淩天沒有意見的文官,這個時候對他也有了幾分不滿,認為葉淩天真是個不識體統的狂妄之輩。
這樣的人留著,隻會成為禍患,沒準兒哪一天,自己的把柄就會被他給抓住,這讓那些文官很沒有安全感。
畢竟王定山跟趙權的例子,就活生生擺在那裏,他們無法視而不見。
夏皇聽到這些文官像是麻雀一樣,嘰嘰喳喳跟自己告狀,他的腦袋就大了一圈,內心有些不快。
如果是一兩個的文官跳出來,指責葉淩天,夏皇可以當作沒聽見,現在情況卻沒有那麽簡單了。
這些文官對於夏皇的底線,摸得非常清楚,也知道法不責眾的道理,隻要他們抱成團,絕對比葉淩天一個人的影響力更大一些。
難不成聖上會為了一個葉淩天,不惜讓整個文官集團失望?
事實上,在這大殿之上,這些文官才是真正的有恃無恐,就算夏皇治他們的罪,他們也能落下一個“以死相諫”的美名。
總而言之,不管怎樣,這樣文官都不會吃虧。
“肅靜!”
夏皇秦玄聽著文官們道出對葉淩天的指控,等所有的文官差不多都說完過後,才一聲大喝,振聾發聵。
作為大夏皇朝的統治者,秦玄的威嚴,自然不必多說,天子一怒,沒有人不緊張。
剛才那些叫囂得十分厲害的文臣,頓時鴉雀無聲。
而且就連那些武將,也有正襟危立,絲毫不敢再表達對葉淩天的絲毫不滿。
所有人都清楚,哪怕他們說再多,最後要怎麽處理葉淩天,也不過就是夏皇一句話的事情,他們根本無法幹預。
但是那些看葉淩天不順眼的文臣武將,基本上都能確定,夏皇一定不會輕饒了葉淩天,畢竟他們這麽多人聯合施壓,夏皇必須考慮他們的感受。
葉淩天的確為大夏,立下過汗馬功勞,他的豐功偉績,不說前不見古人,但肯定是後無來者了。
可即便如此,這些大臣們該討厭他的,依舊討厭到了極點。
其實在他們內心深處,並非對葉淩天這個人有什麽看法,他們就是畏懼葉淩天,害怕他哪一天,真的將自己的諸多罪狀,也抖落到夏皇麵前。
為了自保,這些大臣必須先下手為強,不管怎麽說,他們都不希望葉淩天活下去,就算葉淩天真可以不被下獄,他手中的職權,也必須削一削。
這些臣子隱秘的心理,夏皇多少也知道一二,他冷峻的目光掃過全場,隨後落在葉淩天一人的身上。
夏皇遙遙望著葉淩天,沉聲吩咐侍衛:“西南至尊葉淩天,目無法紀,行事乖張!來人,將他打入天牢!”
聽到夏皇這個決定,文武百官全都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誰都知道,夏皇對葉淩天,向來賞識,對他偏袒有加,若非夏皇的器重,葉淩天也不會以這樣的年紀,成為西南至尊。
他們本來告狀,希望夏皇能夠懲罰葉淩天,但也就是削官一級而已。
誰知現在,夏皇龍顏大怒,要將葉淩天打入天牢!
天牢!
那可是關押重刑犯的地方,進去的人,沒幾個能活著出來的,哪怕是葉淩天,恐怕進去後要出來,也沒有那麽簡單。
“葉淩天,你可知罪?”
夏皇目光如炬,遙遙望著他。
“臣,知罪!”
葉淩天麵沉如水,沒有任何的不悅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