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一章 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趙權作為殿閣大學士,王定山身為九門提督,按理來說,這兩位告禦狀,就足夠將葉淩天扳倒了。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葉淩天竟然先發製人,將兩人的諸多罪狀整理出來,反倒讓他們陷入了萬劫不複的境地。
葉淩天看似解決了自己的危機,然而他之所以被召回帝京,主要的原因就在東方王族。
關於東方王族的事情,不管是夏皇還是諸多臣子,都需要葉淩天給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否則他的結局,隻會跟趙權王定山兩人一樣。
東方王族,作為八大王族之一,地位何等顯赫,可以說除了皇族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家族的尊貴程度,能夠超過王族。
哪怕那些國公,也根本比不上王族。
大夏皇族作為大夏皇朝的統治者,其實並不算權貴階層,因而八大皇族,就可以看做權貴階層金字塔頂尖的存在。
葉淩天既然敢動八大王族之一的東方王族,這也就間接證明了,其他的王族,他基本都敢去動一動。
有了這樣的想法過後,今天大殿上,隻要自己雙手不太幹淨的人,幾乎人人感到自危。
剛才,葉淩天對付趙權跟王定山的手段,成了壓死很多大臣的最後一個稻草,葉淩天既然能夠查這兩位的罪狀,那麽他們幹的事情,肯定也能被葉淩天查出來。
雖然很多朝臣隻是收一點賄賂,遠遠沒有像王定山和趙權做的那麽過分,但是夏皇正在氣頭上,一旦事情曝光,誰知道夏皇會怎麽處置他們。
葉淩天今日所行之事,還有對東方王族的所作所為,讓很多文臣武將都意識到,這個巨大的威脅不能繼續存在下去了。
如今的葉淩天,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誰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炸開,而且誰也無法確定,葉淩天是否已經盯上了自己。
這種不安全的感覺,每一位朝臣都想拔出,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葉淩天去死!
葉淩天大致也清楚這些文臣武將的想法,他不屑地笑了笑,開始給夏皇講述關於東方王族的事情:
“聖上,我先給您說一個故事吧!二十多年前,有一個被遺棄的孤兒,吃不飽穿不暖,天天被一些大孩子欺負,就快要餓死了,恰好被一位好心人收養。”
“這位好心人對孤兒視如己出,百般嗬護,哪怕對親生兒子,也不過如此了。”
“然而好景不長,東方王族的族長東方雄,因為被這位好心人搶了初戀,所以便刻意設計了一個局,讓這位好心人慘死街頭!”
“不僅如此,這位好心人的親生女兒,當時才八歲,也被東方王族抓去,關在水牢裏麵,十年不見天日,承受了無數常人難以忍受的折磨!”
“就在前不久,東方雄為了複製出一個跟他初戀一模一樣的女人,竟然要在這個女孩兒十八歲生日那天,取走她的眼角膜,讓她變成瞎子!”
說到最後,葉淩天想起慘死的義父,想起妹妹受的苦,他的眼眶也濕.潤了。
“聖上,那個不幸的孤兒就是我,而那位好心人,就是我的義父啊!您說說,這樣的血海深仇,我能不報嗎?”
葉淩天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東方王族刻骨的恨意。
聽到這話,大殿裏麵的臣子們都驚呆了,他們萬萬想不到,葉淩天的身世,竟然如此的離奇。
怪不得這些年,很少有人查出葉淩天的身世背景,沒想到他以前隻是個孤兒,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哪怕國師大人,此刻都滿臉驚訝,覺得很不可思議。
而聽完故事的經過之後,夏皇的眉頭也緊皺了起來,陷入了沉思。
東方王族,作為權貴階層的領頭者,可謂牽一發而動全身,若是東方王族的事情不處理好,恐怕會引起整個權貴階層的反撲。
哪怕秦玄,身為大夏皇朝的統治者,他對於權貴階層的意見,也必須要有足夠的重視,否則天下大亂就不遠了。
而葉淩天作為西南至尊,讓西南邊境變得安穩不說,還有開疆擴土的赫赫戰功,這是秦玄很多先祖都沒有達成的壯舉。
況且葉淩天一直以來,都忠心耿耿,沒有任何反意。
夏皇猶豫了,作為一國之尊,他竟然不知該如何定奪了。
大殿上的其他臣子,沒有過分深究葉淩天的身世,而是不信東方王族會行如此惡事,於是便出聲質問:
“葉淩天,你口口聲聲說,是東方王爺害死了你的義父,可有證據?”
“就是,不拿出證據來,空口白話,我們怎麽信你?”
“我看這一切,真的就隻是故事而已,你為了逃脫罪責,也真是煞費苦心啊!”
……
“證據,早就被東方王族銷毀了!”葉淩天很直白地說道。
“哼!”
宰相李牧發出冷笑:“這麽說,你無憑無據,隻憑自己的猜測,就大鬧東方王族,害死了許多無辜百姓,甚至還重傷東方王爺!”
“退一萬步說,就算幕後主使,真的是東方王爺,也輪不到你來審判!”
“禮不下庶民,刑不上大夫!東方王爺若真有罪,也該由聖上來處置,你越俎代庖,難道是把自己當成天子麽?”
不愧是宰相,李牧對葉淩天的質問,非常有水平,可謂字字誅心,一下子就將葉淩天,推到了風口浪尖的位置。
“葉愛卿,你還有什麽要解釋的麽?”夏皇皺著眉頭,再一次問道。
葉淩天昂首挺胸,傲然開口:“聖上,我葉某人一生行事,光明磊落,無愧於心!東方雄,乃是我的殺父仇人,若不報仇,我枉為人子!”
宰相李牧又跳出來抨擊葉淩天:
“葉淩天,你已經犯下大錯,不要一意孤行,冥頑不靈!如果立刻向聖上求饒,還有戴罪立功的機會!千萬不要恃寵而驕,否則,我泱泱大夏,根本不缺你一個猛士!”
聽到這話,葉淩天望向宰相李牧:“李牧大人,我有一句話,要對你、以及在場的各位講一講!”
宰相李牧以為他要求饒,笑著說道:“願聞其詳!”
葉淩天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