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破敗的竹樓
夜臨淵略微冷笑,一個轉身竟然憑空的消失在了葉卿歌的麵前,葉卿歌愣住了,他眼睜睜的看見那麽銀白色的衣袍在自己麵前完全消失,所以說他並未抬頭,卻已然知道夜臨淵就這麽走了,她瞬時之間也給愣住了,這次算是答應還是算是不答應了呢。
他試探性的緩慢抬頭,果不其然,夜臨淵的身影已經在自己的麵前完全消失連一抹衣袍都未曾留下他冷冷地看著。桌子上他曾經喝過的杯子似乎隻有這一樣東西能夠證明他來過。
“姑娘莫要著急,既然國師大人都已經這樣說了,那麽就應當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你也知道國師大人向來都是如此口硬心軟的人,若是你當真想來那便來就是了,想必國師大人定然也不會如何為難你的,你放心就是至此月兒就先別過了下次再見。”
月兒依舊是蒙著那白色麵紗,麵容之上滿是柔和,雖然他的氣質總是給人一種冷聲冷氣的感覺,可是如今對著葉卿歌字字句句話語之間都是溫柔之感,葉卿歌隻好點點頭,對著月兒隻能感謝。
這個女子與夜臨淵之間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可是對自己卻還算是尤為照顧的,這讓自己也很是不好意思。上次的事以及自己當初重生的事情,哪一件幾乎都是仰仗著月兒才能夠走到這一步,對他卻也隻能這樣心中感激罷了。
月兒既然都已經這樣說了葉卿歌也能這樣先準備著。
這宴席之後,皇上果不其然,第一時間便找了葉卿歌前去問話,問來問去做不過就是這一個內容,與國師大人相談如何是什麽樣的結果,葉卿歌有些無奈,此時的皇上坐在龍椅之上,很是威嚴,明黃色的龍袍穿在他身上,更是將她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更加的疏離。
葉清歌站在下方,恭恭敬敬地站在那裏,腦海卻淩亂不堪,他眉頭清皺著想著月兒,今天說的話想必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
“皇上先莫要擔心此事應當還是有辦法的,否則國師大人也不會說要讓我全去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已然是這般晚了,國師大人也是累壞了,待到明日一早我便過去,到時候到了國師府中再看一下國師是何意思,皇上就莫要擔心了,隻管等著奴婢給你帶來最好的答複。”
葉卿歌字字句句說著,可是連他自己心中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看見的夜臨淵讓自己覺得是那樣的陌生,不過也隻該是如此了,自己上次差點就要了他的命,如今的夜臨淵哪裏對著自己還能裝出以前那副樣子,麵容都已經撕毀了,哪裏還能裝得下去,可是一想到夜臨淵以前對自己的種種卻又感覺雖然是裝的裝的卻也真的是,好像好像啊像的連自己都險些就要相信了。
次日早上葉卿歌一早便醒來了,天還為亮,他就已經將所有的衣衫都整理好了,走之前更是將自己身上的所有珠寶首飾都拿了下來,就如同脫簪犯罪一般,一席的白衣極為樸素,也並不是什麽尚好的料子,不過是普通丫鬟所穿的最為普通的布料。
衣服上更是連個繡花也沒有極為簡約,頭上隻不過是用一根素銀簪子隨便的翻起一個飛蛇髻來,看著很精神又俏皮。
而自己的秀中綁在胳膊上始終還留著那一把匕首,這把匕首削鐵如泥,雖然說殺不了人,但是防個身卻應當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如今的國師府早已經不負往日的麵容,如今的自己也補像以前那樣得得了國師的心,因此保全自身才是最重要的,。
一路駕車而去,到了國師府中依舊如同往常,沒有任何人阻攔自己,她也熟練地通過了層層的幻境,好不容易這才走到了竹樓的樓下,可是一揚頭卻愣了。日曆看著最為樸素簡約的竹樓,如今卻是另外一番模樣,破敗不堪住樓上很明顯應當是很久沒有住過人了。
房頂上甚至搭了下幾片子的竹條子
來旁邊更是破損不堪,窗戶破破爛爛的就像是被人打家劫舍過,又像是剛經曆過什麽戰爭一樣,這樣子讓葉卿歌尤為不解。
站在那竹樓下望著四周,竟一時之間不知該去往何處,旁邊連一個丫頭都沒有讓葉卿歌,甚至不知。任何人等了半天,他在那旁邊的寒池邊徘徊了許久,才終於等到了一個人,竟然是白止白止,離葉卿歌還是極遠的距離,他眉頭微皺,顯然看見葉卿歌讓他很是驚訝。
“姑娘怎麽來這兒了?國師大人如今並不住在這竹樓之中,你是不是來這裏要找他呀?他如今住到了東院去了,東院那邊是新蓋的別院國師大人,最近這一段時間都居住在那裏,這竹樓也算是廢棄了一段時間,現在已然是不能再住人了,不知你來是否有鑰匙,若是沒有鑰匙最好還是先不要去東苑。”
白止眉頭輕皺著,似乎看見葉卿歌完全不在他的掌握之中,若是這樣也就算了,可是葉卿歌總是覺得他這眼眸裏麵怪異的很,卻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葉卿歌僵硬的點頭。
“我還真是有重要的事,要求見國師大人的,既然是在東院那邊,我便自己過去吧,雖說我並未曾去過,不過國師府中我也算是基本都了解,既然是新建的別院應當是很好找的,先謝謝你了,我先去了,後會有期。”
葉卿歌衝著白止笑得燦爛,說著這話便轉身離去,他轉身的太早,以至於根本沒有看見白止眼眸之中的複雜顏色,他也未曾想到葉卿歌會來,最主要的是會這個時候過來葉金戈和國師大人之間微妙的關係,他雖然是再怎樣愚笨的一個人,但是卻也不難看得出來。
這丫頭來的偏早偏晚的,偏偏是這個節骨眼過來,偏偏是在國師大人在東院的時候過來,他甚至不知道將這事情告訴葉卿歌是對的還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