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奪權之勢
須臾這才慵懶傲然道:“你呀!得想開點兒。你看看你閨女千方百計進皇門,不惜了一張臉麵做那苟且之事!”
輕輕一扶耳邊那純金拉絲的金雀登枝:“到頭來竹籃打水,如今臉麵沒了,這是什麽?是報應!”
柳娘的性子早就被磨的一幹二淨,如這般話,她不知道聽了多少次。可這一次,她再也忍不住,這就抱住孟瑤崩潰大吼:“你住嘴!我家瑤兒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
說著她那雙布滿滄桑的手,這就顫抖的輕撫孟瑤那滿是鮮血的臉頰,她想碰卻又不敢碰,仿若是自己身上的傷痛,令她掙紮難捱。
“對,你家瑤兒多好,為姑娘家就讓人捉了奸,也不看看而今京城都怎麽說她的。影響的我家珍兒至今也沒有個人家上門提親。”洛玫說著眉頭忍不住深深一擰。
轉而下榻,這就來到柳娘身前,對著她一頓拳打腳踢。柳娘由始至終死死的抱住孟瑤,生怕她會波及自己的女兒。
打累的洛玫這就沒好氣的丟下她們母女二人,轉身離開。臨了站在門口,隻聽得洛玫嘲諷道:“你們母女這般的禍害了我家珍兒,真當以為有大夫會來!”
柳娘聽著她的話無動於衷,淚水更似決堤一般拚命洶湧,隻見她嘴巴張張合合,若細聽便可知曉她一遍遍的說著:“大夫,這就來了,瑤兒乖……”
孟玉臻回到雲桂苑,剛剛關上門,連翹雙眸圓睜:“小姐,那孟瑤怎會成那般模樣?還有,那洛姨娘就這般得了勢?”
“孟瑤那一看就是被人害了,用的還是咱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手段。那洛姨娘,小人得誌罷了,瞧著她眉心發青,容色卻紅潤有佳總覺得怪怪的!”
說著她不由得一歎,連翹為自家小姐斟茶一杯,這就詫異道:“那孟瑤算起來也是罪有應得,小姐還歎什麽氣呢?”
“那洛姨娘以前也是個可憐人,也就是比柳娘稍好一些,可你也瞧見了剛剛的心思,這會兒還不知道會怎麽羞辱柳娘。”
連翹越發不明了,這就急急吐口:“不對呀!小姐也說了,她們二人原都是受著裴氏的排擠,而今她洛姨娘一朝翻身,難道不是應當提攜照應一些柳姨娘?”
“而今裴氏再怎麽說,有個裴家頂著呢,她敢發威麽?桂氏有孕在身,她更是不敢動。小姐們更不用說,她好不容易掌家,這威風還得借著今日我爹在,趁著這個關口正名,不知道她心裏都憋成了什麽模樣!”
孟玉臻說著,微微搖頭:“地方小族出來的,心思虛浮的緊,瞧著這陣勢,裴氏用不了多久又要重新掌家!”
“小姐,是不是想多了。那裴氏不還在床上躺著,就算是老爺有心,她也得有這個心力。”連翹想著微微吐口。
“你想的隻是麵兒上!那孟瑤自從入府養胎可沒少折騰眾人,尤其自洛玫掌家,仗著自己肚子裏是皇種,不知道給了洛玫多少為難。你覺得洛玫借此會輕饒了她?怕不是連大夫都不會給請。”
連翹聽著這就不忿道:“真是狗咬狗一嘴毛,隻是最後若這般便宜了裴氏,奴婢這心裏總是不舒服。”
聽了她這話,孟玉臻猛然一挑眉:“你近來可越發急躁,還不如以往的沉穩,究竟發生了何事?”
連翹一聽,這就趕忙躲閃道:“奴婢沒有!”單從她的神色,與她那不住攪弄衣袖的小手,孟玉臻清楚的知道,她有什麽事兒瞞著自己。
“小姐,該歇下了,且得一會兒才能天亮呢!”連翹這就趕忙轉移話題。
孟玉臻明白她的意思,這就輕聲道:“連翹,凡事遇著了,穩著來!別著急下定論,急躁成不得事兒。不信你便瞧著那洛玫,三日,最多三日而已。”
連翹聽著這就欲吐口,可也記下了自家小姐的話,轉而將言語如數咽了下去。微微一禮:“奴婢明白!”
揮退了連翹,淩嬤嬤自外而來,瞧了連翹一眼,這就穩穩的來到近前微微一禮:“小姐,宮裏傳來了消息。”
說著自袖中抽出一掌心大的竹筒。孟玉臻接過竹筒倒出裏麵的信箋,稍稍打量了兩眼,孟玉臻隻道了一句:“果然!”
轉而輕輕一笑,便拿著那信箋送去了燭火旁。
“魏國國君坐不住了!”孟玉臻瞧著那信箋最後在地上一點點焚燒殆盡,這就輕輕吐口。
淩嬤嬤瞧著很是擔憂,不由得吐口道:“小姐,白日裏鬧成那般,如今魏國人自外宣揚,是因為小姐不檢點這才造成兩國摩擦,還揚言要……”
“要如何?在永興實行他魏國法典,懲處了我不成?”孟玉臻說著無所謂的笑著。
可就在這時,一陣涼風襲麵,淩嬤嬤下意識直接護在自家主子臉前。孟玉臻一眼就瞧清了來人,笑的比花兒還燦爛,趕忙扶起淩嬤嬤:“是哥哥!”
淩嬤嬤一聽,這就趕忙起身,這就慌忙的對孟清泉一禮:“不知是公子,還請公子恕罪!”
“你是護主心切,我當多謝你護助玉臻!”孟清泉而今一身錦緞常服,這就抱拳對著淩嬤嬤深深一禮。
這可嚇的淩嬤嬤趕忙跪地:“小人哪裏受得起,公子這是折煞奴婢!”
孟玉臻瞧著他們二人,這就上前攙扶起淩嬤嬤,當即笑說道:“好了,一個護主心切,一個護妹有心,我都心領了!”
隻見淩嬤嬤聽著臉上一陣羞紅,孟玉臻拉著她這就道:“嬤嬤去吩咐莫玉輝自周圍守著,我與哥哥說會兒話!”
“誒,奴婢這就去!”淩嬤嬤很是高興,眸子裏竟然開始閃爍著淚花。
直到淩嬤嬤將房門緊閉,孟清泉眼睛直勾勾的瞧著孟玉臻,直到確定孟玉臻周身上下沒有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好好的,你是怎麽招惹了魏國人?你不知道魏國人有多邪性?祖父沒有教你不成?”明明是訓斥的話,可他這說的怎麽還有一絲委屈的呢?
孟玉臻聽著掩唇一笑:“哥哥再早來那麽彈指,我就拿給你看了,而今這證據都燒成灰了!”
一聽這話,孟清泉當即明了,不由得有些氣悶:“人家旁人,都是推著替死鬼往前衝,你倒是好,每每總是將自己置身險境。”
“那是謀臣所為,我又非謀臣!我不過是居家的小女子罷了!”
“嗬,你小女子?怕不是那些個朝堂浸淫幾十年的官員,也不及你萬分之一!”
“哥哥這是在誇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