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孟瑤被毀
皇後聽著站住腳步:“不是本宮不想請羅茂卿,而今皇帝那裏根本離不開羅茂卿。羅茂卿去給小十二診治,太監、侍衛帶的比親王還多。”
這邊正說著,卻不想那闞淺從正殿步出,遠遠的瞧著皇後這就迎了過來:“母後這是怎麽了?”
“無事,你好好的不歇著去!”
“母後一定有事兒,可是那蕭敬止告了刁狀?我就說他沒安好心!”說著隻見闞淺這就神經兮兮的咬牙道:“我現如今就懷疑,是他要謀害我腹中孩兒,故意推給皇十二子,好來個一石三鳥。”
隻見闞淺自顧自的說著,那雙眸子竟然開始渙散。皇後一想著人家蕭敬止忍辱負重,還沒有一絲非分之想,再一聽闞淺這小人言語,這就不耐煩的微微斂眉。
而這一幕,正被藏在門口一角的蕭敬止如數瞧在眼裏。
隻見他,滿臉掛著詭譎的壞笑道:“看你今後說的話,誰人能信!”說著,隻見他微微不悅,眉色輕斂:“此番倒是便宜了蕭錦瀾與蕭應辰!”
不過他也詫異一件事兒,究竟是誰在助他們?
孟玉臻回府的時候夜已經深了,即便如此,路過府中一淺池的時候,她清晰的瞧見,不遠處那涼亭之中,站著本不該站在一起的二人。
“那不是秋子?何時與漸紅這般熱絡?”連翹說著,明顯一副氣惱的模樣。
眼見著她就欲衝過去一問究竟,孟玉臻當即攔住她:“你瞧瞧,那涼亭裏的肅字八角玲瓏燈都亮著,顯然不是怕被人瞧見。”
“一想到咱們院裏出來的那些個叛徒,奴婢這心裏!”連翹越想越是衝動,這就急急道:“不行,奴婢這會兒就要去問個清楚。”
“這般急躁作甚?真想問,明兒喚咱們院子裏來,好好問問就是!”
連翹聽著這就乖乖一禮,雖然心裏不舒服,可還是按住了自己的心思。可就在這時,一陣悲天憫人的狂叫聲,驚醒了已經沉睡的眾人……
“啊……鬼呀……鬼呀……”眼瞧著就是從孟玉臻的院子方向奔逃的人兒,隨著沿路的石燈,連翹從服飾上瞧出來了:“小姐,是服侍孟瑤的宮人。”
也正是因為這一聲,就是涼亭裏的二人,也趕忙各自離開。
待孟玉臻趕到原本自己院子的時候,此時柳姨娘與桂姨娘已經在場,隨即她爹與孟府眾人也趕了過來。
遠遠的,隻見這柳娘抱著孟瑤痛哭,旁的也瞧不見。隻見桂氏眼瞧著小姐都到齊了,這就拿起手絹輕輕一抵自己的鼻下:“小姐們就莫要過去看了,臉都沒了?”
孟珍兒剛剛來到,一聽這話很是好奇:“桂姨娘,這話怎麽說的?好歹三姐也是府裏的小姐!”
一聽孟珍兒這話,孟玉臻倒是一挑眉,沒了邵家,這孟珍兒找著下家了?
桂姨娘聽著趕忙一擺手:“哪兒呀!三小姐的臉不知道怎麽忽而全然脫落幹淨,就是腹中的孩兒,瞧著……”
她說著朝孟瑤的方向看了一眼:“怕是保不住了!”
“老爺,老爺,我求求你,救救我的瑤兒,我就瑤兒這一個……”柳姨娘哭嚎著抱著孟瑤不撒手,那鮮血染紅了孟瑤那雪白的褻衣。
一瞧著當是熟睡的時候遭此劫難。
麵對此情此景,眾人想看卻隻一眼,各個嚇的渾身發抖。獨獨孟輔成,一副冰冷若霜的樣子:“已經著人去請大夫了。”
“老爺,瑤兒這一定是被人害的,你不能不管呀!”柳娘一聽這就繼而哭嚎著吐口。
隻見孟輔成背手而立:“被人害的?證據呢?剛剛我問了隨侍的宮婢,她自己在屋裏睡的好好的,忽而就開始撓抓自己的臉,不過彈指的功夫臉皮被其抓撓殆盡。”
話音剛落,隻見那洛玫洛姨娘這就傲然的推開眾人,躍然於孟玉臻臉前。
瞧著她這一身金銀穿戴,孟玉臻忽而明白孟珍兒的底氣自何處而來。
“柳娘,我已經著人將服侍的宮婢扣下,定會為瑤兒討還一個公道。”說著就見她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樣看著孟輔成:“老爺,你說對不對!”
孟玉臻清楚的聽見,這話裏可沒有關懷柳娘半分,這是在逼著她爹給權呢!
果然,孟輔成冷臉悠悠吐口:“而今府內事宜皆有你來操持,你便留在此處照看著。其餘,都回去歇著吧!”
孟玉臻特意留在最後,臨走了還不忘看了一眼洛姨娘,與那一直哭嚎的柳娘。直到眾人全然離開,洛玫貼身的吳嬤嬤這才進屋將房門緊閉。
於此同時,隻見洛玫臉色猛然一變,起身後居高臨下的瞧著柳娘:“哭哭哭,哭什麽哭,整日裏就會勞煩旁人,你也不看看你懷裏抱著的是個什麽東西!”
說著擰眉來到一側坐定,這一坐才知道圓凳上包著實實的軟綿,這個舒服卻引來了她的不適。
“太子都被廢了,念家如今該斬的都斬了。也就是有什麽娘,就有什麽閨女,知道出去沒個好,就賴在孟家。要我說,這也是你們娘倆的報應,仗著自己肚子裏的東西沒少作威作福!”
吳嬤嬤而今更是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轉而來到自家主子身側:“時候不早了,夫人,也該歇著了!”
“得,今兒就勉強在這兒歇著吧!”洛玫說著瞧向一側的貴妃榻錦被軟枕,光是料子那版光潔耀眼,不由得一股子酸意上頭。
躺下以後那個舒服,轉而不耐的瞧著柳娘:“你閨女還沒死呢,哭什麽喪!再哭,大夫都不來了,看你怎麽辦?”
果然話音剛落,柳娘嚇的趕忙禁聲,可那雙手死死的抱著自己的閨女。聲音是禁了,可淚水卻在拚命的滾落。
而瞧著這一幕,洛玫沒有半分的好心情,睡也睡不好,索性起身道:“你說這是不是命!你閨女私以為爬上龍床就可登枝成鳳,結果呢?要我說,還是你這個娘不爭氣!”
轉而斜倚在榻上的洛玫,由著吳嬤嬤捶腿,這就輕輕撥弄自己的丹蔻:“以往我總覺得自己身子不好,是生那丫頭片子鬧的,可而今來看,我這病呀!自從執掌中饋,這病說好就好了!”
“夫人,我知道您福氣深厚,求求您,請的哪裏的大夫,怎麽還不來?”柳娘擔心自家閨女,這就一邊叩首一邊問道。
隻是洛玫才不會理她,稍稍抬眼瞧著她,滿臉皆是鄙棄的冷冷道:“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