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感覺被敵視了
這個時代的社會環境相對來說比較封閉,很多東西都是不外傳的,這下蠱和蠱毒,他們所掌握的知識都是道聽途說來的,根本就沒法確認什麽。
百穗看過脈,看樣子也有些不確定,對胡霽色道:“不知道是不是我水平不行,反正我聽著就是肝火有點旺,晚上沒睡好的樣子。”
這下靳衛徹底放鬆了,他把手裏那盒子扔在桌上,笑道:“不過是些故弄玄虛嚇人的玩意兒罷了。”
說著他突然又坐直了,興致勃勃地道:“等我來瞧瞧這是個什麽東西……”
胡霽色立刻阻止了他:“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你就先別碰吧。”
如果是換了其他情況,要說服靳衛這樣的,可能還得費點力氣。好在他們現在是上下級的關係也不用找理由去解釋辯論,直接下達命令就行了。
“是。”
靳衛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到底還是按捺住了自己想要開盒子的欲望。
百穗收拾了一下行李,胡霽色就帶著江月白先到裏屋去了。
人家隻給了兩個房間,按照胡霽色的想法,是想要領著百穗睡裏間,讓江月白到外麵去和靳衛擠一擠。
但無奈,百穗和靳衛死也不肯,他們倆寧願自己在外麵商量著怎麽打地鋪,也絕不敢爬主子的床。
因為窗戶小,門也小,所以室內光線有點差。
客壩村的人似乎非常喜歡圓形,這屋子做成是環抱的圍屋也就罷了,就連房間,房門和屋頂也都是圓的。看起來倒像是從一個巨大的山體中挖出來的一個個圓洞。
裏外的房間各有一張床,不過禮物看起來更像一個臥室,也隻有裏屋的床是有帳子的。
江月白拉著胡霽色在床邊坐下,感受了一下這一坐就會響的竹床,有些無奈地笑了。
“晚上睡覺得老實些了。”
胡霽色也有些無奈,雖說她自覺自己睡覺還是很老實的,可是這一動就嘎吱嘎吱響的床,莫名的讓人還是有些心理負擔啊。
她道:“我看這村子沒那麽簡單。”
江月白點了點頭:“那村長是個老道的,尚且能端的住。可我看她的女兒,卻很難掩飾自己對官府之人的厭惡和憎恨。”
胡霽色陷入了沉吟。
江月白又道:“我看著大約就是因為靳衛自報家門,所以他們才把那玩意兒給了靳衛。此地大概是因風俗風氣和中原相差太大,又常年受到地方官府的盤剝,所以對中原朝廷怨念頗深。”
胡霽色覺得有些奇怪:“像這種異族的管理,你們直接交給地方嗎?”
江月白聽了也頗有些無奈,道:“這客壩村居住的主要是圍族人。他們和其他異族的情況又有些不同。”
在中土範圍內的異族,大多是聚居的,一般是在邊疆地帶,然後有自己的頭領。
簡單的說就是起碼有個自己的地盤吧。
唯獨這圍族人比較特殊,東一片西一片的,而且時常以村落為單位大規模遷徙。
換而言之這偌大的中土地盤上,零零碎碎的散落著圍族人的聚居地,多達十幾個。
因為沒有辦法集中管理,而他們又總是遷徙,所以他們在朝廷的存在感很低。
其實還有一層原因,就是這個民族如同一盤散沙,對中原朝廷沒有什麽威脅,所以中原朝廷也懶得管他們……
“我看他們對咱們成見頗深”,胡霽色仔細想了想,道,“我想著,把靳衛的事解決我們就盡早離開吧。”
江月白說了一聲“好”。
這時候,外間有一個男子在門口道:“給客人送了飯來,方便現在進去打擾嗎?”
這男子說的也是官話,但是口音也很重,讓人費了半天的勁才聽懂他說什麽。
胡霽色連忙站了起來:“請進來吧。”
她這麽說,在外間的百穗和靳衛就去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是一個身量中等的中年男子,看著有些瘦,但是很結實,皮膚黑黑的,臉上是笑迷迷的,脾氣很好的樣子。
他腰上係著圍裙,手裏還端著個托盤,托盤上擺著的是幾個菜和米飯。
“做的匆忙,客人委屈將就將就。”他笑眯眯的道。
胡霽色看了,笑道:“竟特地為我們做了米飯,有勞了。”
那男子進了門,擺好碗筷,利落的收拾了一下。
看他做事的麻利模樣,就知道是以前經常做這些家務的。
一邊收拾他還一邊和胡霽色等人閑聊。
原來他是村長的大兒子,名叫多魚,平時這圍屋的內務大多都是他在管。
胡霽色問:“木村長是去見都什麽要緊的人了麽?”
多魚道:“我母親去見搖錢婆了。”
嗯?這是什麽名字?或者該說是外號?
沒等胡霽色多說呢,外頭突然亂了一亂,有人大聲用本地土話在喊些什麽。
多魚原本還笑眯眯的,聽了一會兒,不由得臉色就變了,也顧不得碗筷都沒有擺好了,連忙衝了出去。
“怎麽了怎麽了?”
靳衛坐在門口的位置差點被他一把撞翻,此時好不容易坐直了,一臉懵逼的道。
胡霽色給百穗使了個眼色,百穗連忙泡了出去。
不一會她就帶回了消息:“隻從樓上看到那木村長回來了……好像是叫人給抬進來的。”
胡霽色愣了愣。
倒是江月白先反應了過來,道:“你倆去瞧瞧,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
靳衛倒沒什麽,百穗看著這一桌子剛擺好的飯菜,不明顯的歎了一聲。
胡霽色見了就笑道:“都給你留著,快去吧。”
百穗沒想到竟叫主子看了出來,頓時羞憤欲死,連忙紅著臉就去了。
路上自然少不得又要聽靳衛一頓嘮叨。
這也不能怪她,走了山路的,肚裏真的饑荒得很。
但沒過多久,她這陣饑荒便被治愈了,而且接下來的幾天,她都有些食欲不振。
木村長好好地出去的,這會回來的時候,竟然就病倒了。
而且她的狀態非常特殊,她的兩個兒子端著個盆兒跪在床邊,她自己則撕心裂肺地往那盆裏嘔吐。
吐出來的,全是酸水混著白毛毛的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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