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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 小白很嚇人

  晚上胡霽色小聲跟安南兒說了情報,安南兒差點喜極而泣。


  可她又有點不確定,抱著胡霽色道:“二爺親口說的嗎?派個人替我去守陵?”


  胡霽色直接把前頭那過程給略去了,道:“是這麽說的,應該一開始就這麽打算。”


  安南兒左思右想,又覺得不踏實,道:“不對啊,為什麽不直接把我送進皇陵?”


  胡霽色沒吭聲。


  她又給胡霽色分析,道:“皇陵那頭有重兵把守,什麽刺客都進不來。按說我存在的價值就隻威懾那些擁戴今上的舊臣……”


  以安家為例,他們是擰成了一條繩要擁戴老皇。


  可因為出了安南兒這個行刺老皇的嬪妃……


  那他們就站不住腳了,如果自稱勤王,那為什麽你們屬你們勤王派的妃子為什麽行刺皇帝?

  兩位皇子最起碼沒有做出這種弑父弑君的事兒。


  總而言之,安南兒先前的刺君行為,其實是新皇派手裏攥著的一張打臉大牌。


  現在是沒什麽用了,因為老皇本來就不行了。


  可將來新皇登基,她就是老臣心頭的一根刺,讓他們必須得夾緊尾巴做人。


  她的意思是,其實把她關在皇陵守備森嚴的皇陵是最好的。


  被她糾纏得受不了了,胡霽色翻了翻身,道:“反正他是這麽跟我說的,我也沒有細問緣由。你若是想不通,你自問他去。”


  安南兒嚇了一跳,道:“那我哪兒敢啊?”


  過了一會兒她又自我安慰:“二爺心意高遠,我是想不通的。他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嘰嘰咕咕跟個小老太婆似的”,胡霽色踹了她一腳,“趕緊睡覺。”


  安南兒再嘮叨,她就不理了。


  ……


  隔天一早,吃過早飯,江月白告訴胡霽色:“得進城一趟。”


  胡霽色道:“去幹啥?”


  江月白道:“竇慈乙要設宴,你得去一趟。”


  “又宴請童生?”胡霽色愣了愣。


  江月白道:“是。不過這事兒你不跟你爹說,回來咱們給他個驚喜。”


  胡霽色嘀咕了一聲,道:“我也想看看他怎麽解決這事兒。”


  總不能說是自己徇私舞弊吧?


  那不是自己找死。


  可如果這事兒按著不辦,那也是個死。


  他竇慈乙現在是騎了老虎,上不得也下不得。


  江月白道:“不算什麽高招。”


  胡霽色道:“你都知道啊?”


  江月白就笑了,道:“我怎麽會不知道?”


  咿,這個人好討厭!

  胡霽色硬憋著也就不問,收拾好了,就去跟胡豐年打招呼說要進城。


  “咋突然想要進城?”胡豐年有點奇怪。


  “想去逛逛,買點東西。”胡霽色笑道。


  胡豐年笑了,道:“也好,去吧,去多花點錢。”


  最近這幾天胡霽色的狀態都不大好,小白一早就出去了,她就自己在家窩著。


  除了給人看看病,基本藥房的門都不出。


  胡豐年知道她還為醫考的事情憋著氣,但也沒辦法。


  之前村長找他談過,先前胡霽色在那指著老胡頭和李氏破口大罵,到底是有些不合適。


  畢竟吧,這兒子醫考沒考過,做父親的數落兩聲,其實也沒什麽。


  從外人的角度來看,胡霽色其實有點反應過度了。


  但胡豐年也把這事兒壓下去了,也沒把事兒捅到她跟前兒。


  今兒她肯出去走走,總的來說胡豐年還是高興的。


  胡霽色覺得很好笑:“行,我一定多花點錢再回來。”


  說完她就跟江月白一塊兒出了門。


  這還是江月白回來了以後他倆第一次進門。


  胡霽色選擇了倆人一起騎馬去,放馬跑出了村跑了一趟之後,就慢了下來,兩人並肩就開始溜達。


  她好幾天沒有運動過了,舒展了一下筋骨,正覺得舒服。


  突然旁邊的人冒出了一句……


  “那個安氏成天黏著你是怎麽回事?”


  胡霽色:“???”


  她一扭頭就看見了江月白滿臉虎視眈眈的神情。


  胡霽色都愣了:“啥啊……”


  啥叫安氏一直黏著你?


  “你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黏皮膏似的黏上了就不下來了。晚上還要跟你擠一個炕……我聽說我住的那屋子是給她的,是因為她不肯一個人住,我來了才有空房?”


  胡霽色都驚得都笑了,道:“她膽子小,不敢一個人睡。至於白天,白天她不在的時候多…… 其實說起來,你沒來的時候,她也不是這麽黏我的。”


  “倒還是我的不是了?”


  “真的,先前她天天帶著一群媳婦姑娘在炕上說話。現在大早就溜出去了,還是因為怕你。”


  怕我就不該黏著你。


  江月白在心裏腹誹。


  但胡霽色顯然沒有把這當成是一回事,嘻嘻哈哈了兩句就揭過去了。


  畢竟江月白看起來挺穩重了,她也沒覺得他會認真地跟一個姑娘吃醋。


  兩人騎馬進了城,時間還早。


  胡霽色帶著花錢的任務,進城的時候就先撲進了糕點鋪,各種糕點先打包一份。


  然後又去買罐子,各種各樣的罐子。她自己不大做飯,但似乎對廚具類的罐子什麽的有很濃烈的愛好。


  自從發現城裏有那麽多可以送貨上門的鋪子,她每次都買很多。


  等到處買了一大圈之後,胡霽色突然反應過來:“怎麽都是你付錢的?”


  大件的罐子什麽的都讓人家送了,糕點什麽的,江月白左手右手大包小包,也是累得夠嗆:“這些都送到沈引那,讓他派人給你送回去吧。”


  胡霽色想了想,道:“也行,到時候就說我們使錢請的腳夫,反正我爹讓我多花錢。”


  江月白道:“待會兒赴宴就在沈家的園子,你直接去等著便是。不過我就不出席了。”


  胡霽色道:“他家有個廚子做的酸梅糕不錯,我是想吃的。”


  做這玩意兒那廚子有特殊秘方,過程需要冰鎮,胡家沒有冰窖,不具備那個條件。


  這也是唯一一樣蘭氏做不了,外人能得好吃,然後讓胡霽色惦記的東西了。


  一路聊著人家的酸梅糕,等到了沈家,胡霽色才知道沈引壓根不知道江月白回來了。


  當時那個嚇得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的反應,把胡霽色笑得差點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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