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真的很像
不得不否認,這張臉真的很像,身形也很像。
世界上除了兄弟姐妹和親戚之外,真的會有兩個如此相像的人?
上次那個案子舒柳竹和舒柳心的相似之處還可以解釋,因為她們是雙胞胎姐妹。
華修文是沒有兄弟姐妹的,有也隻是飛義,飛義當時才五六歲,可以直接忽略。
肖樂凡正全神貫注地想著,辦公室的燈突然熄滅了。
她嚇了一跳,正要起身按亮手機屏幕,身後便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聲。
“是我,別開燈。”
肖樂凡的身體顫了顫。
那是華修文的聲音。
肖樂凡壓下激動的情緒,平靜地問道:“你怎麽來了?”
華修文黑亮的眼睛在黑暗裏異常的明亮,他一眨不眨的看著肖樂凡。
他經過特殊訓練,即使在黑暗裏,他的視力也比普通人好上許多。
他目光貪婪地看著肖樂凡,像是要把她的每一寸肌膚、頭發和細微的表情,都刻在腦海裏。
整個辦公室內陷入了極致的安靜中,能清晰地聽到兩人的呼吸聲和彼此的心跳。
肖樂凡等了許久,也沒等到華修文的回答,便說道:“既然沒什麽話說,我就開燈了,我還要工作,你請便吧。”
華修文聽到她冷淡的嗓音,喉結上下滑動著,啞聲道:“小凡。”
肖樂凡難受地閉上眼睛,不曾想還能聽到華修文這麽叫她。
她阻止自己的思緒回到過往的青澀歲月裏,脊背僵持起來。
華修文眸色暗了暗,嗓音更加嘶啞,“這些年,你恨我嗎?”
肖樂凡要想過他們很多次相遇、交談的情形,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她思考了好半晌,才說道:“應該恨吧。”
華修文的心髒仿佛被一把錘子狠狠地錘了幾下,心髒在瞬間被碾成了粉末。
他難受的用手捂住了胸口,卻沒有減緩半分的疼痛。
“我需要怎麽做,你才可以不恨?”
肖樂凡難受的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幾下,才說道:“我們已經過了談這個的時候。我已經結婚了,我和我的……丈夫感情……很好。我相信你也過得很好,你成了萬裏挑一的特種兵,還是他們的副隊長。我想我們都有不錯的收獲,何必拘泥於以前的事。”
“如果說我後悔了呢?我後悔當時用假死的方法騙你,你會不會原諒我?”華修文說完這句話,他自己都愣了。
到此時此刻他為什麽還要逼她做選擇?
她已經過得很好了,他為什麽不能放著她幸福的生活,一定要出現在她的麵前,讓她痛苦,讓她難受?
這些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意義。
可他忍不住,他還是想聽她一個回答。
肖樂凡用力的咬住自己的唇,把即將溢出口的嗚咽了下去,說道:“我已經結婚了,這個問題,我不會回答你。”
肖樂凡說完,沒有往後看,走到辦公室開關的地方,按亮了燈。
在燈亮起的那一刹那,她的身後起了一陣風。
肖樂凡回過頭,辦公室裏又僅剩下他一個人。
肖樂凡的手在身後緊握成拳,然後麵無表情的收拾那些檔案放到包裏,關燈離開。
法醫樓頂樓。
華修文靜靜地看著肖樂凡的車子消失在視野範圍內,目光如鷹隼一般俯瞰著整個城市,一路跟著肖樂凡。
肖樂凡把車開出單位後,就把車停在路上,失神地看著不遠處的街燈。
腦海裏還是不可抑製地回想起當年與華修文在一起的畫麵。
那時,他們高考的分數剛下來,正滿懷期待展望著未來。
她和華修文的成績在學校都是年級前五,他們在一起也沒有影響彼此的成績。
因此,全校老師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時不時還拿他們當範例教育同校的同學。
當時,華修文和她都有保送名額,保送的學校和專業也非常好,是時下熱門的專業。
但那些專業的學費都不低,華修文在思考過後選擇了學雜費全免的刑偵與法醫專業。
刑偵和法醫是首次合並,他們那一屆是首批實驗學生,華修文的成績又優異,也有天賦,學院不隻免了學雜費,還有一筆數額不小的獎學金。
為了能跟華修文在一起,她也背著老爸老媽換了誌願。
肖樂凡用手擋住自己的眼睛,遮住那街燈的光芒。
如今再想這些又有什麽意思?
她當時的付出,得到了愛情。
雖然沒有修成正果,又何必把以前的甜蜜來衝抵現在的失落。
她沒必要自艾自憐,覺得委屈。
這樣對她、對華修文,甚至對丁丁琛都不公平。
肖樂凡如此想著,打起精神,重新發動了車子。
肖樂凡把車停在停車場,在旁邊的位置上看到那輛熟悉的寶馬。
她拿著包快步上樓,打開門看到一雙男式的鞋放在玄關處的鞋櫃裏。
丁丁琛聽到開門的聲音轉頭看著她。
肖樂凡立刻朝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你回來了?”
“怎麽工作這麽晚?”丁丁琛皺眉看著她,她的笑容有些勉強了。
“看資料看得忘了時間。你吃飯了嗎?”
“還沒。”
“那我看看廚房裏有什麽,咱們將就著吃點。”
“嗯。”
肖樂凡見丁丁琛交談的情緒不高,也沒說什麽,把鞋子換下來,就往廚房裏走去。
她切菜的時候,突然腰上一緊,被帶進了一個寬敞溫暖的懷裏。
丁丁琛把臉埋進她的頸窩處,輕輕地蹭了幾下。
肖樂凡被抱著不好切菜,輕輕掙紮了一下說道:“我們還要不要吃飯了?”
“我比較想吃你。”丁丁琛聲音喑啞而好聽。
“雖然我長得特別漂亮,身材也特別好,每次看鏡子我就想我老媽怎麽能把我生得這麽好看呢,誰都比不上我。但我還是覺得飯比較好吃。”
丁丁琛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這性子是跟嶽母在一起時間久了,學來的嗎?”
“老媽哪兒有我這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我必須是青出於藍,勝於藍。”肖樂凡笑嘻嘻的說道,絲毫沒覺得有什麽需要臉紅的。
丁丁琛把臉更加埋進她的頸窩處。
這次不隻是蹭,還連舔帶啃。
肖樂凡的身體忍不住顫了幾下,敏感的感覺到丁丁琛溫熱、濕潤的舌頭滑過她光滑的肌膚,在上麵留下一陣又一陣的濕潤。
她輕輕地瑟縮了一下身體,用手肘推著他,說道:“我好餓,我想先吃飯。”
丁丁琛沒有回應她的話,細碎的吻,慢慢的沿著她的脖子,移到了耳朵,溫柔地舔拭著。
然後是額頭、眼睛、鼻子。
最後毫不猶豫的吻住她柔軟的唇。
肖樂凡推拒了兩下,發現推不動,便把菜刀放下了,免得造成誤傷。
丁丁琛有力的手臂將她的腰提了上來,讓她坐在琉璃台上。
他則置身與她的雙腿之間,吻變得更加熱烈起來。
肖樂凡覺得自己的心肺裏的空氣都要被他抽幹了,輕輕低吟了兩聲,輕喘著說道:“別在這裏。”
這兩聲低吟像是某種信號一般,讓丁丁琛更加變本加厲。
大手用力的撕開她身上的衣服,撫摸著她柔軟的肌膚。
肖樂凡的腦袋很快就暈暈沉沉起來。
直到他被一陣冰涼給刺激醒,才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被抵在牆上。
冰涼的瓷磚讓她皮膚上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身後是瓷磚,身前則是丁丁琛。
他如生絲般的頭發低垂在眉眼處,掩去了他眼睛中的光華,讓她看不見他眼睛裏的神情,卻能看到那如黑矅石般的眼睛散發著異常的熱度。
“給我,好不好?”丁丁琛的聲音嘶啞而動情。
肖樂凡的臉頓時爆紅,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樣的問題。
這種問題需要她回答嗎?
不需要吧。
丁丁琛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說道:“在我的懷裏還可以分心,看來我不該給你適應的時間。”
肖樂凡還沒反應過來,他話裏是什麽意思,她的雙腿便被分開。
丁丁琛如黑曜石般耀眼的眼睛定定的鎖著肖樂凡的眼,腰身下沉,猛地進入她的身體。
肖樂凡的小臉因為他的進入而泛起了一陣痛感,臉上的紅暈瞬間退得幹幹淨淨。
肖樂凡難受的推拒著他,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能撼動他一分一毫。
丁丁琛固定住她的腰身,不讓她掙紮,便開始律動起來。
肖樂凡微微側過頭,不敢直視這樣的丁丁琛。
丁丁琛一直是個體貼的人,今天的他卻不一樣。
那讓她覺得陌生。
丁丁琛卻不如她所願,將她的臉固定在雙手之間,用鼻尖抵著她的,“看清我,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肖樂凡的腦海裏一遍又一遍地重複播放著丁丁琛的話。
嗜骨入髓的快感如利箭一般迅速的傳遍她的四肢百骸。
肖樂凡清醒過來,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
她揉了揉酸痛的腰。
想起剛才他們在廚房裏、客廳的沙發上、地毯上、樓梯上和臥室的床上瘋狂糾纏的畫麵,她就覺得頭皮發麻。
以後讓她怎麽麵對廚房和客廳,那些地方都是半公共場合。
他們居然這麽沒羞沒臊地做了那麽多讓人臉紅心跳的事。
肖樂凡扶著自己的老腰,正想著要以什麽樣的姿勢,去浴室洗把臉、刷個牙。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
丁丁琛端著一碗粥和一杯牛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