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奇怪味道
丁元琛發現屋內還點了薰香,那香味裏似乎還夾雜了什麽奇怪的味道,讓他一直想打噴嚏。
丁元琛勉強忍著打噴嚏的感覺,“你先跟瓊森視頻吧,看看到底是哪裏去問題了。”
舒柳竹搖了搖頭,她伸手把長發泄下,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輕輕把房門給關上並反鎖。
薄薄的披肩從她的肩膀上滑落,露出披肩下的低胸睡袍。
睡袍緊緊地貼在舒柳竹白皙的身體上,能清晰地看出來,她除了那件低胸睡衣其他的什麽都沒穿。
丁元琛頓時有些口幹舌燥起來,額頭上冒出了一陣虛汗,身體也劇烈地顫了幾下,連帶的眼前的畫麵也跟著一陣天旋地轉。
丁元琛不解地看著舒柳竹,下腹躥起一陣灼熱的熱流。
舒柳竹見丁元琛倒在床上,眼裏閃過一陣嫉妒與怨恨。
丁元琛用理智抵住那股燥熱,全身一時汗流如漿,意識也漸漸模糊了起來。
舒柳竹坐到床邊,手指輕輕勾勒丁元琛找不到半點缺陷的五官,輕聲道:“丁元琛,我給過你機會,可你自己不要。我要對付肖樂凡,你為什麽要幹涉,還要阻止相關部門立案?!還是你愛上她了?”
舒柳竹說道最後,恨不得給丁元琛一個耳光。
這個男人,完美、優質,曾經他的心屬於她,現在卻愛上了別的女人。
丁元琛頭痛欲裂,隻看到舒柳竹的嘴一張一合的,卻沒聽到半句話。
丁元琛內髒一陣翻轉欲裂,惡心與反胃的感覺在他胃裏橫衝直撞。
丁元琛把用盡一切力氣身體蜷縮起來,背對著舒柳竹,不想讓舒柳竹看到他此刻的樣子。
身體因為這個動作近乎脫力了。
舒柳竹見狀伸手要把丁元琛扳過來,丁元琛沒有動彈。
舒柳竹轉到床的另一邊,看清了丁元琛的樣子,臉上立時閃過一抹厭惡。
此時的丁元琛痛苦地咬住枕巾,身體顫抖中還伴隨著劇烈的抽搐,俊逸的五官因痛苦而別扭。
舒柳竹站在床邊冷冷地看著丁元琛嘴裏漸漸流出白沫,心裏躥起一陣反胃的惡心。
她語氣譏誚地說道:“原來這就是你從來不跟我同房休息的原因。丁元琛,你真應該看看你這時候的樣子,多像一條垂死掙紮的狗!”
舒柳竹拿起手機,對著丁元琛拍了幾張照片,然後錄了一段視頻。
丁元琛全部的神智都用來抵製身體的痛苦,沒有察覺舒柳竹的舉動。
舒柳竹拍完後,毫不留戀地打開門出去,站在走廊上,完全沒有打120的意思。
印鬆從房間裏出來,看到舒柳竹衣著暴露,眉頭皺了皺,惱怒道:“丁元琛是個有婦之夫,你在他麵前穿成這樣像什麽話?!”
“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我是你爸!”
舒柳竹不屑地冷哼一聲,“我爸?!你早什麽去了?當年我和我媽被歹徒拿槍指著頭的時候,你在哪兒?我媽死了的時候,你又在哪兒?我在斐濟養病的時候,你人在哪兒?你有什麽資格說你是我爸?!你為我做過什麽?!”
印鬆嘴唇囁嚅了幾下,眼神藏著深切的痛苦,長長地歎了口氣後離開。
舒柳竹冷冷地看著印鬆的背影,直到聽到背後的房門被打開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舒柳竹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轉身麵對丁元琛,“元琛,你沒事吧?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丁元琛麵色有些蒼白,看到舒柳竹那副害怕、不敢靠近他的樣子,心裏有些排斥,冷淡地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你自己注意點身體。”
舒柳竹正求之不得,“工作要緊,你去吧。”
丁元琛看了她幾眼,快步下樓離開。
舒柳竹見丁元琛發動車子離開後,似笑非笑地打開視頻看了丁元琛剛才發病的情形,心裏的厭惡更加明顯。
要不是丁元琛坐擁丁氏集團近千億資產,就憑丁元琛發病時的狼狽樣子,她才懶得看丁元琛。
她還以為他多完美,沒想到有這麽上不了台麵的隱疾。
“丁元琛,我可以看在錢的麵子上不離開你,隻要你敢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你就等著瞧。”
下班後,肖樂凡在辦公室等了半個小時也沒看到丁元琛,打他電話也沒人接。
估計是被舒柳竹的事給絆住了腳步。
肖樂凡心裏這麽想著,還是給丁元琛發了條微信,“我先回家了。要是還去大宅吃飯,直接回家就行。”
肖樂凡開車回到家,在玄關看到丁元琛今天穿的皮鞋居然在鞋櫃裏,愣了一下。
她放下包,上樓敲丁元琛的房門,“丁首富,你回來啦?”
肖樂凡在門外等了半晌,也沒聽到裏麵有人過來開門或有其他聲響。
肖樂凡狐疑地皺了皺眉,正要回自己的房間時,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
她也顧不得會不會被丁元琛飛幾個白眼,擰開門把手就推門進去。
看清房間裏的情形時,她愣了一下。
丁元琛蜷縮在地上,額上的頭發已經被汗沁透了,濕濕地粘在額頭上,身上的居家服也濕了一大半。
肖樂凡反應過來後,立刻蹲到丁元琛的旁邊,見他的牙關咬得死緊,怕他咬傷自己。
環視了一圈之後,看到床頭櫃上有一塊幹淨的手帕。
她把手帕拿過來遞到他嘴邊,低聲道:“丁首富,我是肖樂凡,你別緊張,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病,按摩幾下就好了,你別有心裏負擔。你先咬手帕,我給你按摩,免得你咬傷自己……”
丁元琛混沌的腦子被肖樂凡軟軟的聲音找回了半點清明,鼻間聞到她身上那若有似無的消毒水的味道,才勉強拉回了一些神智。
他聽清肖樂凡的話,使勁渾身的力氣才能張開嘴。
肖樂凡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剛才那些話,見丁元琛張嘴後迅速地把手帕塞到丁元琛的嘴裏,讓他咬住。
然後把丁元琛半扶起來,讓丁元琛靠在她的懷裏,手在他的太陽穴、脖子、肩膀處按壓。
不知道過了多久,丁元琛的掙紮慢慢停了下來,閉著眼睛靜靜地靠在肖樂凡的懷裏。
肖樂凡也折騰出了一身的汗,見丁元琛的症狀緩解了下來,繼續給他坐按摩。
直到他安靜五來,她才鬆了口氣靠在床邊睡著了。
丁元琛清醒過來的時候,察覺到自己躺在一個柔軟的懷裏。
他半坐起來,借著窗外的月光看到肖樂凡汗濕的小臉,不長的頭發沾在她的臉頰兩側,安安靜靜地靠在床頭睡著了。
丁元琛想起剛才有印象的畫麵,看向肖樂凡的目光越發的柔軟。
肖樂凡的懷裏空了,她的手下意識地動了動,長而卷翹的睫毛輕輕顫了幾下。
丁元琛見她醒了,站起來朝浴室走去。
肖樂凡醒來正好看到丁元琛閃身進浴室的背影,跳起來跑到關上的浴室門前嗷了一句,“丁首富,你快點洗澡,我好餓,我要吃飯!我們一起去吃飯,好不好?”
丁元琛聞言嘴角忍不住勾了勾,“你也快點洗掉一身的消毒水味,我帶你出去吃。”
肖樂凡聞言立刻眉開眼笑的蹦噠回屋了。
她洗完澡換完衣服後,丁元琛已經在客廳等著她了,除了臉色微微泛白,並沒有別的異常。
肖樂凡猶豫了下,還是沒抵住心裏的好奇問道:“你今天是不是聞了什麽不該聞的東西?”
丁元琛真被這個不會看人臉色的女人打敗了,典型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怎麽說?”
“有些人受不了某種香味,聞到的時候會出現過敏、惡心、抽搐甚至暈厥的情況。你可能是這方麵的問題,但具體的原因還得去醫院看看。”
丁元琛眼睛微眯,想要舒柳竹房間裏的薰香和那時他口幹舌燥、渾身燥熱的身體反應。
肖樂凡見狀知道他想起什麽了,也不再深問下去,動作自然地挽起丁元琛的手臂,“快走快走,我快餓扁了。你要請我吃大餐。”
丁元琛無語地看著她,見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都不介意他剛才的狼狽,戴上鑰匙就跟她一起出門了。
丁元琛開車路過一家小吃店買了兩碗了小吃,遞給肖樂凡,“你先吃這個墊墊肚子,我們要去的餐廳有點遠。”
“為什麽要去這麽遠的地方?”肖樂凡不解。
“你不是要吃大餐嗎?”
“哦哦。”肖樂凡捧著兩碗東西,爬到副駕上。
丁元琛還是第一次見她坐副駕,疑惑道:“你不怕當替罪羊了?”
嘴剛張開就被肖樂凡塞進來一顆肉丸。
丁元琛咀嚼著那顆肉丸,發現除了肉丸本身的美味之外,還有一股濃濃的被關心的溫暖。
肖樂凡見他吃了,用另一根竹簽從自己的那一碗裏紮了一顆放進嘴裏,好吃得半眯著眼慢慢嚼著,“你怎麽知道這麽好吃的丸子店的?”
“經常送芷蕾那丫頭過來。”
肖樂凡朝他豎起個大拇指,“中國好大哥!哎呀,我媽怎麽就不給我生個大哥呢?我好可憐。”
“不是有飛義嗎?”
“飛義弟弟明顯是需要我照顧,而不是照顧我的啊。”
“以後有我。”丁元琛想也不想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