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準備結果
成海涉及的多人溺死案件近期正準備出結果,他這個時候把他的事情重新炒舊飯,引起民眾的公憤可以推遲他那起案子下判決,從而為他多爭取時間,可以讓他在從中周旋,試圖更改結果。
而她受賄和修改死亡報告的事情一報出來,就跟之前網上曝出她搶奪別人老公的視頻一起為拿來炒。
市民們對別的事情不感興趣,對小三和公職人員受賄這類事情特別關注,沒事就能拿出來談天論地也當飯後的談資。
至於她為什麽會懷疑到舒柳竹身上。
取決於兩件個細節。
一是杜若盈和舒柳竹出現在她和丁元琛的婚禮上,把婚禮鬧得一團亂;二是丁元琛昨晚外套上的香水味。
是以前她看舒柳竹的分析案例時看出來的。
這些細節表明,舒柳竹已經回國。
舒柳竹對她不可能沒有任何怨恨。
如果舒柳竹的身體跟以前一樣健康,那她可能不屑於為了愛情不折手段。但常年生病又無所依托的人不一樣,他們會竭盡全力地抓住她所珍視的一切。
而丁元琛是舒柳竹最珍視的愛人。
現在丁元琛跟她結婚了,舒柳竹能不對她有什麽想法也不可能。
肖樂凡分析了一通之後,覺得自己簡直是福爾摩斯二世了。
一個純粹的法醫,居然被逼得去做刑警隊的工作了。
這讓她和刑警隊的人情何以堪啊。
肖樂凡蹲在客廳裏琢磨到早上六點半,確定老爸老媽已經醒了就給兩人打電話,“老媽,準備點吃的,你女兒我要大吃四方。”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程太太,你還知道你有個媽啊?!”候采音不耐煩地吼道。
“人家這不是撥空來見你了嗎?別氣別氣,生氣會長皺紋的,長了皺紋就不美麗了啊。”肖樂凡笑兮兮地安慰道。
“滾!趕緊死回來。”
“遵命。”
肖樂凡關掉筆記本,上樓換了身衣服,又把華修文的銀牌塞進包裏,才開車回家。
一進家門,就聞到一陣香味。
肖樂凡邊脫鞋子邊喊道:“候女士,我太愛你了。”
“你還是愛桌上那堆吃的吧。”候采音頭也不回地酸她。
“沒有候女士你怎麽會有這些好吃的。候女士,別氣了,讓小爺親一下。”
候采音的臉也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來,“不貧能死啊。”
“這不是想讓您老人家多笑笑嘛。飛義和我爸呢?”
“在樓下鍛煉身體呢,順便給你買油餅。”
“啊,現在還有油餅賣?”
“是啊。你爸晨練的時候看到的,跟你姥姥做得一樣好吃。”
“你們怎麽不早點告訴我?”肖樂凡哀怨地看著候采音。
“告訴你個有了男人忘了老爸老媽的白眼狼幹什麽?”
肖樂凡:“……”
肖樂凡摟了摟候采音,下巴擱在她的肩上,“我前段時間不是忙嗎?你看我這對漂亮的黑眼圈,就是前晚熬夜熬出來的。”
候采音瞪她,“知道熬夜不好,你還瞎熬。不是媽說你,你當法醫不要緊,但經常熬夜影響身體。丁家人再好說話,你一兩年內不給他們添個曾孫,他們心裏也會冷了你的。”
肖樂凡尷尬得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
作者的話:各位親的評論夯夯都看到了,首先謝謝各位親願意花錢看夯夯的書,這也是夯夯寫文最大的動力。夯夯不是職業作者,但每天都努力的寫六千多字甚至是一萬多,每天花六個小時以上的時間在上麵。夯夯打個比方,各位親應該都知道高中作文,每天六千字相當於每天寫八篇八百字作文,而且還要寫的好看,大家互相了解一下。夯夯已經努力在寫了,保證每天更新。
好在這時門開了,肖天平和肖飛義進來了。
肖飛義小跑著拎了一個大袋子到肖樂凡的麵前,獻寶似的把袋子打開給肖樂凡看,“姐姐,我和爸爸給你買到油餅了,爸媽說了你小時候最喜歡吃這個。”
“謝謝飛義。”肖樂凡摸了摸肖飛義的腦袋,發現有段時間不見,他長高了不少,“飛義弟弟,你最近吃飼料了嗎?怎麽長這麽高了?”
肖飛義害羞地笑了起來,“是爸媽每天都給我做好吃的,還每天早晚都讓我喝牛奶。”
“再長下去我們都得抬頭看你了。”肖樂凡把油餅從袋子裏拿出來,一一放到肖天平、候采音、肖飛義的盤子裏。
她咬了一口,發現味道跟她姥姥做得很像,忍不住多咬了幾口。
“慢點吃,別咽著了。”候采音提醒道。
“好好吃。怎麽會有這麽像的手藝?”
肖天平也吃了幾口,“我還問賣油餅的老太太了,跟你姥姥是同個地方的人,做出來的東西味道相似也不奇怪。”
候采音道:“老頭兒,你還記得以前媽為了給這丫頭做油餅受了多大罪嗎?”
“當然記得。那時候小凡第一次過年回姥姥家,特別喜歡吃油餅。姥姥就連夜給她做,還被油濺在臉上,那疤一直沒消幹淨。”
肖樂凡一頭黑線,“老爸老媽,能別在飛義麵前揭我老底不?當姐姐的尊嚴呢?”
“你有尊嚴這個高大上的玩意兒麽?”
候采音眼睛一瞪,肖樂凡立刻慫了,乖乖低頭解決油餅和其他早餐,覺得生活就該是能吃能喝能睡的。
吃完早飯後,肖樂凡自動自發地收拾碗筷去洗碗,然後跟老爸老媽坐在客廳裏看電視。
肖飛義則回房間寫周末作業去了。
“老爸老媽,要不要去郊外走走?我今天開了車回來了,我們去野餐順便拍照什麽。”
“也行。等飛義寫完作業咱們就去,咱們一家人還沒一起出去玩過。我去收拾野餐用的東西。”
“我去給單反相機充充電。”肖天平說完跟著進了房間。
肖樂凡在客廳裏坐了片刻,就去了肖飛義的房間。
肖飛義的房間裏有個小陽台,從小陽台望出去是一個小公園,可以讓他在長時間看書之後把放鬆眼睛。
肖樂凡聲音刻意放低了,“作業快做完了嗎?”
“做完了,我在預習下周的課本。”肖飛義乖巧地答道。
“真乖。姐姐有樣東西送給你。”
“什麽?”肖飛義一雙漂亮的眼睛亮閃閃的,十分好奇。
“閉上眼睛,伸出手。”
肖飛義乖乖地閉上閉眼,一雙小手也規矩地伸著。
肖樂凡從包裏掏出華修文的銀牌,輕輕放到肖飛義的手裏。
冷冰的銀牌讓肖飛義的手瑟縮了一下,他沒有收回手,乖乖地伸著。
“可以睜開看了。”肖樂凡笑道。
肖飛義低頭看到銀牌上的名字怔愣了一下,失聲叫道:“姐姐……”
他的嘴唇劇烈地顫抖著,眼眶也泛紅起來。
除了叫肖樂凡姐姐,他不知道還能說點什麽。
肖樂凡心疼地拍拍肖飛義的肩,“這是姐姐的同事去越南拿回來的,你好好收著做紀念。你哥他一定會守護著你的。”
肖飛義呐呐地點頭,豆大的淚珠落在肖樂凡的手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肖樂凡眼眶也跟著濕潤了。
語言在這種時候是極為蒼白的,再好聽悅耳的語言也無法安慰肖飛義心裏的苦澀。
“肖樂凡,你怎麽著二寶貝了?”候采音的聲音驀地在門口響起。
肖飛義聞言連忙把手心裏的東西握緊,“媽媽,我沒事。姐姐沒有欺負我,我隻是想姐姐了。”
“肖樂凡,你聽到沒有。以後有空就經常回家看看,看把你弟給想的。”候采音飛了肖樂凡幾個白眼,看向肖飛義立刻眉開眼笑了,“二寶貝,趕緊換衣服,咱們出去野餐,讓你姐就負責給你拍照,一點吃的都不給她,讓她在旁邊幹瞪眼。”
“候采音女士,你眼裏還有沒有你女兒我了?”肖樂凡佯裝不悅道。
“早沒了,就沒見過你這麽不讓人省心的孩子!”
肖樂凡嗷了一聲,“肖天平同誌,你看著點你老婆,她天天對我使用冷暴力!”
肖天平絲毫沒有要加入她們戰圈的意思,“你們倆先大戰三百回合,我跟飛義先搬東西下樓。”
候采音、肖樂凡:“……”
肖飛義聽話地離開房間去幫忙了,留下候采音與肖樂凡麵麵相覷了片刻。
肖樂凡率先打破了沉默,“候女士,你老公怎麽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候采音說著,神色放緩了,“你是不是因為我和你爸的重心放在飛義身上,所以不願意回家了?飛義的情況跟你不一樣,我們既然願意把他留下來,就應該讓他更好的融入咱們家裏。要不然還不如不收養他,你說是不是?你是親生的,可以回頭再多親你一點也沒事。”
“候采音女士,你再這麽想,我可要批鬥你了。”肖樂凡攬過候采音的肩,用力在她腦門上親了一口,“你和老爸這麽接納他,我可高興了。以前我就想給你們找個伴兒,我嫁了你們有個人陪著,也不寂寞。飛義乖巧、懂事,一定能好好陪你們的。”
“我知道你的想法。飛義這孩子就是好得太不像話了,都覺得他是別人家的模範孩子。”
“你還想他跟我一樣愁得你們分分鍾想把我踢出家門?”
“你對自己認識得這麽準確,我就不說什麽了。”
肖樂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