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治療雙腿
藥王穀穀主先是把雲弄歌帶回去治傷,還沒來得及動手,夜君城就在旁邊不停的催促道。
“你等會下手的時候力道輕一點,弄歌最怕疼。”
銀針剛剛紮了進去,雲弄歌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毛,夜君城又大驚小怪的喊道。
“注意一點,她疼。”
穀主隻覺得旁邊這人在不停的挑戰他的底線,額上的青筋不斷的跳動,偏偏夜君城還在不知死活的說道。
“輕點,輕點。”
“啪”的一聲,穀主把手頭上的東西全部都扔到桌上,眼神中散發著一股狠意,怒氣衝衝的轉向夜君城道。
“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還需要你來叫我做事,既然嫌棄我下手重,不如你來呀。”
夜君城生來就極其的尊貴,平時哪有誰能夠這麽吼他的,敢這麽做的人早就被他拖下去亂棍打死了。
但是這一次夜君城哪怕是被吼了臉上也沒有任何的鬆動,仍然是一眼不眨的盯著雲弄歌,憂心的說道。
“行,我知道了,不會再隨意插嘴的,你趕緊給她治療吧。”
這次夜君城果然是說到做到,從開始到結束都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穀主還在心裏暗想這小子是不是轉性了。
結果穀主治療完了一轉身就看見,夜君城跟狼一般的眼神盯著他看,那也是讓他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什麽恐怖的東西盯上一般。
雲弄歌治療完了之後,穀主就準備給夜君城解毒,結果對方直接來一句。
“我的毒暫時不著急,等弄歌醒了之後再動手也不急。”
穀主本來就是個懶散的性格,之所以那麽著急給夜君城解毒,主要也是看在雲弄歌的麵子上,既然既然自己都這麽說了,他也懶得再管。
雲弄歌的傷勢也就是看起來恐怖,身上並沒有什麽致命的傷口,經過穀主的治療不過一天的時間就醒了過來。
在穀主給夜君城進行治療的的時候,雲弄歌還特地坐在旁邊看,不過由於上一次不太高興的經曆,穀主就對她說道。
“你要在旁邊看也是可以,但是在我這邊的時候,你要是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這圖我就不解了。”
在醒來之後,雲弄歌在小童的科普之下也知道,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夜君城做了多少的蠢事,於是便笑著說道。
“放心你隻管解毒和治腿,至於其他的我絕對不會麻煩你。”
在解毒的這件事情上穀主倒是做的速度很快,先是用銀針封住了夜君城的血脈,之後又用了其他別的方法,雲弄歌也不是專門學醫的,那些眼花繚亂的操作有些看不懂。
隻是看見夜君城所流出來的血液已經變成鮮紅色之後,就知道這毒已經解開了。
不過在治腿的時候卻是拿來了一根大棒,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夜君城的膝蓋上,隻是聽見哢嚓的一聲,骨頭就斷裂開了。
夜君城這些年來對雙腿保養的一種很好,並不像其他下肢癱瘓的人肌肉萎縮了,而是結實有力的,僅僅是看著就能夠感受到其中蘊藏的力量,可是現在卻形成了一種畸形的形狀。
夜君城更是在骨頭被打斷的時候忍不住哼了一聲,臉色變得煞白與死人無異,額頭上也是沁出了豆珠大的汗水。
自從相識以來夜君城在她的心目中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形象,從來就沒有聽見他說過疼,可是這一次卻是喊了出來,雲弄歌雖然沒有親身感受,但是也知道這絕對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
不知怎的就覺得胸口有些發悶,喉嚨像是被人緊緊的掐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呼吸也有些不暢,淚水一顆一顆的就落在了地麵上。
夜君城睜眼看到雲弄歌這幅模樣,心疼的忘記了身上的痛苦,隻是一個勁的安慰道。
“你哭什麽哭,被打斷腿的是我又不是你,而且你要往好處想,不過是忍受一次痛苦,往後就能夠再次重新站起來,這筆買賣是極其劃算的。”
雲弄歌也知道夜君城所說的有道理,可是這淚水就怎麽都止不住,像是決堤的洪水,一個勁的往外流淌,哽咽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看你這個樣子就是想哭。”
雲弄歌雖說你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自己對夜君城究竟抱著什麽樣的感情,但是看著對方受苦受難的樣子,恨不得換成自己去受罪。
穀主看了看這兩個人,實在是想不通當初為什麽又一時心軟答應雲弄歌進來,現在被這樣虐狗好嗎?
實在是不願意再看這些甜甜蜜蜜的場麵,穀主手上的動作很快,沒多大一會的功夫斷掉的骨頭就被重新的接了回去。
在骨頭剛剛接回去的前幾天來,在穀主的要求之下,夜君城根本就沒有機會下床,吃喝拉撒全部都是躺在床上,雲弄歌更是對他無微不至得照顧,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喊累的話。
每天雲弄歌還會特地的抽出時間定點給夜君城的雙腿進行按摩,促進他下肢的血液循環,促進身體的恢複。
平時的時候雲弄歌又按照穀主所教會的方法,定時定量的給夜君城的雙腿複檢,看看他雙腿長好的程度。
有時間的時候會把夜君城推出去曬曬外麵的太陽,兩人在外麵聊聊天,或者說一說笑話,頗有一種老夫老妻的狀態。
等到三個月過去了,夜君城的骨頭上長的差不多可以下地的時候,雲弄歌又特定為他製造了一對趁手的拐杖。
“穀主今天說你的雙腿長的差不多,可以下地走路了,咱們現在這雙拐杖慢慢的走吧。”
哪怕在夜君城的雙腿保養的再怎麽得宜,但終究也是好幾年都沒有用過,許多的運動係統已經遭到了嚴重的損毀,一下子想要回到以前卻不能飛的狀態不可能的。
雲弄歌把夜君城攙扶起來,承受著對方大半的重量,然後再將拐杖送到他的腋下,做好這一切之後才說道。
“現在你走路不是太方便,在前期的時候先借著拐杖走一走。”
夜君城看著眼前形狀有些怪異的拐杖,挑了挑眉,但是並沒有說些什麽,打算按照雲弄歌的指引慢慢的走。
結果讓人沒有想到的事,夜君城才剛剛邁出一小步結果整個人都往地上栽了下去,兩人一時都有些發蒙。
最後還是雲弄歌率先回過神來,趕緊下去把夜君城攙扶到床上,正打算再試一試就聽到對方沮喪的聲音。
“果然,哪怕就算是毒已經解掉了,我的腿還是廢了。”
雲弄歌有些不可思議的看過去,向來自信的夜君城臉上竟然充滿了挫敗感,像是一條被主人拋棄在角落裏的小奶狗。
“你是在胡說八道些什麽,這麽多年的艱難你都挺過來了,現在你的腿好不容易治好了,這才遇到一點點小挫折,你就想要輕易放棄嗎?”
夜君城卻是偏過頭不願意再看她,淡淡的說道。
“有些事情你不懂,事實就是如此,沒有什麽可值得狡辯的。”
雙腿現在現在已經有了知覺,可是完全就沒有力氣了,這種感覺比中了毒還要讓男生感到難受,畢竟中毒時還能夠以這個為借口安慰自己。
病人現在是一種脆弱的時期,這就需要旁人安慰的時候,但是雲弄歌可不慣他這個壞毛病,當即就冷酷的說道。
“我先告訴你,解毒用的冰蓮花可是我經過九死一生才特地為你尋到的,你的這雙腿也是好不起來,你覺得對的上我的辛苦了嗎?”
仗著對方現在不能把她怎麽樣,雲弄歌可算是把心裏頭的怨氣又全部都吐了出來,兩手叉腰去,趾高氣昂的說道。
“你知道這條腿要是好不了,隻會讓那些關心你的愛你的人感到傷心難過,至於你的那些對手隻會拍手叫好,在我眼中的你可從來就沒有這樣懦弱過。”
“我……”
“我什麽我,你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趕緊把這雙腿給治好,至於其他亂七八糟的想法想都不要想,再有一次想揍你。”
說完,雲弄歌從凶神惡煞轉變為和風細雨的臉色僅僅需要一秒鍾,看著夜君城都有些目瞪口呆,隻見她指著門外的一朵正開的鮮豔的花朵說的。
“我現在很生氣,紅不好的那一種,但是如果你能夠把門口的那朵花給我摘回來,我就原諒你了。”
兩人在一次又一次的複健中感情急劇的升溫,有一日下午雲弄歌躺在院子裏的搖椅上睡著了。
夜君城正好拄著拐杖從那裏走過去,看著對方姣好的睡顏,雖然不知怎的心神就有些恍惚,喉嚨還有些發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跟做賊似的看了看四周,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人之後,更是將手輕輕放上了雲弄歌的臉上,俯下身在她的額頭深情的印下一個痕跡。
夜君城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何時喜歡上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哪怕明明知道她是太後那邊派過來的臥底,可是在一日又一日的相處中仍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內心。
做賊心虛的夜君城絕對想不到,雲弄歌並沒有陷入沉睡,她隻是因為太陽光太過於刺眼,而閉上了雙目,心在一吻之後徹底的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