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詭異的天氣
趙樞還以為李鹿有什麽高論，沒想到竟然還是這種迷信言論，不禁翻了個白眼，
“我服了，你能不能別再想你那個噩夢了，這東西毫無科學依據好嗎？”
“不是什麽東西都能用你的‘科學’來解釋的，你要知道，總有些玄而又玄的東西超脫人們的認知。”
“隨你吧，不過看著天氣，你相好的要淋雨了，但願她帶了蓑衣。”
“是啊，天不好，咱們要不要等天晴了再出發？”
“當然要，咱們又不著急，”趙樞湊近李鹿放低聲音，“而且拖得時間越久，越有利於咱們的計劃。”
話剛說完，天晴了。
趙樞開口掩飾尷尬，
“這是老天爺在暗示咱們應該走了，不對，應該算明示，走吧，進去吃早餐，吃完飯出發。”
“你不是不屑於這些迷信之說嗎……”
“總有些玄而又玄的東西超脫咱們的認知。”
……
吃過早飯後照例歇息半小時，然後一行人上路繼續西行。
走出十五裏，天又陰了下來，伴隨著沉悶的轟隆隆的雷聲。
……
“這什麽鬼天氣？”
趙樞在外麵還自恃身份一直端著架子，但李鹿已經開口罵上了。
眾人的馱馬上為了節省空間，都隻帶了油紙傘而沒有蓑衣，騎馬打傘還是很不方便的，而且在馬上打傘遮不住腿，總是要濕一半身。
趙樞勒住馬頭調轉方向跑到隊伍中間王高斐的馬車旁，不等開口，王高斐就從車廂側麵的小窗伸出頭，
“鄭公子可是看天要下雨急著趕路？無妨，鄭公子隻管去便是，在下在後麵慢慢走，需要在下幫忙照看馱馬嗎？”
“王兄真是人情練達一猜就中，我們都沒帶蓑衣，就先行一步去下一個驛館等你們了，你的人可帶了雨具？”
“也隻帶了傘，無妨，他們江湖人士經常四處行走，淋個雨是家常便飯了，不礙事的。”
“那好，咱們下個驛館見。”
說罷，趙樞帶人縱馬遠去，隻是隊伍中的馱馬跑不快，他們花了大概十五分鍾才到下一個驛館。
天又晴了……
“這什麽破天……在海上就變來變去，現在又是這樣，誠心不讓咱們安心趕路啊？”
“哈哈，伯林氣也沒用，你還能上去把天捅個窟窿不成？”
趙樞和李鹿把馬交給侍衛去安置，二人當先進大廳休息，落座後李鹿湊上前來使了個眼色，
“咱們要不要？”
意思很明確，現在侍衛不在，王高斐離這裏有五裏以上的距離，正是趙樞計劃中的絕佳時機，如果他們二人現在回頭去把王高斐一行人解決了，那這趟的計劃就算圓滿完成。
趙樞搖頭，
“不急，現在仍在濟南府內，還是進鄆州地界再動手也……”
話說到一半，趙樞停了一下，李鹿看到趙樞向一個方向瞟了一眼又轉過頭來，也學著趙樞的樣子看了一眼。
角落裏有一桌老熟人，正是那幾個自稱香料商販的家夥。
二人裝作無事一般找了張桌子坐下，李鹿摸了摸下巴，總結道：
“他們昨天就動身走了，現在竟然才走出二十裏，不懷好意。”
“廢話，傻子也看得出來。”
“所以他們果然是要針對咱們。”
“你能說些別人看不出來的東西嗎。”
“你都看不出來的東西我怎麽可能看出來，你還看出什麽了？”
“我又不是神仙，能看出什麽？”
“那怎麽辦，像上次一樣在這裏等他們走後一天再走？”
說話間，侍衛們已經安置好了馬匹，來大廳中與二人匯合。
看到幾個腰係環首刀的侍衛，大廳中再次出現了短暫的安靜，但這次王高斐的幾個護院都落在後麵，這幾個侍衛外表看起來雖然凶悍，但沒有江湖氣，倒也不至於把人嚇跑。
趙樞繼續說道：“咱們等他們一天，兩天後上路又碰上，再等他們一天，那不就是被他們牽著鼻子跑了？況且咱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光傻乎乎等有什麽用？”
“所以如何應對？”
“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寧我害人休人害我。”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沒錯，還是要讓他們先走，但咱們不能被動傻等著，先看他們動作，他們走後半天我帶人追上去直接問個清楚，如果真是圖謀不軌就直接收拾了。”
“那需要我做什麽？”
“你留在後麵盯住王高斐。”
“好。”
半個小時後，王高斐一行人才趕過來，進門後依然是毫無營養的寒暄，
“鄭公子、李公子，這天氣真是太怪了，方才還陰雲密布，現在又晴空萬裏，你們說說，這到底下不下雨一點也不痛快啊……”
趙樞暗地裏依舊在觀察那桌假商人，表麵上應付著王高斐，
“可不嘛，都說‘六月的天，娃娃的臉’，我看這四月的天氣比起善變的六月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鄭公子高見，依在下看還是去買些蓑衣吧，這樣趕起路來也有些底，不然下次變天可能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也許就真在半路上下大雨被淋透，那就壞事了。”
趙樞看到自從王高斐進門，那桌假商人中頭目樣的人看了他三次，雖然動作的很隱蔽，還是被一直盯著他們的趙樞看在眼裏。
“王兄說的是正理，”李鹿揮手招呼過來店裏的夥計，“這位小哥，你們驛館可有蓑衣？”
“這位客官多有得罪，原本是有幾件的，但方才打雷，有幾位客官沒帶雨具，把蓑衣和雨傘都買走了，客官要是不急用可以等明天，小的明天會去城裏買，還望您們包含。”
“無妨，點菜吧。”
“哎，您請說。”
吃過午飯後，照例是休息半小時，王高斐開始還悄悄向李鹿詢問過這個規矩，李鹿一時半會兒也跟他解釋不清闌尾炎，隻是告訴他剛吃飽就劇烈運動會得病。
休息時趙樞說要去驛館的馬廄看看馬，李鹿會意跟過來，看到四，下無人，開口斷言道：“我問過夥計了，驛館裏本有十件蓑衣二十把傘，被一個趕馬車的小娘子全買去了，說是他們跑生意一堆人都沒帶雨具，嗬嗬，黑妞明明就一個人，這是故意拖慢咱們的行程，果然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