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梅竹楓的炒作
當然，該欣賞的舞蹈還是不能錯過的，那位平先生不愧是大人物啊，送來的美女都是唱跳俱佳，腰看起來好軟啊……
哎……整天看這些，定力強如趙樞也覺得自己都有些把持不住了……
在趙樞把持不住之前，新晉合夥人小野平回來了。
“郡王好興致。”
依舊是毫無營養的寒暄。
“還好還好，生意談攏了？早秋呢？”
“梅先生托在下向郡王問好，平先生送給他兩位美女，他說要親自教她們詩詞。”
小野平麵無表情地說道。
然而趙樞已經被憋出內傷了……詩詞，我可去你的吧，你梅竹楓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就是個打油詩的水平，才幾個小時不見，這個貨什麽時候懂什麽詩詞了？
“哎……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凡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裏教君骨髓枯。”
“郡王好文采。”
“這是呂岩的詩……”
“謝郡王教誨，郡王說的是。”
“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
“郡王說的是……”
“無酒不成禮儀，無色路斷人稀……”
“郡王說的……啊？”
趙樞前兩句勸人不要貪戀女色，第三句卻正好相反，把小野平繞迷糊了。
“哈哈，不說這些了，生意談的怎麽樣？”
“賣了五十兩。”
“嗯，跟我的預想差不多，這價格還可以。”
瓷器本來就是奢侈品，普通百姓隻用陶器，同樣成色的茶杯在民間也能賣十貫錢左右。
趙樞一共搞了一百個箱子的瓷器，其中有一百五十件，有大有小，預計平均下來應該能賣每件一百兩左右，也就是一共一萬五千兩。當時官家沒派官員查賬，因為趙樞直接給了一萬貫的空頭支票，多不退少了補，再減去打理掌管官窯的官員和小野平這些日本官員的費用，趙樞本人能從中賺三千貫。
雖然總數不多，但利潤率驚人，這些本該被銷毀的次品可是白撿的，甚至比最新奇的玻璃瓶利潤率更高。
“郡王明鑒，是黃金，五十兩黃金。”
……
小野平分明看到平日風輕雲淡的少年郡王拿水杯的手抖了一下。
趙樞極力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但他知道自己的眼神中還是充斥著掩蓋不住的驚訝。
現在這個年月，在大宋一兩黃金能換十兩白銀，這兩個貨彈指間就把價格翻了十倍，怎麽做到的？
“哪個傻子出這麽多錢？”
趙樞還是沒控製住自己，直白地問了出來。
“北條大人。”
“那他為什麽這麽傻？”
“因為梅先生說那個杯子是天朝皇帝用過的，還說這次帶來的瓷器都是天朝宮中換下來的，甚至有嬪妃和公主的夜壺。”
……
我靠，這個貨也太能編了吧……
想不到啊想不到，梅竹楓這個家夥平時看起來一表人才正人君子樣，騙起人來眼睛也不眨一下。
無奸不商啊……
不過這家夥看起來還知道分寸，隻說嬪妃沒敢說皇後。
不過這也夠膽大的了，他在這裏幫鄰國貴族意淫自家官家的嬪妃，雖說現在還沒有五百年後的文字獄，但被人知道了也少不得一頓臭罵。
還好梅竹楓本人就是趙樞商隊裏最不可靠的因素，趙樞李鹿他們懶得管他的這些小動作。
不過……
“就算如此，那也就值個一二百兩，遠遠不至於花費五十兩黃金啊，莫非這個北條大人是有什麽怪癖不成！”
“郡王明鑒，北條大人和藤原大人向來喜歡互相攀比，本來藤原大人開價十兩黃金，二人爭來爭去便成了五十兩，如果不是梅公子開口叫停恐怕還會更多。”
“嗯……所以這次的高價是天時地利人和，是偶然事件，不可持續的。”
“正是，不過在梅公子的運作下，官窯瓷器價格比原本預想的高三五倍不成問題。”
“很好，小野先生啊，此次忽然有早秋騙……運籌之能，但與小野先生你的幫助也是分不開的，無論能賺多少，必定會有你的一成，一如咱們之前說好的一樣。”
“郡王恩惠，在下感激涕零無以為報……”
小野平的感謝的確是真心的，他本人常年在九州地區那個偏僻之地當一個中層官員，哪有人給他送過這麽多錢啊。趙樞答應給他瓷器盈利的一成作為答謝，所以昨天梅竹楓大吹特吹的時候他也在旁幫腔，畢竟每多賣出十兩他就能多得一兩。
最重要的是這錢賺的幹淨，你情我願的買賣不用出賣良心，也不是危險的政治交易。
當然，沒人會認為梅竹楓的那些小手段是違背良心的。
“好了好了，你也忙了一天，去歇息吧，明天還有的忙呢。”
趙樞打斷了他的感激，瓷器不比那些大批貨物一筆交易賣一堆，這一百多件可是要一件件賣的，估計至少也要忙個三四天了。
而且小野平這個家夥打擾自己看跳舞了。
第二天依舊是毫無新意的酒桌上談生意。
好像人類幾千年曆史上都喜歡在酒桌上談生意，這讓不喝酒的趙樞感覺很不爽。
不過想想也有道理，在飯桌旁邊讓人奏樂助興還行，如果是專門在賞樂時談生意，那音樂就會蓋過說話聲音，還是飯桌上最有氣氛。
今天趙樞終於見識到梅竹楓和小野平是如何一唱一和地忽悠鄰國友人了，他本以為這倆貨也就是把官窯淘汰的次品說成是他老爹淘汰下來的產品，但沒多久他就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梅竹楓的商業頭腦。
這位絲綢商家出身的貴公子活像後世的電視商品推銷員，手足並用地給每個商品編故事。
“諸位大人啊，你們看這瓷瓶，這可是有來曆的。話說我們大宋開國之後啊，周邊還有幾個國家，其中有個叫南唐的，南唐最後一任國君叫李煜，他的娘子也就是國後周娥皇那是沉魚落雁能歌善舞啊。但他這個人厚顏無恥，竟然背著娘子勾搭上了小姨子……”
梅竹楓著重講述了李煜和小周後是怎樣當著大周後的麵通奸的，說的仿佛他當時就在場一般，不得不承認這家夥很有講故事的天賦，趙樞覺得自己都有生理反應了，
“……沒過多久，這對奸夫**把正牌娘子活生生氣死了。嘖嘖嘖，然後這二人就鴛鴦被裏成雙對啊，這無恥李煜竟然還把**封為國後，這瓶子就是小周後的嫁妝，聽聽，你們聽聽，這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