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軍中有如此敗類
輕言最怕煙塵,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站在她身邊的葉問水頓時目露凶光的等著那個主將,直把對方給瞪的渾身發毛才算罷休。
“誰允許你在這裏以如此野蠻的方式對待百姓的?”上官宇臉色冷凝的問道。
“回,回大人的話,是六皇子殿下要求屬下這麽做的,屬下也是逼不得已啊,還請大人饒命啊!”那個主將被這麽一問,心中驚嚇更甚,說話都快要說不利索了。
“哦?六皇子逼你的?”旁邊站著的周欣欣看不過眼這男人窩囊的樣子,忍不住冷笑著問道:“怎麽,難道你就真的一點沒有拿六皇子給的好處?”
那主將頓時也和剛才的守衛一般,抖如篩糠,渾身鎧甲叮當作響,跪地叩首道:“卑職一是鬼迷心竅,還請各位大人繞了卑職啊!”
上官宇鄙夷的看著這個完全沒有一絲軍人氣概的主將,軍中有如此敗類,長此以往,該會是何種令人不堪去想的景象?
“帶我們進鎮!”如今還不是收拾這群敗類的時候,上官宇暗自壓下火氣,對那個主將吩咐道。
“是是是!”趴在地上像條狗一樣的主將立刻站起了身,一臉諂媚的給眾人帶路。
周欣欣看著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擠眉弄眼的笑的奴顏婢膝,隻覺得一陣陣的犯惡心,反胃!
一進了鎮子,周欣欣他們這些外來人,就被當成了大熊貓一樣的圍觀。
沒辦法,這個鎮子自從被重兵把守之後,已經很久沒看見外人來了,如今看見那個平日裏耀武揚威的主將居然在這些人麵前軟弱成那個樣子,鎮民自然會覺得十分稀奇。
主將想要驅趕走那些圍觀的民眾,卻又怕身後的大人會說他這是尋釁挑事兒,所以隻好彎腰躬身的跟在他們身邊走。
“拍賣行的鍾掌櫃家在哪裏?”周欣欣見那主將似乎是想要把他們帶去官員府邸或者客棧一類的地方,便趕緊出聲問答。
那個主將臉色一青,抽動著嘴角,對周欣欣說道:“這位小姐,您找鍾掌櫃有什麽事兒?”
上官宇不悅的睨了他一眼,沉聲說道:“問你話你就說。”
“是是是!”主將被上官宇給嚇得打了個哆嗦,趕緊說道:“鍾掌櫃家住城東,就在這附近。”
“帶我們過去。”上官宇沒什麽表情的說道。
“這……”那個叫牛大的主將一下子就為難了起來,要知道,六皇子的命令本來是任何人不得進出鍾家鎮,如今他已經破例把這人給帶了進來。難道真的還要帶他們去六皇子交代過重點監視的鍾家去?
到時候,恐怕不需要這裏出什麽事兒,在鍾家監視的那些人,就會先把這裏的事情報告給六皇子了吧?
“怎麽,不願意?”周欣欣對這個主將一點好感都麽有,身為一個軍人,居然會以錢財交換出讓軍隊的使用權利,這種人,憑什麽帶領士兵?
“這,小人不好做主啊……”牛大僵硬的笑著,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了。
“你倒是真的很聽六皇子的話”,上官宇冷眼睨著猶豫不決的牛大,說道:“他讓你抓走閻將軍的父親,你就抓走,他讓你監視普通百姓,你就監視。”
那牛大一聽到上官宇如此說,立刻咋呼呼的喊了起來:“小人什麽時候抓走過閻將軍的父親了?小人雖然不是什麽好人,可是,也絕對不會對閻將軍的家人做出這種事情!”
見牛大的反應如此之大,周欣欣和上官宇等人都楞了一下,緊接著,周欣欣便對他問道:“你沒有抓過閻將軍的父親?你確定?”
那牛大深感冤枉,忘了尊卑有別,咋咋呼呼的嚷嚷著,“我牛大的確不是個好人,可是好歹我也是個當兵的,我知道上戰場是怎麽回事情!閻將軍那是拿命拚出來的軍功,這樣的人,我牛大佩服他!怎麽可能會抓他家人!”
周欣欣和上官宇對視一眼,都在各自眼底找到一抹不解,周欣欣想了想牛大的話,又對他問道:“那,你有麽有抓過鍾家鎮的其他人?”
牛大頓時語塞,支支吾吾的說道:“其他人……倒是……有的……”
見他這幅態度,周欣欣的眉頭蹙了起來,“抓了多少?”
牛大不安的抓了抓腦袋,見上官宇又瞪著自己,隻覺得脊背一涼,立刻說道:“五六十個,小的真的沒細細數過!”
周欣欣頓時氣的幾乎想踹死這個沒用的大個子,一個鎮子上才多少人,他居然一抓就抓了五六十個?
“有沒有按照六皇子的命令抓過什麽人?”周欣欣沒好氣的繼續問道。
牛大點了點頭,“抓過一個城西賣米的老頭兒。”
周欣欣瞪眼看著牛大,終於沒忍住,恨恨的踹了他一腳,罵道:“你這個白癡,那個就是閻將軍他爹!”
“哈?”牛大聞言大驚,趕緊問道:“可是那個人和閻將軍不是一個姓啊?”
上官宇攔住怒火衝天的周欣欣,對那牛大說道:“閻將軍的母親早逝,他父親為了紀念他母親,便讓這個小兒子繼承了母親的姓氏。”
牛大瞠目結舌的愣在原地,又被周欣欣踹了好幾腳也沒反應,想起來他抓那個賣米老頭兒給六皇子的事兒,隻覺得這根本就是晴天霹靂!
“我,我,我居然抓了閻將軍的家人?”牛大站在原地至轉圈,煩躁的抓著自己本來就亂七八糟的頭發,一邊砸著自己腦袋,一邊怒氣衝衝的對自己道:“我是畜生啊!畜生啊!”
周欣欣見牛大這樣,頓覺心下不忍,這男人,雖然說懦弱了些,諂媚了些,但是好歹還有一點底限,到還沒壞到頭。
旁邊的葉問水見周欣欣給自己使了個眼色,便直接上千去戳了牛大的穴位,剛才還滿地亂轉的蠻牛,一下子就成了一個巨大的雕塑。
“好了,現在後悔有什麽用?我們見鍾家人有重要的事情,你先帶我們過去。”
牛大雖然身體不能動,但話還是能說,想著六皇子居然瞞著他,讓他把閻將軍的老爹給抓走了,頓時覺得滿心惱火,於是對周欣欣說道:“好,我帶你們去!”
去他娘的六皇子,欺負人都欺負到他們軍隊裏了?他今天就要看看,這幫人能不能幹脆把這個皇子給扳倒了算了!
“解開他的穴道。”周欣欣見狀總算滿意了,對葉問水吩咐了一句。
有了牛大的帶路,他們這一路上可以說是暢通無阻,隻是,當他們走到了鍾家宅邸門前的時候,一群黑衣人忽然從各個角落裏竄了出來,來勢洶洶的阻擋著他們的去路。
“牛大,你這是做什麽?為什麽帶他們來這裏?”零頭的黑衣人一眼就認出了周欣欣等人,他原本就是跟在六皇子身邊的,自然對他們都很是熟悉。
牛大氣氣哼哼的對那人說道:“老子高興帶他們來,你管得著嗎?”
那個黑衣人見牛大忽然如此做大,當即一瞪眼,罵道:“你當你是什麽東西,居然敢違背六皇子的旨意,不要命了嗎?”
“他要不要命,不由你說了算”,上官宇看這人在自己麵前都還囂張成了如此程度,不由覺得好笑,繼而說道:“不過,今日你的命,怕是要由我來說了算了。”
那黑衣人被上官宇那張寒霜掛雪的臉給驚了一下,以前雖然也感覺這三皇子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嚇人,可是,從未像今天這般,讓人心驚膽戰。
難道說,這人以前是有意識的收斂了自己的氣勢嗎?
這樣的話,他很有必要,要把今日的事情回報給六皇子知道啊。
“想什麽想的這麽出神,在想你如何死麽?”上官宇見那黑衣人眼光閃爍不定,冷冷的問道。
“你既然知道我是誰的人,那自然也該知道這裏現在是誰範圍,不要給自己惹事,或許比較好!”
猶豫他們一隻都被派遣在鍾家鎮守著鍾勉一家,所以,在都城發生的各種事情,他們還都不知道。
自然也不清楚,如今,在某些地方,眼前這個曾經不入流的棄子,已然將他們的六皇子取而代之。
否則的話,他怎麽會敢在如今的上官宇麵前,如此囂張的說話?
“我近日來,就是來惹事的。”上官宇冷眼看了著這個不知死活的黑衣人,緩聲說道。
“你!你居然不將六皇子放在眼裏了?”那黑衣人被上官宇的態度驚的心裏發顫,急升令色的問道。
周欣欣在旁邊真的是深感好笑,以毫不避諱的銀亮,對上官宇問道:“你說,這算不算是什麽樣的主人,養什麽樣的狗?叫起來倒是還挺凶的。”
那黑衣人自然認得這個當眾嘲諷自己的人是誰,若說他對上官宇還殘存著幾分忌諱的話,那對周欣欣,就是全然不在意了,直接便是回嘴譏諷道:“一個被六皇子逐出王府的賤婦,有什麽說話的資格?”
此話一出,話音未落,就見上官宇臉色驟然變冷到了極點,袖袍一揮,直接將那個黑衣人給掀翻了出去,在半空中打了幾個轉,“砰”的一聲,砸在了牆上。
見那黑衣人落地之後連連咳血,甚至還咳出了幾塊破碎的內髒,上官宇的怒氣略微收斂了一些,毫無感情的說道:“誰再敢在我麵前詆毀她,我就要了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