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隻喜歡你
這下子可苦了被拿來當枕頭的三皇子,為了能讓周欣欣睡的舒服些,上官宇一直都保持找同一個坐姿不敢挪動,就怕驚醒了她。
“欣欣,欣欣,醒一醒。”好夢方酣的周欣欣被人不停的搖動,隻覺得一陣不滿,氣呼呼的睜開眼,卻隻見放大版的上官宇的臉,以及他腦袋後麵那璀璨耀眼的星空。
“我們不是在馬車裏?”周欣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嗬欠對上官宇問道。
旁邊的殷章聽了周欣欣這話,頓時笑了出來,“小姑奶奶,你還沒睡醒呢啊?”
周欣欣聞言微窘,大模大樣的做起來,軟骨頭一樣的靠在上官宇懷裏,對著殷章示威的問道:“怎麽,羨慕啦?抱歉,恕不外借,再說了,這麽羨慕嫉妒恨,小心你家蘇恩誤以為你暗戀上上官了!”
正在吃著野果子的蘇恩被周欣欣的話給逗得撲哧一下笑了出來,睨了殷章一眼,問道:“欣欣說的可是真的?”
殷章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黴才會跟周欣欣這個小禍害扯上關係,苦著臉跟蘇恩賠笑道:“恩恩,不要聽她胡說,我怎麽可能會看上那麽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我一直都隻喜歡你啊!”
看著殷章和一個看上去隻有十四歲的小女孩兒肉麻兮兮的表白,周欣欣覺得自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撿都撿不起來了。
不過……
“五大三粗?”周欣欣看了看抱著自己的上官宇,也是覺得一陣好笑,這個殷章,為了撇清關係,什麽話都說的出口啊!
上官宇這種男人,說他風姿俊秀,說他氣質出眾,甚至說他妖顏惑眾都可以了。
可是,唯獨和五大三粗這種沒格調沒情調沒氣質的話,完全沾不上關係啊!
葉問水守著火堆看戲,手裏轉動著一隻肉香四溢的烤兔子,仔細的烤了一會兒之後,把烤兔子取下來,撕了一隻兔腿兒遞給旁邊等著的輕言,“好了,吃吧。”
“還是先給小姐和三皇子吧!”輕言這麽多年,謹守身份不敢逾越早就習慣了,哪敢在主子動口之前先吃?尤其還是上來就把最好吃的兔腿兒給吃掉呢?
被輕言的小心翼翼給刺著的葉問水臉色放柔了一些,對她說道:“四隻兔腿兒呢,不缺他們吃的,你拿著就是了。”
“嗯。”輕言咬了咬下唇,看著葉問水鼓勵的神色,終於還是把那隻兔腿兒接過來了。
雖說是給大家烤著吃的,可是,這樣子的話,真的很像是,他特意給自己烤的呢……
咬了一口鮮嫩的兔子肉,輕言在心裏默默的略顯甜美的想著。
烤了半天兔子,被火烤出來一身熱汗的葉問水看著輕言吃的開心,一眼就看出她心裏在想什麽,薄唇扯出來一個笑容,傻瓜,本來就是給你烤的,他們才是順便。
剩下的兔腿兒分給了周欣欣和蘇恩,至於最後一個,則被殷章十分無恥的以“老子負責打點一路各種事項,勞心勞力,該補補。”的理由,給搶走了。
窩在上官宇懷裏,周欣欣一小口一小口的撕著兔腿兒肉喂他,看得殷章直喊著要酸倒了牙。
“怎麽,覺得酸的話,讓蘇恩喂你啊?”周欣欣挑釁的撇了他一眼,繼續和上官宇分享那一隻兔腿兒。
殷章聞言,立馬轉頭去可憐兮兮的看著蘇恩,“恩恩,你看……”
正在消滅兔腿兒的蘇恩喵了他一眼,默不作聲的把坐姿換了個方向,背對著他,繼續吃。
“哈哈哈哈哈哈!”周欣欣見狀放肆大笑,險些把油乎乎的兔腿兒都摔進上官宇的懷裏。
“嗚嗚嗚嗚,恩恩,你不愛我了!”殷章矯情的捏著兔腿兒帖子蘇恩控訴道。
“夠了沒?”蘇恩冷聲訓了他一句,殷章頓時噎住,大感下不來台。
就在殷章剛要惺惺的坐到另外一邊的時候,蘇恩卻忽然回頭,拿著她原本用來放野果子的那個幹淨的油紙包遞給殷章,“呐,吃吧!”
油紙包上放著的是用小匕首一塊塊削好了的兔腿兒肉,整齊的簡直就像是酒樓裏擺過盤的一樣。
殷章頓時覺得麵上大為有光,得瑟得瑟的把手裏的另外一個兔腿兒遞給蘇恩,賤兮兮的說道:“恩恩,把這個也切了,咱倆一起吃唄?”
蘇恩看了看那個幾乎沒動過口的兔腿兒,眉頭一抽,終究還是沒有發作,隻是接過兔腿兒繼續削片兒。
“嘖嘖,蘇恩也太寵著他了,你說是不是?”看著蘇恩那麽好說話的樣子,周欣欣嘖嘖有聲的說道,問上官宇的時候,還順便撕了一塊兔腿兒肉給他。
上官宇吃下了周欣欣喂過來的兔腿兒肉,頗為感慨的說道:“如果不是蘇恩這麽寵他,你覺得還有誰能受得了他的神經病?”
“也是。”周欣欣聞言一笑,大感讚同。
至於那個黑衣的肅殺少年人,隻是在葉問水分食物的時候取走了自己的那一份,而後便一直都坐在樹頂,不曾下來過,也不曾參與他們的任何話題,仿佛把自己當成了透明人一般。
幾個人分食了一隻肥美的野兔,安排好晚上由三個男人輪流守夜之後,便開始各自在篝火旁邊找地方休息過去。
第二日天光微熙之時,兩輛馬車已經奔馳在了塵土飛揚的官道上。
直至第二日傍晚,周欣欣等人終於如約趕到了已經被封鎖起來的鍾家鎮。
“上官逸也做的太過火了吧?”看著被重兵把守,不能進也不能出的鍾家鎮,周欣欣緊皺著眉頭,這樣他們這麽多人怎麽進去?
“哼,那個小王八蛋,除了囂張跋扈還會什麽?”殷章一直都對上官逸記恨在心,這會兒自然不會說他好話,而且,上官逸這種行事作風,也沒給別人說他好話的機會!
“看來老六是真把自己當太子了。”上官宇看著這副陣仗,也是覺得好笑,一個皇子而已,居然就敢如此明目張膽調動軍隊,這已經不是擾民的程度而已了。
若是一個不好,到時候軍隊和百姓爭執甚至是械鬥起來,他倒是想知道,老六要怎麽和父皇交代這件事!
“我們怎麽進去?又要等入夜嗎?”周欣欣躍上樹梢觀察了一下鎮子上的情況,三步一剛五步一哨的,如果他們要用輕功進城,就必須要挑夜晚人的視力交叉,守備也較為鬆懈的時候。
“不必,直接跟著我走就是了。”上官宇對那些軍隊顯得不以為意,直接就帶著他們往鎮子門口走去,他既然來,就必然是做好了完全準備的。
殷章看著上官宇那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不由得在後麵吹了個口哨,一下子就把前麵那群守著鎮子門口的守衛的目都聚集了過來。
發現了這一情況的蘇恩回頭瞪了殷章一眼,“收斂點!”
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上官宇做的準備到了什麽程度,也不知道上官宇的計劃是什麽,殷章這樣張揚的態度,很容易給上官宇惹麻煩。
殷章聳了聳肩膀,全無悔意,他幾乎是在場最清楚上官宇行事風格的人了,別說他吹個口哨,就是他直接找一隻牛角號來吹,估計都在上官宇提前預料的解決範圍之內!
“站住!來者何人!”守衛一看到這麽一群看上去很有身價兒的男男女女走了過來,立刻謹慎的喝止住了他們的步伐,對他們厲聲問道。
“無故擾民,依照我軍軍法,該當何罪?”上官宇一副不把對方放在眼裏的樣子,朗聲問道。
那守衛被上官宇的氣勢給震了一下,吞了屯口水,不敢回答。
“欣欣,你知道麽?”上官宇見那個守衛被嚇得渾身發抖不敢說話,便對身邊站著的周欣欣問道。
周欣欣會意的點點頭,笑著說出兩個字,“斬首。”
萬重的軍隊被成為神勇之軍,除了訓兵之法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因素,就是軍紀已經到了嚴苛的地步。
擾民,滋事,這兩種都是足以斬首的大罪!
“你們到底是什麽?”那個守衛終於緩過了神,知道自己是被對方嘲弄了,不由的拔高了聲音嗬斥道。
“叫你們的主將來見我,告訴他,我是領命前來的。”上官宇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扔了過去,冷聲說道。
那守衛手忙腳亂的接住了令牌,在看清了令牌上的圖案和文字之後,頓時嚇得渾身抖如篩糠,連勝道:“小的遵命,小的遵命!大人請稍等,小的馬上就去!”
旁邊的殷章見狀大幹好奇,對上官宇問道:“喂,姓上官的,你拿著什麽令牌這麽好用?”
據他所知,軍中能用到的令牌,都在身負軍職的人手裏,唯一一塊掌管所有軍隊的令牌,則是在皇上手裏,那就是所謂的兵符。
以他對上官宇人際關係的了解,實在是不覺得有誰會把令牌借給他,總不會是,兵符吧?
上官宇知道殷章這會兒肯定是在胡思亂想,也不跟他解釋,反而是高深莫測的看著他,笑著反問道:“你覺得呢?”
殷章目瞪口呆,我靠,這小子難道真的把兵符給帶出來了?
就算是皇帝的兒子,這也太囂張了吧!
殷章和上官宇在那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之後,嚇得麵如土色的主將才連滾帶爬的趕了過來。
“卑職牛大,叩見大人!”滿身鎧甲的高大男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掀起來一陣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