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聽見青春破碎的聲音
李德開在心裏把教導主任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三遍,甚至連教導主任的兒子,還沒來到這世上的孫子,曾孫子都問候了三遍。
李德開還沒站三分鍾就已經全身淌汗了,地上濕了一片,這一刻,李德開覺得自己在地獄受苦,想立即結束。
圓臉教導主任一直盯著李德開,李德開的兩條腿顫抖,圓臉教導主任一點也沒有讓十幾人個人停下的意思,看著十幾個人眼巴巴的望著自己的神色,圓臉教導主任覺得要加長時間,不讓他們受點苦,他們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下午的最後一節課下了,劉悠悠要同學幫忙打飯,自己直奔中北大學,知道李德開喜歡自己,自己不喜歡李德開,不知道李德開為什麽要找薑以溫的麻煩?李德開為什麽要自己去?上課時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去,到了校門口,剛好看見十幾人朝食堂走去,劉悠悠跟著,看見他們圍著薑以溫,連忙把這事告訴給了教導主任,自己及時阻止了同學們打薑以溫。
圓臉教導主任和幾位老師幾位門衛匆匆趕來,沒有貿然進去,在門口守著,看事情發展,十幾個同學準備打薑以溫時,衝了進去,阻止了悲劇發生。
“不要以為我原諒了你。我從同學那裏知道李德開找你的麻煩,是因為我。”兩個人時劉悠悠冷著臉說。
“我知道,悠悠大人,你要小的幹什麽,除了殺人放火小的都幹。”不知不覺走到了街上,街上的人很多,很多人看著劉悠悠,薑以溫。有羨慕、有嫉妒的、也有在背後指指點點的。
“我要這個。”劉悠悠在賣項鏈的攤位前停了下來,做夢都想心愛的人送自己一條項鏈,自己買的和心愛的人送給自己的,感覺不一樣。
薑以溫慣性的摸了摸口袋,在想還有多少錢?
‘哼。’劉悠悠白了薑以溫一眼。
薑以溫的冷汗流下來了:“買,悠悠大人我跟你買還不成麽?”
“這條項鏈多少錢?”劉悠悠指著銀色的項鏈問。
“姑娘,三百,你要買,給你便宜點,兩百八。”
薑以溫的心漏跳了半拍,不知道身上有沒有這麽多錢?銀行卡裏有,卻沒帶在身上。
“就這條了。”看著薑以溫,劉悠悠的眼眸像黑色的翡翠,能把人的魂勾去。
“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嗎?有花嗎?”
薑以溫想說有,見劉悠悠的神色越來越冷,不敢說,連忙從口袋掏出錢,數了有三百塊,給了老板兩百八十塊,劉悠悠這才笑了:“給我戴上。”薑以溫給劉悠悠戴上了,看著劉悠悠,薑以溫的眼睛直了,想吻劉悠悠,劉悠悠白了薑以溫一眼:“記住你是我的仆人,哪有仆人這樣看著主人的?”
“是是是。”薑以溫說。
“這才對嘛。”劉悠悠在前麵走著,穿著白色上衣,緊身牛仔褲,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來,在學校是校花果然不是吹的。
薑以溫連忙跟了上去,走到了林蔭大道,沒幾個人了,地上飄著許多櫻花,劉悠悠,薑以溫坐在長椅子上:“以後,李德開會找你的麻煩,你要小心。”
我知道了,隻有兩個月就要畢業了,他就算找我麻煩,也不能把我怎麽樣。”
“你不要大意,這次我要不是及時趕到,你能坐在這裏和我說話麽?”
“幸虧悠悠大人及時趕到,不然現在,我會躺在床上。”
“你又貧嘴。”劉悠悠嬌嗔的白了薑以溫一眼。
看著劉悠悠的側臉,薑以溫的眼神再也離不開了,劉悠悠忽然捏著薑以溫的耳朵。
“哎呦,輕點,輕點,要被你揪掉了。”
“我有這麽好看嗎?”
“有。”
劉悠悠的臉紅了嬌羞無限。
和劉悠悠分開後,薑以溫隔三差五的跟劉悠悠打電話,一打就是幾個小時,好像有永遠也說不完的話。弄得宿舍的舍友總是調侃薑以溫;’溫哥你又煲電話粥了,你煲得多,吃得完嗎?要不要兄弟們跟著你一起吃點?’
‘溫哥很小氣的,不會給我們吃的,要是給我們吃了,溫哥就不會把我們當成他的朋友了。’
四年,在同一個宿舍,這要有多深的緣分,要是在快畢業時,弄得關係破裂,對誰都不好,薑以溫知道幾個兄弟隻是開玩笑,沒放在心上。
“娜娜,薑以溫不會喜歡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沈濤看著周含娜說。
“就算薑以溫不會喜歡我,我也不會喜歡你,以前我確實喜歡你,相處了一段時間,我發現我們的性格不合適,我承認你確實很優秀,可是,我就是不喜歡。”
“娜娜,我們以前相處得很好,我不過問你的過去,我們重新開始好嗎?和你分開後我才知道,我是多麽的愛你,沒有你,我覺得活得沒意思,快活不下去了,娜娜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開始,我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會給你,你想要的生活。”
“沈濤,我再說一遍,你聽清楚了,我已經不愛你了,你會找到你心愛的女人。還有,以後請你不要叫我娜娜,叫我的名字,周含娜。”
看著周含娜冰冷的眸子,沈濤的心好似墜入了冰窖,一瞬間和周含娜的距離拉開了很遠,忽然變得很陌生。
沈濤借酒澆愁,淒月在深空孤寂的掛著,人間的一切悲喜她都看在眼裏,冷冷地看著,從不說話。
“沈濤,不要悲傷,你會找到比周含娜好的女孩。”薑以溫安慰沈濤,四年一起過,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
“薑以溫,你不了解的,那種如有刀割心的痛。”沈濤昂起頭喝酒。
“你和她的感情已經成為了過去,你再執著,也挽不回,就算能挽回,也已經不是原本的樣子了。一切都在變化,珍惜眼前的。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你的人生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變得黑暗。”
“說得容易,做起來很難。你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怎麽做,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喝完了一瓶酒,又喝完一瓶,趴在了地上,偶爾,有幾個同學從身邊經過,見不認識,嘻嘻笑著走了。
薑以溫給沈濤的宿舍打電話。
“喂,你好。”
“你好。”
“請問有什麽事?”
“沈濤回來了嗎?”
“沒有,他的心情很不好。怎麽了?”同學擔心地問。
“沒事。”
薑以溫掛了電話,以最快的速度奔下宿舍樓,跑到先和沈濤喝酒的地方,沈濤趴在地上,跟死人一樣。
“沈濤。”薑以溫叫著扶沈濤。
“我不要你管,你滾。周含娜喜歡的是我,不是你。”
“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很清醒我不要你管。”
薑以溫架著沈濤回宿舍,要是真不管沈濤,今夜,沈濤隻有在地上過夜了,沈濤一路罵罵咧咧,不時爆出幾句粗話,薑以溫裝作沒聽見,和沈濤在一起四年,了解沈濤。
把沈濤架進了宿舍才回去。
回到下海市的周含娜,總是想著薑以溫,想著沈濤對自己說;‘你雇人拍我和劉悠悠在一起的照片的事,我已經告訴給了薑以溫,你想薑以溫和劉悠悠分開,這樣你就可以追薑以溫了,我告訴你,你沒有機會,薑以溫對感情專一,他的心裏隻有劉悠悠一個人,你想拆散他們,以後,或許連朋友都做不了。’
周含娜不甘心,自己不比劉悠悠差,隻要自己付出真心,一定會得到薑以溫的心,一定。周含娜的手握成了拳頭,覺得有希望。工作更努力了,打算休息時再去看薑以溫。
李德開恨薑以溫,要找機會弄他,幾天後,李德開認為弄他,還不如把心思花在劉悠悠身上,薑以溫不是說很喜歡劉悠悠嗎?要是劉悠悠有危險,他會怎麽做?要讓劉悠悠看清他的真麵目。
劉悠悠有危險時,他一定會逃跑。李德開為想出了這個計劃,興奮不已。
“開哥,啥事這麽高興?”小弟問。
“當然是令我高興的事。”李德開吹著口哨進教室了。
老師來了,教室鴉雀無聲。屈梅皺了皺眉,自己每次來上課,教室都鴉雀無聲,別的老師上課鬧哄哄的,自己對學生太嚴厲了,每次試著緩和這種狀態,總是做不到。
屈梅在黑板上寫著這節課的學習重點。學生們嘩嘩的翻書。李德開也翻書,裝作很認真的樣子,屈梅是女的,年紀不大,二十幾歲,從大學畢業沒幾年,去年和相戀的男友結婚了,肚子有點大,懷孕了,可能是因為懷孕的原因,脾氣很火爆,一個月前,給學生布置作業,有一位同學沒按時完成,個子嬌小的屈梅,揪住同學的衣服,把同學拽進了門後麵,一頓拳打腳踢。從那以後,她威嚴的形象,高大了起來,沒有同學敢在她班上搞小動作。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下午的課李德開不上了,到徐通的學校,把自己的計劃告訴給了徐通,要徐通注意劉悠悠的行蹤,一旦落單,立即打電話。
沒過幾天,徐通打來了電話,李德開帶著幾個人,把劉悠悠圍到了胡同:“你們要幹什麽?”劉悠悠的臉色微變,畢竟是女孩,以前沒遇到過這種場麵。
“你說要幹什麽?給薑以溫打電話,就說你有事,要薑以溫來陪你。”
被逼無奈的劉悠悠隻有到公用電話亭,給薑以溫打電話:“什麽也不要問,快過來。”掛了電話,付了錢,劉悠悠很忐忑,要是薑以溫不來,怎麽辦?劉悠悠甩掉了這個念頭,薑以溫不敢不來,肯定會來。給薑以溫打電話時,幾個人盯著自己,想給薑以溫說自己的處境,不敢說。
聽劉悠悠的口氣很急,遇到了什麽事?薑以溫以最快的速度奔到S大學。
“跟我來。”一個陌生的同學對薑以溫說。
“大哥,人我帶來了。”
這是沒用的禮堂,堆滿了桌椅,十幾個人圍著薑以溫:“你真敢來。”李德開譏諷地說。
“有什麽衝我來。”
“好。”
“放了她。”對跟班說。跟班放了劉悠悠。
“薑以溫,原諒我,我也是被逼的。”
薑以溫的手按了一下手機,中北大學,其中一間宿舍床上的手機響了,手機主人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奔到S大學,告訴校長,有人打薑以溫,校長帶著幾位老師,匆匆找到禮堂,看見來了裏麵的人,一腳踹開門,把十幾人堵在了裏麵。
校長打電話,門衛來了,把李德開和十幾個同學帶到辦公室。
李德開氣壞了,正準備教訓薑以溫,校長和幾位老師就來了,薑以溫是個煞星。
薑以溫放下了電話,雖然很急,還是強迫自己冷靜,對同學說;‘我去S大學,要是遇到了危險,按你的手機號,要是你的手機鈴聲響了一下,立即到S大學來,說我被同學打了,再不找,可能有生命危險。’
以前,劉悠悠心裏原諒了薑以溫,嘴巴不饒薑以溫。這次,劉悠悠不僅心裏原諒了薑以溫,嘴巴也饒了薑以溫,越來越覺得和薑以溫在一起的選擇,是對的。
經過了這事,李德開暫時沒找薑以溫的麻煩了。
薑以溫知道,李德開不會輕易饒了自己,自己是他的眼中釘,他肯定要拔出,要狠狠地報複自己,他在等機會,也許是畢業後。
以前,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四年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麽長,現在不這麽認為了,覺得幾個月,好像在眨眼間就過去了。
校園裏的情侶相互依偎,訴說衷腸,臉上有離別的傷感,眼神憂傷。薑以溫也傷感了起來,沒想到,這一天真的來了。
校園裏,許多學生把書賣了,許多學生把書撕了,扔得滿校園都是。穿著畢業服,‘哢嚓,’相機定格了一幅幅美好青春的畫麵。
畢業典禮的這天,天下起了雨,好像跟人的心情一樣,沉重而哀傷。
畢業典禮在禮堂舉行,校長在台上講話,然後是教導主任,輔導員,老師。諄諄話語在畢業學子的耳邊響著。
許多學生表演,唱歌,跳舞,小品,三個小時過去,晚會接近尾聲,大家一一道別,這一別,再相見不知何時?也許永遠也不會相聚。有的相擁而泣,有的強顏微笑。青春總要散場。
薑以溫看著沈濤沉默不語,此刻,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沈濤提議,一起去KTV唱歌,本來,薑以溫不想去想找劉悠悠。
“薑以溫你別猶豫了,我知道你為什麽不去?你放心,一會兒,劉悠悠就會來。”果然,一會兒,劉悠悠來了。
十幾個同學打了三輛車,直奔本市的一家KTV。要了酒,零食,水果,大家舉起酒瓶喝酒,音樂響起,盡情地嘶吼。濃濃地傷感,彌漫在包房。
‘喝喝喝,’喝得是傷感,碰酒瓶時,聽見青春碎裂的聲音。
門開了,挎著小紅包,披著黃發的周含娜來了。
薑以溫愣了一下,沒想到周含娜來了。
周含娜在薑以溫的身邊坐著,薑以溫有些不自在。
“這是娜娜我的前女友。”沈濤笑著介紹。
幾個同學早就被周含娜的美色迷住了,有大美女來,傷感少了很多。
“怎麽不歡迎我?”周含娜看著薑以溫問。
“怎麽會?”薑以溫尷尬的回應,覺得上次粗暴的拒絕了她,她會一直生自己的氣,原來她早就釋懷了。周含娜除了有點水性楊花外,其它都挺好的。拍照的事不在乎。
“周含娜,上次的事對不起啊。”薑以溫說。
“小事,我早就忘了,你不說我都想不起來了,哈哈。”
快畢業時,沈濤給周含娜打電話;‘聚會時你來嗎?’
“你們聚會與我有什麽關係?”
薑以溫也在。
“好。你說哪天?我來。”
隻要能見到薑以溫,千萬裏,周含娜能馬上出發。等到了這天,精心打扮來了。
“薑以溫,你有什麽打算?”沈濤有些醉了,看著薑以溫時,眼神打飄。
“我已經和一家外企簽好了合同,畢業後就去那。你呢?”
“我?我想走音樂這條路,可是我父母希望我繼承家業,為這事,好幾次,和家人發生了矛盾。”
“我想走商業這條路,我熱愛音樂,做自己熱愛的事有什麽錯?我一定會走下去的。”沈濤堅定地說。
“沈濤,我支持你,做自己熱愛的事。”劉悠悠說。
畢業了,一群人就這麽散了,各奔東西,天涯海角,聚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天南海北地來的,這是一種緣分,可惜隻有四年,所幸還有四年,總之,現在是各有各的歸宿,考研的,工作的,回家的,以後怕是再也很難聚在一塊了。從最開始的qq聯係,再到微信留言,再到有事短信,最後隻能是電話幾年一個。
畢業典禮的追憶喧囂過後,隻剩下一個個各奔天涯的個體。
薑以溫早已經和C城的一家知名的外企簽約了,自然是畢業了就要去那裏工作了,隻是悠悠剛和自己和好沒多久,如今卻又要兩地分居,想到這裏,薑以溫的心裏倒是衍生出了許多的難過和不舍,如果劉悠悠讓他不要去,他肯定是不會去,劉悠悠和工作,他毫不猶豫地選擇劉悠悠!
這一天兩個人像往常一樣一起逛逛,緊緊牽著的手顯示出兩人現在的幸福甜蜜。
劉悠悠知道他這些日子以來的憂慮,便先開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去C城吧,那樣對你的發展有好處,你這麽優秀,那家外企也很有名氣,肯定會有你的發展空間的。”
薑以溫有些猶豫,道:“可是你一個人在這兒……”
不等他說完,劉悠悠就說道:“我一個人怎麽了啊,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能要你天天照顧不成,再說了,我還有閨蜜和室友啊,她們都會照顧我的。你就放心去吧,我肯定乖乖地等到畢業就去你那。”
薑以溫突然緊緊抱著悠悠,喃喃道:“悠悠,那我想你了怎麽辦。”
劉悠悠笑笑道:“傻瓜,可以經常打電話嘛。很快我就去陪你。”終究是明白了什麽叫做還未分別就已經開始想念。
“嗯。我愛你。”
“我也愛你。”
語畢,薑以溫小心翼翼地捧起她可愛小臉,深情地吻上了那溫暖柔軟的唇畔,此刻所有的話語都淹沒在這個深情悠長的吻裏。
滿目的香樟撲簌簌地奏著夏天的歡歌,夏天的風,雖然有些熱熱的感覺撲麵而來,但是仿佛吹化了兩人的心。
暗黃色的路燈的光芒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緊緊相擁的兩人,交錯的臉頰,很久很久。
終於到了薑以溫出發的那一天了,一大早,劉悠悠就去找了薑以溫,把自己昨晚給他打包的那些東西左看看右翻翻,生怕漏了什麽。
終於是到了車站了,預定的車次還有些早,薑以溫讓劉悠悠在休息室坐坐,自己先去取票。
兩人又絮叨了一會,很快就到了分別的時刻,即使是有多不舍,也終於到了不得不分開的時候了。
劉悠悠心裏很不舍,不停地囑咐薑以溫需要注意的地方,說得斷斷續續,眼睛竟然閃現了顆顆晶瑩的淚珠,蓄滿了眼眶,薑以溫看著這樣的她很不舍,很難過,輕輕地抱住她,隻要劉悠悠讓他留下,他一定不會去。
可是劉悠悠卻是什麽也沒說,還帶著掛在臉邊的淚珠,隻是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說道:“去吧,別耽誤了。”
薑以溫溫柔地吻幹她的淚珠,說道:“我不走了,不走了,好不好。”
劉悠悠輕輕推開他,笑笑說道:“說什麽胡話呢!快走吧,別耽誤時間了,我沒事的。”
說罷急急地用手推著他往車上走,薑以溫被動地被她推著,心裏不舍的緊,卻也是沒有辦法,還是忍不住回頭緊緊地抱了她一下,說道:“我會很想你的。”然後卻像下定決心是的,突然地放開她,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