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原諒
李菲菲笑著說：“這叫說曹操曹操就到！不過你可別忘了你剛才說了什麽昂。你說你關窗戶能有什麽用？掩耳盜鈴還是自欺欺人？”
劉悠悠又給薑以溫打了電話，“你別喊了！你再喊我就生氣了！我是不會下去的！咱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你趕緊走吧！”
“我不管，你不下來我就一直喊，一直喊！喊道你下來為止！”
“劉悠悠！我愛你！劉悠悠！我錯了！”
周圍的觀眾也跟著一起起哄，眾人一起呼喊著劉悠悠的名字，聲音震天。
“劉悠悠！我愛你！劉悠悠！快下來！”
李菲菲無奈地衝著劉悠悠笑了笑，“姑奶奶，你還是下去看看吧，別一會兒再把宿舍樓喊塌了！”
“悠悠，下麵好多人呢，你要是再不下去，也許，宿管就來了。”披著長發的王顏說。王顏剛上廁所回來。
悠悠想了一會，要是長臉宿管來，會罰自己打掃衛生，穿著拖鞋出去了，剛到走廊就停了，因為下麵的人實在太多了，薑以溫仰著頭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悠悠害羞的下樓了，拉著薑以溫的手朝湖邊跑去。
“薑以溫喜歡劉悠悠，劉悠悠喜歡薑以溫。”身後傳來學生們的起哄聲，跑到了情侶湖邊，劉悠悠氣喘籲籲，鬆開了薑以溫的手。
月光皎潔，灑在湖麵，輕風拂著劉悠悠的發絲，有幾根飄到了薑以溫的臉上，香味飄進了薑以溫的鼻子，‘阿嚏，’薑以溫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劉悠悠嬌嗔的白了薑以溫一眼：“薑以溫我不會原諒你的，下次不要在樓下喊了，弄得全校的人知道了，對你對我都不好。”劉悠悠轉身走。
“悠悠。”薑以溫拉著劉悠悠的手，像電流劃過劉悠悠的心，劉悠悠的臉紅了，甩開薑以溫的手。
望著劉悠悠遠走越遠的背影，薑以溫情急之下大喊：“悠悠，我誤會你了，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保證這樣的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
其實，劉悠悠已經原諒了薑以溫，隻是，不給薑以溫苦頭吃，薑以溫不會長記性，以後，還會誤解自己。
劉悠悠的腳步放慢了。
薑以溫看有戲馬上追了上去，跑到劉悠悠麵前：“我的好悠悠，就原諒以溫這一次嘛，以溫保證這樣的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
薑以溫搖著劉悠悠的胳膊，眼神真誠，任哪個女孩見到這雙真誠的眼睛，再冷酷的心也會被融化，此刻，劉悠悠的心已經被融化了。不過，劉悠悠是要強的女孩，雖然，心裏已經原諒了薑以溫，嘴巴卻不放過薑以溫：“要我原諒你也可以，你要給我原諒你的理由，不要耍嘴皮子，我要看你的表現，打動了我的心我就原諒你，打不動我的心，我不會原諒你。”
“我的好悠悠，除了殺人放火，我什麽都可以為你幹，我就是你的奴隸，供你差遣為你鞍前馬後。”
“我們去那邊坐坐吧。”這麽美麗的月色，薑以溫不想錯過。
劉悠悠也不想錯過這麽美麗的月色，於是兩人來到了情人湖邊，在長木椅子上坐下。好幾次，薑以溫的手碰到了劉悠悠的胳膊，劉悠悠的胳膊像有電流劃過，劉悠悠想薑以溫有力的大手抱著自己，然後自己就可以很自然的躺在薑以溫的懷裏。
薑以溫的手總是像蜻蜓點水，點了幾下，縮回去了，弄得劉悠悠的心癢癢的，為了保持女生的矜持，劉悠悠又不敢表現出來，也不敢暗示。暗示了薑以溫會以為，自己是不正經的女孩。越是容易得到的越不會珍惜。
劉悠悠正襟危坐，和薑以溫保持了兩拳的距離，輕風吹起劉悠悠的發絲，拂在薑以溫的臉上，香味飄進薑以溫的鼻子，薑以溫想打噴嚏，不敢打，忍著，實在忍不住了，跳起來衝進樹林，打了幾個噴嚏，揉了揉鼻子，鼻子很癢，柔得不癢了，坐在劉悠悠身旁。
沒有說話，享受這安靜的美好，兩人不知道此刻他們身後的樹林裏，正有一雙眼冷冷地盯著薑以溫，他叫李德開，爸爸是副縣長，在大學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一直喜歡劉悠悠。
‘薑以溫你等著，我會讓你付出令你後悔的代價。’李德開咬牙切齒地說。
薑以溫，劉悠悠有說有笑的回去了。
躺在宿舍的床上，薑以溫睡不著，翻來覆去，床吱嘎吱嘎響。
“薑以溫別動。”下鋪的馬上磊說。
薑以溫沒動了，想著和劉悠悠在情人湖邊的美好畫麵。很亢奮，臉很燙，以為和劉悠悠的感情化上了句號，沒想到是逗號。還能和劉悠悠在一起，心中的女神，唯一愛過的女人。不知不覺，薑以溫又翻來覆去。
‘咚咚咚。’馬上磊幾腳踹在床板，薑以溫覺得很舒服，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薑以溫，你別動來動去行麽？”馬上磊跳到地上，打著赤腳，抓著頭發，盯著薑以溫的眼睛說。
“好好好。”薑以溫不動了。
馬上磊這才躺在床上蓋上了被子，神經繃得緊緊的，擔心自己快睡著時，薑以溫又會動來動去。
薑以溫經常動來動去，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麽？怎麽說，他都是左耳進右耳出，當時答應的好好的，沒過幾分鍾，就會搖床，知道他不會故意搖的。
果然，馬上磊快睡著時，床又吱嘎吱嘎的響了。馬上磊實在拿薑以溫沒辦法。隻能忍受，同學一場，關係僵了不好。
天快亮時，薑以溫才睡著，沒睡好，上課鈴聲響了，薑以溫以最快的速度穿衣起床，去教室學習。
剛進教室，老師就來了。
李德開翻著書陰鷙的眼盯著薑以溫的背，心想；‘你得瑟，待會讓你哭，敢和我喜歡的女人在一起，活得不耐煩了。’李德開猙獰地笑了。
“李德開。”老師叫。
“啊。”
粉筆扔到了李德開的頭上。
“叫你回答問題，你啊什麽啊，對老師一點也不尊重，說，剛才我講到哪兒了？”
剛才，老師講的，李德開確實一句也沒聽進去。
見李德開像根木頭立在那兒，老師的火沒處發：“薑以溫起來回答問題。”
薑以溫回答的正確，老師滿意的笑了，目光溫柔的示意薑以溫坐下，看著李德開時，眼神淩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像看著一堆發臭的垃圾。
李德開一點也不在意，心想；‘隻有這半學期了，半學期過了就永遠和老師拜拜了。’
“這節課你就站著聽吧。”
下課的鈴聲響了，李德開的腳很麻，老師走後，李德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對著老師的背豎著中指。
薑以溫合上書本到外麵去，李德開連忙跟著出去，在人少的地方，李德開站在薑以溫麵前，薑以溫不得不停下，再走會撞到李德開。李德開的身子肥大，一身膘肉，吃得好，白白胖胖跟豬差不多。走路時脖子上的肉都在聳。
“什麽事？”薑以溫素來和李德開的關係不好。
“什麽事你自己不知道嗎？你昨天幹了什麽好事？”
“我昨天沒幹什麽好事。”薑以溫確實不知道李德開說的自己幹的是哪件事。
“請你讓開。”薑以溫不想和李德開糾纏。
李德開卻不讓：“給你軟的你不吃，覺得硬的好吃，要是有種，下午在校門口等我，不去是孬種，孬種也配和劉悠悠交朋友？”
薑以溫終於知道李德開找自己麻煩的原因，苦笑地搖了搖頭，知道李德開的爸爸是副縣長，得罪了他，以後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
‘下午去不去？不去，劉悠悠會以為自己是孬種。去，李德開有很多社會上的人，也許找人打自己，輕的，受皮肉傷，重的，也許會廢掉一隻胳膊一條腿。’
李德開昂著頭，跟唱歌的公雞一樣搖晃著大屁股回教室了，一掃老師給自己的陰影。
李德開把小跟班叫到身邊對小跟班說：“給S二班的徐通說，下午我要修理薑以溫，要徐通告訴劉悠悠，就說我說的，劉悠悠你看，你喜歡的男人在給我舔鞋，是孬種，隻有我配得上你，我和你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想逃，逃不了，我想逃，也逃不了。”
英語課下了：“劉悠悠，我們老大要你到中北大學門口去有事。”
“我不去。”劉悠悠幹脆的拒絕。
“你不去會後悔的。”徐通趴在桌上說，噘著紙。
“你老大是誰？為什麽叫我去？”
“我們老大你都不認識？你在學校白呆了四年，我們老大要修理薑以溫。”
“別廢話，快說，你老大為什麽要為難薑以溫？”
“李德開就是我的老大，至於為什麽要為難薑以溫？薑以溫肯定做過令老大非常不滿的事。”
劉悠悠認識李德開，見了李德開能繞著走就繞著走。李德開卻像牛皮糖總是纏著自己，對自己說；‘劉悠悠我喜歡你。’看著李德開那一身的肉，當時心裏的天晴就轉陰了。
“你們老大找薑以溫關我什麽事？”
“總之，我把話傳到了，去不去是你的事。”
下午，中北大學，吃完飯的學生有的回宿舍，有的出去玩，有的到階梯教室自習，晚上沒課。校門口圍了一群人，老師見了，沒放在心上，就算放在心上也不會管，每到下午，校門口會有很多人，門衛在，不會出事，就算出事，也與老師沒關係，給門衛發了工資，門衛就要負責。
李德開掏出一根煙遞給門衛。
“我不抽。”門衛說。門衛是個五十幾歲的男人，比較瘦，就好像幹冷的饅頭。
“抽吧，給你抽你就抽。”李德開把煙遞近了些。
“我不抽。”門衛連連擺手。
李德開的臉垮了，湊到李德開麵前，臉幾乎對到了門衛的臉，能清晰的看見門衛臉上的麻子：“這根煙你必須抽。”
看著李德開瞪得很大的眼珠子，門衛顫抖的接過了。
“這就對了，記住，要是你不聽我的話，我就把你偷學生的錢的事說出來，你知道要是我說了的後果吧？不僅要被開除，還要罰款，你出名了，出了臭名，在本市你能待下去嗎？”
“別，別告訴啊。”門衛擔心的說。
一個月前，半夜，李德開要出去，鐵門關著，門衛室沒人，李德開找門衛開門，也許，門衛上廁所了，李德開忍著臭到廁所，裏麵沒人，晚上沒月光，出來經過寢室，看見寢室裏有影子閃過，弓著身，沒看錯，確實是弓著身，他要上廁所？李德開走到宿舍門口，也不見弓著身的人影進來，趴在門口看，弓著身的人影正在偷東西。
李德開竄了上去，揪住了偷東西的人的手腕，眼睛湊近看，原來是門衛。
出來後的門衛說：“哥，你是我哥，求你，別說，你說了，我的飯碗就丟了。”
要是遇到正派的人，肯定會把這事向學校報告，開除門衛，李德開自認為不是正派的人，遞給門衛一根中華：“我不說也可以，不過，以後，我有事需要你的時候，你最好老實的幫我辦事，不然你知道，我說了的後果。”
“是是是。”門衛摸了一把腦門說。
門衛叫石關，來自本市山村，幹過很多苦力活，前幾年才當保安，見中北大學招門衛，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應聘，竟然應聘上了，就是工資有點低，低就低吧，好歹是份工作。不累。在別的地方當門衛管得很嚴，想偷懶都不行。
石關結過婚，很早就離了，有個女兒跟著老婆過，現在已經上班了。石關後悔嗜酒，賭博，總想戒掉，總是戒不掉，後來幹脆不戒了。和老婆離婚就是因為這事。可憐的工資，不夠賭錢，沒錢了，得想辦法弄，用正當的辦法弄不到，隻能用歪門邪道的辦法。
小時候偷過學生的錢，幾十塊沒被發現，走上了社會，開始幾年很老實，手不伸向別人的口袋，偶然遇見好哥們，好哥們帶著石關賭博，石關上癮了，開始偷，進了幾次局子，罰了幾次款。
石關向警察保證，再也不敢了，沒過多久進去了，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後來石關知道保證沒用，不說了，都是在別的城市作案，被逮到，家鄉人不知道。
回到本市的石關老實了一段時間，心裏告訴自己，不能在本市偷，被逮到以後就沒臉見人了。
到了中北大學當保安一段時間，錢都花在賭博喝酒上了，實在憋得緊，手癢了，伸向了別人的口袋。沒想到第一次幹，就被李德開逮了個正著。石關想，怎麽著，都要讓李德開不說。
石關把錢拿了出來，兩張五十的，收獲不錯，給李德開五十，李德開笑了，一點也沒猶豫的收下了。
“下次別再幹了，幸虧遇到我，遇到別的同學。非往上報不可，你的飯碗就會丟掉。”
“我保證不幹了，再也不幹了。”這回，石關下定決心不幹了。
李德開坐在軟椅上，翹著二郎腿，在學校是風雲人物，沒幾人敢管自己，就是校長也要忌憚三分，畢竟老爸是副縣長。
不大的門衛室，很多煙，嗆得外麵的小弟們咳嗽：“你們幾個給我機靈點，別吊兒郎當的，薑以溫出去了，你們都不知道。”
“是。老大。”幾個小弟說。
抽完了兩根煙，薑以溫還沒出來，派小弟找，小弟回來了說：“薑以溫還在吃飯。”
學生幾乎吃完了，他才吃，他熱愛學習，總是最後吃飯，李德開臨時決定，到食堂找薑以溫的麻煩，摸清了薑以溫的行動規律，下午他吃完飯，會從校門出去，找劉悠悠。
“走，我們去食堂找他。”李德開說。
十幾個人朝食堂去了，食堂裏沒幾個人，剛進去，李德開就看見薑以溫在吃飯。
“喲，還在吃飯啊。”李德開在薑以溫對麵坐下來。
薑以溫不想搭理李德開，不急不慢的吃飯。
見薑以溫不理自己，李德開大怒：“我警告你以後離劉悠悠遠點，不然……”李德開按手指，嗶啵響：“弄死你。”
薑以溫放了碗筷，看著十幾個圍著自己的人，這些都是自己的同學，如今要弄自己。
薑以溫站起來拿著碗筷去洗，小弟擋住了薑以溫的路。
“你怕了？想走？兄弟們，上。”李德開的聲音幹脆有力，聽到命令的十幾個人同時打薑以溫。
“住手。”這時，一聲大喝響起。劉悠悠跑到薑以溫身邊，瞪著李德開：“李德開，你別欺人太盛！”
“悠悠，這家夥有什麽好？你為什麽護著他，你讓開，我弄他，看他以後還騷不騷擾你？”
“他騷不騷擾我與你有什麽關係？我的事與你有什麽關係？你憑什麽管？我們走。”劉悠悠拉著薑以溫的手就要走。
看見劉悠悠拉著薑以溫的手，李德開勃然大怒：“悠悠，我是為你好，我喜歡你，我不想你被他騷擾。”
“我給你說了，我的事不要你管，我不喜歡你。”“讓開。”對擋著劉悠悠的人說。
食堂的人都下班了，沒有了其他同學，李德開要小弟把兩邊的門關了，小弟很聽話的關了。
”劉悠悠我喜歡你三年了，你為什麽連看都不看我一眼？這三年裏我日思夜想，我好苦。悠悠你要我為你做什麽我都願意，我家很有錢，我爸爸是副縣長，要是你跟著我，我保證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悠悠不要和這家夥來往了。”李德開乞求的說。李德開從沒對別人這樣乞求的說過話。
劉悠悠看著李德開的臉：“李德開，你喜歡我是你的事，我不喜歡你，你家很有錢，你爸爸是副縣長，那是你們家，與我沒有一點關係，你一定會找到你喜歡的女孩。”
李德開的心在滴血：“悠悠，你讓開，我要狠狠地教訓這小子。你被他迷住了。”李德開陰沉著臉說，看得出來，李德開很生氣，非常生氣，要來真的了，他已經快瘋了。
劉悠悠擋在薑以溫麵前：“你要教訓就教訓我好了，放了薑以溫。”“劉悠悠，我再說一遍，請你讓開，我教訓薑以溫與你沒有一點關係。”
“我不讓。”
“你要是不讓，就別怪我連你一起教訓，別以為你有幾分姿色就可以驕傲地像個公主，我告訴你，我不稀罕。”
李德開的臉變得比翻書還快，劉悠悠有些怕了，他們有十幾個人，真動起手來，就憑自己和薑以溫不是對手。
薑以溫對劉悠悠說：“悠悠你走，這事與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他找我的麻煩，讓他找好了，我倒要看看他能玩什麽花樣？以為有個當副縣長的爸爸就了不起？這樣的人我倒真沒看在眼裏。”
劉悠悠的心裏有一陣暖流滑過，薑以溫沒令自己失望。
李德開的臉陰沉得可怕，粗暴的把劉悠悠拉到自己身後：“兄弟們給我打，往死裏打。”得命令的兄弟們往死裏打薑以溫。
“你們幹什麽？幹什麽？啊。”這時，門被踹開，教導主任和幾位老師來了。
十幾個人還沒打到薑以溫，四竄逃跑，幾個門被關著，逃不了。
教導主任盯著李德開：“你家裏有錢是不是？你爸爸是副縣長是不是？”‘啪，’一巴掌扇在李德開的臉上，李德開的臉火辣辣的。
“你怎麽不說話？你是啞巴嗎？我問你是不是？”
李德開低著頭不說話。
“好，你不說是不是？”‘啪啪’又是兩巴掌，李德開的臉更燙了。
“你們幾個跟我去辦公室。”十幾人跟著教導主任去了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十幾個人一排站著。圓臉教導主任手握教鞭：“蹲下。”
十幾個人蹲下。
“兩手伸直。”‘啪，’教鞭打在手沒伸直的弟子的手臂上：“連馬步都站不好還打架。”
李德開最胖，站了三十秒就快倒了。
“李德開你是頭子，你給我好好的站著，要是我發現你偷懶，加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