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什麽算姿色
我在想要討一個人喜歡的時候，不會吝嗇於花費心思。我算是努力的變著花樣想每天的菜色了。
在繼父那裏的時候，雖然飯都是我做的，但是菜會是繼父買回來。
他再怎麽樣也是好麵子的，不會讓我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出門。
我努力的換菜色其實是存了試探林默喜好的心思的，但林默不論什麽，都會一言不發的吃完。
在我詢問感覺怎麽樣的時候，都是說的不錯。
我有強烈的挫敗感。
難得耍了點小心思，結果林默卻這麽輕飄飄的擋了回來。
我隻能安慰自己也許林默在吃的方麵確實不怎麽講究。
許夕在知道林默的回答後難得的消沉了兩天。
不過第三天她便重新打起了精神。
“我拖人打聽了，你哥成績在年級都是數一數二的，是我想太多，竟然把心思打在了學霸身上。”
我有些疑惑。
“成績好，不好嗎？”
許夕當時正在喝奶茶的最後一口，她直接將杯子拋進了垃圾桶裏，扔的還挺準的。
“當然不好，成績好的孩子怎麽會早戀呢？別人要學習。”
我覺得許夕說的很有道理。
“那你為什麽不學習呀？”
許夕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是富二代耶，我這麽好的命，當然要認了。我命中注定我不用學習！”
許夕這個話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接，難道讓我接一句“我命不好，不想認命”之類的話？
許夕倒是沒有在意我的冷場，她自顧自的說起了她的家裏。
“我父母都說我隻要不學壞就行了，成績不重要。我將來大概是要出國的。”
我喜歡和許夕聊天，很大一個原因便是，許夕經常會提起這些我從未了解過的東西。
比如說許夕的那些電視劇，許夕對戀愛的觀念，再比如說，出國這樣我從未想過的事情。
“晴雪你有特別喜歡的國家嗎？”
我認真思考了一番沒有得出答案。
許夕笑著說自己想去英國，然後突然又沮喪起來。
“突然想起來，我英語稀爛。”
“所以你還是需要好好學習的，至少英語。”
許夕一臉生無可戀，那天她沒有找我借英語作業。
這種輕鬆的生活很快便隨著林老師的回家畫上了終章。
林老師提前了一天回家。
拉開浴室門的時候，我正好看見林老師拿起我放在儲物簍裏要洗的衣物。
他正拿著我的內衣，見我出來微微笑了笑。
“晴雪，爸爸正準備幫你洗衣服，還不謝謝爸爸。”
“我……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我站在浴室裏麵，不敢出去。
林老師將那件白色內衣放回了儲物簍。
“晴雪，爸爸幫你檢查一下，需不需要換大一點的內衣。”
林老師衝我走了過來。
摔門的動作還未形成端倪，便被我自己壓了下去。
我忍住那些惡心和恐懼，往門口踏了一步。
這一步邁下去的時候，我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接下來發生的任何事我都接受。
怎麽樣都好，我不要離開林默。
和林默分開在我的認知裏已經是一種比死亡更加讓我難以接受的存在。
林老師臉上露出了一種滿意的笑容。
“晴雪你終於學乖了，爸爸最喜歡乖孩子了。”
林老師扶著我的肩膀，我閉上眼睛。
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可以靈魂出竅，感覺不到肩膀上傳來的體溫。
“怎麽洗了這麽久？”
林默的聲音傳來的時候我有喜極而泣的衝動，林老師提前回來完全在意料之外，我沒想過林默會來救我。
林老師有些懊惱的放開了我，先我一步出去了。
“你回來了？”
“準備洗澡，發現有人。”
林老師一語帶過便回了房間，剩我和林默兩個人對望。
林默顯得有些煩躁。
“他沒怎麽你吧？”
我堅定而緩慢的搖搖頭。
林默拉著我回了他的房間。
“你今天還是睡這邊。”
我幾乎要懷疑林默已經發現了什麽，但是我內心不願意往那個方向去猜測。
我自我催眠一般，自己給自己洗腦。
林默隻是單純的知道，林老師會打我，僅此而已。
他不知道林老師會脫下我的衣服，不知道林老師會帶著我的手探進他的西褲。
林默的認知裏，我必須是一個幹淨的女孩。
我不能讓林默會有覺得我惡心的可能性發生。
我的頭發長長了一點，現在還濕著往下滴水。睡衣的領子被打濕了些許。
林默去陽台給我拿來了擦頭發的毛巾，很仔細的一縷一縷的幫我把頭發擦幹。
我能感覺到林默的手指偶爾蹭過頭皮時殘留的那點溫度。
我坐的很端正，背部蹦的很緊。
這樣才能不然我因為過於的激動而顫抖。
我的親生母親都沒有這樣幫我擦過頭發。
等林默手上的毛巾已經濕了大半，他隨意的挑起我的一縷頭發摸了摸。
“家裏之前就我和我爸，兩個男的，沒有吹風機。”
我疑惑了幾秒林默為什麽要突然說這些，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林默是在解釋。
我轉過身去，發現林默的神色有一點點的愧疚。
我心裏一橫，順著林默還停在我頭上的手輕微蹭了蹭。
“沒關係的。我頭發也不長。”
林默臉上一閃而過明顯的驚訝。
在我以為自己的舉動太過親近而心裏打起了鼓的時候，林默笑著揉了揉我的腦袋。
“你的頭發比剛來那會長了很多。”
我看了看鏡子，鏡中的少女半幹的頭發堪堪及肩，臉色是一種有些病態的蒼白。在黝黑發色的襯托下顯得有幾分可憐的意味。
我有些嫣紅的嘴唇輕微張開。
我突然意識到，我畢竟是我母親的女兒，而那個女兒是那麽的風華絕代，就算帶著一個孩子也再嫁了出去。
在林老師家裏起碼比之前吃不飽的生活要好，我那凹陷的雙頰圓滿了起來。現在的我大致算的上清秀，而因為之前被虐待的生活我身上那種弱者的感覺很濃。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姿色。
那些男生對許夕的殷勤讓我第一次認識到了漂亮的作用。
我或許也可以稍加利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