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跳樓自殺
溫海聽到這話，頓時變得十分失落。“煦煦。”轉身回屋中，撿起一瓶，放在唇邊，半天卻沒有一滴酒，隨手一扔，酒瓶滾落在地，打翻了幾個散落的酒瓶。又撿起一個，沒有，再撿起一個，依舊沒有……
薑琳看著溫海如此頹廢的模樣，淚水溢出了眼眶。在他的印象中，溫海一直是溫柔，憂鬱卻不自暴自棄的人。如今這副模樣，怕是離不開蘇禾煦的關係。
“溫海，別喝了……”薑琳上前抓住他手中的酒瓶，想拽出來，溫海卻加重了力道，讓她拽不出來。薑琳咬了咬唇，隻得鬆手，隻得由著他自己抱著酒瓶喝酒。
“煦煦，你生了別人的孩子……我是不是再也沒機會了……”溫海望著被窗簾擋去大半的窗戶，低聲呢喃道。
薑琳有些吃驚，蘇禾煦懷孕了？發生什麽了？薑琳靜靜地站在溫海身後，似是還未從蘇禾煦懷孕的事情中反應過來。
溫海早已爛醉的暈倒。薑琳將他抱在自己懷裏。男人溫暖的體溫和著濃鬱的酒香，拍打這薑琳的麵頰。
薑琳輕輕靠在溫海的肩上，貪婪的享受著這難得偷來的片刻時光。她想起大學時，初見溫海的時候。那天，陽光暖暖，溫和的打過樹葉，留下星光點點。
溫海從那片金海裏走來，耀眼的光勾勒著他的輪廓，像是上帝用陽光勾勒的畫，又想中世紀從歐洲畫像中逆光而行的王子。
可是她不是那個公主。
溫海的目光自始自終都沒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落在她身旁的蘇禾煦身上。
她嘲諷的揚起嘴角，也難怪。像蘇禾煦那樣長相漂亮甜膩，看向別人是總是那般楚楚可憐，有哪個男生不憐惜這樣的女生呢？
後來無論她如何努力，溫海的目光都從未真正落在她的身上。
思索良久，她拿出電話，想打給那個她真心當作朋友，卻也是她情敵的蘇禾煦，在摁播出鍵時猶豫了。
最終還是放下了電話。望著溫海的臉，漸漸落入睡夢之中。
烏雲密布，不見陽光，陰暗的天空帶著別樣的憂傷，蘇禾煦坐在醫院的陽台上，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指針滴滴答答的劃過表盤。
淚水滴落在風中，抬眼向機場的方向望去，還有一會小凝就要離開了，而她也要解脫了……
而在機場裏的慕容城正在安撫著啼哭不止的慕容凝，心頭劃過一絲疼痛，卻不知道原因。
“城，小凝哭的這麽曆害，要不讓我試試吧。”晴柒擔憂的看著慕容凝，心中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將那件事情告訴慕容城。
“不用，我自己來。”慕容城皺著眉頭，揮開了晴柒的手，抱著慕容凝輕輕的搖晃著，想要安撫慕容凝。
“城，我……我……”晴柒緊緊捏著衣角，心中思緒萬千。
“嗯？怎麽了？”慕容城所有的心思都撲在女兒身上，並沒有注意到晴柒的異樣。
“沒……沒什麽……”，不能說，夜為了你付出那麽多，你不能再放棄難得的機會了，不能說，不能說。
“嗯，小凝是不是餓了，要不喂點奶給她吃？”慕容城見慕容凝一直哭鬧不止，強忍著心中的煩惱，猜測著詢問晴柒。
“有可能，我……我去衝點奶粉……”晴柒拿著奶瓶，忐忑不安的跑到飲水室裏。
“總裁，小小姐怎麽了？”陳默拿著行李從安檢處走來，遠遠聽到慕容凝的哭啼聲，連忙上前詢問慕容城。
“我也不知道。”慕容城抱著慕容凝在椅子前徘徊著，小凝哭了這麽久也不停，一向雷厲風行的他也不知所措了。
“總裁，晴小姐呢，晴小姐應該知道怎麽哄孩子吧。”陳默看了眼四周，沒有看到晴柒，不解的詢問。
“她去幫小凝衝奶粉了，到現在還沒回來，陳默你去看看。”
“是。”陳默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向飲水間走去。
剛進去就看到晴柒正靠在水池邊雙目呆滯地發呆，陳默抬手在晴柒眼前愰了愰，“晴小姐，晴小姐，你怎麽了？”
“啊？怎麽了？”晴柒被陳默驚醒，看到是陳默，才反應過來拿著手中的奶瓶說道，“沒什麽，有點燙，我在等奶涼一點。”
“可是這裏麵隻有白開水。”陳默拿過晴柒手中的奶瓶，皺了皺眉，轉身倒掉瓶中的水。
“我……”聽到陳默的詢問，晴柒這才意識到她剛剛想事情想的太過入神，竟然忘記加奶粉，十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陳默嫻熟的用燙水衝開奶粉，將瓶子放到涼水中降溫，雖然依舊麵無表情，出口卻是帶著些許關心，“晴小姐最近一直心不在焉，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晴柒低頭垂目，不知該怎麽說，“我……我……”
“晴小姐不方便的話就當陳默多話了，小小姐還在哭，陳默就先出去了。”陳默摸了摸水裏的奶瓶，覺得溫度差不多，拿出奶瓶，打算推門出去。
晴柒卻突然開口道：“如果，如果你喜歡的人為你犧牲了一個無辜的生命，你會不會原諒她？”
陳默推門的手頓時停住了，腦海中的那個女人的身影久久不散，愣了一下才回答道：“會，無論怎樣我都會原諒她，但一輩子良心難安。”
晴柒猛然抬頭望著陳默，極為認真的追問道：“真的麽？”
陳默輕笑了一聲，推門走出飲水間，“真的，這隻是陳默的個人想法，晴小姐不必介意。”
晴柒看著陳默略顯孤寂的身影，滴下了頭，眸光暗了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陰雲密布的天空中雨水稀稀落落的砸在玻璃上。
慕容城有些煩躁。
“去往e市的飛機即將起飛，請各位乘客……”禮貌而冰冷機械的女聲在空蕩的候機室裏響起。
“城，我們先帶小凝上去吧。”直到快要登機時小凝還在哭啼，晴柒無奈隻得輕聲的詢問慕容城。
“嗯，走吧。”慕容城無奈的應到，他已經哄了好久了，慕容凝卻還是未停下哭聲，為慕容凝擦淨額頭上的汗水，慕容城憂慮的抱著慕容凝向外走去。
“城，我……我……”晴柒卻在登機時躊躇許久，深吸一口氣，眼裏滿是痛苦，“煦煦，她要自殺，城你趕快去救她。”她真的做不到，她不能那麽自私，為了夜去犧牲蘇禾煦的性命。
“你說什麽？”慕容城震驚的轉頭看向晴柒。
“煦煦，煦煦她要自殺……她雖然沒有說，但我能看出來。”晴柒的聲音逐漸減弱，淚流滿麵，蹲在身子，頭埋在膝蓋裏，微微發抖。
“你他媽怎麽不早點說？抱好小凝！”慕容城這才反應過來，怒罵著晴柒，將慕容凝塞到陳默手裏，扭頭就向雨中跑去。
“哇哇～～”母女連心，似是感覺到什麽，慕容凝在陳默懷裏嚎啕大哭。
陳默抱著慕容凝蹲在身輕聲說道：“晴小姐，我替小凝謝謝您。”
“別說了，別說了……”恭敬道謝的話語，落在晴柒的耳裏卻是諷刺無比，她痛苦的抱著頭，不願再麵對陳默。
“晴小姐，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相信總裁和你所說的那個人應該也會原諒你的。”陳默意有所指的勸慰道。
“真的麽……真的麽……”晴柒哽咽的呢喃著。
寒風瑟瑟，傾盆大雨，慕容城在雨中狂奔著，雨水打濕他的衣襟，滿是水痕的臉上早以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亦或者是淚水。
蘇禾煦！為什麽？明明他都放過她了，為什麽她還要這麽折磨他！他真想看看那個女人心裏都在想什麽！
蘇禾煦張開雙臂，任雨水落在身上，僵硬的勾起嘴角，扯出一個微笑，傾身向前，快了，她馬上就自由了，溫海和她的父母也不會再被她拖累了，真好。
卻在快要掉落下去時被一隻手抓住，脫下陽台。
“蘇禾煦，你到底要幹嘛？你到底想做什麽？”慕容城臉色鐵青的在蘇禾煦而耳旁低吼道。
蘇禾煦隻是在他懷裏瑟瑟發抖，沉默許久，逃避著慕容城的質問。
見蘇禾煦一直低頭不語，慕容城臉色難看到極點，“真的不說？”慕容城抬起蘇禾煦的下顎，冰冷的唇附在她的唇上，讓她避無可避。
瘋狂的力道，一下下碾壓著她的唇，揉碎她的心。
“唔……唔……慕容城，你瘋了嗎？”蘇禾煦用盡全力掙脫慕容城，睜大眼睛瞪著慕容城。
“對，我是瘋了，我他媽快被你逼瘋了！”慕容城扳著蘇禾煦的肩膀，迎上蘇禾煦的視線。
“你……你明明知道的，都是你逼我的，是你拿溫海和我爸媽威脅我的，是你要帶走小凝的，都是你的錯，全是你逼我的。”四目相對，淚水忍不住泉湧而出。她忍了8個月的壓抑情緒也在慕容城怒罵的瞬間完全迸發。
她恨，恨慕容城為什麽突然找回來，為什麽自己竟然……對他有了感覺……
她隻想離開，離開這個惡魔般的男人，離開這個並不快樂的城市。
慕容城握著她肩膀的手緊了緊，目光中的怒火因為蘇禾煦無法抑製的淚水而熄滅。那一刻他突然知道這幾個月來自己為什麽會那樣反常的溫柔，他一直以為是孩子，原來自己其實最在乎的，是她。最怕離開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