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在意
“我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
終於徹底冷靜下來的安然,並沒有放開蒲晨,而是就著埋在他懷裏的姿勢,悶悶的出聲,繼續感受著蒲晨帶給他的安全感。
“工作告一段落了,就回來了。”
蒲晨一本正經的回答了安然的問題,心思,卻早已因為安然說話而引起的輕微震動給帶跑了。
“行了,一回來就這麽膩,也不嫌嗆得慌,鬆開我,我去洗一下這一身的味道,難聞死了。”
蒲晨沒問安然為什麽會是這個狀態,也沒問他為什麽提前回來了,在他心裏,還是趕快洗掉這一身味道比較重要。
推開安然,確定他不會有什麽事情之後,蒲晨就進了浴室。
迅速的脫掉衣服扔到一邊,打開淋浴開始衝洗。
許久未見,欲望來的有些急促且難以忍受。
如果不是蒲晨那一絲尚存的意誌力,他根本就不可能站在這裏洗澡了。
帶著一身的酒氣做.愛,這是蒲晨自己想想都覺得忍受不了的事情。
洗了還沒一半,蒲晨就聽到了門響。
“出去,等我洗完了再進來。”
習慣了一個人住的蒲晨,從來都不會和人一起洗澡。
半天沒聽到動靜的蒲晨,以為安然又有什麽事情,才轉身望向門口。
看到安然一臉可憐的站在那裏,即使知道他可能是故意的,蒲晨也沒能狠下心來。
“行了,一副可憐樣擺給誰看呐?過來吧。”
蒲晨就是看不慣安然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每次看到都會沒由來的心煩,即使每次都知道安然是故意的也沒辦法。
其實,安然的心情確實已經不難受了,而且,在看到蒲晨洗澡的畫麵時,也已經跟著心猿意馬了起來。
蒲晨這裏本來就是專門為了做.愛而購置的公寓,所以,他這裏所有的設施基本都是能一眼看完的。
唯一有可能有私密性的浴室,也被蒲晨特意改成了玻璃,隻有中間的那一段有不算寬的一層細細的磨砂,不但沒有能遮住什麽,反而讓看的人產生了無盡的遐想。
對於蒲晨不習慣和人一起洗澡的事情,安然是知道的,可他就是想試試蒲晨到底有沒有一點點的在意他。
事實證明,蒲晨還是會在意他的。
這一認知,直接就把安然心底殘留的那一絲絲的難過給趕走了。
第一次,從那裏出來之後,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恢複正常,這是之前前所未有的事情,也是安然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的事情。
可就是發生了,一切仿佛都是那麽的神奇,讓安然覺得自己仿佛還在夢境裏一樣。
迅速脫完衣服站在蒲晨身邊的安然,在蒲晨看來,是有些猴急的。
可蒲晨又何嚐不是。
安然什麽都沒有做,蒲晨的下麵就已經有了微微抬頭的趨勢。
蒲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冷靜的看完了安然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還不動一動的站著,連蒲晨都開始有些佩服自己的自製力了。
見蒲晨沒有什麽動作,從不懂的在這方麵委屈自己的安然主動湊過去吻上了蒲晨的唇,就好像是對待許久未見的朋友一樣,安然一點點細細的吻著,生澀,卻又讓人著魔。
“怎麽這麽久了,你的吻技一點進步都沒有?”
也沒想過讓安然回答,蒲晨說完就直接一把攬過安然,讓他緊貼在自己身上,一手固定住安然的後腦,吻了上去。
蒲晨的吻一向都是熱烈的,每次都讓安然覺得難以招架的。
。。。。。。接下來,我就是卡h的分界線了。。。。。。
“你到底怎麽了?”
蒲晨一向對安然的私生活不會過多的幹涉,也沒有足夠的好奇心。
可這是他第一次考慮到安然的心情,稍微的節製了一次,以至於做完之後的兩人都保持著清醒,就連之前酒精帶給他的些許遲鈍也在剛剛的運動中被消耗殆盡了。
而兩人都醒著,什麽都不說也不合適,蒲晨就想到了見到安然時他的反常,也就隨口問了一句。
可很明顯的,安然並不想回答。
他不想說謊,也不想敷衍過去,索性,就不說話,靜靜的趴在蒲晨的身上,感受這個人獨有的感覺。
“不想說就算了,早點休息吧,明天帶你去個地方。”
蒲晨揉了揉安然的腦袋,碾滅了手裏才抽了一半的煙,抱著安然就準備入睡了。
已經很久沒能安心的睡一覺了的蒲晨,很慶幸自己今晚的心血來潮,讓自己提前睡個好覺。
可被蒲晨抱著的安然卻睡不著了。
一下飛機就眯了三四個小時,剛剛又被蒲晨那麽溫柔的對待,此時的他,一點困意都沒有。
聽著蒲晨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安然知道他這段時間一定很累了。
“蒲晨,你快點愛上我好不好?”
安然用手細細的描繪蒲晨的五官,就是這張臉,讓自己陷入了無盡的糾結當中。
想到這兒,安然突然就想為蒲晨畫一張畫。
之前總是嚷嚷著要畫蒲晨,可除了最開始憑著自己的記憶畫過的幾張不同情緒下的蒲晨外,安然慢慢的,就忘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了。
小心翼翼的從蒲晨的懷裏離開,生怕驚醒了剛剛入睡的蒲晨。
隨手套上一件衣服,從自己的包裏翻出畫冊和鉛筆,拉了張凳子過來,就開始作畫。
安然和安璿不同,安璿喜歡畫風景,用她的畫筆記錄下了很多美麗的風景。
可安然卻酷愛畫人,各種各樣的人,有老人,有小孩,有青年人。
但沒有一個人像蒲晨一樣,隻一眼,就讓安然生出了一種非畫不可的想法。
或許,從一開始,蒲晨就和別人不一樣了吧。
安然畫畫很快,一邊觀察著蒲晨,一邊作畫。
他對蒲晨很了解,無論是五官,還是身材,所以畫起來,更是得心應手了不少。
不到一個小時,蒲晨就在安然的筆下變得栩栩如生了起來。
在蒲晨醒來的時候,安然已經進入到了最後的修改收尾階段。
懷抱裏少了一個人的蒲晨,從剛開始的沉睡,慢慢的就變成了淺睡,接著,就被耳邊孜孜不倦且煩人的沙沙聲給弄醒了。
一睜眼,就看到安然抱著一個畫冊盤腿坐在他的側對麵專心的畫著什麽。
安然身上穿著的,是蒲晨剛剛隨手仍在一邊的襯衣,因為不耐的原因,蒲晨隻是隨手解開了袖口和領口的三顆扣子,就那麽脫了下來,而安然也就是那樣套了上去。
蒲晨比安然高了六七公分,且身形比安然壯的不是一星半點。
平常各自穿著衣服不顯,可當安然穿著蒲晨的衣服時,才了解到兩個人的身形竟是差了這麽多,蒲晨的襯衣穿到安然的身上,鬆鬆垮垮的,露的也不是一星半點。
也就是這個時候,蒲晨才意識到安然有多瘦了。
比之前還有明顯的鎖骨線條,還有隱約能看到的肋骨,都在昭示著眼前的這個人瘦的有多過分。
沒再多想,蒲晨就起身走向了安然,偏偏安然這個時候連頭的沒有抬過。
繞道安然的身後,蒲晨才真正意識到原來安然是在畫自己。
蒲晨從來都不知道睡著後的自己是什麽樣子的,可看安然這麽畫出來,就連自己都忍不住想要誇一誇畫上的人了。
清晰俊朗的五官,紋理鮮明卻不維和的肌肉線條,就連胯下的形狀,都在安然的筆下刻畫入微,看得人心潮澎湃。
安然在畫畫之前,特意的將被子掀到了胯骨下一點,剛好能露出蒲晨上半身的肌肉,又不會讓蒲晨的下邊露的太多。
可就是那一點,也足以讓人看得想入YY了。
蒲晨知道安然是學畫畫的,可從沒想過安然畫畫居然這麽好。
等安然發現蒲晨起來的時候,也已經算是畫完了。
絲毫沒有把人吵起來的愧疚感,反而是獻寶似的把手裏的畫讓蒲晨看,就像是一個想得到誇獎的邀功的小孩一樣。
“.……你是左撇子?”
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麽一句話來,讓安然無比的失望,直接從蒲晨的手裏奪過自己的畫冊,開始塗塗改改的。
“是啊,從小就是左撇子,遺傳我爸,不都說左撇子腦子聰明嘛,結果我們這代就出了我這麽一個左撇子。
本來之前家裏就我最可能去當兵,最後,連我這最後一個左撇子都沒了希望了。”
這事兒蒲晨知道,安家到了安然這代,有三個孩子,比起安定國隻生了的那一個安宗明來說,機會自然是應該大一些的。
可偏偏事不遂人願。
大女兒安璿的出生,非但沒給安家帶來什麽希望,反而讓安氏夫婦無比的失望。
因為安璿患有先天性心髒病,是隔代遺傳自她的奶奶,安定國的妻子。
安定國之所以隻有安宗明這一個兒子,也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時候的醫療條件不發達,安定國的妻子能活到生下安宗明其實已經算是非常幸運的一件事情了,更幸運的是安宗明一點都沒有遺傳到心髒病。
可安璿已經生下來了,他們兩個又不能不管,總不能說因為這孩子有先天性疾病就放棄這個孩子吧。
於是,安璿還是非常開心的長大了。
等到了第二個孩子安然的身上時,他的身上背負著全家人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