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最好的點心
想到這裏,女人禁不住嚶嚶哭泣了起來,然後站起身子朝著外麵走去,在經過花愁身邊的時候,她恨恨地瞪了一眼花愁,恨不得這一眼就能殺死花愁。
花愁依舊淡淡地看著她,嘴角噙著一絲的冷笑,不出一聲。
待這個女人走了之後,花愁才來到了風吹花身邊,說道:“以後你會隻要我一個女人?”
風吹花一把將她擁在了懷中,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下,說道:“肯定會了。”
花愁目光飄動,幽幽一聲歎息,說道:“其實,有時候,我也覺得你那些妃子很可憐,天天爭寵,天天吃醋,活得一點也不開心。”
風吹花伸手托起她的下頜,輕佻地說道:“誰叫小娘子你讓我如此迷戀?”
花愁將頭一偏,白了他一眼,說道:“別動手動腳,小心弄疼了傷口。”
說著,扶著他上了床,又給他倒了一杯水,說道:“要不要上點小點心?”
風吹花一把摟住了她,說道:“你不覺得你就是最好的點心麽?”
花愁一把打開他的手,說道:“不要瞎說,聽得怪滲人的,還以為你要吃掉我呢?汗毛都豎起來了。”
風吹花輕輕躺了下來,說道:“這些天的顛簸,真的很累,我想洗個澡睡覺。”
花愁趕緊製止,說道:“你傷口剛痊愈,先不要沾水,免得又感染了。”
風吹花無奈地點點頭,說道:“好吧,反正隻要你不嫌棄我髒就成。”
花愁聽了,微微垂首,倒了杯水喝了起來,邊說道:“我何時嫌棄你髒過?這些天哪天不是我親自服侍你?”
風吹花雙手托住了她的臉,眼中滿是深情,說道:“我知道你的心,還有你對我的情意,我心中都是明白的,並且一直記在了這裏。”
他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窩。
花愁嘴角一牽,臉上帶著一絲的苦澀,說道:“我心裏也是都懂的,可是,我聽了你的話,雖然很感動,可是卻開心不起來,甚至,還很難過。”
確實是難過,她的眼淚都要湧出來了。隻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因為感動。
風吹花笑著說:“沒關係,我陪著你一起難過。”
燕兒愁眉苦臉地端著一碗藥湯進來,後麵跟著個小丫頭,端著個托盤,很精致地擺放著幾個小點心。再後麵跟著娃娃臉的梨魄,小正太一樣的臉蛋上堆滿了笑容。
花愁看著愁眉苦臉的燕兒,再看看後麵跟白瓷捏出來一樣的梨魄,突然忍不住輕輕歎息了一聲,看樣子,燕兒對於相當纏人的梨魄也是沒有辦法。
在風吹花和花愁麵前,燕兒不好發作,隻是將臉板得跟平麵直角一樣。
花愁接過藥和點心,放在了一邊,說道:“你們都出去吧,這裏有我就成。”
三人出去後,花愁喂風吹花喝藥,然後漱口和吃點心,以緩解藥帶來的苦澀。
花愁輕輕用手絹拭著他的唇角,一邊說道:“殿下,我們的選郡馬比武招親的大賽何時開始?是不是該張羅下了?”
風吹花點點頭,說道:“這件事你自己張羅就好了,我不插手了。”
花愁微微一笑,一陣清涼的風吹過,拂著她的秀發,絲絲縷縷地落在風吹花的臉上,微微的癢,帶著酥酥的麻,她說道:“你如此放心我,我可就要弄得像樣一點了。”
兩人用完晚膳,風吹花躺著休息了,花愁來到自己的房中,燕兒幾人正在玩牌,梨魄在一邊站著,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玩。
一見花愁到來,旺財小強和小夕都趕緊奔了過來,拉住她的手,笑嘻嘻地問著相關情況。雖然,這些情況他們已經問過了燕兒,並且,燕兒也非常詳細地做了相關的匯報,但是,他們還是希望花愁能再做一次詳細地闡述。
幾人聊了聊,花愁便又回去照顧風吹花,燕兒對梨魄一直不大搭理,隻是偶爾才跟他說幾句話,可是梨魄就是笑嘻嘻地一點脾氣沒有。
燕兒對梨魄冷冰冰地說道:“梨魄,你既然到了這裏,就要負擔起保護公主的責任,今天起,你晚上多了個差事,就是保護公主和殿下的安全,不得有誤,否則你的腦袋就算被拍爛了也抵償不了!”
可憐的梨魄一臉無辜地看著燕兒,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這個,怎麽也成了我的差事?王府裏不是有侍衛麽?”
燕兒一拍桌子,說道:“你自己就是個侍衛頭,而且公主一直待你不薄,你保護她是天經地義的!居然想推卸責任,快去!!”
麵對情緒如此高漲的燕兒,梨魄抖了一下,趕緊消失。
安小夕看著梨魄離去的身影,不由笑著說道:“燕兒姐,你這個小情郎真的好有意思,不要告訴我你在玩娘娘常說的姐弟戀。”
燕兒頭上冒著三條黑線,十分無辜以及及其痛苦地說道:“小夕啊,他比我大四歲,整整四歲,難得我真的這麽老麽?不行,我要去敷黃瓜和做麵膜。”
安小夕聽了,不由怔了怔,說道:“他那麽大了?天啦,真看不出來,我以為她缺少母愛,搞什麽姐弟戀呢。”
燕兒頭上飛過一群烏鴉,說道:“小夕同學,我鄭重地申明,我和他隻是普通朋友,而且也隻是他一廂情願地在喜歡我,我對他已經沒有半點意思了,並且,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誰?”這次是三個家夥一同問的。
“他生得玉樹臨風,衣袂飄飄,宛如金童下凡。”燕兒說道,滿臉的花癡樣。
安小夕說道:“這樣的男人,我才不稀罕,我倒是覺得那個梨魄蠻有趣,小鼻子小臉非常可愛,回頭我去逗逗他。”
燕兒擦擦汗,說道:“祝你成功。”
說完,就從房間裏消失了,沒一會,麻將聲起,隻不過燕兒是頂著一臉的黃瓜片上場的。
花愁回到風吹花的房中,風吹花正半躺著的靠在了床上,燭影搖搖,微紅的燭光映在他的麵上,有點微微的紅,越發顯得他性感的唇透著誘人的光澤。
聽見了聲響,風吹花微微睜開眼睛,微微一笑,伸手拉住花愁的手,說道:“來,坐到我的身邊來,陪我說會話,你剛離開的這一會,我可是一直在想著你,盼著你回來。”
花愁唇角微揚,說道:“你什麽時候也變得如梨魄一般的粘人了?”
風吹花眼眸深處閃動著一抹深情,他說:“你不就剛好喜歡粘人的麽?我隻不過是在你的影響下,變得漸漸投你所好罷了。”
花愁輕輕咬住嘴唇,瞟著他,說道:“誰稀罕。”
風吹花笑著說道:“我稀罕。”
他說著,將花愁的手緊緊握在手中,加大了力氣,說道:“你整個人我都稀罕。”
微微一用力,花愁便被他帶到了懷中,燭光映在她如花似玉的麵龐上,那麽真切那麽美,風吹花心中一陣顫動,一低頭,吻在了她的唇上。
花愁輕輕推了推,沒有推開他,隻得微微一聲呻吟,迎合著他激情的吻,他的吻像催化劑,使得花愁在他的熱吻和撫摸下漸漸酥軟,像一塊漸漸融化的冰激淩。
紅唇香腮,誘惑無邊。
直到日上三竿之時,兩人才醒來,梳洗吃罷了飯,有人來傳,風起軒來了。
花愁的心微微一動,說道:“請他進來。”
風吹花笑著說道:“二弟,請坐。”
風起軒微微一笑,彬彬有禮地坐在了椅子上,說道:“王兄王嫂,今日可要進宮?”
風吹花點點頭,說道:“自然。”
風起軒淡淡笑著,說道:“那就好,我們一同前去吧。”
他說著,目光落在了花愁的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看在風吹花的眼中,卻是格外的刺目,當下臉色微微一沉,說道:“我上午還有點小事需要處理,二弟先去吧,回頭我再去。”
風起軒聞言,臉色微微一紅,說道:“好吧,那小弟先去麵見父王。”
風吹花微微點頭,說道:“好,二弟慢走。”
待風起軒走後,花愁問道:“你剛才好像在吃醋?”
“沒有啊,我吃哪門子的飛醋?”風吹花說著,將頭偏向了一邊,不去看花愁。
花愁輕輕移動了一下身軀,飄到了風吹花的麵前,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你的眼睛出賣了你的心,你就是在吃醋,唉,其實我和他之間,真的不可能。”
“你也許是不可能,”風吹花眼珠子微微動了一下,斜著眼看她,說道:“可是並不代表他不可能,所以我還是要小心一點,女人的心就是海底的針。”
花愁笑了起來,一伸手,將他的臉扳正了,說道:“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好可愛,本來就有點薄的嘴唇再這麽扁著,跟水壺一樣。”
風吹花閉目低頭,頭上垂下三條黑線,說道:“有這麽形容的麽?”
花愁嘴唇抿了抿,說道:“你不希望我見風起軒,我也不喜歡你去看銀子。”
風吹花輕輕咳嗽了幾聲,麵色有點難看,說道:“你不要總是那這件事說好不好?”
花愁不以為然地說道:“這件事為什麽不能提?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那點破事,我可不能不防著點,萬一藕斷絲連發展成為死灰複燃,那我豈不是損失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