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別有用心
銀子歎了口氣,說道:“不當你是我的好姐姐,我就不會說了,還有殿下,我不當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也不會說。”
花愁聽了這話,禁不住輕輕瞟了一眼銀子,又瞟了一眼風吹花,然後低垂眼瞼,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不再說話,隻是聽著銀子說。
銀子繼續說道:“不過,你們千萬不能跟王上或者別的人說,若是別人知道了,我一定超級慘烈。”
風吹花點點頭,微微一笑,說道:“明白。”
銀子眼波轉了轉,對著花愁說道:“姐姐,你也要替我保守秘密啊。”
花愁聞言,抬頭一笑,說道:“一定。”
銀子繼續說道:“所以,這次真的出現了地邪王,倒是讓我非常地震驚,居然歪打正著,將地邪王給打將出來了。”
風吹花略作思索,說道:“這一切太奇妙了,我都雲裏霧裏的,原來我們都是棋子,父王才是下棋的人。不過,能將地邪王逼出來,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我有了一雪前恥的機會,我本以為已經無法報仇,不想如今竟又有了希望。”
花愁看著風吹花,心中湧上一股莫名的憂傷。
銀子說道:“既然真的有地邪王,這次王上怕是真的睡不著了。”
花愁笑笑,說道:“睡不著的人又豈是王上一人?”
風吹花看了看花愁,笑了一笑,說道:“放心,我一定睡得比往常還要香。”
“嗬嗬,一般沒心沒肺的人才會睡得這麽香。”花愁笑著說,心裏卻是沉甸甸的,其實她說的那個人是她自己。
今天銀子突然當著他們的麵說這些,尤其是那句將風吹花當做最信任的人,讓她感覺銀子有點別有用心。
她揉揉太陽穴,腦子有點疼,這幾天也著實太累了,在去的途中要鬥勇,到了清府要鬥智,現在又要服侍風吹花,沒有一天清閑的。
斜斜地往馬車後麵一靠,花愁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隱約中感覺到風吹花輕輕地擁著她,燕兒為她蓋上了輕裘。
還隱約聽見了銀子輕輕的一聲歎息。
到了驛站,花愁醒來,風吹花笑著說:“你這些天一定累壞了,所以才會睡得這麽香。”
花愁點點頭,笑了笑,說道:“在你身邊,我累一點也沒關係。”
白天在馬車上,幾人都睡了,所以晚上精神比較好,於是銀子要搓麻將。
花愁倒是沒有什麽意見,畢竟銀子現在是他們當中最富有的一個,這滿滿數車子的珠寶都是她的戰利品。想到這裏,花愁的臉上露出了笑意,眼角眉梢都是很曖昧的笑。
看見花愁這樣的笑,風吹花哆嗦了一下,有種預感。
花愁說道:“銀子啊,搓麻將可以啊,姐姐我也手癢,來來來,現在開賭,不過要玩籌碼的哦。”
銀子咳嗽了幾聲,用手在臉上搓了搓,原本笑容滿麵的臉頓時布滿了陰霾,哭喪著說道:“姐,我窮,你還來壓榨我?”
“窮?”花愁眨眨眼睛,說道:“別裝了,知道你演技好,不做演員可惜了,但是也請別用這副喪氣的臉對著我。那後麵可是滿滿數大箱子的珠寶啊,裏麵裝著的可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呃,”銀子一拍胸,跺著腳說道:“對啊,我現在可是小富婆了,不對,我現在可是小款姐了,有的是金銀珠寶,反正王上說了,這次抄清猛虎的家產所得全部歸我,嘿嘿……來來來,開賭開賭,老子有的是錢,who怕who?”
花愁說道:“賭就賭個大的,一次一百兩黃金,如何?”
“咳咳咳,”銀子差點鑽到桌子底下,說道:“姐啊,你要打劫你就直說,不用這麽拐彎抹角的,我知道你在賭壇是個霸王,是第一霸,是霸中之霸!但是,你也不能坑我吧?我可是你的好妹妹。”
花愁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是,我的好妹妹現在身價已經倍增,可是做姐姐的,還是一貧如洗,還要靠著男人的錢過日子,你怎麽的也該救濟救濟吧?”
“好!”銀子一咬牙一跺腳,說道:“反正我賭不過你,你開口吧,要啥?首先聲明,那棵黃金樹,我不給你,我最心愛的東西。”
“咳咳咳,”花愁清清嗓子,笑得很嫵媚,說道:“君子不奪人之所愛,我們雖然不是君子,但是也不能搶姐妹的心頭愛,所以那棵黃金樹我絕對不要。”
銀子的臉色明顯的好看了很多,然後就聽花愁說道:“我要那尊金佛……”
“噴……”
銀子從椅子上跌倒,然後顫巍巍地爬起來,說道:“我能不能補充說明下……”
“不能!”花愁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就要那尊金佛,姐姐我回去後就信佛教了,初一十五吃素,每天念經祈福。”
“呃……”銀子咬咬牙,說道:“好吧,就當是我借花獻佛送給姐姐的吉祥物。”
那尊金佛至少數千兩黃金鑄造的,銀子的心哦,疼得直滴血。
“好嘞。”花愁說著,扶著風吹花坐了下來,他胸前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半躺著還是可以玩的。
一直玩到了深夜,幾人才各自散去了,花愁躺在風吹花的身邊,抱著他,輕輕地在他的傷口四周按摩著,一邊說:“現在一切都水落石出了,父王的城府和手段,我也算是見識了,清猛虎也除掉了,隻剩下一個地邪王,我們要對付她一個人還是蠻輕鬆的。”
風吹花歎了一聲,說道:“說得很輕鬆,其實一個地邪王,就已經夠我們對付的,而且她在暗,隨時可以咬我們一口,防不勝防。”
花愁幽幽一聲歎息,說道:“其實,有一點我還是不大明白。”
風吹花問道:“哦?哪一點?”
花愁說道:“既然父王根本不知道有地邪王存在,他的目的隻是借地邪王之手除掉蘇王後等人,然後借你之手除掉清猛虎,可是你還記得麽?”
“記得什麽?”
“我們來的時候,遇見了不少地邪王手下的高手。”
風吹花應了一聲,說道:“是,可能是地邪王發現了我們的行蹤,所以想要攔截。”
花愁很讚同地說道:“不錯,這話很對,問題是,我們的行蹤很隱蔽她又是如何知道的?總不是父王說的吧?他根本就不知道地邪王的存在。”
風吹花咳嗽了一聲,說道:“你是不是還是懷疑是二弟?”
花愁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說道:“我隻能說,雖然不能肯定是他,但是他的嫌疑最大,來的時候,我們幾人之外,就隻有他了。我你和燕兒可以排除,剩下的就是二弟家的四個人,他們都是嫌疑,暫且放在一邊,另外就是梨魄。但是,我相信梨魄不會跟地邪王是一夥的,他是雲國的第一侍衛,又是喜歡燕兒的人,然後他還一直在暗中幫助我們,就這幾點,我們完全可以排除他。”
風吹花不得不承認花愁分析得很對。
看來風起軒的嫌疑的確是非常大,他這些年一直在外麵奔波,結識了很多人,難免沒有接觸到地邪王的人,而且那夜風吹花探假山,幾乎喪命,更讓花愁堅信他和地邪王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良久,風吹花才說:“你說的是很對,可是,你要知道,第一次襲擊我們的人,是二弟殺死的,他如果是地邪王的人,沒有必要這樣做吧?”
花愁冷笑著說道:“可能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又或許是有了別的目的,甚至,這就是欲蓋彌彰,反正我會繼續觀察的,這件事情,就算是個死結,我也要很耐心地解開,否則有一天我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風吹花聽了心裏有點發毛,沒有再吭聲。
這般的走了幾日,終於到了京都。銀子一見風鎮南立刻撲了過去,歡呼雀躍,叫道:“王上,老娘終於回來啦……嗚嗚嗚……王上,老娘想死您了……王上,來讓老娘親一口……”
麵對銀子的熱情如火,風鎮南一把將她抱在了懷中,溺愛得不行,說道:“達令,你這些天不在,孤的老心肝可是想得抽筋了。你要再不回來,孤就要想你想斷腸了……”
風吹花的傷勢已經基本痊愈了,雖然有很多情況要跟風鎮南匯報,但是兩人正熱火朝天地打情罵俏,所以也不知道如何開口,隻好告辭,明日再進宮好了。
花愁扶著風吹花回到了王府,那些妃子全部奔了過來,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對著風吹花媚眼亂飛,使著渾身的解數勾引著他。
花愁站到了一邊,冷眼看著,那些妃子對她一個個斜著眼看,滿臉的不屑。
風吹花說道:“本王身體極度疲憊,你們快回去吧。”
那些女人一聽這話,頓時一個個像霜打的茄子,都隻好出去了,唯獨一個妃子走到門邊又回來了,坐在了床邊,說道:“殿下,您是不是這幾日被這個苦瓜臉的女人給折騰得身子虛弱了?沒關係,臣妾有偏方,保證您的身體結結實實的。”
花愁聽了也不出聲,隻是冷眼地看著,一切都由他風吹花處理就好了。
風吹花厭惡地看著那個妃子,說道:“滾!明天我就來處置你們這幾個女人!”
那個女人一見風吹花發火了,心中一陣委屈,可不是嘛,等啊盼啊,終於等到了他回來了,卻還是這樣,早知這般,還不如不要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