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人盡可夫
花愁從他手裏拿過紙條,掃了一眼,又瞟了瞟銀子,說道:“看來真的不可小看我們偉大的銀子妹妹。”
銀子懶懶翻了個身,說道:“我在睡覺,你們不要說我的壞話,我的能力自然是跟我的胸成正比的。”
花愁哆嗦了一下,趕緊將風吹花從床上拉了起來,說道:“讓銀子妹妹好好睡覺,我們出去走走。”
兩人同寢一床,沒有事也寢出了事,何況他們本來就有事。
洗漱完畢,兩人手拉手在清猛虎家豪華花園中散步,如此恩愛的情景,讓正站在窗邊頂著一臉疙瘩的某人心裏很不爽。
她從丫鬟手裏接過一盆洗臉水,用盡全力地倒在了樓下,然後狠狠地啐了一口。
花愁問道:“你讓銀子去要假山地圖的事情,為何不讓我去說?”
本來嘛,她跟銀子是好姐妹,何況,他和銀子之間還有讓她糾結的過往,他竟背著她去跟銀子說這樣的事,她心中自然有點酸酸的。
風吹花側目瞟了一眼她,說道:“你叫她去做事,不一定願意幫你去做。”
花愁怔了一怔,隻是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隻是裝作無所謂地說道:“那可不一定,我們是好姐妹,一生一世的好姐妹,豈能連個男人都不如。”
風吹花隻是微笑,說道:“嗬嗬,或許吧,算我沒說。”
花愁猛地一轉身,看著他帥得毫無天理的臉,目中帶著別有用心的眼神,說道:“你有沒有答應她的什麽條件?”
風吹花白了她一眼,說道:“什麽條件?你倒是說說看。”
花愁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比如出賣自己的身體……”
“咳咳咳,”風吹花一陣咳嗽,然後看著花愁,說道:“你的想象果真天馬行空,讓我望塵莫及,連這麽複雜的事情都能想到,著實令我敬佩。”
花愁嘴角噙著一絲的冷笑,說道:“這種事,女人比男人要敏感很多,我不希望我的男人,靠臉蛋和身體達到自己的目的。”
風吹花的臉色有點難看,說道:“你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麽難聽?我好歹也是個男人,沒必要如你所說的那樣做事。”
花愁突然笑了起來,然後斜著眼看他,說道:“我跟你開玩笑的,你也當真了。”
她說著,突然麵色一正,說道:“我雖然是跟你開玩笑,但是也是說真的,你要牢牢記在心裏,不能跟別的女人有關係,就算你將來做了皇帝,也不能。”
風吹花嘴角一牽,帶著一抹邪魅,說道:“是不是我找幾個賢惠的妃子,你就要離宮出走?然後再也不見我了?”
花愁很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很正色地說道:“你這話說得跟沒有說一樣,如果你敢找別的女人,我們隻有分開,你是殿下,就將我逐出王爺府,你是王上,就將我逐出王宮。總之,我不要跟你生活在一起,不想再看見你,我會讓我自己慢慢的遺忘了你,遺忘在那個隻屬於你的角落裏,這輩子,再也不會想起。”
風吹花擦擦汗,說道:“你真狠,太狠了,做事這麽絕。”
花愁瞟了瞟他,眼波流轉,嫵媚生姿,說道:“多年前,我有個外號,叫滅絕師太。”
“哦,”風吹花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你以前是做尼姑的……”
這次輪到花愁擦汗了。
前麵,燕兒跟驚雷正在說著什麽,驚雷的臉上帶著淡淡的霜色,不知道說著些什麽,燕兒的臉色有點難看,看樣子是在跟驚雷鬧了點不愉快。
花愁和風吹花趕緊跑了過去,就聽見燕兒在竭力地辯解著。
“你們這是在唱哪曲?”花愁關心燕兒,趕緊問著驚雷。
驚雷對著風吹花和花愁行過禮,說道:“讓殿下和娘娘操心了,我們沒什麽。”
花愁眼光落在了燕兒的身上,燕兒的目中隱隱可見淚光,終於一轉身跑走了。
風吹花滿麵的狐疑,說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驚雷麵帶憂傷,說道:“對不起殿下,驚雷先告辭了。”
說著,優雅地一轉身,那抹淡淡的黑色便消失在奇花異樹的繁花似錦之中。
花愁和風吹花對望了一眼,被眼前的事情弄得有點莫名其妙,好好的一對,怎麽說翻臉就翻臉了?
兩人互望了一眼,聳聳肩,搞不清楚狀況。
花愁說道:“我去看看燕兒。”
她說著,轉身就走,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又跑回來,拉住風吹花的手,說道:“還是一起吧,你一個人站在這裏,我有點不放心,不知道會不會又背著我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風吹花白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麽,任由她拉著朝著燕兒離開的方向跑去。
燕兒趴在床上,將頭埋在了被子裏,嚶嚶哭泣,好不傷心。
花愁坐在她的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背,說道:“燕兒,是因為什麽事情,驚雷跟你鬧成這般了?驚雷那孩子該是不錯,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你好好說說該是可以的。”
燕兒使勁地搖頭,說道:“不可能了,不可能了,他都說我是個不貞潔的女人,男人最討厭不貞潔的女人,公主您叫我如何是好?”
花愁聽了,心中頓時一陣惆悵,問道:“你去跟他說了你以前的事?”
燕兒搖搖頭,說道:“沒有,我沒有說,他不知怎麽知道了,就將我說得一塌糊塗,在他的口中我簡直就是個不貞潔的妓女!他太傷我的心了,他真的太傷了我的心。”
花愁心中一怔,說道:“那就奇了,那天的事情就我們幾個知道,我沒有說,你沒有說,難道是銀子說的?應該不會吧,昨天你們還好好的,那他知道的時間應該是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這段時間,那銀子應該是在跟清大齊搓麻將,也不可能的啊?”
燕兒擦擦眼淚,說道:“不管誰說的都算了,反正他嫌棄我了,大不了我也忘記他,我就不信,他沒有別的女人。”
花愁握住燕兒的手,將她的衣袖輕輕擼了起來,在她的胳膊上有一粒鮮紅奪目的守宮砂。花愁一笑,說道:“以前隻是聽聞過‘處女賣淫’,今天算是開眼界了,見識了什麽叫‘人盡可夫’的處女。”
燕兒匆忙縮回了手,說道:“公主,您別拿奴婢開玩笑了。奴婢雖然認識的字不多,但是還是知道潔身自愛四個字的。”
花愁笑著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妹妹,你什麽都不要說,也不要哭了,我去跟驚雷談談,你的事情就包在姐姐我的身上。”
燕兒抬頭,飽含熱淚的眼中滿是遲疑,終於說道:“這個,好麽?”
花愁轉身走了,到了門邊才轉過頭來,說道:“你可以不相信火星會撞地球,但是請不要懷疑我的社交能力。”
說著,她拉著風吹花飛快地向著樓下奔去。
驚雷正在喝著酒,目光深沉而憂鬱,顯然跟燕兒鬧變扭他的心中也甚是難過。
花愁拿著杯子,倒了一杯酒,說道:“今天我們放下主仆的身份,姐姐我跟你喝杯酒。”
驚雷依舊麵沉如水,飲盡了一杯,說道:“如果娘娘是為了燕兒的事來說和的話,還是請別開尊口了。”
花愁仰頭幹了一杯,嘴角一抿,說道:“雖然燕兒是我的妹妹,我也絕對不會因為她而讓你委屈了。我今天來不是來說和的,我是來勸你們分手的。”
驚雷似乎怔了一怔,嘴角微微一牽,不再說話。
花愁為他滿滿斟上一杯,說道:“來,再喝一杯。這人嘛,是吧,誰沒個缺點,就說我吧,有時候也是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喝酒的時候,既不是大家閨秀,也不像小家碧玉,說的話更是瘋言瘋語。”
驚雷隻是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喝著酒不吭聲。
風吹花隻是坐在一邊,偶爾獨自喝一口,並不說話。
花愁繼續說道:“其實像燕兒這樣要才沒才,要貌沒貌,又隻是個丫頭,確實也是配不上你這樣才貌雙全的帥哥。當初她看上你的時候,我就阻止,叫她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先自己照鏡子瞅瞅自己,她就不聽。這孩子從小就一個毛病,死心眼,我早就料到你不會看上她……”
“娘娘,您誤會了,”驚雷微微一抿嘴唇,舔舔舌頭,說道:“我跟燕兒吵架不是因為她無才無貌,更不是因為她是個奴仆,驚雷深知自己也隻是一介武夫,也隻是殿下的侍衛,更不能因為這些去嫌棄她。”
花愁裝作不知情地問道:“那……那是……因為什麽原因呢?”
驚雷麵上微微一紅,說道:“難以啟齒,您還是去問問她自己吧。”
“得,她不說,你也不說,那成,我就當是我自己想的這個原因了,”花愁一拍桌子,指手劃腳地說著:“那丫頭沒才沒貌,卻異想天開……”
“您別亂說,”驚雷有點受不了花愁這樣地說燕兒,趕緊說道:“我跟她吵架是因為她人盡可夫,她沒有女人應有的貞潔!”
說罷,帥哥的臉更紅了。
花愁聽了,突然吃吃地笑了起來,說道:“喲,這話可怎麽說好?我們家燕兒,要說相貌才華配不上你,我可是百分百舉手讚同,但是若說人品嘛,哼哼,那跟你可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
驚雷紅著臉說道:“驚雷雖然不才,卻也不是那種亂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