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地邪王重出江湖
花愁睜開眼,剛好看見了他的眼睛,那麽的清澈明亮,仿佛這月光的湖麵,閃著粼粼的光,卻又仿佛被生生的撕裂開,透出藏在裏麵的冷冽。
他看著她,然後將頭低了下去,棱角分明的嘴唇貼在了她柔軟的唇瓣上,輕輕地吻著她。
她猶豫了一下,伸手抱著他的臉,漸漸地投入到了他的吻所帶來的奇妙世界。
他突然停住了,輕輕抬起頭來,花愁睜開眼,看見了他眼中的淚光。她微微愁眉,她沒做什麽,為何他的眼中有淚水?
花愁伸出手,捂著自己的嘴唇,說道:“你怎麽了?我沒咬你。”
風吹花輕輕搖頭,說道:“不管你的事,我隻是突然有點感觸,也有點迷惘,我不知道該不該這樣的對你,我怕我傷害了你。”
水波的晃動,亮閃閃的光芒,象一條條跳躍的蛇,鑽入了蓮葉的深處。
這慵懶的夜,這迷人的月色,這醉人的風,花愁聽著他輕輕說出的話,心中卻是如翻倒了五味瓶,所有的滋味都浮在了心口處,帶著微微的疼。
風大了一點,有點微微的冷,花愁將身子縮了縮,蜷在了一處,然後抱著他的腰,懶懶地說:“都什麽時候了,這風怎麽還這麽涼?嗯,還帶著腥味。”
風吹花冷冷地笑著說:“怕不隻是風的緣故吧。”
花愁意識到不大對勁,趕緊抬起頭,看著風吹花,說道:“感覺有點不大對勁。”
風吹花站起身來,側耳細聽,說道:“風中帶著這麽濃的血腥味,肯定有問題,你小心點,我去看看。”
花愁拉住他的手,說道:“帶上我,我或許能夠幫你。”
風吹花略一思索,點點頭,說道:“好,走。”
一伸手,將她攜在了懷中,向著風吹來的風向疾馳而去。
花愁伸手抱著他的腰,任由他帶著在空中飛馳,那種感覺象極了兒時常做的夢,有種飄飄然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尖叫。
風中的腥味越來越濃烈,讓花愁有種想嘔吐的感覺,她將臉藏在了他的背後,盡量吮吸著他身上那股淡淡地體香,以便來衝淡那股惡心的味道。
風吹花從空中落了下來,將花愁放在了地上,輕聲地問道:“會用刀麽?”
花愁點點頭,說道:“會一點。”
風吹花從衣襟裏掏出一個小小的匕首,交給她,說道:“這個給你防身。”
花愁愁眉說道:“我以為你會給我一把鋒利的屠龍寶刀。”
風吹花沒有理會她,隻是將匕首我在手中輕輕一按,說道:“你看。”
那把原本比較小巧的匕首,突然變大了,雖然沒有平時見到的寶刀那麽大那麽重,但是砍死個把人還是可以的。
花愁接過那把刀握在手中,說道:“這把小巧的刀,應該很適合女孩子用的。”
風吹花沒有說話,隻是牽住她的手,四下看了看,方才說道:“此處應該就是血腥的源頭了,隻是為何沒有發現屍體?”
花愁強忍住那讓人作嘔的味道,說道:“我也不知道,感覺應該是這裏了吧,味道如此濃烈,隻是,能有這麽濃烈的血腥味,那得要多少血,得要死多少人?”
風吹花跟她又在附近轉了轉,還是沒有新的發現,他皺著眉說道:“你看這裏根本就沒有人家,隻有這片荒林,如果有屍體我們一定可以找到的,莫非?”
花愁說道:“莫非什麽?”
風吹花的臉上帶著一絲驚恐,說話都不大利索,他吸了一口說:“莫非地邪王重出江湖了?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的。”
花愁眨了眨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說道:“地邪王又是什麽東西?”
他臉上有明顯的恐慌,連花愁都能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著。
深深地吸了口氣,他說道:“地邪王是傳說中最可怕的怪物,你永遠也無法想象到她的可怕,真的永遠也無法想象,那是個怎麽變態的女人。”
花愁聽了,微微一怔,一個女人能讓他怕成這樣,有點想不通。
“咳咳,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你為何怕成了那樣,我倒很想見識見識她了。”
風吹花聞言,立刻怒目而視,警告著說:“你千萬不能有這種想法!現在不要有,以後也千萬不能有!你知道嗎?她不是人,是怪物,有的是變態的令人發指的手段!”
花愁見他這樣,心中微微一動,說道:“我覺得你以前一定見過她,你心裏的秘密一定與她有關,是不是?”
風吹花吃了一驚,說道:“你能不能不要那麽的聰明?女人要笨一點,才好。”
花愁微微一笑,說道:“我聰明的時候,你還沒見識過。”
風吹花突然抱住了她的腰,飛身上了一棵樹,藏在了濃密的樹枝中。
花愁輕輕地問:“有情況麽?”
風吹花示意她不要說話,他們就躲在樹葉中,偷看著下麵的一切。
不知何時,下麵突然閃現了一點點的鬼火,撲閃撲閃的,宛如幽靈的眼睛,在風中飛舞著,十分的恐怖。
風吹花抱緊了花愁,兩個人互望了一眼,大氣也不敢出,隻是看著下麵如同玄幻世界一般的場麵。
那些綠色的鬼火在風中閃爍著,漸漸聚集在了一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骷髏,這個骷髏被風吹起,飄到了空中,像一個風箏,飄飄蕩蕩的。
血腥的味道越發的濃烈了。
沒過過久,那個綠色的鬼火聚集而成的骷髏,便漸漸地在空中消失了。
風吹花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看來地邪王真的重出江湖了。”
花愁還是滿麵疑惑地問:“這個地邪王很厲害嗎?你都打不過她?”
風吹花淡淡一笑,盡量將麵上的恐慌降低到最低點,說道:“地邪王住的地方叫地邪宮,那裏宛如地獄,陰森恐怖,除了白骨就是血腥,實在是太可怕了。”
花愁忍不住插嘴,說道:“有你府上的斷崖可怕麽?在女奴們的眼裏,你府上的斷崖可是跟這個同一級別的。”
風吹花麵上似乎微微一怔,咳嗽了兩聲,才說道:“根本兩碼事,完全不同的,我的斷崖跟這個一比,完全是小巫見大巫了。”
說著,他仰望了下天空,方才抱著花愁從樹上躍下,攬著她的腰,以最快的速度飛回了王府。
他微微蹙起眉頭,說:“我有種預感,今晚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定。”
花愁聽了心中微微的一顫,說道:“希望沒什麽事情發生就好了。”
風吹花嘴角又開始閃爍著邪魅的笑,說道:“地邪王的人出現了,怎麽可能沒有事情發生?天下又要不太平了。”
直到此時,花愁依舊不能明白這個地邪王真的那麽邪惡?能有慈禧太後那麽陰險麽?
經過這一折騰,已經是快三更天了,他抱著她躺在床上,雖然摟著她,抱著她,甚至在她的唇上輕輕親吻了一下,但是這一夜,他們什麽都沒有做。
可能是因為地邪王的出現,讓原本興致很濃的風吹花變得毫無興趣了,花愁隱隱感覺到,風吹花翻來覆去了一夜,都不曾合眼。
第二天一早,花愁已經起來,風吹花似乎剛剛睡著,她凝望著他的臉,眉頭微微地皺著,十分的嚴肅,看得出他的心情該是十分不好。
她嘴角微微一牽,心中突然感慨萬千,這麽的一個人,說不出有什麽的好,甚至壞得一塌糊塗,可是,卻能漸漸占據了她的心。
天龍哥,那個同樣剛毅的男子,已經從她內心最深處漸漸地淡泊了。現在,她想起他的時候,心都不再疼了,甚至連最輕微的疼,都已經不再了。
難道自己這麽多年的愛,真的可以就這麽隨便的丟棄了麽?她問自己的時候,手微微地顫抖,隻是已經不再是因為思念,也不再是因為心疼。
她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臉,他的嘴角微微動了動,樣子很是可愛。
“真是個傻瓜。”她說著,嘴角一牽,目光有點癡迷。
天龍哥,從此後,隻是她溫暖的遙遠的不可複製的記憶了。
或許吧,大多數人的心中都有一座墳,葬著一個或多個未亡人。
一個侍衛從外麵進來,見風吹花睡著了,便輕聲對花愁說道:“娘娘,宮裏麵來人了,叫殿下火速趕往宮裏。”
花愁一怔,問道:“有什麽急事麽?”
“這個小人不知。”
“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殿下這邊我來處理。”
“是。”
花愁輕輕地晃動著熟睡的風吹花,風吹花動了動,含糊不清地說道:“唔,怎麽了?”
“起床了。”
“不要,”風吹花嘟嚕了一聲,又往被子裏縮了縮。
花愁輕輕地在他的脖子處撓了撓,說道:“宮裏來人了,據說是出了什麽事,王上叫你趕緊過去,你趕緊起來吧,別耽擱了。”
“唔,”風吹花睜開眼睛,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他打了個大大的嗬欠,說道:“真的很煩,哪裏有那麽多的事情,我都困死了,好不容易睡著了。”
花愁隻是淡淡地笑著,說道:“回來再睡吧。”
“回來了,你陪著本王睡。”他說著,嘴角又浮現了一絲邪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