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王後的兒子
花愁輕輕的一聲歎息,目光穿過雲淡風輕的碧空,仿佛又回到了已經漸漸遠去的時光,他的臉浮現在她的眼前,嘴角噙著淡淡地邪惡的笑。
前麵一個小男孩在奔跑,樣子十分的頑皮,後麵跟著追他的宮女太監。
銀子嘴巴撇得跟肥香腸一樣,說道:“這個就是王後的兒子洪兒,小孩子太不懂事了,要是換成了我的兒子,我早就一巴掌把他扇得服服帖帖的。”
洪兒跑到了她們的麵前,突然停了下來,稚嫩的臉上帶著鄙視的笑容,用手指著她們說道:“喂,你們幹嘛跑到我的地方來了?這裏隻有我才能來玩的,快滾走!”
花愁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年紀不大,壞毛病不少,這麽小的年紀就這麽蠻橫無理,那以後還怎麽得了?
她冷笑著說:“這裏寫你的名字啦?”
洪兒叉著腰,一臉的趾高氣揚,說道:“這是我家的地方,我家的就是我的,所以不許你們玩,快滾!快滾!”
銀子說道:“你怎麽可以這麽沒有禮貌?且不說我是你長輩,就是年紀也比你大!小孩子這麽沒有禮貌,小心挨揍!”
洪兒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才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娘說了,你是狐狸精,下賤的騷包,水性楊花的賤貨,你才不是我的長輩,我才不要跟你扯上關係。”
“你!”銀子氣得臉都白了,忍不住伸手在他的頭上拍了一下。
花愁也氣得不行,說道:“你怎麽可以這麽說話?沒有教育你,老娘來教教你!”
說著,一巴掌扇了過去,頓時跟捅了馬蜂窩一樣,洪兒往地上一坐,兩隻腳使勁的踹著地,嚎啕大哭起來,聲音大得如同炸雷。
銀子怒氣衝衝地說:“以後說話,給我記著點!”
洪兒不理,隻是使勁地哭著。
銀子拉著花愁的手,氣憤憤地走了。
花愁問銀子,說道:“這個真的是王後的孩子?”
銀子點點頭,目光中滿是疑惑,問道:“是啊,怎麽了?”
花愁笑了一笑,說道:“長得可真不像王上。”
銀子撲哧一笑,說道:“可能長得不隨父親。”
花愁歎了口氣,說道:“可問題是,他跟王後也不像。”
銀子一怔,停住了腳步,看著她說道:“姐姐的意思是?咦,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據說啊,當年王後生產的時候,是夜裏,突然間生的,而且據說還鬧出了人命。”
花愁吃了一驚,說道:“出了人命?怎麽說?”
銀子說道:“據說,王後孩子剛生下來,性情大變,將產婆和幾個宮女都殺了。”
花愁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說道:“這個也太離奇了吧?哪個女人生完孩子還能殺人?並且一殺就好幾個?太假了,花木蘭也不行啊。”
銀子撇撇嘴說道:“我也不信啊,所以隻是當做笑話說給你聽了哦,不過負責接生的都死了。”
“具體是怎麽情況啊?”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啊,就是聽聞的傳言,那晚好像林大人和李大人都去了王後的宮中看望,然後王後就生了……”
花愁點點頭,嘴角噙著一絲的冷笑,說道:“難怪呢,原來是這樣的,也就騙騙這些愚昧的人罷了,我跟你說吧,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王上的。”
銀子吃了一驚,說道:“你千萬不能亂說,要是被人聽見了,雖然我得寵,也救不了你。”
花愁笑著說:“放心吧,我可沒亂說。你姐姐我之前在外麵混的時候,別的本事沒練出來,看人的本事倒是練出來了,洪兒絕對不是王上親生的,而且我看他跟李大人長得倒是很像,你看他們的眉梢是不是都有顆痣?”
銀子想了想,說道:“是啊,你這麽一說,我可是越想越覺得他們長得像了。”
花愁說道:“雖然我們現在沒有證據,但是我能保證我絕對沒看走眼。”
兩人一邊輕聲地說著,一邊回到了寢宮,剛一坐下,就見王後領著洪兒,身後跟著一群人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二話沒說,就上去扇了銀子一巴掌,正欲再扇的時候,被花愁一腳踢開了。
王後吃了疼,滿麵憤怒地瞪著她,叫道:“哪裏來的下賤胚子,敢踢本宮!來人,給本宮綁了!”
立刻有太監過來要綁上花愁,但哪裏是花愁的對手,一腳一個,踢得滿地滾。
王後叫道:“反了!反了!居然造反了你!”
這時,眾人一擁而上,對付銀子和花愁,弄得整個寢宮裏一片狼藉。花愁雖然厲害,但是銀子不會武功,很快被擒住了,王後拔下金釵對著銀子的咽喉,叫道:“賤貨,你還不住手?本宮就插死她!”
花愁一見,隻得住了手,被眾侍衛抓住,綁了個結結實實的。
王後像一隻憤怒的母獅子,叫道:“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打本宮的王兒!這次本宮不給你們一點教訓,怕你們是不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了!”
銀子氣憤地說:“果真是他娘地什麽貨色養什麽種!你自己這麽沒教養,難怪養出來了那麽沒禮貌的胚子!”
花愁說道:“王後娘娘,你要如何處置我們?”
王後上前就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了,花愁白白嫩嫩的臉頓時紅腫了起來,又一巴掌扇在了另外的一邊臉上,連扇了數下,花愁的嘴角都開始沁出血跡了。
然後,她才說:“如何處置你們?哼,我看這次王上還怎麽保你們不死!”
正說著,風鎮南來了,他一看這個情景,心中不由一驚,說道:“王後,這是怎麽回事?”
王後將洪兒往麵前一拉,說道:“洪兒,跟你父王說清楚是怎麽回事。”
洪兒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指著銀子和花愁說道:“她們罵我,還打我,我的臉好疼啊,父王,你要給我報仇啊,你要殺了她們,把她們都掐死!嗚嗚嗚……”
王後冷笑著說:“王上,這次不處死這兩個小賤人,臣妾是不會甘休的。”
風鎮南的臉上陰沉如水,說道:“王後,即便她們真的打了王兒,想必也是事出有因,且罪不至死。”
銀子眼淚汪汪地說道:“王上,臣妾冤枉,臣妾被人罵成狐狸精水性楊花的賤貨,臣妾隻是打了他一下,他是小孩子,居然如此侮辱臣妾,臣妾好歹也是您的妃子,侮辱臣妾就等於是侮辱您啊王上,嗚嗚嗚……”
想起花愁被王後打成那樣,她的心就一陣陣地疼,今天若不能將王後拉下馬,日後怕是再也沒機會翻身了。
風鎮南冷冷地問道:“洪兒,你可曾這樣地侮辱過銀子娘娘?”
小家夥立刻搖頭,說道:“沒有,兒臣沒有侮辱過她,是她們無端欺負兒臣。”
銀子頓時氣得眼睛都圓了,說道:“你你你你……小孩子是不可以撒謊的!”
王後冷笑著說:“王上,公然無故毆打小皇子,那就是死罪!”
這時,一個年邁的聲音響起:“不錯,那就是死罪!”
眾人趕緊讓開,就見一個老太太,穿著雍容華貴,在眾人的攙扶下,顫巍巍地走了過來,撲到洪兒的身邊,帶著哭腔說道:“我的心肝肉肉,你疼不疼啊?”
洪兒眼淚汪汪地說:“皇祖母,孫兒的臉好疼啊,火辣辣的,跟燒著了一般。”
“誒喲,我的心尖肉肉啊,你的小臉都腫了,居然對你下這麽狠的手,皇奶奶一定為你討回個公道!”
她說著,站起身,滿麵怒容地看著風鎮南,說道:“王上,今個兒你要是不將這兩個狐媚子給定個死罪,哀家可就要吊死在這風月宮裏了!”
風鎮南趕緊跪在地上,說道:“母後,萬萬不可啊。”
太後冷笑著說:“那就讓這兩個狐媚子三日後斬首!”
風鎮南麵色蒼白,幾乎要跌坐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銀子和花愁被人帶走,打進天牢。
銀子一邊走一邊喊道:“王上……”
風鎮南滿麵的怒氣,卻不敢當著太後麵有所作為,隻得先忍氣吞聲。
“來人!”風鎮南站起身,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去大皇子府。”
銀子和花愁被關進了天牢,不過獄卒還好,念在了她們曾經的地位顯赫,給了她們一間幹淨且光線稍微好點的牢房。
花愁揉著腫痛的臉,說道:“銀子,你沒事吧?”
銀子也幫她揉著,說道:“我沒事,主要是你,那個賤婆娘,下手可真不是一般的狠毒,看你原來白白嫩嫩的小臉,都叫她打成什麽樣子了!”
花愁不在乎地說道:“放心,姐姐我有仇必報,這次居然給我們來這招陰的,哼,可就別怪我們了。”
一個計劃在她的心中漸漸萌芽。
銀子站起來說道:“人人都說這天牢可怕,可是我也沒看出來哪裏可怕啊?就是光線不大好,氣味不大好,其他的也還不錯了。”
這時候,對麵黑暗中傳來一個聲音:“哪裏來的小娃子,在這裏嘰嘰喳喳的吵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