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自有辦法
最後,風鎮南也覺得後宮之中不可無後,便答應了二人,若是王後生了王子,便立為皇後。為此,後宮之中又是一陣爭鬥,但無奈蘇娘娘後麵有李大人和林大人撐腰,別的妃嬪鬥之不過,隻得作罷。
不久,蘇娘娘臨盆,產下了一個王子,李林二人更是要求王上兌現當初的承諾,無奈之下,風鎮南隻好冊封蘇娘娘為王後。
這原本就囂張跋扈的蘇娘娘,自從做了王後之後,更加的橫行後宮,那些曾經針對陷害過她的妃子們,無一不慘遭她的毒手,或死或瘋或被囚於冷宮之中。
如今,風鎮南如此的寵愛著銀子,她的心中十分的惱恨,但由於風鎮南太過寵愛銀子,讓她數次下手,均未能得逞。
這次,又不知道她要做什麽文章了。
銀子雖然生性單純,稍有城府,但是畢竟年輕,想要跟蘇娘娘這樣的厲害的角兒鬥,還是稍微嫩了一點。如今隻是仗著風鎮南太過寵愛,蘇娘娘不敢太明目張膽而已,倘若哪日風鎮南對她的寵愛稍微收斂,估計就是銀子的死期了。
待到風鎮南離開了之後,花愁對銀子說道:“銀子啊,我看這個王後娘娘可不是個省油的燈,看她的樣子,似乎連王上都不怎麽放在眼裏。”
銀子撇撇嘴,說道:“這不是仗著老太後寵她嗎?切,要不是她運氣好,生了個兒子,就憑那種貨色,也配在坐上王後這個位子。”
花愁看著她不開心的樣子,笑了笑說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小心別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啥時候你也生個啊。”
銀子嚇得眼睛瞪得圓溜溜的,說道:“不要,我堅決不要小孩子,我要保持我苗條亮麗的身材,這麽年輕要小孩子,太可怕了。再說,我指不定哪天就溜達回去了,萬一帶著孩子一起穿回去了,你說我這是已婚少婦呢?還是未婚媽媽?”
花愁忍不住笑了起來,早上的不愉快頓時一掃而光。
銀子瞅瞅外麵,突然問道:“姐姐,你猜猜這個王後來幹嘛?”
花愁搖搖頭,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她是來做什麽的,但是有點可以肯定的是,她絕對的不懷好意,肯定有事情想要為難王上。”
銀子說道:“我們偷偷去看看吧。”
花愁遲疑了一下,說道:“這個好麽?”
銀子一笑,說道:“我自有辦法。”
說著,她從枕頭下麵摸出一塊玉佩,說道:“走吧。”
花愁跟著她,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來到禦書房,門口立著的太監一見到她們,趕緊行禮準備通報,卻被銀子阻止住了。
銀子輕輕停在了門口處,就聽見裏麵傳來激烈的爭執聲,蘇娘娘的聲音最為激動,她說:“王上,立洪兒為太子一事,絕對不能拖延,請王上今日務必起草立召。”
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來:“不錯,王上,這件事絕對不能拖延,如今大皇子殿下雖說是前皇後娘娘所生,但其殘暴不仁的本性已經波及鄰國,倘若由他來繼承王位,恐怕以後風國將麵臨更大的災難。”
風鎮南的聲音還是淡淡的,並沒有因為對方三人的激烈言論而有任何的怒氣,依舊斯文地說:“即便花兒沒有做王上的資格,還有軒兒哩,怎麽的也輪不到洪兒啊。”
王後冷笑著說:“王上,洪兒可是您的親骨肉,而且臣妾身為王後,臣妾的兒子理應成為這風國的太子!軒兒雖說也是您的骨肉,但是他乃是庶出,他的娘本是個奴婢,天大的幸運,讓您寵幸了一夜,就懷上了他,所以他根本沒有做太子的資格。”
原來搞了半天是在逼迫風鎮南廢除風吹花的太子地位,而去改立蘇娘娘的兒子風洪為太子,真是太可惡了!
銀子看了眼花愁,輕輕地說:“姐姐,你聽懂了沒?”
花愁點點頭,說道:“聽懂了。”
銀子嘴角噙著微笑,說道:“那我們怎麽做?”
花愁衝她做了個眼色,說道:“走。”
銀子大踏步地走了進去,花愁緊隨其後,銀子說道:“見過王上,姐姐,還有兩位大人。”
說著,她依偎在王上的懷中,動作極其的親密曖昧,看得李大人和林大人忍不住想閉上眼睛,直擦額上的汗。
王後氣得一張粉麵成了烏雞臉,眼神中透出如蛇般狠毒的眼神,怒道:“大膽的賤婢,不但未經傳召私自闖進禦書房,還居然敢公然勾引王上!該當何罪!”
銀子笑了笑,取出那塊玉佩遞給了風鎮南,說道:“王上,您的玉佩怎麽可以隨便丟?幸好是落在了臣妾的床上,若是被別人撿了去狐假虎威了,可就麻煩了。”
她說著,又轉頭來看著王後,說道:“姐姐莫氣,至於私闖禦書房嘛,不敢當,妹妹隻是給王上送玉佩而已。再說,妹妹身為王上的女人,自身的職責便是取悅王上,讓王上能在百忙之後,有個放鬆愉悅的心情,方才老遠就聽見你們三個對王上大不敬,唧唧歪歪地吵得幾裏地外都能聽見,想必王上現在也累了,所以妹妹就想著要讓王上的心情輕鬆愉悅一些罷了。姐姐,你該反省下自己了。”
王後氣得大叫:“王上,您看看這個賤婢,居然公然教訓起臣妾來了!”
風鎮南微微一笑,溫文爾雅地說道:“王後,你確實該好好反省下自己了,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吧,孤累了。”
說著,便摟著銀子趕緊從禦書房中離開了。
王後正要過來阻攔,花愁趕緊一閃身,從她的麵前穿過,阻住了她前進,然後笑著行禮說:“王後娘娘,兩位大人,告辭了。”
然後一扭三擺地從三人麵前消失了,留下了一臉氣憤的王後三人。
李大人說道:“娘娘,這個女人是?”
王後臉沉得如黑鍋一般,說道:“風吹花的新娶的妃子,據說是這個狐狸精的姐姐,哼,都是一窩狐狸精。”
林大人冷笑著說:“我看此女絕非善輩,不好鬥。”
風鎮南回到了銀子的寢宮,說道:“今日幸虧小寶貝你去了禦書房,否則王後他們非得逼著孤改立太子不可。”
銀子撒嬌地膩在了他的懷中,說道:“達令,臣妾就知道她來就一定沒有好事。”
花愁說道:“王上,有件事情我不明白。”
風鎮南很客氣地說道:“公主,請講。”
花愁心中頓時很是安慰,風鎮南居然尊稱她為公主,並沒有因為雲國沒有風國強大,也並沒有因為她是晚輩,就對她倚老賣老顯示他王家的架子了。
她說:“王後怎敢逼迫王上?”
風鎮南聽了深深一歎,說道:“她有李林兩位大人撐腰,而這兩位大人在朝中勢力龐大,不可小視。另外,她深得母後的喜愛,洪兒又是母後最疼愛的孫兒,如此一來,孤也不敢對她如何了。”
花愁聽了,點了點頭,說道:“兒媳明白了。”
風鎮南歎了口氣說道:“王後越來越放肆了,依仗著自己靠山多,竟完全不將孤放在眼中了,唉。”
花愁心中也是隱隱擔憂了起來,王後絕對不會就這麽放棄的,勢必還會再行鬧事。
在這裏過了幾日,風吹花倒也是真的沒有來找她的麻煩,也沒有像上次那樣以燕兒的性命來逼迫她就範。
銀子牽著花愁的手,在禦花園中散步,輕柔的風拂在她們的臉上,宛如情人的手。
銀子說道:“姐,我看出來了,你這次來我這裏,並不是真的想離家出走。”
花愁笑了笑,如那天邊的流雲,淡淡地說:“你果真很懂我,其實姐姐這次真的是有點走投無路的感覺了,姐姐累了,想回家了。”
銀子挽著她的手,輕輕甩了甩說道:“雖然這次你是負氣出走,表麵上你是再也不想見到他,其實你心裏很想的,是不是?”
花愁笑了笑,並不言語。
銀子又說道:“從你來,我就看出來了,離開了他,你心中其實並不開心,你是想著他的,你想跟他在一起,看他的身影,聽他的聲音,觸摸他的體溫,因為這樣你才能感覺到溫暖和踏實,對不對?”
花愁笑得很苦澀。
銀子歎了口氣,說道:“就像王上,說到年紀,他可以做我爹,但是我就是喜歡上他了,我沒有戀父情結,是我真的愛上了他,他對我好,我心裏都記得的,他讓我感動,讓我身不由己地為他付出一切。女人,真的不能被感動,否則這輩子就完了。”
花愁嘴角噙著一點憂傷,說道:“是啊,女人不能被感動,否則真的一輩子就完了。”
她想起風吹花,想起他曾為她做的一切,雖然他對人凶殘,但是對她還是十分的寬容,僅僅那次因為咬他,被他折磨了一下之外,其他的時候,他總是關心她疼愛她,讓她陷入了他溫柔的陷阱,並且爬不出來了。
離開他的這幾天,她的心情非常不好,她恨他凶殘成性,嗜血冷酷,可是她卻希望他能來接他回去。可是他一直沒有來,似乎已經忘記了她的存在,想著,心中又是一陣痛楚。
銀子歎著氣說道:“唉,正如那句誰說的話來著,有些人你感覺不出他有多好,可是就是沒有人能替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