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也是穿來的?
待風鎮南離開之後,一個嬌小的宮女來到銀子的麵前,跪下說道:“謝謝娘娘替奴婢頂罪,否則奴婢的命就沒了。”
銀子笑著將她扶了起來,說道:“你我雖然是主仆,但我一直視你們為姐妹,難道人命還不如幾棵紫羅蘭麽?我頂罪最多隻是被打罵一頓,而你就要人頭落地,你說我不幫你誰來幫你呢?太後表麵上仁慈,其實,哼,我算是見識過的,這件事就這樣了,不要再提及,免得招惹了事端。”
所以這個銀子娘娘雖然平時深得風鎮南的寵愛,但是對身邊的下人還是非常的照顧,有什麽錯,全部自己一力承擔了,下人們對她也是非常的敬重,平時都說她的好,從來不造她的謠。
上次李老頭來告花愁的狀,她已經有所耳聞了,便勸過風鎮南,叫他查清楚再做定奪,免得誤傷了好人。平日裏,李老頭囂張跋扈的傳聞,風鎮南也曾有耳聞,但念在幼時李老頭曾有恩於他,不便處罰,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結果,經過詢問風吹花,風吹花將經過說了之後,他便隻派了禦醫幫李老頭夫婦療傷,並未處罰花愁。未曾料到,李老頭心胸如此狹隘,又找機會來告花愁的狀,所以這次她決定親自出來過問一下,看能否幫到花愁。
她想起自己也是一個人在風國混,心中就一陣難過,曾經的那些痛苦的磨難,她永遠都不會忘記,若不是她機警,平素裏人緣好,現在恐怕墳頭上的草都已經一丈長了。
她聽說這個花愁公主,是從雲國嫁到風吹花府上的,來的時候孑然一身,身邊也僅一個陪嫁的丫鬟,在風國也算是無親無故,而風吹花的性格她是了解的,估計那位花愁公主的境遇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如今又遇見李老頭這樣的人從中挑撥作梗,她若不相助,怕她活不過一年就給人害死了。
李老頭見銀子插手管起了這樁事,還以為她想幫他整治花愁,立刻向風鎮南說:“王上,您不信可以和娘娘一起去大皇子的府上看一看,就知道他們將府裏弄得多麽烏煙瘴氣的了。”
銀子一聽可以去見見花愁,頓時開心地說:“王上,臣妾想去看看嘛。”
風鎮南一見銀子那雙水汪汪的勾魂奪魄的大眼睛,便渾身都軟了,隻好應了她。於是,王上帶著銀子,領著幾百個侍衛,浩浩蕩蕩地到了風吹花的府裏。
李老頭帶著王上和銀子,悄悄地到了花愁的住處,果然,剛一靠近就聽見裏麵喊聲不斷,隱隱聽見花愁的聲音:“哎呀——我剛打的五萬——怎麽又來了一張啊——”
接著傳來燕兒的尖叫聲:“額的神啊——剛才不來三餅,我剛打掉了四餅,它就來啦!”
再傳來旺財的聲音,一個男孩子居然能發出如此高的分貝,叫道:“啊——胡啦——我的豪華清一色七小對——啊——給錢!給錢!”
在眾人的大呼小叫中,隱約聽見搓麻將的聲音,銀子娘娘一聽,忽而驚叫起來,拍拍屁股,一臉興奮地叫道:“我好像找到親人了!你們在這裏慢慢聽,我先進去瞅瞅……”
銀子說著,一蹦三跳地就溜進了屋內,屋內的人正忙得熱火朝天,基本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出現,繼續理牌抓牌出牌。大家玩得實在是太投入了,甚至連負責後勤的安小夕都沒注意到她的存在,繼續站在花愁的身邊,觀摩學習著。
“喂,你們是在打麻將麽?”銀子躲在後麵看了會,終於確定他們是在打麻將,便趕緊蹦了出來,興衝衝地喊道:“額的神啦,我很久麽有打牌了,嗚嗚嗚,讓我玩幾把吧。”
她這一蹦躂出來,把桌上正玩得興高采烈的幾個人怔住了,咦?從哪裏蹦出來的?
花愁看了看她,覺得不大可能啊?這個女孩子怎麽會玩麻將?難道?莫非?她的心不由一震,站起身來,走到銀子的身邊,兩眼直盯盯地看著她,說道:“天龍蓋地虎!”
銀子也直盯盯地看著她,兩個人抬腳移步,繞著一個圓圈轉動著,她說:“寶塔鎮河妖!”
花愁吸了一氣,一邊轉動著身形,一邊說道:“萬裏長城永不倒!”
銀子接道:“小費一分不能少!”
“洞房第一曲!”
“孔府家酒!”
“同誌啊!”
“親人啊!”
花愁緊緊地抱住銀子,兩個人在那裏四十五度內牛滿麵。
銀子擦擦眼淚問道:“你也是穿過來的?”
花愁點點頭說道:“嗯,你也是?”
銀子點點頭,哽咽著說:“我穿過來都一年多了,你呢?”
花愁歎了口氣說道:“唉,我剛穿過來沒有多久,看你穿戴,混得好像還不錯啊,比我強多了。”
銀子“咳”了一聲,說道:“我剛來的時候,也是穿到了這裏,比你慘,你好歹是個王妃,我呢,剛來的時候就是個女奴,天天不是被這個欺負,就是被那個打罵,唉,往事不堪回首啊,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姐倆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花愁也有點激動地說:“嗯嗯嗯,我們能在非同一時間穿越,卻能在同一世界相遇,真是有緣啊,走,我們去房裏坐坐。”
銀子趕緊點頭,說道:“好好好,我們走,哦,對了,王上來了,在外麵。”
花愁一怔,說道:“王上怎麽來了?”
銀子撇撇嘴,說道:“還不是那個姓李的老不死的!又去王上那告你的狀了,說你把這裏弄得烏煙瘴氣,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個奴才的,叫王上過來眼見為實,然後狠狠地懲罰你一頓,這個死老頭子,看來不教訓教訓他不行了。”
花愁捂嘴笑著說:“這個人確實該打,對他手下留情,那可就真的對不起自己了。”
銀子笑嘻嘻地說:“那是,不過那天你把他教訓得那真叫一個爽!”
花愁笑著說:“那是,嗬嗬嗬,跟我鬥那不是找死嗎,我最不怕的就是跟人鬥,哈哈……”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走到了屋內,在花愁的床上坐了下來,銀子說道:“你真幸運,一穿就穿了個王妃。”
花愁歎了口氣,說道:“哪有,我穿的是公主,而且還是用來換雲國皇上的小老婆的命的,你說我慘不慘,做了王妃還不得寵,王妃跟個棄妃一樣,你瞧瞧我住的這個地兒就知道,我在這裏有多麽的悲慘。”
銀子也歎了口氣說道:“我比你命苦,你瞧我現在是光鮮照人的,我剛來的時候,那才叫一個嚇人,女奴,你知道這個府裏的女奴的命有多麽的淒慘麽?”
花愁笑著說:“我知道啊,隨時可能被扔到山下去喂老鷹。”
銀子使勁點頭,說道:“不錯不錯,不僅僅如此,還隨時都可能成為風吹花發泄的工具,他對女奴可是從來不知道憐香惜玉的,被他發泄了之後,那就離進閻王殿不遠了。”
花愁說道:“那你不是還慢慢地熬了過來了麽?”
銀子笑了笑,歎了口氣,說道:“唉,那是我思想開放,所以我說你比我好,至少你來了不是公主,就是王妃,哪裏像我啊,做什麽都得靠被人潛規則了才能上位。我來了後,一看女奴的命那麽可怕,趕緊想盡辦法跟那些侍衛搞好關係,偶爾被他們頭頭潛上一兩次,這樣他們抓女奴送給風吹花發泄的時候,就不會抓我了。後來,我又靠潛規則混到了一個進宮給王上送賀禮的名額,就這樣被王上看中了,留在了宮裏做了妃子。”
花愁聽了不由擦擦汗,說道:“你的經曆聽起來果真是駭人聽聞,比娛樂圈還複雜和黑暗,弄得我對自己都沒有信心了。”
銀子一臉無奈地說:“在這個黑暗的人吃人都不吐骨頭的世界裏,你裝清高裝純潔,就等著被人吃掉吧。對了,風吹花沒有寵幸過你?”
花愁搖搖頭,說道:“我不想被他寵幸,我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人了,再也容不下任何人,而且,他也不是我的那杯茶,我不想跟他有任何的關係。”
“喲,你還真想立個貞潔牌坊啊?在這裏,你要是不圓滑變通的話,你就死定了,你得用點小手段,比如在床上,你得讓男人離不開你,對你迷戀得看不見你就想得被貓撓了心一般才成。再說,春天都來了,你晚上睡得著啊?哈哈……”
花愁一聽,麵上一紅,瞪了她一眼,說道:“死丫頭,胡說什麽啊?”
銀子笑了笑,說道:“光顧著跟你說話,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我的名字,我真名叫童童,到了這裏之後,我就改叫銀子了。”
花愁不由一怔,說道:“我叫紅玉,到了這裏叫花愁,你怎麽叫銀子?”
“因為我喜歡銀子唄,我現在天天都可以抱著一堆銀子睡覺,嘿嘿,那才叫一個爽。對了,我是遊泳的時候不小心穿越的,你呢?你怎麽穿過來的?”
“我是被人砍死的,靈魂穿越的時候,附在了投河自盡的花愁身上,就這樣穿過來了。”
“哇,被人砍死……太可怕了……”
“我之前是混黑道的,我身後有一幫小弟。”
銀子一聽,立刻抱著拳,一臉敬仰地說道:“我一直都非常的崇拜那些老大級別的人物,以後我就跟你混了,我叫你大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