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當然可以
水綠一愕，穆景言是在關心她嗎？水綠說道“已經好多了。”
穆景言見她臉色也開始恢複紅潤，他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說道“我該走了。”
水綠忙拉住他的手腕“你要去哪裏。”情急之下她竟忘了用尊稱。
穆景言伸出另一隻手拉開水綠的手說道“四點了，去公司。”他說出這幾個字時自己也是一愣，什麽時候起他去哪裏還要和別人說了。
水綠知道，自己不能再幹涉穆景言的事，但她還是敵不過自己的心，水綠說道“能不能不要留我一個人在這裏。”
穆景言看向水綠，他說道“天亮了你自己回去。”他語氣帶著幾分冷漠。
水綠聽了他的話心還是忍不住的絞痛起來，穆景言的冷漠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她又怎麽會在意自己分毫呢！水綠走近一步，她低聲說道“對不起，如果不因為我，您現在應該在某個酒店。”
穆景言怎麽會聽不出水綠話裏的意思，他直視著水綠“你再說一次。”
水綠沒有再說一次的勇氣，但她知道，從今以後穆景言應該會更加厭惡她了吧！水綠垂下眼簾輕聲問道“如果我們不是舅侄，如果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你會不會多看我一眼。”這個問題埋在她心裏已經太久太久了。
穆景言薄唇微啟，他沉聲說道“你病了，有什麽話等你病好了再說。”說完穆景言便要走。
水綠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說以後怕是再沒有機會對他說出自己埋藏在心中多年的話了，水綠跟上去幾步繼續問道“請你告訴我。”
穆景言腳步不作半分停留。
水綠覺得自己在穆景言麵前就像是個可憐的乞丐，一直乞求著他施舍著他本就不多的愛，水綠快步走到了他的麵前，攔住了穆景言的去路，她說道“能不能答應我最後一個要求。”
穆景言臉色不好，他悶聲半天沒有說話，隻看著水綠。
水綠在心中苦笑了一下，她允自說道“能不能抱我一下，從今以後，我會試著放手，我會試著不去思念，我會試著…”
水綠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被穆景言攬進了懷裏，水綠錯愕間轉過頭去看他。
這時穆景言正好轉過頭看水綠，四目相對雙唇撞到了一起，水綠的唇貼在穆景言的唇上，不敢呼吸。
穆景言前一秒呆愕，下一秒便要推開水綠。
水綠伸手緊緊的攬住了他的脖頸。
穆景言用力的拉扯著水綠的手臂，想要將她拉離。
水綠雙手緊緊的交握在了一起，不肯鬆懈分毫，她不會接吻，但這個吻足以讓她回味一輩子。
穆景言從開始的掙紮，到後來反客為主，他伸手托住了水綠的後頸，將她抱了起來。
水綠一驚鬆開了攬著穆景言的雙手。
而穆景言卻仍舊用力的吻著她，一邊抱著水綠往主臥裏走。
水綠被吻的呼吸不暢，她甚至覺得自己快要窒息。
穆景言幾步便將水綠扔在了床上。
水綠來不及驚叫出聲唇就被再次堵住，她一直知道穆景言的冷漠，而今天，她的貪心卻讓她嚐到了穆景言的殘酷。
穆景言用力的私撕扯著水綠身上的衣服，仿佛要帶著水綠一起下地獄一般。
水綠伸手阻止著穆景言的動作，她知道，穆景言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是自己將他逼成了這樣，將這個天之嬌子逼成了一個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外甥女亂倫的人，這將是他輝煌人生中最大的敗筆和汙點。
穆景言是永遠不會原諒她吧！水綠阻止不了，她隻是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淚水隨著臉頰流量下來。
穆景言壓在水綠身上，他瘋狂的親吻著水綠的脖頸，當他嚐到鹹鹹的味道後慢慢才停了下來，那是淚水的味道，穆景言伸手撫著水綠臉頰的淚水，他問道“你想要的不是這些嗎？”
水綠咽了咽喉嚨“如果我不是你的外甥女，你會多看我一眼嗎？”她再次重複的問著。
穆景言低下頭在她耳邊說道“永遠不會。”
她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自臉頰流入了脖頸間，落在被褥上化成了一灘水漬，她側頭在他耳邊呢喃“那麽今天，不用把我當成祁水綠，當成你的外甥女，就一次，把我當成你愛的那個人。”水綠伸手再次摟住了穆景言，她親吻著他的臉頰，他的脖頸。
穆景言沒有動，神情卻是極為緊繃。
水綠伸手，胡亂的解著穆景言的衣扣，她的小手毫無規律的在他後被遊走。
下一刻穆景言如瘋狂的獅子一般低頭親吻著水綠的脖頸。
水綠覺得被他壓得渾身酸疼，她想翻身卻被壓得動彈不了，脖頸也極為疼痛，她顧不了太多，小手一直試圖脫掉穆景言的上衣。
穆景言卻伸手抓住了水綠亂動的小手，轉而熟撚的脫掉了水綠的上衣。
水綠頓時覺得身上一涼，她的心也開始慌了，她沒有想到當這些真的發生時她卻想退縮。
她愛著穆景言，她想過他會親吻她，但要將自己交給他，但現在她還沒有做好穆景言這輩子也不會再原諒她的準備，她忙伸手去推穆景言。
穆景言雙手支在水綠身體的兩側，他看著俯視著水綠“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吧！”
水綠聽了他的話一愣，穆景言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她傻傻的問道“什麽意思。”
穆景言嘲諷的笑了起來“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你欲拒還迎的這一套。”
水綠的心被什麽猛烈的撞擊了一下，生疼，難道說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看自己的嗎？還是說她三翻四次的投懷送抱在他心裏她早就是這樣一個女孩了嗎？水綠看著他，似要將他看穿，這麽多年深深的愛戀，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場笑話，水綠撇過臉去，額前的碎發滑到了一邊，她倔強的說道“我沒有。”
穆景言看著那線條優美的側臉，他伸手拂開水綠臉頰邊的碎發，他問道“你也是用這副可憐的樣子對著你小舅舅的。”
水綠呼吸一滯，她卻沒有勇氣再看穆景言“小舅舅對我的恩情我這輩子都還不了。”
穆景言冷笑，他一用力便從水綠身上起來。
水綠身上一輕，此時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一種什麽心情，是高興他放過自己還是對他放過感到失落。
穆景言看著仍舊躺在床上的水綠說道“我不是什麽女人都要的。”說完穆景言轉身便往外走。
聽著腳步聲遠去，水綠再也忍不住抓著被角低低的抽泣起來。
直到中午水綠才從花南別墅出來，她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走著，最後她來到了海邊。
海風絲絲入扣，吹得水綠打了個寒顫，此時的她不知道是身體上的冷多一點還是心裏的冷多一點，她走到焦石邊靠坐在上麵，看著看著壯闊波瀾的海麵，水綠發起呆來，帶著鹹味的海風從她臉頰邊劃過，帶起她的短發，過來一個冬天，她的頭發長了不少，她伸手將擋住她視線的短發拂到耳後，這樣的春季，這樣的大海，迎著春節總是顯得那般孤寂。
許久，水綠才走到兩塊無憂石前，她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用盡全身力氣劃上了一筆才將石扔掉。
水綠看著石麵，自那日蕭冉帶她來這裏，她每次不開心就會劃上一筆，水綠看著斑駁的石麵，原來不知不覺間她竟有這麽多不開心的事。
水綠看向那塊屬於蕭冉的無憂石，什上麵多了幾條新的劃痕，想來蕭冉是經常來這裏的。
水綠繞過無憂石，獨自在沙灘上走著，不知道是不是被海風迷了眼，她的眼睛又開始濕潤起來，六年的愛戀這就是最後的結局嗎？
“祁水綠。”
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水綠側頭看了過去，眼淚也隨著她轉眼的瞬間奪眶而出。
蕭冉看見水綠這副模樣，他先是一愣，很快走了過來，他關切的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水綠忙瞥過眼，她拭掉淚水說道“我該回去了。”
蕭冉見她要走，擋在了水綠前麵，他問道“你就這麽討厭我嗎？”
水綠低下頭說道“蕭冉，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你依然想著要幫我，我很感謝你。”
蕭冉看著水綠“那你為什麽一看見我就要走，祁水綠，你不說過你喜…。”說到一半，蕭冉便沒有再說下去。
水綠忍不住抬頭看他正好對上了蕭冉的眼睛，水綠的心狠狠一跳，為為什麽她每次看到蕭冉的時候都是覺得是六年前的穆景言在看著自己，這種錯覺一直環繞著她，水綠說道“我隻是不想讓別人看見我現在的樣子。”
蕭冉伸手想撫去她臉上的淚痕“我雖然沒有像明斯辰那樣了解你的想法，但有什麽事你可以和我說。”最後他還是垂下來手
水綠的眼睫覆下，她拉開與蕭冉之間的距離“我現在是穆家名正言順的外小姐，對於我來說，現在的一切都已經很好了。”
蕭冉看著水綠的動作，他說道“你為什麽總是要拒人於千裏之外，我知道你過的並不開心，不然無憂石上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劃痕。”
水綠手指輕動，她說的道“千人千般苦，苦苦不相同，這麽多年你應該很清楚我的性格，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是最堅強的祁水綠。”
蕭冉看著水綠堅毅的神情，他才說道“我相信終有一天你願意主動告訴我。”
水綠低頭看著自己的指甲“陪我走走吧！”
蕭冉臉上露出些許喜色來“當然可以。”
兩個人迎著春日的暖陽漫步在金色的沙灘上，偶有海風帶起兩人的衣擺，兩人說話間也是自然和諧，遠遠看上去好似一對金童玉女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