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黑心腸豬隊友
“你還真別說, 這首歌好聽的。”陸小可剛泡過熱水澡,渾身蒸騰著熱氣,捧著剛從冰箱拿出來的西瓜汁,窩在沙發上吹空調, 別提多愜意了。
“這都是童安自己寫的, 不過是半成品, 我稍微加工了一下。”係統說,“不過我隻是係統, 如果是他親自精修的話,恐怕更美妙。”
係統整理了一下童安留下來的殘卷, 類似的曲目大概有二十多首, 算是很高產的曲作者了。
上個世界陸小可選擇的依舊是和那個男人壽終就寢。
可能是因為知道有機會再見,到了新世界,陸小可情緒也沒有多動蕩, 了解世界背景以及人物關係, 該做什麽做什麽, 也沒提那個人。
“頭發怎麽都沒擦幹?”一個身穿藍白格子棉麻睡衣的男人從衛生間走出來, 在看見陸小可還往衣服上滴水的頭發之後,立刻返回衛生間摸出來一條白毛巾。
他眼神柔軟又寵溺,挨著陸小可坐下來, 遞出去毛巾:“擦一擦,這樣吹冷風要著涼的。”
吧嗒一聲,又一個男人開門進來, 猛不丁對上兩人親密的畫麵,神色變得有點複雜:“……你們。”
陸小可呼嚕呼嚕又喝了兩口西瓜汁,嘻嘻笑著趴在沙發靠背上:“誒,子琪, 你怎麽才回來?吃了嗎,今天白媽做了肉醬意麵,可好吃了。”
門口剛進來正換鞋的男人叫水子琪,而陸小可口中的白媽全名白新啟,而陸小可在這個世界裏叫童安。
三人正在同居中,這兩人都是陸小可的任務對象。
童安和水子琪是剛出道的歌手,而白新啟則是他們的經紀人。
水子琪人如其名,長著一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但卻有一個毒蠍般狠辣的心腸。
他身體瘦削,皮膚白皙,臉色總是病弱的蒼白,無端端惹人憐愛,但黝黑深邃的鳳眼又給人淡淡的疏離感,再加上總是掛著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即便是穿襯衫也會規規矩矩扣子扣到喉結處的第一顆扣子上,整個人都呈現出禁欲的高冷之花的感覺。
一舉一動,單單就是那上挑的眼角斜過來都能讓人心跳立刻加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資料顯示,水子琪家境不好,他爸爸好賭,家裏但凡有點值錢的東西都被拿出去變賣了,這還不算,每次他爸爸回來拿不到錢都會大發雷霆,對他媽媽拳打腳踢,打的他媽媽鼻青臉腫,哭爹喊娘,叫的鄰居全都來看熱鬧。
而那時候的水子琪就躲在桌子下麵,睜著一雙懵懂的眼睛看著眾人拉拉扯扯。
他爸屢教不改,他媽又不離婚,就隻是在他爸不在家的時候抹著眼淚跟水子琪哭訴自己命不好。
水子琪初中剛畢業的那天,考完試放學回家。
一輛救護車從他麵前呼嘯而過,那時候他就有一種果真如此的感覺,盯著救護車冒煙的屁股看了半晌,水子琪沒有著急回去,而是在外麵溜達了大半天,等到半夜月亮升到最中間的時候才偷偷摸摸回去了。
破爛的幾乎擋不住風的門沒關,家裏遭了賊似的被翻動的亂七八糟,桌子下一大灘血跡,旁邊還有一把見血的小剪刀。
水子琪麵無表情盯著那攤血看了兩眼之後迅速轉移視線,踩著小板凳在櫃子裏把冬天才會蓋的厚被子抱出來,徒手扯開潮濕散發著黴味的被罩,摸出來一塊小布包。
他四下警惕地望了兩眼,小心翼翼打開之後數了數,零零碎碎加起來大概有五百三十一塊零五毛,是他媽藏起來給他高中學費的。
水子琪嘴角勾起一個嘲弄的弧度,這點錢恐怕連第一年都撐不過去,更可笑的是,這是他媽媽冒著生命危險省吃儉用攢了好幾年的全部積蓄。
趁著天還沒亮,他又收拾了幾件衣服,錢分散地塞在書包的各個角落裏,踩著一地的狼藉徹底離開了。
水子琪無頭蒼蠅似的飛奔到火車站買了一張能盡快離開的車票開始自己的流浪生涯,幸運的是在他快要被餓死的時候別一個酒吧老板帶了回去,從此開始了自己的賣唱生涯。
是真的賣唱,他年紀小還沒學曆,就是撿垃圾都不一定算的清楚賬,但好在爹媽給了一張精致的臉和時下最流行的清冷嗓音。
他甚至沒有青春期的變聲時期,即便是平常說話都讓人覺得像是在聽情話,耳朵尖生熱。
再後來,被星探挑中,去了公司從練習生做起,一天到晚都是枯燥的訓練、上課,在其他成員抱怨吃不飽說不好這裏簡直是地獄的時候,水子琪卻是一臉淡然地很快習慣了這樣麻木的生活,甚至跟沒有生命的機器人似的,越做越好,在一眾天賦型選手中以勤勉脫穎而出,終於等到了出道的機會。
而相比之下,白新啟的經曆就很簡單了,他家裏工薪階層,大學畢業後家裏托關係讓他進了現在的公司,從小助理幹起,現在手下有幾個不大不小的跑龍套的小演員。
至於童安,出道完全是個意外。
童安家世代書香門第,祖上是富甲一方的大戶人家,敏感時期全家族出國在外逃過一劫,新時代之後,童安太爺爺始終有一顆報效祖國的心,輾轉幾年之後終於帶著年少成名的童安的爺爺回國,成為當時全國頂尖的技術型加智慧型人才之一。
據說當年他們家都是住在軍工廠附近接受保護的,童安小時候也在那個封閉的環境生活過幾年,後來時代在發展,孩子也漸漸大了,就從裏麵搬出來了,但童安的父親母親依舊是國家社科項目負責人級別,還掛著全國高等大學之一的教授職位。
童安還有一個哥哥童嘉,青年時期就獲得了青年國家優秀項目,在國外呆了三年之後破格進入全國排名第二的大學,一年之內評上教授職稱,是國內僅有的國外聘請國內工作的物理青年研究員。
童安的出生都是個意外,童媽媽懷孕的時候不知道,被帶走做項目研究,在封閉的小院子裏關了五個月,出來之後肚子顯形了才懷疑自己是不是又懷孕了,本來是要盡快去醫院檢查的,可項目出了點問題,中途絕對不能換人,於是家裏凳子還沒坐穩又被接走加班加點,忙完之後童安都已經七個月大了,已經是引產就是扼殺一條小生命的月份了,兩夫妻也就生了下來。
大兒子按書養,小兒子按豬養。
如果說童安的哥哥被給予了童媽媽和童爸爸的所有學術期望,那童安則是被給予了他們倆小時候不能玩耍的遺憾的童年的期許。
童安沒有被勒令在五六歲的時候就被挑選一門最適合的學科進行培養,而是自己喜歡什麽就玩什麽,怎麽高興怎麽來,承載了童家所有人對玩耍的期許。
不過備受寵愛的童安基因強大,並沒有被培養成紈絝,反而長成了傻白甜,不過在音樂創作方麵有著超高的天賦,是難得的創作型歌手。
他高中畢業後,某天去童嘉的學校玩,被星探發現後又被忽悠著出道,家裏雖然持懷疑態度,但因為不簽合約隻是抱著玩玩的態度就讓他去了。
但都沒想到這竟然是童安噩夢的開端。
童家父母和童嘉平時都很忙,根本顧不上童安,所以童安完全是隨便長大的,性格單純就像是生活在童話世界裏,別人說什麽自己就相信什麽,對自己喜歡的人尤其相信,恨不得把自己一顆心都掏出來對他好,而水子琪就是其中一個。
公司安排水子琪和童安組隊的時候,童安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讓水子琪對這個樂隊尤其不看好,但他還是接受了,沒想到後來發現童安看起來傻乎乎的,竟然是天生的創作者,又從童安平日裏的吃穿中得出他是富二代的結論,從此水子琪便提前開始了自己的演藝生涯。
他依舊是一副冷冰冰不平易近人的模樣,但總是會若有若無地跟童安滲透自己悲慘的童年,說各種各樣自己慘痛的經曆,博取對方的同情心,但是在騙取童安無限的信任之後,他才發現,童安根本就是玩票性質的,甚至玩票都不算,他隻是憑借一點好奇心才會出現在娛樂圈,童家人給他鋪的路是金牌創作家,而不是明星,這段時間隻是童安體驗生活尋找靈感的自我放飛時間罷了。
水子琪知道如果沒了童安這條大魚,他僅憑一張臉和即便是無休止的努力在這條路上也根本走不遠,所以他果斷地選擇竊取童安的歌,還設計讓童安染上了毒癮,一直攛掇外加威脅著不讓童安向家裏求助,最後把童安送上了合作方的床,讓他徹底沒了回去的臉,一步一步毀了童安的一生。
童安是吸毒過量被SM致死在床上的,童家傷心欲絕完全不相信當初那個笑的單純像個小天使的孩子會去吸毒,甚至報了警,但卻被輿論說成想要打壓平民洗白,最後為了童家的百年名望,這件事隻能一壓再壓。
而水子琪,在金主以及粉絲的看護下卻是越來越紅,每年拿出來一兩首童安的半成品改一改,也足夠他在娛樂圈混一輩子了。
回想起傻白甜童安莫名其妙的悲慘生涯,陸小可笑的更甜了,吃了蜜糖一般的膩人。
“我不吃了,在外麵吃過了。”水子琪抬起臉,視線掠過陸小可直接落在白新啟的臉上,對方隻是衝著他笑了笑,便轉過臉老媽子一樣地又千叮嚀萬囑咐陸小可趕緊擦幹淨頭發。
白新啟喜歡童安,是真心喜歡,想要和對方處對象的那種喜歡。
可耐不住童安情商低,他方已經表現很明顯了,但童安死活就是看不出來,隻把對方當成覺得自己年齡小,便尤其照顧自己的大哥哥,麵對對方時也隻有感激,甚至連崇拜愛慕都沒有。
但水子琪,愛白新啟。
之前當練習生,他無意中遇到過白新啟幾次。
第一次是他被同期學員排擠,躲在廁所裏想哭卻掉不出眼淚被白新啟看見了。
白新啟本來都已經走出去兩步,可還是轉回來遞給他一包紙巾,沒有詢問沒有安慰,隻是笑著對他說一定要堅持,還說他自己也在堅持。
第二次是他餓的低血糖,扶著牆都站不住,帕金森綜合征一般地手一直在抖的時候,白新啟幫他買了一杯酸奶,甚至知道他們對體型要求嚴格還專門買的低糖低脂的類型。
那包紙巾他沒用,一直收著。
那杯酸奶倒是喝了,畢竟白新啟就在他眼前看著他,確定他喝下去之後才放心。
酸奶很不好喝,又酸又澀,但他喝得卻是津津有味,甚至有一種撕開包裝盒徹底舔幹淨的衝動。
白新啟誤會他太餓了,笑著調侃:“你們也真是不容易,不過沒辦法,要是胖了就不是小鮮肉,是五花肉了。”
白新啟長得很溫潤,一笑臉上還有兩個小酒窩,很清爽,完全沒有公司裏其他人的油膩感,身上帶著淡淡的沐浴乳的薄荷味。
水子琪已經多長時間沒聞到這種自然的味道了,下意識就吸了吸鼻子,沉浸在其中。
白新啟愣了愣,說道:“減肥我也不懂,不過這種酸奶無糖低脂的,下次要是餓的實在受不了了就喝一杯,身體要是垮了就更出不了道了。”他說完聽見轉角那邊有人叫,匆匆揮了個手就離開了。
這兩次見麵深深刻印在水子琪的腦海裏,即便當時他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但這是第一個,不帶任何目的純對他好的人。
可三年之後,他再一次站在這人麵前的時候,對方對他毫無印象,卻對他的隊友童安大獻殷勤。
水子琪麵上不顯,心裏卻恨不得將這個處處都優等自己,還要跟自己搶對他來說是黑暗世界唯一一束光的人掐死。
這也正是後來他明知道童安背景不小,但卻還是孤注一擲,破釜沉舟執意要童安備受折磨甚至去死的原因。
哪怕賠上他的性命,他也一定要將這個從小生活在天堂,不懂人間疾苦的天使拉到地獄去,嚐一嚐他從小就要忍受的百味雜陳。
“你騙人。”陸小可半跪在沙發上,撅著嘴巴就像是個巨嬰寶寶,他轉臉看向白新啟,“白媽,最近子琪是不是又在減肥了,你看他瘦好多,臉上顴骨都要突出來了。”
白新啟瞄一眼水子琪,隨口說“過兩天你們就要商場演出了,以前都是現場看倒還好,但這次會有轉播,鏡頭會拉伸,電視裏的你們會比現在胖一些。”
“可也不能完全不吃吧,身體代謝會降低的,難不成以後都不吃了?”陸小可嘟嘟囔囔說道,“多多少少還是吃一點吧,這兩天不是還要練舞,運動消耗那麽大肯定會瘦的。”
“小安,子琪跟你不一樣,他是易胖體質,就算要提高代謝也不能現在吃,不然明早肯定會水腫的,好了,別說了,待會子琪真的要忍不住吃東西了。”說這話的時候,白新啟從頭到尾都沒有回頭看水子琪一眼,絲毫不關心對方是不是餓的身體不健康。
陸小可為水子琪打抱不平:“是哦,這種體質真的好煩人哦,這不能吃那不能吃,一天到晚就隻能吃草,關鍵連草都不能多吃。”
說完他抿著唇,眨巴著眼睛同情地看著水子琪,還不忘又使勁吸了一大口西瓜汁,甜的他眉開眼笑。
係統:“……”你不怕他餓瘋了,把你剁吧剁吧吃了。
水子琪最近在減肥,嚴格執行21天減肥法,今天已經是第十一天了,但因為他經常節食減肥,再加上熬夜等生活不規律的毛病,身體早就千瘡百孔,即便他比食譜上吃的還少,體重依然頑強地一點不掉,稍微喝點水還容易水腫,偶爾一覺醒來,莫名其妙眼睛都睜不開,一旦演出甚至連水都不敢喝了。
他餓了小半個月,今天說是去朋友聚會,其實是參加了一個富二代聯誼會,商品似的明碼標價自己讓別人去挑選,站了大半個晚上有點低血糖,腦袋發暈眼前發黑,眼睛閉上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上。
回來之後不僅要看白新啟一個勁地湊上去討好童安那個天之驕子,還要聽兩人不痛不癢探討自己的身材和體質,心情更是煩躁,恨不得現在就衝去廚房掄起大砍刀直接砍死那個怎麽都吃不胖的“小天使”。
可惜也隻能想想,水子琪在牆上眯著眼睛靠了一會,腦袋回血之後站直了身子:“你們都洗過澡了?”
“嗯。”陸小可收了收桌上的零食袋子,招呼著水子琪坐,“子琪,你最近太累了,是不是又熬夜改曲子了,你別太累了。”他咬著唇瓣,盯著水子琪欲言又止。
水子琪看著一桌子的零食包裝,甚至還有沒吃完的肉鬆麵包和蛋糕,濃鬱的沙拉醬的味道撲麵而來,眼神微黯,敷衍地說道:“沒事,我就是有點困。”
陸小可看了一眼白新啟,鼓起勇氣說道:“子琪,有一句話我憋在心裏很久了,一直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水子琪睜開眼睛,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被陸小可搶了先。
陸小可:“你那個曲子,其實沒啥改的價值了,還不如全部推翻重新來過。”
水子琪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搭在沙發上的手都在顫抖。
偏偏陸小可“天真單純”,完全看不懂臉色,還以為他餓的低血糖,連忙在桌子上翻翻找找,找出一盒色餐鮮豔的彩虹蛋糕戳到他嘴邊。
“你多少天沒吃飯了,怎麽把自己餓成這樣子了,你看看,你兩腮都陷下去了,其實你本來臉就有點圓,不是上鏡的那種臉型,瘦的太厲害會容易變形的,這樣也挺好看的,是吧,白媽,要不子琪,你還是吃點吧,吃一點點不會長肉的。”
“過兩天我們就要上台了,這麽大的訓練量你吃不消可怎麽辦。”陸小可著急地抓著白新啟的手腕晃了晃“白媽,你也說說子琪,不能因為減肥連命都不要了吧?”
本來想讓水子琪更瘦一點,更符合喝露水長大的清冷的形象的想法就是白新啟提出來的,但他被水光閃閃陸小可兩隻純真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祈求地盯著看,哪還有什麽原則可言,跟著一起勸:“子琪,你這兩天是不是減得太過分了些?臉色蠟黃蠟黃的。”
水子琪愣了愣,雖說白新啟是幫著童安說話,但到底抗拒不了他的關心,埋頭低聲說道:“沒有,我之前身體不太好,體重下降的慢。”他稍稍有些期待,隻想從對方嘴裏聽兩句關切的詢問。
可等來的卻是陸小可的咋咋呼呼。
“你看吧看吧,我就說嘛,你之前總是節食減肥,把身體都搞壞了,子琪,你不要太執著於體重秤上的數字,你沒看網上科普?數字不代表體型,有可能你覺得自己沒瘦,其實是身體在蘇醒塑形。”他摸著下巴盯著水子琪上上下下打量,甚至臉跟臀部都沒有放過,還審視地看了兩三遍才收回視線,“誒誒誒,要我說已經夠瘦了,再瘦下去上鏡就真的不好看了,白媽,是不是?”
“是是是。”白新啟微笑地看著陸小可,自然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水子琪內心煩躁不安,可又不能表現出來,沉默地站起來。
陸小可急忙抓他的手腕:“你怎麽了?真的不吃嗎?”
那鮮豔的彩虹色在麵前晃了晃,雖然聞不到味道,但水子琪已經能想象的到蛋糕的綿密濕軟和香甜在自己舌尖蔓延開來的感受,情不自禁吞了吞口水,勉強扯出一個疲累的表情:“不了,我有點累,先去洗個澡。”
陸小可還想再勸,被白新啟打斷:“小安,你怎麽還不擦頭發,吹了冷風明天起來要頭疼的,還怎麽訓練?”
一提到訓練,陸小可蔫巴巴地收回手,撈起白毛巾也不知道嘟嘟囔囔說個什麽,倒是白新啟輕笑出聲:“這才乖。”
水子琪能明顯聽出來白新啟聲音裏的笑意,心髒一抽一抽的有點疼,咬了咬舌尖進了衛生間。
陸小可盯著他蕭索落寞的背影,在白毛巾的掩飾下,唇角勾出一抹壞笑。
等著吧,接下來還有更刺激的呢。
係統:“……”別太刺激了,我CPU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