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正覺得自己完了,這輩子都見不得人了,這時候周圍嘰裏咕嚕的商量聲突然沒了,笑聲也沒了。顧家臣正琢磨著是不是上課了人都走光了,就聽見咕咚一聲,然後一個男生就倒在自己頭旁邊。
顧家臣趕忙抬起頭來,看見程憶周站在那裏,抬著一條修長的腿,一腳把一個男生踢飛了。
顧家臣眼睛都花了,他以為自己看錯了,真的有人能像武打片裏一樣,一腳把一個人踢飛的!他一直以為那是特技呢!
隻見被踢的那個男生一下子飛出去幾尺遠,拿手捂著肚子,腳在擦在地麵上發出“吱——”的聲音,然後整個人撞在後麵的尿槽上才停下來,斷了骨頭似的倒在尿槽旁邊。
程憶周他們幾個站在後麵,顧家臣發現季澤同正看著自己笑,旁邊那個人表情冷冷地看著自己,也沒撂什麽好臉色,都是麵帶嘲諷。隻有程憶周麵色鐵青地盯著幾個揍了顧家臣的人,那些人被盯得發怵,扔下被踢的兩個人不管,嗖一下跑得沒影兒了。
顧家臣趕緊把頭埋在袖子裏,把眼淚都擦幹。程憶周走過來,看見他一身髒兮兮的,就沒扶他,隻是站在他旁邊問了句:“沒事吧?”
顧家臣趕緊說沒事,掙紮著站起來。程憶周看他站起來了,轉身就走。顧家臣心裏害怕一個人留在這裏,顧不得一身疼,趕緊跟了上去。那個時候已經響過上課鈴,顧家臣站在教室門口請假要回去換衣服,那老師看他的樣子,問他怎麽了,他說沒事兒,在廁所摔了一跤,惹得全班同學一陣哄笑。
老師大概也猜到發生了什麽,叫他趕緊回去。顧家臣跌跌撞撞地回到寢室,用冷水洗了澡,換了衣服,蹲在床上不肯下地,那老師也擔心他,第七中家庭不好的學生受排擠那是常有的事兒,顧家臣素來老實,成績也不錯,老師挺喜歡他的,還去他的寢室開導了一番。
顧家臣現在想起來,覺得那老師真的是好人。因為那樣的學校,人家不會因為你受了欺負就可憐你。要麽是覺得你自己沒本事活該被人欺負,要麽就覺得你連這點壓力都扛不過去,將來肯定成不了材,也懶得理你。何況顧家臣,他到這所學校兩年多了,沒什麽鐵哥們兒,寥寥可數的那幾個朋友,看見他跟程憶周一起吃過幾頓飯之後,就都疏遠他了。
這樣想來他的初中生活過得真的挺淒苦,有時候他也怪自己,拉不下臉來跟人借錢。他也怪他周圍的同學太冷漠,沒有一個人關心他是不是在挨餓的。
那之後顧家臣就不敢去1班了,可程憶周常常打籃球,他打籃球的時候顧家臣還是要在旁邊端水遞帕子。因為上次挨打程憶周護著他,也沒人敢再去找他的麻煩,隻是每次顧家臣一出現,就會有1班的學生投過來一道道嫌棄的目光,這裏麵當然少不了季澤同,甚至有時候還有20班的同學也在背後說三道四的。
顧家臣也不知道季澤同為什麽那麽討厭他,他覺得大概跟其他人差不多,嫌自己礙眼,覺得自己跟著程憶周是在抱大腿吧。他一直想不通這些人小小年紀怎麽就這麽勢利。他也懶得去想,你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
青春期的小孩子看一個人不順眼的理由是很奇怪的,比方說季澤同,他看顧家臣不順眼就是因為他還沒見過顧家臣那樣的生物,那麽不要臉,人家賞他幾頓飯吃,他就像個狗兒認了主人一樣地黏上去了,一個大老爺們還跟在人屁股後麵端茶遞水的,像什麽樣!
季澤同是在北方長大的,念初中才回的南方,骨子裏大男子主義荷爾蒙特別旺盛。他不能理解一個男人像顧家臣這樣。其實好多北方女孩子覺得南方的男人很娘也是這個原因,有些男孩子很溫柔,而且不常發脾氣,很多人會覺得他們娘。
季澤同就常常在任嘯徐耳邊抱怨,說你看那個顧家臣,他怎麽這麽賤呢?你說他是不是男人……
任嘯徐有一天也來了興致,就跟季澤同說:“走,咱們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於是他們兩個就把顧家臣從20班叫出來,帶到廁所裏。
顧家臣自從那次挨了打之後幾特別怕這個廁所,平時寧願多上一層樓也不願意到這個廁所裏來,這次他是被季澤同給架進去的,任嘯徐讓季澤同在門口守著。
第七中的廁所,男廁所在走廊這一頭,女廁所在另一頭,所以男廁所裏麵就有一個洗手台。任嘯徐提著顧家臣往那洗手台上一放,身體逼近他,戲謔地笑著問:“你是不是個男人?”
顧家臣腦子有些曠(注:曠,方言,頭腦一片空白的意思),他不知道任嘯徐為什麽要這樣問,他就說,我當然是男的。
任嘯徐聽了他這話就說:“那你讓我檢查一下!”
說著就扒下了顧家臣的褲子。
顧家臣還在想,檢查就檢查,你拉開褲子來看看不就行了?犯得著把整條褲子都脫下來麽?這個笨蛋!
任嘯徐扒他褲子的時候連著鞋子也一塊扯了下來,顧家臣又好氣又好笑,還沒笑出來,兩條腿就被任嘯徐拉開了,整個身子往後一仰。顧家臣嚇了一跳,趕緊拿手肘撐穩身體,抵在水龍頭的水管子上。還沒穩住,就覺得兩個腿之間撕裂一般的疼了起來。
顧家臣大驚,他看見任嘯徐伏在他身上,一隻手抵在他後麵不知道在幹什麽。
身後的異物感讓他猜測任嘯徐估計是拿手指頭在往他的屁股裏鑽。
顧家臣心想,這是什麽驗證方法?難到男人在屁股後麵還有什麽特殊構造不成?
任嘯徐開始是用了食指在裏麵打了個圈退出來,然後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又插進去。
顧家臣一臉疑惑,屁股生疼,可他不知道怎麽辦。
他長這麽大從來沒接受過那方麵的教育,也就隻從男同學的混玩笑上知道那麽一點事情,他又不出去上網,平時沒事兒就呆在教室上自習。他對現在這樣的情況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又不敢反抗。這可是任嘯徐,他不想活了!
顧家臣想著,你就摸吧,等你摸完了確定我是個男的了,就會放我走了!於是他就咬牙忍著。
沒想到的是,任嘯徐接下來也開始解自己的皮帶扣。顧家臣就不明白了,他明明是要驗證自己的性別,他脫褲子幹什麽?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任嘯徐的那個部位,紅的,粗粗的,上麵還覆蓋了一團黑黑的毛。
顧家臣雖然懵懂,可也知道男人那話兒長成任嘯徐這個樣子才算好。他在寢室裏也見過其他同學的,有時候會覺得自己是不是長得有點太溫柔了。後來想想,也是,人家吃的是什麽,我吃的是什麽?能長的起來就怪了!
顧家臣腦子裏思緒亂飛,任嘯徐已經抬著他的那個地方往顧家臣後麵擠,覺得有點擠不進去,就打開水龍頭拍了點水在顧家臣屁股上。誰知顧家臣給冷水刺得一個激靈,肌肉反而收縮了。
任嘯徐大怒,抬手就給顧家臣一個耳光,罵他不識抬舉。顧家臣給這一耳光打得滿眼冒金星,反映不過來了。任嘯徐低低地抱怨了一句,一隻手抬著顧家臣的屁股,一隻手托著自己的分身,二話不說就硬擠了進去。
顧家臣疼得大叫一聲,把季澤同在廁所外麵都嚇了一跳,又不好意思進去看。他也大概能猜到任嘯徐在裏麵到底在幹什麽,就讓任嘯徐悠著點,外麵還在上課呢。
任嘯徐就把脫下來的顧家臣的校褲拿起來塞在顧家臣嘴裏。
顧家臣不能說話了,隻能發出些吱吱唔唔的聲音,兩個手亂舞,又要去推開任嘯徐,又要支撐自己的身子不滑倒,手忙腳亂的。任嘯徐心煩,就退出來,把顧家臣翻了個麵,把他的兩個手都捏在背後,用膝蓋把他兩條腿頂開,繼續插進他的身體。
顧家臣趴在洗手台上動彈不得,一方麵任嘯徐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另一方麵屁股疼得喘不過氣來,任嘯徐在後麵抽查了沒幾下,就看見鮮紅的血滲出來了。顧家臣渾身發白,臉色尤其白的厲害,額頭上全是冷汗,一顆一顆的掛滿了,一雙眼緊閉著,像是得了什麽大病似的。
任嘯徐也沒管,他也才15歲的年紀,雖說不是處男了,可還不能自由控製自己的欲望,火上來了就得發泄了才算完。他按著顧家臣這麽來來回回,弄了大概一個小時,把自己的欲火發泄幹淨了,才從他身體裏出來。
完事之後任嘯徐腿也軟了,坐在一旁休息。
他鬆開手之後,顧家臣就像一隻死去的章魚一樣從洗手台上滑下來,癱在地上一動不動。他都沒有力氣去把自己嘴裏的校褲弄下來,光著兩條腿縮在那裏,隻覺得自己的屁股被人家撕爛了。
他的手往後麵一摸,摸上來一手白白的粘液還夾帶著血。顧家臣雖說也十五六歲的人了,可他天生害羞,連個擼管子還沒學利索,哪裏見過這陣仗?一心隻以為自己要死了,躺在地上就細細地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