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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西夏國君

  向夜闌十分努力的忍著笑:“那請問侯爺,今年可有十八歲?”


  ……


  “誰準你問這些的!向夜闌,你這女人真是!”


  秋溟兀然被挑起了火,維持數日的成熟冷靜在這一刻蕩然無存,甚至十分幼稚的與向夜闌咬著字眼:“等過完年底的生辰,本侯可就滿十八了,你,你這有什麽好笑的?你還沒有本侯年紀大呢,別笑了!”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不對啊,我根本沒笑,我忍笑忍得很好的!”


  向夜闌強忍笑意,否則定要被台階絆上一跤,瞧見秋溟這個羞憤得臉色通紅的模樣,她算是知道了秋溟若是下次再興風作浪,該如何鎮住他了。


  負責評定品花大會的評審坐於台中,身後處支起了木棚,擺著一盆又一盆顏色豔麗的奇花,但仔細一瞧,大多也不是什麽珍貴的品種,隻不過放在西夏這種根本沒花可長的地方,就要稀罕得多。


  “蘭葉?”白衣評審連頭都沒台,嘴裏嘀嘀咕咕的,“這叫個什麽名字。”


  向夜闌都不用細問,就知道這一準是秋溟的“傑作”,奈何不好更改,隻得硬著頭皮認下:“不錯。”


  “華國來的商人?好些年沒瞧見來做花草生意的了。”


  白衣評審如同看熱鬧似的訕笑道,“你也真是不怕賠錢,來的路上折騰死了不少花吧?這買賣一準要賠本,劃不來的。你就全當湊這麽一個熱鬧,回去以後,趁早換些別的行當吧,你這挑買賣的眼光,可是容易餓死啊!”


  向夜闌想起自己小金庫裏的“餘額”,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想著該給人家一個麵子,便把這些“高見”照單全收,應了兩聲。


  秋溟忽得一拍桌子,鎮得白衣評審身前的茶盞都晃了晃,頓時抬頭怒斥道:“急什麽急……侯,侯爺。”


  他總算是舍得露個正臉來給二人瞧了,卻是嚇得煞白,直勾勾的跟個石膏像似的。


  秋溟拄著桌子稍稍俯身,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前些日子交代給你們的事,現在可還記得?”


  白衣評審忙不迭的搶答:“記得,記得!”


  “記得就好。”


  秋溟將那盆鳶尾推到桌案正中,百般提醒:“就是這盆,可千萬別出差錯了!如果有人向你們打聽這鳶尾花主人的住處,你們直接告訴他就是,隻要有可疑的人物,及時送信去侯府。”


  白衣評審哪敢不當回事,甚至還取下了手上佩著的小小銀戒暗藏土中,一本正經:“做個記號,到時候好辨認!”


  他們如何辨認,秋溟著實是不大在乎,掐算著西夏國君將要擺駕來此,他連忙帶著向夜闌起身離開。


  “直接告訴那采花賊我住在何處,他還敢來?這不是明擺著給人家設埋伏,我要是那采花賊,我有多遠跑多遠。”


  向夜闌也是忽然想起了這麽一茬,秋溟直接包下了整座客棧來給她與薄昭旭落腳,這得有多大的膽子,才敢到這偷東西來?

  “本侯在你心裏,就是如此愚鈍?”秋溟好像還在介懷方才那一事,“放心,本侯可不會將此事太過張揚,對內對外,本侯聲稱的都是你與四王爺在侯府小住,至於在客棧住著的是本侯的朋友,自華國來的商隊,你既是異國人,有是獨自在外的女子,他不挑你做目標,又要挑誰?”


  這人說話怎麽就這麽不好聽呢!還挑她做目標,但凡秋溟所言再直白一點,那不就是明晃晃的表示,她向夜闌是一個特別好拿捏的軟柿子嗎?

  “侯爺高見,高見,想不到侯爺竟如此聰慧。”


  向夜闌自嘲如此誇讚秋溟絕對是昧著良心,但自己畢竟還有更昧著良心的事要與秋溟商量,誇他兩句總歸說得過去。


  “既然侯爺準備的如此周全,那我就放心了,順便問一嘴,侯爺可還記得我剛剛問過的事情?我也不瞞侯爺,其實我真的在做些書局生意,偶爾寫點東西,也恰好想把書局生意拓展一下,不知道侯爺有沒有興趣?嗯,前期可能要侯爺多受點累,我們就先五五分成吧,之後就四六分,你看怎麽樣?”


  向夜闌連一道眼神都能寫著精明與算計,秋溟怎能放過在向夜闌麵前彰顯自己有多大方的機會,當即答應道:“這有什麽的?分成就免了,本侯不差你那些紅利,不過來往這些本金,還需你自己擔著。”


  “好嘞!這可是侯爺親口答應的,您可別反悔。”


  她倒答應的爽快,與秋溟所預料的截然不同——說好的推三阻四怕他吃虧呢,說好的含情脈脈表示感激呢?

  見這人木訥地杵在原地,向夜闌終於忍不住眼角笑意,不打算再逗他:“我怎麽可能一個勁的占你便宜,該分你的還是要分的,不過你也說了不大介意,那咱們就二八分成好了,逢年過節嘛,我再給你準備一點小禮物來聊表心意。”


  秋溟仍是有些木木的:“也,也好。”


  悵然了片刻,秋溟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尋著話題:“你以往都寫些什麽東西?那些姑娘家傷春悲秋的詩集,我也曾瞧過一點。”


  “到時候你便知道了。”


  向夜闌的腳步逐漸輕快,沒一會兒便躍到了馬車一旁,成心掀起馬車窗簾,傻笑著去看薄昭旭那張沒有一絲波瀾的臉。秋溟他默默地攥緊掌心,向夜闌笑得如此明豔,卻好似在提醒他,這樣清麗的色彩注定與他無關,抓不住半分,從來都抓不住,饒是以後,也永遠沒有這個可能。


  “又胡鬧?”薄昭旭的嗔怪裏帶著寵溺,“你這麽踮著腳,不累?”


  “不累!”


  向夜闌趴在馬車的窗框旁傻笑,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被薄昭旭一把攬上了馬車。


  她的心跳差點停滯,也不知這男人到底又使什麽花招來捉弄自己,當即要與薄昭旭“較量”一二。


  薄昭旭的食指抵在她的唇角,男人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開口。


  隻聽馬車外傳來腔調熟悉的聲音:“國君蒞臨,閑人退避——”


  向夜闌靠扯著薄昭旭的衣領翻身坐回了軟座,十分識趣地點了點頭,不發出一點兒聲音,隻通過馬車窗簾的一點小小縫隙去瞧馬車外發生了些什麽。


  秋溟身姿僵持地轉過身,笑意好不虛偽:“見過國君。”


  他單膝所拜的西夏國君正坐於步輦之上,麵容蒼老而陰鬱,滿頭鶴發毫無約束的垂落至腰下,竟與修仙話本上所描繪的那些邪教教主有幾分近似,隻是少了幾縷挑染。西夏國君抬起枯瘦的手,向秋溟伸去。


  秋溟會意,壓抑著心中對其的嫌惡,仍能擠出笑意,將其攙扶下步輦:“這品花大會常有,又不是什麽稀罕事,國君何苦親自前來,若實在想瞧這個熱鬧,直接下令讓他們把場地挪至宮中就是了。”


  若是沒他,今日不知要少多少的事。


  西夏國君走下步輦後,仍未放開秋溟的手,好像要依附他來站穩似的,西夏國君擺擺手:“品花大會,沒什麽稀罕的,孤若想看,大可召那些大臣,在宮裏擺它個十場八場。”


  秋溟附和:“是了,那國君百忙來此,所為何事?”


  他心中的防線忽被西夏國君勾起,既不是來看品花大會的,又是來看什麽的?這老東西,一準是沒憋什麽好事。


  “為一睹芳澤。”西夏國君幽黑的眼中忽然閃爍起神光,“孤聽聞愛卿是陪同一位舊友來參這品花大會的熱鬧,那朋友——好像是個華國女子?孤難得聽聞愛卿與女子關係如此熱絡,也想好好瞧瞧,是何等女子,能與愛卿交好。”


  秋溟在心裏啐了一口,若是不知西夏國君曾做過那些醃臢事,他尚且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老東西是在關心自己,做些表麵功夫。


  但知道了老東西到底是個什麽人物以後,他便隻有一個看法——老東西動了色心,打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秋溟故作為難地望向遠處:“這……若是這種事,國君大可提前與臣知會一聲,臣也好讓她多留片刻。她聽聞商隊那邊有些急事要處理,便早早回去了。”


  “如此。”


  西夏國君失落的歎了口氣,“看來是孤來的太遲了,也罷,是孤未曾提前知會,不礙事,不礙事。”


  話雖如此,西夏國君的視線卻瞄著一旁的馬車,好像秋溟能在這馬車裏藏上什麽嬌嬌兒,成心瞞著他似的。


  秋溟不傻,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西夏國君的用意,故意大聲提醒薄昭旭:“國君不必懊惱,臣今日恰好還邀了華國四王爺來此一同賞花,正好您來了,見見四王爺也好,雖不夠正式,但也不能讓您白來不是。”


  薄昭旭配合地掀開馬車門簾,向西夏國王拱手見禮:“見過老國君。”


  西夏國君興致平平:“不必拘禮,你年幼時,孤也曾前往華國外交,那時還抱過你的。你與孤,大可不必如此見外,孤聽聞你將要繼位,著實是感慨萬千,等得了空,你定要入宮陪孤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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