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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修羅場

  ……


  果然西夏人的語言係統,就不是自己能理解的。偷了花的賊,直接說是偷花賊豈不是更恰當?


  向夜闌又問:“也罷,不扣這個字眼了,你們有什麽打算?總不能讓我抱著這盆花在大街走吧?”


  這辦法怎麽想都稱不上明智。


  “三日後,國都設有品花大會,我等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就是抱著一盆絕世珍貴的花,那采花賊怕是也不敢下手。四王妃是姑娘家,又是異邦人的長相,抱著一盆絕世稀罕的花兒,屬下就不信那采花賊能不下手!”


  薄昭旭沉默了良久,若是南諶也似這西夏侍衛一般說話大喘氣,那他一準兒是要被折騰出一些病來,俗稱“氣出病”。


  “此事,本王做不了主。”他合上眼,“需問她。”


  那西夏侍衛一聽便明白了,薄昭旭是讓向夜闌自己做主,否則這事兒誰說都沒有用處。故而,他將視線落在了向夜闌的身上:“王妃如何想?”


  “我?我倒是無所謂。”


  向夜闌淡然的笑了笑,“不過我還是那個想法,你們要是真想讓我來引他出來,那就得提前做好準備,就我這種身手,不僅留不住那采花賊,還容易搭進去些東西。”


  “王妃放心,侯爺一準是將這些安排的明明白白!”他答應的倒是爽快,“不過究竟如何布局,還得等侯爺回來以後,一同商議。”


  他這張不識趣的嘴就像是專人開過光,話音未落,便瞧見秋溟領著整一路的侍衛邁入客棧,將這本就不大的客棧擠得萬般擁擠。頗讓向夜闌想起了早高峰時期的地鐵,簡直是讓人頭疼。


  秋溟在華國時可撐不起這樣的陣仗,如今到了自己的地盤,怕不是將壓箱底的東西都抵出來了撐牌場。他大大方方地溜到了向夜闌的身側,勾勾她垂下的發絲:“好久不見了,本候的嬌嬌兒。”


  這廝在西夏國的名聲本就是典型的紈絝,尋常姑娘被他這般折騰,不是嚇得不敢動彈,就是急得跑出去十裏地,頭都不敢回。像她向夜闌一邊麵不改色的笑了笑,然後打開他的手的,絕對是獨一份。


  向夜闌不動聲色的威脅道:“侯爺要是不想在今天見點血,就好好反思一下到底該叫我什麽,我脾氣可差著呢。”


  “怎麽,難道本候叫的有什麽不對的?”


  何為藝高人膽大,向夜闌原以為自己已經是在薄昭旭的底線裏撲騰了,萬萬沒想到,秋溟這才是在薄昭旭的底線裏大鵬展翅,順道還落了一地的鳥毛給薄昭旭添堵。


  秋溟明知故犯地歪了歪頭:“西夏國風與華國有所不同,在西夏國,隻要是小姑娘,都可以這麽叫。你們那兒華國,不是也講究著什麽入鄉隨俗?四王妃又何必與本候動這般大的火氣……”


  話未完,忽有一隻缺了蓋子的茶盞向秋溟擲來,不見走勢,更不見來處,著實像是一隻絕妙的暗器,秋溟這茶盞是何時擲來的都不曾察覺。


  他趕緊退出三兩步來躲,卻未來得及將其擊落,眼看這茶盞便要落到向夜闌的肩上,缺失的茶蓋竟被薄昭旭憑空擲出,當場將茶盞擊落。


  雖說隻有如此短暫一瞬,向夜闌甚至連方才發生了什麽都未來得及盡收眼底,但薄昭旭和秋溟兩個男人還挺有自知之明——四舍五入這是交了一次手,以秋溟預判失誤作了結果,秋溟望著濺在衣擺的茶點,心情複雜。


  薄昭旭還未睜眼,佯作是在調息氣脈,緩和對異域環境的不適應:“華國民風也有所不同,這般叫的,一般都要被當作登徒子。”


  冷不丁的,薄昭旭又突然說:“該浸豬籠。”


  向夜闌忽然一哽,薄昭旭這男人果然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幼稚鬼,但卻給自己解了圍,迫使秋溟讓出了一些分寸,再者也是擺明了態度,就算身處異國,薄昭旭對於護著她向夜闌這件事,也不會退讓半分。


  他秋溟無論是此時的西夏侯爺,還是來日的新任國君,在薄昭旭的麵前總歸是要退讓三分薄麵。


  但秋溟這人衝動的心性很是符合他這個年紀,一反應過來“暗器”茶盞是薄昭旭的手筆,他當即開始陰陽怪氣:“四王爺今日的氣性可真大,也罷,是本候顧慮不周,讓王爺與王妃多想了。”


  按說這時,向夜闌能看到薄昭旭同樣自謙的道上一聲:“是本王多慮了。”或是什麽諸如此類的話,總歸是給秋溟這個算小輩的一點台階下。


  結果薄昭旭竟十分理直氣壯的接受了秋溟的道歉:“無妨。侯爺年紀尚小,本王怎好計較。”


  向夜闌不禁在心中偷笑,他竟還挺腹黑。某句著名台詞也因薄昭旭的答複而在向夜闌的腦海裏久久回蕩:我還能怎樣,能怎樣,還不是像一位父親一樣,把你原諒。


  秋溟的氣性的確不大好,襯不上他心中裝著的宏圖偉業,若不是有身旁侍衛勸阻,他甚至能與薄昭旭交起手來。向夜闌隻怕薄昭旭真與秋溟負傷交手,便趁亂溜到了薄昭旭的身邊坐著,為人順了順心口的氣。


  方才的西夏侍衛笑意十分不自然的轉移著話題:“侯爺,屬下剛才正與四王爺和王妃匯報那該死的采花賊的事兒呢,王妃已經答應了,屬下一想,隻要這次布局嚴絲無縫,一定能抓到那采花賊!”


  向夜闌替他擦了把汗,秋溟方才還與薄找旭置了些小氣,談及采花賊的事兒,不就是逼秋溟回想起自己還得和薄昭旭合作這茬?她原想著眼前這西夏侍衛一準是要吃些苦頭,聽秋溟厲聲道:“本候不需旁人相助。”


  但今日的秋溟,也是格外的反常。


  他竟然還真隱忍下了這口氣,大步拂袖坐在了椅上,可見他心裏還是有這麽一股火的,但不得不忍讓。


  “為這等頑劣飛賊布下的局,自然不能掉以輕心。”


  秋溟冷哼一聲,也不知究竟是在氣誰,“隻是這采花賊輕功了得,但靠本候的人手,擒不住他。”


  他瞥了南諶一眼。


  向夜闌算是明白了秋溟今日為何如此老實,他急需破獲那麽一兩樁大案來在西夏國都立威,但僅憑他一人,還是有些難度的。


  她促狹起了秋溟:“侯爺這是想借南侍衛來為你做事?不是我吹,南侍衛的輕功哪怕在華國都能排上數一數二的水平,隻要你開出來的條件合適,那也沒什麽不能談的。”


  秋溟臉色一黑,向夜闌果然還是如他印象裏的精明奪目,但……他之前可不知道向夜闌還是個奸商。


  “具體的事宜,本候已經和四王爺商議過了。”


  他差點把向夜闌給繞了進去,但向夜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薄昭旭當時談的不是幫他篡位登基,可沒說還要幫他破案平事。


  就這還想蒙她?

  “談歸談過,但王爺當時答應的隻是借人手助侯爺奪位,而侯爺給出的籌碼呢,是等侯爺成功登基以後,兩國聯手攻破胡國,至於到時候的城池與戰利品,王爺七,侯爺三……”


  薄昭旭剛要開口,便被向夜闌搶先一步,心裏那把算盤被她打的劈裏啪啦作響。


  半刻,向夜闌算清了這些明賬:“讓他出手幫侯爺破案立威這件事,該是另外的價錢,所以?”


  “奸商”這兩個字,真是在向夜闌的身上詮釋到了極致。連薄昭旭都忍不住感慨匿笑,能說出這樣的話,不愧是她。


  有妻如此,哪還需要自己親自出麵與秋溟議價。


  秋溟忽然萌生一股被這對夫妻陰了一招的感覺,想要掌握向夜闌,果然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達成的事。他疲倦的無心與向夜闌拌嘴,咬了咬牙,說:“餘下的三成……本候不要了,全贈王爺,這價格,王爺可否滿意?”


  向夜闌點頭如搗蒜:“滿意滿意,那這事究竟怎麽辦,你和他商量就妥,我就在一邊看著。”


  她這話說得連南諶都打了個寒顫,總覺她向夜闌保不準何時出來再殺殺價。


  南諶俯身側到薄昭旭的耳旁低聲:“王妃她,倒是挺持家的……”


  薄昭旭大抵是也有些哭笑不得,連對秋溟的態度都好了許多:“侯爺如此大方,本王哪好再推脫。”


  這話氣得秋溟在心裏翻了大白眼,這和他大方沾邊?

  怎麽不說是她向夜闌太能殺價!

  但秋溟仍要維持麵上的冷靜:“那本候就直言了”


  “侯爺說就是。”


  薄昭旭越是波瀾不驚,就越是襯得他秋溟在心態崩了的邊緣。


  甚至還越想越不忿。


  秋溟佯作淡然的為自己圓著場:“王爺大抵是瞧見了,本候的手下……砍人了得,輕功不行,就是給他們插上翅膀,也抓不住那采花賊,隻怕人剛跳窗逃出去,他們就要被卡在窗框上。”


  ……


  向夜闌覺得忍笑才是正兒八經的難事,秋溟所言著實太有畫麵感,很容易就能讓人聯想出畫麵。


  雖說同是習武之人,但薄昭旭與南諶都稱得上是穿衣顯瘦,實則身材十分紮實的類型,但秋溟的這些侍衛也不知該說骨架如此,還是練武方法有所不同,身子不是一般的寬壯,簡直能擠破門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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