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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多少有點憨

  況且,像他這般在朝中當差的人才有幸見過此物全貌,尋常人連此物細節都記不住,如何仿製到一模一樣的地步?


  “姐,姐夫,你這是怎麽了?”


  肉墩子看到臉色煞白的徐大人也是傻住了。


  “混賬東西!平時就叫你不要欺男霸女,做事要低調內斂,多做些有用的事,若是實在沒什麽事做,那就殺你的諸,甭給百姓惹事,你倒好!”


  又是一位典型的變臉藝術家出現在了向夜闌的眼前,開始給她表演何為翻臉比翻書還要快上數倍。


  “成天就知道欺負人,欺負人!我讓你再欺負人!”徐大人敲打著不成器的肉墩子,急於撇清關係,“今天又惹了事不是?給我好好向人家姑娘家道歉,少扯那些有的沒的!”


  肉墩子這下子更傻了——自家表哥原本不是很威風的?怎麽這會窩囊成了這個樣子,竟然讓自己給兩個小姑娘道歉,他百思不得其解。


  “南諶,我困了。”


  向夜闌隨心地打了個哈欠,指了指眼前看起來十分多餘的幾個人:“把這些人趕出去吧,我這東西還沒收拾完呢,折騰了這麽久……趕緊收拾好,我可要回去休息了。”


  “是。”


  南諶這次一手提起一個,仍是十分的輕鬆,將四人一同丟出門外後,南諶眼疾手快地關上了大門,順便反手上了一道屋內鎖。


  一見向夜闌生氣,徐大人是徹底害怕的站不住腳跟了,連忙跪在門外拍打大門:“四王妃,四王妃殿下!下官是有眼不識泰山,這才冒犯了您啊!四王妃,您可千萬開恩呐四王妃,下管家裏八代單傳,窮過苦過,好不容易才給下官捐了一個官,求求你就饒了下官吧……”


  武梓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拍了拍向夜闌的肩膀:“我還以為你要用什麽法子嚇他呢,你倒是直接!趕明我就向陛下稟報這事,讓陛下多尋些侍郎的候補人才,免得什麽人都能領朝中的俸祿。”


  向夜闌也不知武梓熙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成心說給屋外的徐大人聽的,至少這門是隔絕不掉多少的聲音,徐大人聽過以後,哭的是更加大聲了……


  “那邊有後門,不影響咱們回去休息。”向夜闌終於笑了出來,小聲道,“不過還是得先上樓去看看那姑娘怎麽樣了。”


  武梓熙見那女人的來路已經明朗了,也就不再對她心生防備,還向照花討來了自己用來遮風的披風,蓋到人身上。


  那女人一見到向夜闌,便渾身發抖的撲過來,急忙追問道:“他們走了沒有?他們,有沒有傷到你?他那個人太蠻橫不講理了,我隻不過是想勸他少喝一點酒,他竟然就對我動手,還說要把我送給京中的權貴當小老婆,姑娘能不能幫幫我,逃出京城!來生,我當牛做馬報答姑娘!”


  這……


  向夜闌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麽一點猶豫的。


  她連這姑娘到底是什麽來頭都不清楚,如今貿然把自己搭進去,還是極其危險的。思來想去,向夜闌決定從她口中多套些話出來以後再考慮。


  “你先別急,慢慢說。”向夜闌對於交代底細這方麵有所保留,“你也看見了,我就是經營著這麽一家書局,你不說清楚是怎麽回事,我也不敢隨便答應幫你。如果我做不到,你希望豈不是要落空了。”


  女人似是覺得向夜闌所言頗有道理,故而向人一五一十的解釋道:“家父乃是城西茶商李禹,名喚鳳嬌,於去年二月嫁給來了肉鋪老板韓三,原以為他韓三是個踏實肯幹的老實人,萬沒想到他韓三是又嫖又賭,喝多了酒便以毆打我為樂,前些日子,更是許諾朝中命臣,要把我送給那位大人做小!”


  “當真是太過分了”


  武梓熙先是氣惱的責怪了句。


  她所交代的這些倒與向夜闌方才見聞相差不多,隻不過她丈夫韓三,也就是那個行走起來肉都跟著顫動的墩子,壓根就沒把這當作什麽大不了的事,甚至還驕傲的一個勁向她炫耀呢。


  把自己妻子送給要討好的命臣做小,恐怕他還真做得出來這種事。


  “那你是需要我如何幫你?”


  向夜闌仍是未拿出主意,再怎麽說,這也是一出“家務事”。


  她替人家拿主意,恐怕會嚇到人家。


  就拿向夜闌身後的武梓熙來說,分明是被容不下自己的婆婆打得遍體鱗傷,看似溫潤的夫婿又對這一切視而不見,還不如一紙休書各自體麵,偏偏她開口提出了建議以後,武梓熙驚愕的跟見了鬼似的……


  “我……”


  鳳嬌姑娘扭捏的欲言又止,讓武梓熙誤會了她是有什麽難以啟齒的事,大膽猜測道:“你是不是缺回家的銀兩?你若是缺錢,我給你點錢就是了。”


  “不、不是的,姑娘誤會了!姑娘誤會了!我雖然身無分文,但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向你們討錢的。”


  她連忙擺手否認武梓熙的猜測,似是很在意旁人誤會她的目的。


  “我原本是回過家,想要求助爹娘救我脫離苦海的,可他們認定了嫁雞隨雞的道理,指責我已是韓家的人,就算韓三賣了我,那也是合情合理的。無論如何,我都該忍著,可——可這怎麽像話呢!所以我心想著,隻要與他和離,便不是他隨意打罵發賣的物什了。”


  說罷,鳳嬌姑娘從衣襟的裏懷取出了一枚血跡斑駁信紙,其間還夾著一封信,也沾了些血點子。


  展開仔細一瞧,向夜闌發現那是一紙休書。


  “這是今晚他喝醉時,我唬著他蓋的手印,蓋了這手印以後,我們便是已經和離了!單單是為了這一頁紙,我可是生生褪了一層皮……雖說我如今好不容易逃了出來,但在京中委實是無人可依靠,唯恐何時被他綁了回去問罪。我見姑娘也是仗義人士,故想在姑娘手下謀份差事,不談薪酬,隻願能有個落腳的地方,不至於餓死街頭。”


  聽鳳嬌姑娘交代過自己的過往以後,向夜闌心裏踏實了大半,至少這鳳嬌姑娘的性子還十分的討她喜歡,不會在她出手相助以後反以家務事的名義反怪她多管閑事。


  “既然姑娘這麽信任我,我也就沒什麽好推脫的了。”


  向夜闌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伸了伸懶腰,“你要是覺得沒什麽問題,今日同我回府,明天我給你安排差事。折騰了這麽一天,我也是累了,你要是這會兒下去,應該還能趕上看見些熱鬧。”


  鳳嬌不知所以的眨了眨眼,隨向夜闌一同走到樓下,見到門外那兩道熟悉的身影,她登時就躲到了向夜闌的身後,身體下意識地瑟瑟顫抖。


  門外的黑影可不知她那個膀大腰圓的丈夫,還有韓三那個總喜歡吆五喝六欺壓她的姐夫……


  與這兩個混賬單單隔了一扇單薄的木門,她如何能不害怕。


  “別怕,他們進不來。”向夜闌低聲安慰她。


  向夜闌隨即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的咳了兩聲,如同在宣讀什麽重要的通知似的,生怕外麵叫喊向夜闌手下留情的二人漏聽半個字:“南諶,看來今日我們這是回不了府了,既然如此,我們便在這鋪上將就一宿吧。”


  南諶心道這書局連個落腳的地方都罕有,更別說將就的睡上一晚,但麵子上還是極其配合:“屬下全聽您的安排。”


  “嗯,就這樣吧。”向夜闌又將聲音抬高了些許,“反正我就不信那位徐承務郎能有這麽誠的決心,會在屋外守上一夜,他要是真守上了這麽一夜,我再告到陛下麵前,可就有點不合適了。算了,反正他半夜也就離開了……”


  徐大人喊得嗓子幹澀裂痛,原本已因看不到希望而打了蔫兒,結果被向夜闌這麽一說,跟接受到了向夜闌的“暗示”似的,趕緊更加賣力的大嚎起來:“四王妃,下官真的就是一時不識抬舉,絕對沒有誠心忤逆您的意思啊!”


  武梓熙頭疼的捂上了耳朵,根本想不通向夜闌的笑意從何而來。就算是想考察這徐大人悔改的誠意,也犯不著這麽折磨自己,跟自己的耳朵過不去啊。


  鳳嬌姑娘也是想不透的打量了向夜闌兩眼,要她說,這小書局該有的都有,住上一晚也不委屈,可就是屋外兩個人求情的動靜實在鬧人,簡直就跟鬼叫魂似的,這要真嚎上一晚,那指定是得招來點什麽……


  可向夜闌這般追求睡眠質量的人,怎麽可能拿兩個憨憨的求饒來當安眠曲。


  “不早了,該休息了。”


  向夜闌吹滅了手中的燭台,旁人疑惑這摸黑該如何休息的時候,向夜闌借著月色比劃了比劃一個角落,領著幾人走了過去,武梓熙一等人才發現這間其貌不揚的小書局還有間後院,後院還有另一個不起眼的出口……


  她竊笑著把武梓熙和鳳嬌姑娘扶上了馬車,臨繞過朱雀大街的十字路口,向夜闌掀開馬車窗簾向外瞄了一眼,發現那徐大人和韓三竟還渾然不覺的在門外叩拜,求向夜闌網開一麵,千萬不要治他們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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