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前女友

  發出了巨大的聲音讓沈心悅愣了一下,看了過去,隻見是一個被封存了的箱子,隻不過因為時間太久了,底部已經破碎了,裏麵的東西都掉了出來。


  她連忙蹲下將那個箱子裏的東西撿了起來。


  撿著撿著,似乎才發現,這好像是嚴川騰以前的東西。


  沈心悅拿起來看了一眼,有他大學的時候的照片,那個時候的嚴川騰看上去比現在會更加的陽光帥氣呢。


  帶著一臉的笑容。


  還有他的一些獲獎的證書和照片。


  沈心悅看著看著,也跟著不由的笑了起來,嚴川騰真的很優秀啊。


  所有的東西下麵,沈心悅看到了一個倒扣掉在地上的相框,似乎已經摔碎了,一片一片的玻璃散落在周圍。


  她拿了起來,看到上麵是一個女孩子的照片。


  笑的格外的甜美溫柔。


  沈心悅挑了挑眉,喃喃道:“這是……”


  她翻到了背麵,看到了上麵有一行行清秀的小字,雋寫著一行英文詩:


  Ifyouwereateardrop;Inmyeye,

  Ffearoflosingyou,Iwouldnevercry

  ifthegoldensun,Shouldceasetoshineitslight,

  Justonesmilefromyou,Wouldmakemywholewldbright.

  如果你是我眼裏的;一滴淚;

  為了不失去你;我將永不哭泣;

  如果金色的陽光;停止了它耀眼的光芒;

  你的一個微笑;將照亮我的整個世界。


  ——給我最愛的嚴川騰


  “這是……一首情詩啊?”沈心悅呀了一聲,她似乎有了一些猜測,這個上麵的女生大概是他曾經的女朋友吧.……

  “你在哪裏做什麽?”


  她的身後突然傳來了嚴川騰的聲音。


  沈心悅一抖,像是做了壞事被抓了一樣,連忙站起來,穩定了一下情緒,指著被自己放好的東西說道:“剛剛那個箱子破了,這些東西掉了下來,我把它們撿起來了。”


  嚴川騰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了過去,眉頭皺了皺,這是他封閉起來的最不想回憶的那段.……記憶。


  他看到了沈心悅的手中的相框,表情沉了下去。


  “把它丟了。”


  沈心悅聽到他的話,一愣,丟了,這個女孩子明顯喜歡著嚴川騰,而嚴川騰能夠保存這麽久都沒有丟掉說明,他還喜歡著啊。


  “嚴總.……”


  她想要說些什麽,可是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立場。


  “這也是一個回憶啊,我幫你放好了好了。”


  沈心悅動了動腦子說道。嚴川騰看著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他沒有絲毫要掩飾的態度,說道:“那個女人,已經是過去了,現在,或者說過去,她都沒有資格陪著我了。”


  沈心悅愣了一下說道:“為什麽啊。”


  說完,她才驚覺自己似乎有些八卦了,連忙捂住了嘴巴。


  嚴川騰毫不在意,或者說,這麽多年,他早就已經走了出來,他念念不忘,無法過去的,是被拋棄的怨恨。


  “當年我要回國,她不肯,於是離開了我,覺得我禁錮了她的發展。”


  沈心悅第一次聽到嚴川騰說起自己的事情,這件事情,卻是.……

  沈心悅歎了口氣,可她卻覺得,這樣的痛苦,讓嚴川騰一直耿耿於懷了,對她不好。


  她咬著嘴唇說道:“也許.……”


  嚴川騰知道她要說些什麽,沒等她說話,就走到她的身邊,輕輕的按著她的腦袋,讓她抬起頭,看向他。


  “你不應該這樣,太心軟,在我的身邊是不行的。”


  這句話,曾經彭越也說過的類似的話,但是這樣的話,沈心悅還是第一次聽到嚴川騰說,她愣了一下,想了想,卻還是搖了搖頭。


  “你知道我是指什麽麽?”


  她當然清楚,嚴川騰說的是自己,作為一個應該冷血理智的保鏢,可是她每一次似乎都沒辦法保持理智和冷漠。


  她根本比不上鄭文欣的鐵血,她太過感性,這是理所應當的評價。


  “你太感性了。”


  聽著嚴川騰的話,沈心悅沉默了一會,歎了口氣開口說道:“我沒辦法,我隻要一想到過去這些事情,如果加注在我身上,我就不可能會冷漠下來,有的時候,哪怕是傷害到我,我也不願意傷害到別人。”


  他淡淡的開口說道:“婦人之仁。除了笑,天真,樂觀,忍受,你還會什麽?”


  沈心悅不再說話。


  “鄭文欣。”嚴川騰其實十分不喜歡叫他這個名字,因為他知道這不是她的真名:“你必須要成長起來,你知道麽?如果你想要在我身邊,你就要……放棄你的感情,想我一樣,冷漠,即使你現在很厭惡這樣。”


  沈心悅心中一片翻湧,他說的沒錯啊,與其日後因為她的軟弱無力拖累嚴川騰,姐姐或者是其他人,與其日後她根本無法麵對所有的困難,什麽都做不到,還不如,現在,就……就開始改變?


  可是她要變成什麽樣子?

  她的心中湧起一種名為茫然的情緒。


  但他是對的,沒有錯。那她呢?她隻是……不願意別人痛苦罷了,說是婦人之仁也好,還是其他的什麽也好。


  沈心悅突然一下子抬起手,抓住了嚴川騰的手拿了下來,看不出表情的說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是我還是不認為自己這樣有什麽不好。”


  她握著他手腕的力度有些不自覺的加重,帶著輕微的顫抖,不知道是難過還是生氣。


  嚴川騰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她皺起的眉頭,和堅定的神情。她抬起頭,眼睛裏帶著些許的亮光,定定的看著他。


  “沒有人規定什麽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厲害,嚴川騰,我這個樣子,就算你覺得婦人之仁,可是我不認為,我要你看著,就算這個樣子,我也能保護你!”


  嚴川騰看著沈心悅氣鼓鼓的走了出去,沒有說話。聽到紅木門“哢”的一聲關上,他才緩緩的深吸了一口氣,扶著桌子坐了下來。目光深深的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是不是……太過於.……

  嚴川騰歎了口氣,扶著了額頭。


  他控製不住自己,他一想到沈心悅的手臂上的傷口,想到她平日裏那般的樣子,他就惶恐。


  他想要她快速的成長,無堅不摧,打槍不入,可那樣,真的好麽?……

  他不知道,以往他無法留著自己在乎的人,現在他不在乎留住不留住,他隻希望,她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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