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要見麵了
越想越衝動,心動不如行動,沈心悅在經曆了短暫的掙紮以後,她悄咪咪的蹲了下來,緩緩的靠了過去,伸出指頭,一點一點就要摸上嚴川騰的臉龐了。
心裏好像一條飄蕩的小船一樣,跌宕起伏,可又像是,小鹿亂撞,咚咚咚的直響。
她緊張的咽了口口水,手指緩緩的摸上了他的臉龐。
古詩中,那些形容女性皮膚美妙的詞,什麽膚如凝脂,瓊漿什麽的,她一直認為那是在誇張,現在這一刻,碰上了他的臉龐,她去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歎息。
滑滑的,溫潤的,真好摸啊。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化了,一點一點的往上移,貪心的想要摸他的睫毛,卻一抬頭,看到了嚴川騰帶著些許疑惑和更多是平靜的目光。
他似乎早就醒了過來,他似乎一直看著她的胡亂動作。
他的眼神似乎在看一場好戲一樣。
沈心悅整個人都石化了,她臉一下子漲的爆紅,緩緩地收回了笑容,擺出一副很專業的表情,嚴肅的對著嚴川騰說道:“老板,您的皮膚變的有點粗糙了,不適宜繼續熬夜了。”
嚴川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剛剛來自於沈心悅微熱的手指尖的溫度似乎還停留在臉上。
他挑了挑眉說道:“那你還摸得那麽開心?”
沈心悅聽到他奶壺不開提哪壺,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支支吾吾的半天沒一句話。
嚴川騰哼了一聲說道:“你似乎不怕我啊?”
“怕!”沈心悅連忙回答道,但是說完,看到嚴川騰沉下去的臉色,連忙改了話,說道:“不,我是敬重您……”
沈心悅心中腹議道:哼,男人說怕你也不行!說不怕你也不行!哼!
她撇了撇嘴。
嚴川騰倒是沒有在意她的腹議,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她的頭發,突然想起來什麽,說道:
“這樣很好,以後,你的頭發,就不要動了。”
沈心悅愣了一下,她不知道嚴川騰怎麽就突然說起這個事情了,她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長發,胡亂的應了一聲。
“也不要綁起來,更不要剪短。女孩子,還是長發比較好看。”
沈心悅不知道嚴川騰怎麽突然開始說起頭發的事情了,她想起來楊夢妮的那一頭精致的卷發有點搞不懂嚴川騰了,難道男人都是有長發的初戀的情結?
但是無論怎麽樣,她還是應了一聲:“好……我知道了。”她說完,稍微的猶豫了一下,把剛剛出門的時候隨手紮的皮筋抓了下來。
一頭鴉青色的長發散落在傅景修的胳膊上。帶著來自沈心悅身體特有的溫暖和發香,像流水一樣劃過他的皮膚。
嚴川騰微微的眯了眼,那天她窩在自己的身上,頭發那樣淩亂的披散下來,垂在自己身上的感覺,和這個很像。
不知道為甚麽,自從那天以後,他似乎一直都在回憶這個感覺麽,讓他有些心癢的感覺,而現在,他再次感覺到了。
這種感覺讓他不由自主的慵懶下來,他的手指無意識的穿過她的發間,輕輕的撫摸著。
沈心悅一動不動的坐著,脊背有些發酸,扭動幾下,她抬頭看了看心情好像難得愉快的嚴川騰,她猶豫了一下,慢慢的靠了過去,趴在了嚴川騰的膝蓋上,方便他的動作。
嚴川騰察覺到了她的動作,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沒有說話,也沒有拒絕,繼續撫摸著。
沈心悅眯著眼睛,像一隻小狐狸一般趴到了他的膝蓋上,忍不住多嘴道“嚴總,您今天怎麽這麽溫柔?”
“我平時不溫柔麽?”
“嗯……反正今天很特別。”
嚴川騰聽著她說的話勾了勾嘴唇,惡作劇一般的手上一用力就聽到沈心悅嘶嘶的慘叫聲,他好心情的回應道:“我的貓不在了,所以先拿你代替。”
啊??原來是把她當貓來摸了,沈心悅撇了撇嘴,作為一個還沒一個貓有地位的人,她其實很不滿意的,但是她的頭發還在他的手裏,便不敢再回嗆,隻得乖乖的趴在他的膝蓋處。
想到剛剛她聽到管家說的話,和嚴川騰剛剛閉著眼疲倦的模樣,開口問道: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嚴川騰倒是沒想到她會關心他,心中一軟,想了想說道:“隻是家事罷了。”
“您怎麽還靠著椅子睡著了,是好久沒好好睡覺了麽?”
“嗯,最近工作比較忙。”
他回答完,結果半響也不見她的回應。
嚴川騰低頭看去,入眼的是沈心悅早已睡熟的嬌容。嚴川騰看著她的睡顏,垂下了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任由她伏在膝蓋處安睡,而他則靜靜的看向窗外,那是美國的方向。
很快,我就會和你見麵了。
母親……還有他的……哥哥
濃濃的夜色下看不清遠處,隻見莊園燈光燈火通明,往日裏,他總是覺得這樣會給他安全感,讓那個那些滋生於黑暗的恐懼無處遁形,現在他突然覺得,似乎,有些不需要了。
他輕笑一聲,倒也明白了為何人們總是說需要陪伴和安全感,他一直覺得這些東西他並不需要,現在看來。
原來,真的會讓人覺得安定啊。
他看到旁邊桌子上,劉叔一早準備下來的毛毯,伸出手拿了過來,蓋在沈心悅的身上。
這個女人不知道怎麽了,看上去比他還疲憊。
關於沈心悅的事情……罷了罷了,等她醒來再說吧。
沈心悅睡醒了一覺,飽飽的,為了給嚴川騰幹工作而疲憊的身體一下子得到了緩和,她伸了一個懶腰站起身來。
看了看,這裏還是在嚴川騰的書房,昨天自己是在這裏過夜了嗎?
她四下看看,並沒有看到嚴川騰,邊推開了書房的門,走到了走廊上,劉叔正好走了過來,看到她醒了過來,說道:“鄭小姐,您醒了,嚴總剛剛出去了,等一會就會回來了。”
沈心悅點了點頭,說道:“昨天他叫我過來,說是有事要和我說,我睡著了,我等他回來吧。”
劉叔點了點頭說道:“您在書房等著吧。”
沈心悅應了一聲又回到了書房。
她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看著。
她現在才注意到,似乎嚴川騰和彭越很像,他們似乎都有自己的愛好,隻不過,嚴川騰並不能像彭越那樣可以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如果說彭越是放縱,那麽嚴川騰就是他的對立麵——克製。
沈心悅忍不住想到,他們兩個人也難怪是勁敵啊,這樣極端相反的兩個人。
“啪嗒。”
書房,書櫃的盡頭,什麽東西稀裏嘩啦的突然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