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坂田銀時的世界觀又被顛覆了。
為什麼說是又呢,這還是銀他媽世界的錯,每一天每一天,從早上睜開眼睛起,面對的世界又是嶄新的,你永遠不會知道,今天會遇見多少掉節操操蛋的事,甚至你也不知道今天的你會變成什麼樣子。
就像是每天早晨都變成不同模樣的馬丁。
坂田銀時:不,等等,就算是落入女溺泉變成女人也沒事兒,反正性轉篇都大受好評了,但是今天是怎麼回事,就算是銀他媽這都不符合世界觀啊口胡。
我們世界還是符合基本法的謝謝,你以為這裡是想活就活想死就死的七【嘩——】珠嗎?!
演了一千集主角都死了多少次啊!
然而,這個世界並不是七【嘩——】珠,但是該死掉的人卻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神出鬼沒的大師兄且不說,他已經進化成真正的反派役了,出場效果堪比隔壁漫畫的中二王,在他這平庸的主角面前簡直就是堪稱無敵的存在。
擁有一瞬間結束這個世界的力量。
說實話,因為對方消失了十年,他還以為被稱為大師兄的男人已經死了,之前忽然出現,只能證明他沒有死,命運的小齒輪轉動過後劇情開始了,聽起來似乎沒什麼問題。
但是另外一個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松陽老師有孿生兄弟?要不然怎麼解釋對方的存在,別蒙他銀桑,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松陽老師的頭顱是被他親手咔嚓下來的,現在這人是誰,竟然和松陽老師長得一模一樣,別告訴他真的是兄弟啊!
如果不是兄弟那又是誰?難不成把滾在地上的頭顱和身體縫在一起就能復活了,如果這樣的話,那是不是小銀時被切掉了縫上去也可以接著用啊!
「你你你你你……」他慫了,指著虛說,「你是人是鬼啊!」
不同地點相間造就不同的結果,如果是在別的地方,比如說是戰場遇見虛,坂田銀時都不會露出這種痴獃兒一般的表情,大概會更加驚訝,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保持著莊嚴肅穆的一張臉,問虛「你是誰」。
但是環境決定一切,從伊爾迷伸出兩根手指,像德*官一樣地在腦袋前一橫,嬉皮士一般的來了聲「喲」時,就決定著他們會面的氣氛正經不起來。
簡直像是暴漫嘛!
「坂田銀時。」虛居高臨下地看他一眼,這是三人中唯一一個能保持正劇風的男人,他肩上壓著沉甸甸的重擔,承擔將銀他媽變得更加深沉一點的使命,一般情況下,站他位置的都是高杉晉助,但是今天高杉晉助不在,只能由虛代勞。
「我們下次再見,吉田松陽的弟子。」他拖著那隻血淋淋的胳膊,將落在屋檐上的斷手撿起來,往斷開出一壓,坂田銀時眼睜睜地看著手臂與上半部分胳膊連在了一起,是真的連在一起,傷口處的組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蔓延,很快,斷裂處只剩下一條細細的血線。
銀時的嘴巴長成了圓圓的o型,他嚇得說不出話來,比看見了阿飄還要令人恐懼。
這算是什麼,午夜驚魂嗎?
然而,虛並沒有給他準確答覆,他只是高貴地睥睨坂田銀時一眼,以他們所在的角度,只能這樣,站在高處的人俯視站在低處的人,然後冷艷高貴地跳上了身後的宇宙飛船。
夜王鳳仙沒有對吉原的防空措施多做投入,因為這裡沒有天空,穹頂遮掩一切,他不需要擔心忽然出現的飛行器或者地球人自產的直升機,通向地上的道路只有一條,任何人都無法逃過他的眼線。
但是現在不一樣,為了經濟效益,伊爾迷放棄了穹頂,而他的空中防護系統還沒有建立起來,準確來說是建立得不夠完善,起碼擋不住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虛。
他得更加努力一點,伊爾迷站在原地,目送對方遠去,乾脆採用系統記憶庫中最先進的防空裝置好了,只要能畫出設計圖,絕對不怕做不出來,到底是領先於這個世界不知道多少年的位面,相信這點事,系統還是能完成的吧?
正在賞月的系統:「阿嚏!」
科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一定是垃圾宿主在想他。
「好了,送走了不速之客,現在應該來談談我們之間的問題了,坂田銀時。」伊爾迷的語氣薄涼極了,比鬼怪還像是鬼怪,沒正面面對他的坂田銀時當時就打了一個哆嗦,戰戰兢兢,就是不敢回頭。
有股涼氣從背後升騰而上,讓他連看伊爾迷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深淵正在凝視你。
坂田銀時兩股戰戰,幾欲先走,他就是這樣一個誠實的男人,有的時候勇氣大得可怕,有的時候卻又膽小得過分,現在就是膽小的時候,明明上一次面對伊爾迷時,還膽敢用刀尖正對他的臉,頗有劍指蒼穹的豪氣,彷彿下一秒就能將這影響世界和平的邪惡的仙女砍成兩半,就像童話中正義的王子。但是現在,曾經存在的過去已經化成了一場幻夢,他並不想面對幕後*oss。
沒錯,現在他已經看透了伊爾迷幕後boss的身份,恐怕困擾著月詠以及日輪的二代夜王就是這個男人。
啊,怎麼說,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幕後黑手是他詐屍的大師兄,忽然就沒有再拿起刀的勇氣了,而且剛才的畫面實在是挑戰銀桑的認知。
也許勇者可以暫時和大魔王站統一戰線?
手動滑稽。
「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嗎?」冷汗從銀時的腦門上流下來,一滴接著一滴,串成了水珠,緊接著又匯聚成了瀑布,這能成為世界第九大奇迹,在腦門上製造出一個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
光是看見這副場景,就不得不讚歎果然是銀他媽的世界。
我們應該沒有什麼過結吧?銀時在心中扒拉著手指頭,一件一件地數過去,也就是在海上因為紅櫻對他做出宣戰誓言,然後在吉原被解放之後多多少少懟了不知道多少次,這樣想想,大概沒有什麼問題吧?
哈哈哈哈哈,怎麼可能沒有問題啊!以銀桑當年的記憶來看,這個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心眼的惡魔啊!
據說還掉進了錢眼子里,詐屍的松陽老師甚至留下了千萬不要和伊爾迷發生經濟糾紛的遺言。
誰都知道那是一個錯誤,除非你是揍敵客家的孩子,否則想和伊爾迷談錢,除非你不要命了。
「你馬上就知道了。」伊爾迷像個神秘主義這一樣,保持著他神出鬼沒的作風,甚至連說話都顯得高深莫測,還好,今天的他比較仁慈,大概是預見了即將收到的高額賠償金,所以好心得向坂田銀時解釋了一番,「關於你們大鬧吉原應該付出的補償金,還有破壞建築物的損失費。」他瞬間還將自己與虛造成的損失記在了坂田銀時頭上,做假賬,這伊爾迷在行啊!
他就是這行業的專家。
補償金?坂田銀時一個頭兩個大,他甚至連打斷伊爾迷的勇氣都沒有,只能任由他說下去,要不是現在的時代背景不太對,這男人手上應該再拿個方便撥弄的算盤,跟店鋪小家子氣的老闆一樣,計算的單位甚至要到分或者厘,總而言之,誰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按照你的個人財產,大概一輩子都還不了這個數。」伊爾迷心中一估摸,有了大概數字,「安心吧,月詠以及日輪她們也會承擔一部分,如果這樣還不夠,你能選擇賣、身。」他化身人、販、子,但是自己卻覺得沒什麼,彷彿這是理所當然。
「身為松陽老師的弟子,應該還有可以壓榨的剩餘價值,再不行你身邊的夜兔也來我這裡當打手好了。」
根本沒有給人反駁的餘地。
坂田銀時:誰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他的態度還不錯,可能是因為財產損失結果還沒有出來,竟然還邀請坂田銀時去喝茶。
被邀請對象當然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害怕極了,在他眼中,伊爾迷是個帶妝面的妖怪,離得太近是要吃人的。
他還以為只要離伊爾迷遠一點,就能躲開。
「嗯,不喝茶嗎?」伊爾迷頭一歪,「那你就站著好了。」
不管怎麼樣,是絕對不會讓坂田銀時逃走的,身負主角命的打手,想找也找不到啊。
「???」這是被二代夜王強行邀請來的游女代表。
別小看伊爾迷下屬的效率,當虛走掉之後,這裡便沒有能夠妨礙他的人,與確實產生威脅的男人相比,百華的暴動以及小範圍清掃就是一個玩笑,主要一聲令下,就能夠輕而易舉地解決。
正好,也到時候了,伊爾迷想到,藉由這時機站到幕前,對他來說是個不錯的時機。
這男人準備玩一發大的,合縱連橫,找一群能夠幫助他打頭陣對付虛的炮灰。
任憑是誰在看見這副其樂融融的畫面時都是一愣,坂田銀時以及看上去就不是好人的伊爾迷,前綴是月詠他們加上的,因為第一印象。
在他不收斂自身氣勢的時候,不會有人覺得伊爾迷是好人,因為魔性的美感,比漩渦更加吸引人的視線,但是底端卻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奇犽、亞露嘉、柯特一排溜地站在他身後,乖乖的,月詠見過這幾個孩子,這站姿說明了兩伙人之間的關係。
「我現在要做什麼?」她拿著一疊合同單,列印的條例算不上喪權辱國,事實上,這在她接受的範圍內。
如果二代夜王真的是眼前的這男人,那比她和日輪想象的還要好說話得多。
對一個合法的生意人來說,沒有什麼是一張合同搞不定的,如果不夠,那就兩張。
「簽署條例。」伊爾迷嚴肅地像是會見美國總統,只要是與生意有關,你一定找不出哪個人比他更加嚴肅認真,潔白如玉的臉,過分黑的眼眸,白色是白色,黑色是黑色,像一幅抽象畫。
「我也要簽嗎?」坂田銀時也坐在會議桌的一端,他坐立不安,就好像在椅子上安放了無數顆圖釘,不是很痛,但是卻扎得他無法安坐在原地。
坂田銀時的眼前也有紙張,但是和月詠厚厚的一疊不同,只有薄薄的一張。
他更願意稱呼那張紙為賣身契。
如果簽下來,那麼在有效時間內,坂田銀時就是伊爾迷的人了,讓他往東絕對不會往西的那種。
骯髒的大人試圖勸誘家裡兩個吃白食的幫他共同分擔債務,但卻被知曉人間險惡的少年少女毫不猶豫地拒絕,他們巴不得將骯髒的大人賣了,換二兩米。
小銀時都沒有米值錢。
伊爾迷與吉原的女人談判順利,他表現得非常善解人意,讓對著賣身契的坂田銀時差點以為自己見到了假的大師兄,他甚至主動表達出與游女締結平等的雇傭關係,也就是說伊爾迷抽取百分之多少的費用,然後女人在這裡自己經營生活。
看似兩不相干涉,比夜王鳳仙的霸王條款好多了。
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至於伊爾迷的情報網,他不會對月詠說,業餘的女忍者無法發現他派出去的探子,所以這部分也沒有告知的必要。
「沒有問題。」月詠與日輪商量過了,她們覺得條約沒有問題,畢竟這快地方是屬於伊爾迷的,也就是說土地產權在他手裡,如果必要,身為業主他甚至可以將這片地全部推翻了,第二代的繼承者並沒有夜王鳳仙的惡趣味,他想做什麼,沒有人能猜得到。
既然這樣還不如相安無事地保持兩者關係。
坂田銀時:等、等等!你們是不是屈服得太快了,這樣阿銀我怎麼辦啊!
他可不是向黑惡勢力低頭這麼簡單啊,如果條約真簽訂了,可是連只有二兩的小銀時都要一起賣出去啊!
小仙女:對你邪惡的巴比倫塔並沒有興趣。
「你的事情自己處理。」女人慢悠悠地吸一口煙,用白目甩了坂田銀時一眼,「總不至於讓我們幫你還錢吧?這可是筆大數字。」
顯然是不準備施予援手。
「而且,時限也不長。」涼涼地接上一句,「這才幾個月的賣身契,比游女的霸王條款好多了。」
戰戰兢兢地伸手,然後在外界力量的強迫之下歪歪扭扭地簽上自己的大名。
伊爾迷:謝謝惠顧xd。
成功把主角拉到了自己的陣營中,他大概是全世界最成功的反派了。
沒有之一。
「那你得告訴我,剛才出現的男人到底是誰。」坂田銀時千萬條約便一掃剛才的慫樣,沒有心理壓力之後,反而能夠破罐子破摔,從吐槽役的擔當解放之後,的表情無比犀利,這一刻,沒有哪個人比他更加符合武士這個稱呼。
彷彿用眼神就可以劃破天際,一往無前的銳利,以及百折不撓的堅韌。
「你不知道嗎?」伊爾迷頭一歪,輕飄飄地對他說,「我以為你對他很熟悉。」
「咕咚——」吞咽口水的聲音,這是下意識的,坂田銀時甚至聽不見他的吞咽聲,至於喉嚨滾動或者別的什麼,更是感覺不到。
他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撲通。
是松陽老師嗎?他在問自己,內心深處隱隱有所渴望,渴望聽見伊爾迷的回答,就好像說出這名字對他來說是救贖。
他內心是渴望聽見吉田松陽名字的,雖然不曾後悔當年揮下的刀刃,但午夜夢回之時卻也看見過吉田松陽溫柔的笑意。
「他是虛。」恍惚之間,聽見伊爾迷如是說道。
咦?他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茫然極了,這男人在說什麼,難道不是吉田松陽嗎?
「我是說那個男人叫做虛。」伊爾迷看他臉上一片空白,像是一個快樂的小傻逼,所以便多說了一句,就當是關愛智障兒童。
坂田銀時難以抑制露出了一張暴漫臉,充分表現出了自己whatthe*的心情。
我褲子脫了,你就讓我看這個?!
還虛,你以為自己是在看死神嗎,那我的洞夜湖早就變成天鎖斬月了好吧?!
「等等等等,我想聽的不是這個。」他幾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這瞬間,坂田銀時不僅僅只有自己一個人,身後還有千千萬萬的阿飄,在支撐著他與伊爾迷懟。
如果沒有那些阿飄,那麼他大概連直視伊爾迷的勇氣都沒有。
「我是想問他和那男人的關係。」說出吉田松陽的名字,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松陽老師。」
「這得你自己去發現。」伊爾迷是個壞心眼的神秘主義者,他喜歡賣關子,並且說話說半拍,除非是很了解他的人,否則無論是誰與他對湖,因為無法摸清這男人的心理,他都天生立於不敗之地。
只有妖艷賤貨才能理解妖艷賤貨,所以目前唯一能讀懂伊爾迷的只有西索,庫洛洛,他與伊爾迷的交集並不多。
你這他媽不是什麼都沒說嗎?!坂田銀時恨不得一口血直接噴在對方臉上,但是他沒這單子,臉被燈光照得雪亮,配上死魚眼,簡直像是風燭殘年中飄搖的一豆燈火。
被欺負得挺可憐的。
「你沒資格向我提問。」伊爾迷的話化作一支又一支的利劍插在坂田銀時心上,這就如同開了一局英雄聯盟中間被老母親拔了電腦插頭,是要引發家庭戰爭的。
一顆心被吊著,不上不下。
「你可以走了。」他對但坂田銀時的態度非常殘酷無情無理取鬧,可能是對簽署了賣身契的男人不需要和顏潤色,「等我有需要了,會電話通知你。」
作為背景的神樂以及志村新八旁觀了兩人現在相處的模式,臉上出現了一排又一排排的陰影,差點都為了這個男人流下一滴鱷魚淚。
新八:總覺得有點可憐啊,銀桑。
神樂:一下子就從人類退化成定春了。
對靈長類生物來說,真的是可悲可泣的一件事情呢!
伊爾迷是一個非常公私分明的人,而且記性還好的出乎意料,當處理完了不請自來的外人,身下的時間自然是屬於內人的。
家裡的人對他來說就是內人,在這個世界,能被冠以如此稱呼的,只有他的三個兄弟。
無論是哪個孩子都不是很想現在看著他,並非因為過於強大的力量。
天塹一般的差距橫格再他與人類之間,過分的強大會產生距離感,對於這個世界上的強者來說,伊爾迷的強大時突破人類極限的。
怪物。
揍敵客是怪物的巢穴,尊敬強者卻並不畏懼,說實話,伊爾迷的強大甚至能讓柯特閃起星星眼。
如果他們沒有犯錯的話。
這其中,最不想見到伊爾迷恨不得跑走的大概是奇犽,因為腦門上的念針。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卻無法多加害者申訴,他擔心的是伊爾迷有所感覺,再往他的頭上插一根針。
別小看伊爾迷,這絕對是他做的出來的事兒。
「阿奇。」來自地獄的呼喚聲讓小孩兒身體一僵,幽幽從他耳邊響起,「你頭上的念針,被拔掉了?」
完全沒有遮掩的意思,對伊爾迷來說,在弟弟頭頂插針,天經地義。
這絕對是伊爾迷最可怕的一點,對他來說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一個將自己作為世界中心的男人,伊爾迷是真的相信,如果沒有他地球會停止運轉,空氣會被從大氣層抽走。
他代表著一切。
奇犽點頭,頭深深地埋著,他在等待審判。
有這樣一個大哥,他幾乎是百分之一百的悲觀主義者。
幾乎篤定伊爾迷會在自己的腦門上再補一根念針。
但是落在他頭頂的,卻是大哥低溫的,冰涼如玉石的手掌。
「你成長了,阿奇。」他聽見了大哥的聲音,「既然念針被□□就證明你有足夠的能力,不再需要它了。「
!!!
從天而降的巨大驚喜差點把奇犽砸暈了,他張張嘴,想說話。
但是接觸的卻是惡魔猙獰的笑容。
「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阿奇?」
伊爾迷日記:
我嚇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