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要死一起死
中午宮夏跟著其他兩個人,一起出去吃了飯,不知道是因為天氣炎熱,還是因為擔心那孫修,宮夏什麽都沒吃,也就先回了國安六部。
馬泰寧因為手上還有案子,跟著宮夏一起走了,謝昌卻是因為那個軍火的問題沒有突破口遇上了瓶頸,絲毫沒有進展,留在那裏陪著許丹丹和兩位老人。
宮夏坐在車子上,心情無比複雜:兒女都是父母的債,現在看著孫修的爸媽,真的覺得,自己虧欠父母的太多,這個周末,一定要跟冷溢城去醫看看自己的母親。
晚上下班,宮夏還沒來得及跟冷溢城說什麽,冷溢城倒是神秘兮兮地跟她說,給她準備了禮物。
宮夏的腦子轉了轉,並沒有發現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或者其他什麽紀念日的時候,轉頭望向那冷溢城:這貨今天是想搞什麽浪漫嗎?她笑了笑:“真的嗎?在哪裏?”
冷溢城看著她眼睛發亮的樣子,也忍不住哼了一聲,拍了拍手。
如果他是坐在餐廳裏拍手,那宮夏怕是可以腦補一場在餐廳裏求婚的——可惜,他坐在床上。
她可還記得,他腿上的傷還沒好呢。
雷子立即捧著一個紮著蝴蝶結的藍色禮盒,長方形,看樣子,應該是價格不菲。
宮夏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了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抿著嘴笑著。
雷子把盒子放到宮夏手上,又安靜地走了出去。
宮夏回頭看著冷溢城,一臉期待:“我可以打開了嗎?”
冷溢城伸了伸手,讓她隨意。
於是,宮夏跑到那張玻璃桌子前,把盒子放下,然後當著冷溢城的麵,打開了盒子。
還沒見著裏麵的東西,宮夏以為,裏麵會是華麗的禮服,或者是一束小熊鮮花之類的,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這裏麵的東西,是些什麽!
“這是什麽?”宮夏開口問著,伸手去拿裏麵的東西。她還真的沒有見過這個,下麵還有開關,她伸手撥動了,竟然開始動了起來!
下麵的馬達聲“嗡嗡”作響,動作大得像是要逃離她的手一般。
宮夏觀察了一會兒,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丟開了手裏的東西。“你、你、你!”宮夏臉紅著望著冷溢城,收到後者戲謔的目光之後,又看著裏麵剩餘的東西。
不過剩下的東西,像是很正常了,好像是一套內衣啊……宮夏伸手,一套豹紋內衣出現在自己麵前。
——還好是正常款式,隻是這顏色……豹紋什麽的,惡俗了一點。
很快,她突然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等她把所有東西都拿出來之後,發現裏麵好像還有點什麽不該有的東西……
拿出來一看,宮夏的小臉兒立即漲得通紅:“冷溢城,你這個色情狂!”那特麽是情趣內衣好不好!特麽後麵還帶著小尾巴!
我去你妹的!
宮夏狠狠地把盒子砸在桌子上,轉身就要出去,卻被冷溢城叫住。
“站住。”冷溢城的聲音很輕,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宮夏竟然就聽話地站住了腳,背對著他等待著下文。
“過來。”冷溢城繼續命令道。
宮夏覺著很是屈辱,被他送情趣內衣,現在還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簡直太恥辱了。當即便拒絕道:“我不要!”
冷溢城眸色一深:“你周末是不想見母親了嗎?”
宮夏的腳步一頓,咬了咬下唇,猛地轉過頭來:“幹嘛!”
冷溢城看著她的眼神都溫和起來:“幹,怎麽不幹?”
“你!”突然反應過來,這貨在占自己便宜,宮夏恨不得從那邊的沙發上拿過抱枕,狠狠地拍上那張邪氣的臉上。“色情狂!”
冷溢城原本溫暖的眼神涼下來:“過來!”
宮夏見他像是有些生氣,便也不再多說什麽,慢騰騰地挪過去,站在床邊。
冷溢城一把把人攬過來,宮夏沒來得及站穩,就被他壓在了胸前。他的嘴唇湊在她的耳邊,輕輕嗬著氣:“等我傷好了,穿給我看。”
那溫熱的氣息,讓宮夏酥了半邊身體。她掙紮著,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流氓!”其餘的,竟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了。整理好衣服,便走了出去。
冷溢城就喜歡她害羞的樣子。他看著她脖頸都紅了的樣子,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大概也隻有這個女人,不管做什麽,對他都是極大的勾引,怕是她自己還不知道。
還沒等到周末,馬泰寧那邊的案子,就到了最後關頭——抓捕嫌疑人。
在這麽長時間的調查中,二組成員都已經知道了這件案子的來龍去脈,證據確鑿,上麵已經批準了逮捕令,現在,就差那嫌疑人捉拿歸案了。
可是偏偏在這麽個節骨眼上,出了問題。
說來也巧,那日許丹丹剛好從那家便利店買完一些便當,孫修的父母一直在這裏陪著,許丹丹除了要等待著孫修醒來,還要照顧著兩位老人家,很是辛苦。
許丹丹的父母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喜歡著自己的上司,因此,隻是以為女兒是本著江湖道義,去照顧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沒有多說什麽。
可是,他們都知道,若是能醒過來,身體一切良好,那還好說,要是真的,留下了什麽後遺症,讓他們的女兒去照顧一個廢人,他們真的做不到。
孫修的父母似乎都已經接受了現實,每天不聲不響地坐在走廊上,等待著護士的傳喚,特別希望有一天,聽到護士喊一聲,18號床位上的病人醒了。
——可是一直都沒有。
許丹丹一邊走著,一邊給自己打著氣,希望自己不要放棄。可是突然就被人從身後掐住了脖子。
原本作為一名人民警察,她的警惕性是很高的,可是今天,一路上都在胡思亂想,還差點闖了紅燈,哪裏還能夠集中起心思?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那人大夏天不僅戴著棒球帽,還戴著口罩。又像是剛剛跑過很長的一段路途一般,身上全是汗,散發出濃濃的味道。
“不許動!把刀放下!”那些追他的人很快就追了上來,一個個手中都配著槍。
原本周圍聚集了很多人在看著熱鬧,看著後麵一群人手上都拿著槍對著麵前對麵那個挾持了人質的人,這才知道自己是闖入了多嚴重的事故現場,紛紛掉頭就跑。
許丹丹根本不知道挾持自己的是什麽人,手中的東西因為受了驚嚇,全部掉在了地上。她的脖子被人勾著往後,氣管被勒住的疼痛,迫使她後仰著,一時間,什麽招式都施展不出來。
“許三組長!”對麵突然有人認出了許丹丹來,喊出了聲,連忙勒令大家把槍放下,生怕傷了許三組長一分一毫,“都放下槍,是三組長!”
那人似乎是知道了,自己今天怕是撞了大運,抓到了他們的軟肋,今天逃跑是有希望了。他緊緊盯著眼前的這些人,慢慢地往後退著。
一步。一步。又一步。
再往後退一些,便是一個巷子,巷子裏麵的匝道很多,而且很窄很逼仄,隻要人進去了,那這些人也不一定抓得到自己了。
那人這麽想著,嘴角揚起一抹陰鷙的笑容。
對麵二組的隊員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他的意圖,麵麵相覷著,卻是一個都不敢上前阻攔。
“放開許三組長!”馬泰寧突然從人群中竄出,雙手端平著一把槍,對著那個嫌疑人,很是嚴肅。
“你們都退後!不然我立即殺了她!”那嫌疑人的眼眶已經變紅,不僅歇斯底裏的聲音響在許丹丹的耳畔,連口水都有些濺在許丹丹的脖頸間,讓許丹丹惡心得恨不得現在就去洗個澡。
那人看著馬泰寧一步一步往前,絲毫不把這女人的生命放在眼裏,手上使勁,在許丹丹的脖頸間,劃出一道血口。
“唔——”許丹丹吃疼,卻又不敢大聲呼救。
這個畫麵太亂了,按照許丹丹的實力,完全可以把這個人撂倒,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再加上剛剛身上開了個口子,剩餘的力氣都好像從這個口子中全部逃了出去,許丹丹連支撐自己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
嫌疑人也像是感覺到了許丹丹的力氣正在消失,花了很大的力氣把她整個人往上提了提,又繼續後退著。
——他自己也知道,如果現在就放下人質的話,他今天怕是連這裏都出不去。
說時遲那時快,他身後的巷子中,突然竄出一隊人馬,穿著同一色的製服,手上端著槍,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虎視眈眈地望著挾持著人質的人。
嫌疑人這下腹背受敵,轉過去看了看那些清一色穿著製服的警察,又看著那些沒穿製服的國安六部的人,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若是你現在放下人質,你還有一線生機,不要執迷不悟!”馬泰寧幾天沒睡的眼睛,現在迸發出讓人不敢直視的光芒,許丹丹的臉色蒼白一分,馬泰寧的手掌心就握緊一分。
原本是想要聯係宮夏過來幫忙的,可是這國安六部離這裏還有半個小時的時辰,怕是宮夏到了這邊,黃花菜都涼了。
而且,之前沒有宮夏談判的時候,他們不也是這麽過來了?
馬泰寧的心懸在了嗓子眼,生怕他們把他逼急了,做出點對許丹丹不利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