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巧定心計
麵如冠玉的馬鳴神色微慌望著向他發問的年輕女子隻是身著了一襲水藍色的衣飾,上鑲有繁複華美的金色花紋,淺繡桃花,款式雅致,繡紋精美絕倫,身材高挑纖細,一頭青絲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頭上佩戴精美的玉釵及其配飾,衣領微微敞開,露出曲線優美白皙修長的脖子,一身藍衣更襯得肌膚如雪,唇邊習慣性的帶著一絲笑容,美麗卻不張揚,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顯得主人的城府深不可測,讓人覺得好一個絕美又不失溫婉的女子,可卻莫名的讓他感到心寒。
強自鎮定之後自行下跪行禮之後才道:“草民馬鳴正是京劇《蘭陵王》的編寫者,不知姑娘有何話要吩咐。”
雲蘿自是冷冷道:“馬鳴,按理你我尊卑有別,又是初次見麵,本爵本不該對你太苛求了,可你特意編寫的這出以古諷今的戲怕是別有目的,隻是本爵特意勸你一句,我家主子能有今時今日的權勢除了靠她自身的聰惠才能與當今皇上的恩寵分不開,你呆會兒可得謹記好好回話,若是惹的我家主子動氣,那就莫怪我們這些皇家的奴才翻臉無情了。”
她的話音柔中帶剛讓馬鳴感到了無形的壓力,隻是想到自個的初衷強自鎮定道:“草民深深感激格格當初的救命之恩,因此請候爺放心,奴才回話之時自有分寸,絕不會讓她受驚得。”閔靜元也不知怎的對這個奴才有種難以言明的感覺,聞言不覺譏諷道:“馬鳴,你莫要太自做聰明了,當今和碩穎親王被皇上稱為上天恩賜於大清的絕世賢臣,奴才自從侍候於她身邊,就從未見過她因任何家國天下之事而稍時皺眉,你還是莫要自視過高了,天色不早了,主子還在等候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說完則自行起身攙扶雲蘿向外行去,而馬鳴則在隨行奴才們的催促之下緊隨他們身後離去了。稍時過了片刻,則可見他們乘坐的馬車以到了沁春園外,三人才自行下了車繞廊沿,行入了以吟月菀中,各自恭敬行禮之後,瓊蓮淡然了恩賜於他平身之後,一雙鳳眸則自行望向了身著慘綠色的錦袍,隻見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這白楊樹一樣挺秀的身材中,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到是有點相信他確是能寫出這樣不同常規的戲了。
先行舉杯飲完了杯中酒之後才淡淡道:“馬鳴,你雖說文墨確是不錯,可光是憑借你這出京劇《蘭陵王》傳之京城,怕是隻會給你自個帶來滅頂之災,畢竟以古諷今的事並不是大多數官員能接受的,從今個起你就給本王當文筆師爺,以免你再惹出事端來讓本王疲於奔命了,富哥兒,此人就歸你管了。”
富新自行起身剛想恭敬領命,卻未想從未經曆過政治風浪的馬鳴根本忘了大清是君權至上的天下,自是淡淡開口道:“穎親王,是不是覺的草民理該恭敬接旨才對。”
此話出口未待諸位臉之以然鐵青的貴君們開口,瓊蓮則是淺淺一笑道:“馬鳴,你莫要以為本王之所以將你留在身邊,是你擁有多少驚世之才,而恰恰是你桀傲不訓的性子,江南文士有太多似你這樣自視過高的人,似你們這種性子往往隻知專注於所謂的君子輕名利之念,卻往往也忘記了你們也是凡夫俗子,所謂的七情六欲是人人都有得,本王自所以要將你留在身邊,就是為了讓他們從你的身上看到何為真正的存世之道,隻是新哥兒,此人得勞你細心調教了。”
富新自行領命之後,則就命兩名貼身的禦林軍將馬鳴帶到自上暫時居住的冰泉菀西跨院之中去學規矩,待等酒散人盡之後,他才在侍奉瓊蓮午歇之後,才自行回到了冰泉菀之中,稍時梳洗換了一襲淡黃色的蜀錦朝服落入旁邊侍候的宮女眼中隻覺他顯得玉樹臨風,可惜那雙濃的化不開劍眉之中竟打結隻得讓她們心驚膽戰。
好似過了片刻,富新才在品茶之後則道:“將那個馬鳴給喚來,本君得給他好好上上課,以免再惹主子心煩就不好了。”
自有侍從恭敬領命之後,常年侍候於富新的內侍小春子自行給他捶背道:“爺,你身子嬌貴何需和個狗奴才動氣了。”
富新冷笑道:“若非是主子要利用他來調適江南文士的政治情緒,光憑他那句分不清好呆的蠢話本君就定當立刻活剝了他的皮。”
由於是出自內心深處的怒火中燒,聲音竟然不自覺的偏高傳出恰巧行至廊下的馬敏耳中頓覺渾身微顫,惹得常年侍奉於瓊蓮的奴才小祥子冷冷道:“現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太晚了,也不想想當初若未是格格讓王太醫對你施以接骨術,你還能站在這裏饒舌,就連我這樣一個無有文化的奴才也知道何為知恩圖報,可你到好竟敢和格格頂嘴,若非是主子大仁大量,你怕是十條命都不夠死的,奴才再勸你一句,進去和富貴君回話機靈些,以免火上澆油,自找苦吃了。”話語之中毫不留情的諷刺鬧的馬鳴俊麵蒼白,微微低頭則自行跟著內侍小祥子行入裏間,富新的眸光則自行閃著寒光令素性膽大的馬鳴竟不自覺向後倒退了幾步。
惹的富新恨之道:“你先前不還在和碩穎親王麵前出言放肆,怎的到了本君麵前就不敢開口說話了,既然主子要將你留在身邊當文筆師爺,那就代表她有意要殘除你身上為人所不喜的逆鱗,說實話本君侍候了她這麽些年,才第一次見到她竟會這樣有閑情意致來捉弄一個奴才,本君在這裏真的要祝你好運了,你可以出去了。”
馬鳴頓覺不解的道:“她因何要這樣耍我呢!”
富新行至他的身邊冷冷道:“因為從她十歲那年步入皇宮起,上至當今天子與其它三宮格格下至滿朝文武官員都習慣性的縱容她,這自然源於她的聰慧才智,但更令他們恐懼的是她隨心所欲的個性,所以說你是至今以來第一個敢挑釁她的人,這也是你自作自受的結果,沒人幫的了你,出去了免的令本君生厭。”
馬鳴自此心懷不安怕自個被人耍弄,就刻意避開瓊蓮,卻未知這恰巧是中了富新的心計。
午後時分,瓊蓮任有長發披瀉而下半依半靠於寢室之中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身著一襲白色拖地煙籠蓮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繡著精致的金紋蝴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裙擺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黛眉輕點,櫻桃唇瓣不染而赤,渾身散發著股蓮花幽甜的香氣,清秀而不失絲絲嫵媚。散發著貴族的氣息,落在侍奉於她的三位貴君眼裏自是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美的到了及至。
易祈自行坐於她的床前,啟手微理佳人額前的秀發,見她粉唇微嘟似有幾許不開興慎思之後才道:“好娘子,你可還是在為那個馬鳴嘔氣,沒關係,他現在以然落於你的勢力範圍之中,隨你想要怎樣捉弄他都可以了,若是你喜歡看戲,就讓相公來動手可好。”
瓊蓮的一雙鳳眸微微飄向易祈之後才輕笑道:“相公,我們應該算是青梅竹馬在一起長大得,你會不會覺得本宮是這樣小心眼的女人,其實我自所以要將馬鳴納入自個的勢力範圍之中,是因為他那出京劇《蘭陵王》讓本宮查覺到了其內心深藏著令本宮所擔心的反意,若是讓這樣一個人呆在外麵,弄不好又會掀起不必要的文字案,到那時我們在江南所有的辛苦都會白費了,這恰恰是本宮最為忌憚得。”
胤陶冷哼道:“那小子在我看來隻不過是個不入流的角色,就算你不想下殺手,可我們還是有數不盡不動神色的法子可以拔掉這個該死的禍根。”
瓊蓮冷冷道:“你們知道耍弄敵人最好的手段就一點點將他的意誌給耗盡了,讓他墮入權色之中隻為大清而用豈未是起到了不戰而屈人之兵了。”
看似輕描淡寫的一番話卻令諸位久在官場之中輾轉的貴君而言卻是佩服不以,君鎢慎思之後才道:“隻是主子處置的多是家國天下的軍機奏折,馬鳴這個文筆師爺若是在內閣之中當差怕是多有不妥吧!”易祈淡淡道:“別菀之中有十處機密閣,也有五處處理紫微宮內宮經濟政務的,就將他安排在淑賢閣內當差,由富貴君監管,也並無大礙了,娘子,若是覺的累了就自行喝了安胎藥歇一歇,我們皆按老規矩帶著重要的奏折來這裏守著你批閱,可覺心安了。”
瓊蓮粉唇淺淺一笑之後才在他們的侍奉之下自行躺於錦塌之上,或許是身子略覺疲憊,稍時片刻就閉上鳳眸,不屑片刻就在易祈的輕哄之下緩緩熟睡了。
而富新與胤陶則行至屬於他們的下首黃梨花木書桌前手持上等湖筆專心於批折,隻是倆人的眸光竟然不自覺的望向清新淡雅,柳眉不描而黛,幽黑濃密的睫毛沉穩優雅,小巧的鼻子,嫵媚的櫻唇不需修飾的美人才顯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