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靜心賞戲
樹影在地氈上移動,大宣爐裏一爐好香的煙氣,嫋嫋不斷的上升,卻映射出了畫棟雕梁倚梅閣中的緊張氣氛,穆沁深知自個的錯處皆掌握在別人的手中了,自己以然無有退路而行了,抬頭望著靚倩那張閉月羞花的玉容眼眸之中竟顯無限殺機恨之道:“本王承認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不堪為君之賢才,可我必竟曾出生於八旗王族世家,真的為祖輩辛苦打下的江山落入你們這樣四個這樣隻會靠美色利用男人的丫頭們手上,是你們逼我墜入無底深懸之中的,是你們禍害了大清江山……”
福敏強迫自個聽到這裏了,冷冷的打斷道:“穆沁,在四位格格未步入皇宮之時,你以然開始為了自個的生命安危而背棄了整個朝庭,可現在死到臨頭了卻還在這裏隨意誤蔑我家主子的名譽,我真的聽不下去了,格格,請允許奴才即刻將這個狗才拿下。”未待靚倩開口說話,脾氣生性暴燥的穆沁以然自行衝上前施展出自幼習練的五毒掌直擊福敏的麵門,卻未料到他高佻秀雅的身子快如閃電的避開了,稍時片刻則可見福敏以然自行啟指點向了穆沁的額間了,他的招手過於陰惡毒辣惹的常年養尊儲優的中年漢子不自覺的倒退了數步才堪堪避過。
卻未知眼尖的福敏則是將自身的功力在接下來的招式之中越發增強了,弄的穆沁疲於奔命,不屑三十招就被心狠手辣的被福敏給挑斷了手腳筋脈,又被數名以知祥情的禦林軍以鐵鏈木枷給鎖將了起來,將他將入囚車之中送入宗人府之中,又將其滿門三百餘口皆給關了進去,未出三天,就由康熙親下聖旨以穆沁通敵買國,反叛朝廷為由將他滿門皆給誅殺了,由於是罪證確酌,滿朝文武皆佩服攝政王與三位格格皆是生謀遠慮,才找到這個遺害萬民的狗賊,爭相上折要為她們討奉。
待奏折轉呈於居於民間的康熙手中,待他慎思之後則以封無可封之名則將傳國玉璽托附給攝政王,由她統管家國天下的重責大任,由胤禛輔政;加封嬈苒為和碩安樂王,統管西北所有軍政經濟要務;加封靚倩為蒙古和碩睿賢汗王,統管四十六旗之所有政務;加封靈惜為和碩穎親王,統管江南七省軍政要務,三人皆歸攝政王監管,凡是愛新覺羅子孫皆要對他們禮待有加,並賜於了她們一人一把上可斬昏君下可斬奸臣的龍鳳寶劍,以視為皇家永生恩賜他們的免死金牌。
這樣的曠世恩寵自然記錄於大清天子實錄之中,以為萬代百姓們敬仰。
這道聖旨由八百裏快騎傳呈於蘇州沁春園之時以然是十數日的午後了,而此時表麵之上閑情意致正在安心養胎的瓊蓮實則之上極具酬謀的隱士,以不戰而屈人之兵則將那些東贏忍者收為己用,消滅了混跡於大清十三省的葛爾丹近千餘名奸細,非但讓野心甚狂的葛爾丹大受打擊,險些一病而亡;更果絕的啟用了善用經商的逸帆與韋殃開啟了與東贏遠洋貿易,非但為大清帶來無盡的稅收財物,也成為開啟了大清與西洋外邦諸國交流的第一人。
午後時分,漫舞的飛絮中,一棵高大的榕樹拔地而起,參天而立,挺在低矮的柳樹之間,顯得極為突出。樹冠寬闊婆娑,枝葉交橫之間,竟是自成一處天地,一座精致的戲台呈顯於悠然而溫暖的水閣之處。不遠之處則是一個池塘,盛開著許多蓮花,有的妖嬈綻放,有的含苞欲放,或卷或舒的蓮葉幽然出水,圓潤的水珠兒滾在碧綠的蓮葉上,緩緩滑落到清澈的水麵,蕩漾起小小的漣漪。於是,整個池塘仿佛被施了魔法,夢幻般的美麗,似乎連風也舒緩了許多。
麵水而築的吟月菀則是麵闊三間。堂北平台寬敞,池水曠朗清澈。堂名因荷而得。夏日池中荷葉田田,荷風撲麵,清香遠送,是賞荷的佳處,雖說是寒冬臘雪的季節,可由於今個是瓊蓮因功勞卓約被皇上封為和碩穎親王的大喜日子,畫棟雕梁的內室之中則是張燈結彩。
瓊蓮身著淡粉色的繁花宮裝端坐設於東麵的紫檀木鏤雕山水人物的禦用寶座之上,外麵雖披著一層金色薄紗,寬大的衣擺上鏽著紫色的花紋,三千青絲撩了些許簡單的挽了一下,其餘垂在頸邊,額前垂著一枚小小的紅色寶石,點綴的恰到好處。頭上插著鏤空飛鳳金步搖,更顯嬌媚之色,手如柔荑把玩著擺放於她麵前黃梨花木案上的翡翠酒盅,落於眾多端坐於下首的諸多有心人的眼裏隻覺她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齒如含貝,腰若束素,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一條天藍手鏈隨意的躺在腕上,更襯得肌膚白嫩有光澤。目光竟顯冷漠高潔之色,給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覺。
伴隨著精致的戲台之上西皮流水的京胡之聲響起,一出新編改寫近乎美倫美渙的京劇《蘭陵王》展現於舞台之上,伴隨著劇情的發展,瓊蓮竟然不自不覺的沉醉於以古喻今的劇情之中,好似自己以然成為了那個頗具陰柔之美卻是文武雙全的主角,忠心為國東擋西殺的功勞卻原原不及那些無恥小人的口舌如刀,最終落得功高震主,28歲未到就被忌憚於他的皇帝給賜死了,也不知現今榮耀天下的自個會不會也步這位蘭陵王的後塵。
思及此竟不自覺的輕歎口氣,竟讓整個室內的氣氛竟在霎時間陷入了冰點,熟知她脾性的諸位貴君與兩個貼身侍婢皆不覺心慌意亂。好不容易待戲散了,瓊蓮的掌聲緩緩響起了才驚醒了眾人的神思,他們才自覺的鼓起掌來。
好不容易待掌聲停止了,瓊蓮才吩咐內侍張德賞打賞戲班子了十錠金元寶,戲老板自是敢緊前來跪拜領賞,她自行品酒之後才淺淺一笑道:“若是本王未曾記錯的話,你該是姓崔才對,這出戲演的非常好,隻是本王更想知道這出《蘭陵王》的編創者是何人,你可能讓他來見本王了。”
崔老板聞之她嬌吟如鸚的話語卻感到渾身徽震,強自鎮定道:“草民是從一個叫馬鳴的人接過這個本子的,也是他自行為我這戲班子排演這出戲的,我隻知他是住於鹽運衙門之中,至於究竟何身份草民不知。”
瓊蓮微微思慮之才道:“韋貴君,本宮記的在初入皇城那日,與街道之上救了一名身受重傷的年輕人,可就是這個馬鳴啊!”
韋殃細思之後才道:“奴才記起了由於先前監管著鹽運衙門,前兩天去那裏與新任官員交接之時,王太醫向微臣稟奏了那人確是叫馬鳴,出自山東陽城的一個落沒儒林之家,雖說頗為精通文墨,可卻因為運氣欠佳數次未中科選,至此流落於江湖,以編曲買文混日子,隻因當日他在途經白洋灣之時遇見鹽運衙門強逼當地漁民為他們背鹽,他心懷怨憤則自行強辯了數句,卻遭對方迷藥算計,若非是格格施以援手怕是他就此斷送了一生,現今也該是他來此向你請安了,我這就讓常寶去傳。”
未待瓊蓮開口說話,雲蘿則自行起身盈盈福身微笑道:“許是看戲稍久了,奴才身子略顯俊怠了,主子可否容奴才將此人給傳來,給格格請安可行了。”
瓊蓮是何特聰明之人,自是猜透她心中所慮,或許是對雲蘿有種格外的偏愛才淺笑道:“既然你有此雅興,就讓靜元陪你去一趟,隻是對於一個略顯高傲的草民無需太看在眼裏內,明白嗎!”
雲蘿心領神會之後則自行在身著一襲玫紅色九蟒五爪蟒袍,頭帶紅珊瑚頂戴的閔靜元攙扶之下自性向外行去,稍時片刻就乘坐了馬車就來到了鹽運衙門,則自有新上任的陳方將他們引入了清新素雅的客廳之中,各自坐定了身子,她才吩咐鹽運督使引領了馬鳴前來進見,見其自行領旨退下後,才顧作淡然的品起茶來,卻未知她略顯失常的言行舉止卻莫來由的讓靜元心裏湧顯了幾許驚慌之色。
倆人聞地廊下傳來了略顯沉重的腳步聲,則不由自住的抬眸觀於門外,則見緊隨於陳方身後行來了一個身著慘綠錦袍約莫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男子,端的他好似是充滿缺點,偏又讓人感到他是完美無瑕,這不單指他挺秀高頎的體格、仿從晶瑩通透的大理石精雕出來的輪廓,更指他似是與生俱來的灑脫氣質,隻是他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好似深黯的眼底充滿了淡淡的憂鬱之色,令人似有不忍。
可對於心緒不寧的雲蘿卻隻得淡然道:“那出由崔家戲班上演的《蘭陵王》可是你編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