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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碧血丹心 三十六章:徐元直月下追高順 高伯平踏雪破

  第一百三十四章:徐元直月下追高順高伯平踏雪破馬賊

  卻說高順得胡班相助,星夜渡河投河內來。遼知順至,急忙沿入府衙,置酒款待。順道:“順性本粗陋,不擅言辭。因久慕靠山王大名,特冒萬險來投之,今得文遠抬愛至此,實不敢領文遠之酒!”


  張遼道:“我與伯平多年相知,伯平何出此言?”力勸高順入席,待為上賓。順少言語,不飲酒,難免為眾軍所輕,但張遼卻待至甚恭。越濟不悅道:“高順不過一背主投降之人,將軍待之太過!”


  遼舉杯笑道:“某自從與眾兄弟結識以來,出死入生,患難與共,全憑義氣相投。然天下英豪,吾等所知甚少,眾位兄弟請酒。文遠卻知天下有一人:不飲酒、少言語,智勇兼備,文武雙全;平生慷慨正直,治軍嚴謹,愛兵如子,家無餘財,盡散於軍,士卒皆敬愛之;以眾位兄弟之見,如此品行,此人可為英雄?”


  越濟舉杯一飲而盡道:“此人當可為英雄。”遼亦滿飲,複斟滿,舉而謂眾人道:“眾位兄弟請酒。吾還知有一人:舊是呂布帳下第一勇將,憑帳下三千丹陽陷陣兵,破夏侯惇數萬鐵騎,卻虛懷若穀,不驕不傲,以眾位兄弟之見,如此豪傑,此人可為英雄?”


  眾將高聲叫道:“這般誠然是好男子!”眾皆一飲而盡。遼又道:“眾位兄弟請酒。吾知又有一人:舊在晉陽為都尉,吾起兵馬邑時,功敗垂成,盡陷絕境,此人不避嫌疑,不肯力戰,於萬軍之中,放吾生路一條,方有今日張遼也;以眾位兄弟之見,如此肝膽,此人可為英雄?”


  眾軍肅然,盡舉酒盞,豪飲俱盡,道:“此人真乃大英雄!”遼道:“吾適才所言之人,正是此間高伯平。”眾軍默然,盡皆敬服。


  不過數日,遼謂順道:“河內前線重鎮,我時刻不容離。伯平可拿我書信去鄴城尋徐元直。元直乃大王親信之人,見我書信,必會舉薦給大王。”就修書一封,順拿了書信,徑投鄴城來。


  及進城內,高順先拜見了徐庶,遞了書信。庶看罷,乃與順共語,深服其論,謂之道:“公乃當世奇才,吾必親舉大王。”於是留高順在驛館安歇,自來舉薦劉雄。


  劉雄自從並州兵敗,孫策陣亡後,成日憂心。每日在王府中勾耍。徐庶徑入宮門,侍者引入後院,見雄正在教二子武藝。原來雄育有一女二子,長女清河郡主劉珂,已下嫁冀州崔家少主崔皓。長子便是秀珍王後所生的劉稷,字連崇;次子乃糜夫人所生劉赫,因年幼,尚未表子。


  公子稷現年十六,生性柔,善詩書,厭武略。當日練了半晌,一套劍法也未曾練會。雄怒責道:“亂世備武力,治世用典經。我兒不可隻重文而輕武。”又讓劉赫練。


  劉赫年方十三,身高卻於常人無異。當下拔劍起舞,身如遊龍,劍若飛虹。看的劉雄嘖嘖稱讚,歡喜不已,問道:“我兒有何誌焉?”赫道:“兒當練就一身本領,助父王上陣殺敵,複興漢室。”


  劉雄道:“以力勝人者,一勇之力,以智勝人者,千夫之力。兵者,當仁義愛民為裝,信念勇敢為備,友愛守紀為序列,智謀機略為常陣,而能百戰百勝,此所謂上上者也;區區以鋼刀銳箭為裝,重甲皮盾為備,嚴刑峻法為序列,圖文教條為常規者,此所謂下下者也,隻能逞凶於平民,濫威於盜匪,其它奇技淫巧不足論矣,徒然耗費民力,善養奸貪


  ,輕則敗亡,重則誤國。兒需謹記。”


  又問劉稷道:“稷兒有何誌焉?”稷道:“兒當勤奮讀書,苦學治典,助父王治理天下。”雄道:“尋章摘句,世之腐儒也,何能興邦立事?惟務雕蟲,專工翰墨,青春作賦,皓首窮經;筆下雖有千言,胸中實無一策。且古耕莘伊尹,釣渭子牙,張良、陳平之流。鄧禹、耿介之輩,皆有匡扶宇宙之才,未審其生平治何經典?我兒不可隻沉浸於筆硯之間,數黑論黃,舞文弄墨。”


  劉稷拜伏道:“謹領父王金玉之論。”雄再欲考研二子時,見徐庶來,遂製之,喚徐庶問其何事?庶就舉薦高順。雄道:“可先留鄴城待命,後再補用。”庶待再言,雄已引二子入內去了。


  徐庶辭歸,告示高順,要他悉心等待。高順從其說,先將家小安置回了老家晉陽,然後自在軍中候命。繼而過了數月,度徐庶、張遼已數進言,不得為用,暗道:“靠山王空有其名,毫無進取之心,又無識人之道,留之何益?今軍士見其勢衰退,已無戰心,我何苦居此終日寡歡,不如攜妻小歸隱林泉,老此一生。”主意一定,當夜便單人獨騎,尋路往晉陽走。


  一路狂奔,但看天空月明星稀,又想自家習得文武藝,怎奈仕途坎坷,不由潸然淚下。忽身後傳來鸞鈴之聲,一騎如風般趕來。高順想是軍吏來追,遂揚鞭催馬,隻管疾奔。不料那人不依不饒,借著皓月之光,緊緊追趕。追了一晚,直至天色將明,卻也不舍。


  高順見了,索性勒馬拔劍,指問道:“來者何人?為何苦追不舍?”那人從後趕至,衣袍雙解,披頭散發,喘息不定。視之,正是徐元直。見高順停住,方笑道:“伯平直走得甚急,要某苦追一夜。”


  高順見是徐庶,遂下馬見禮,道:“承蒙先生多番舉薦之意,順銘感肺腑。”庶道:“伯平欲往哪裏去?”順歎道:“如今某心如死灰,準備回老家奉親教子,頤養天年。”庶道:“伯平文武齊備,怎能空老林泉之下?”


  順苦笑道:“在下文不能製典,武不能征戰。何況品行不端,屢次投敵。怎能再堪為將?”庶拜道:“此徐庶不薦之罪也。請伯平收回初衷,隨我返回鄴城。徐庶不才,當力薦將軍,以施伯平之雄才大略。大王如若不從,徐庶當與將軍同去歸隱,決不食言!”高順再三推辭,徐庶隻是不從。順見其心誠,遂允之,休息片刻,仍由原路而回。


  且說劉雄在府中,人報徐庶連夜奔逃出城去了。雄驚道:“孤自奉孝去後,已失一臂,無心兵事;現正用人之際,又走了元直,何其悲矣!”一時間起坐不安,飲食俱廢。劉曄、田疇皆來勸。


  李嚴道:“元直為人忠義,非富貴所能動搖也。此去必有用意,大王勿疑。”諸將亦勸,雄心稍安。果不其然,晚時,人報徐庶來見,雄喚入,責道:“汝乃孤之親信,怎可臨難相背!”


  庶道:“臣非相背,實為追相背之人。”雄道:“元直所追者何人也?”庶道:“高順也。”雄怒道:“凡臨節背叛之人,必無信義。元直何必相追他?”庶道:“高順文韜武略,怎可縱之離去?現臣已將高順追回,用與不用,皆出於王上決斷!”


  雄道:“孤帳下張文遠、徐公明、審正南等大才何止一人?隻是區區高順,能有何為?元直何苦這般直諫?”徐庶道:“山野僻地,謂水之濱,皆有賢者隱居,高順位卑無為,故不為常人所識。以庶愚見


  ,高順之才,在此三人之上。”


  雄道:“元直謬也!其才比元直、子龍如何?”庶失笑道:“吾才薄,略知法律策略而已,若率軍作戰,不能任也。趙子龍上陣殺敵,護衛王駕,勇可勝任,然疏於謀略,非大將之才。高順者不同,謀韜雖不如關雲長、徐公明,驍勇不如張翼德、窩闊達,文采不如滿伯寧、毛孝先,智略不如周公瑾、陸伯言,陸戰不如張遼、顏良,水戰不如呂子明、周幼平;可此人懷大用之才,大王可知否?”雄言不知。


  庶道:“其人剛直忠正,平生治軍嚴謹,親兵親卒。善會治軍。昔日三千丹陽軍能破曹操萬餘虎豹鐵騎,可見其才非凡。大王若能起高順為將,使他鎮守北疆,足可依為屏障。大王若不能用,順終將離去。”


  雄歎道:“元直識人,天下盡知也,既有此言,必有其實。然則外藩鎮守將佐各稱其職,卻不知道何處可安置高順?”徐庶道:“遼東之地,撥亂不堪。關雲長大才,不可屈沉在此。大王可劃遼東為州,分置州牧。使高順總督,以安其心。”


  劉雄從其言。遂劃北平、玄菟、襄平、遼西、昌黎五郡為遼州,封鮮於輔為遼州牧;高順為常陽侯,領鎮遼將軍,假節鉞,總督遼州五郡一應兵事;調田預、牽昭兩部,屯兵襄平、昌黎,盡歸高順節製。調關羽屯兵河內,調張遼部駐薊縣。調張合、高覽至鄴城,另侯委任。


  高順拜命封將,領了將印,隻引數十騎,星夜趕赴遼州。不數日已到,順便先查遼州庫府,清算錢糧。時至十月,遼東大寒,人報有各地有匪患作亂,順命張苞、關興隨軍征進,即日起兵剿匪。原府中軍需官推托道:“時值隆冬,北方苦寒之地,滴水成冰,三軍不堪其苦,縱要討賊,需得來年春暖,願將軍緩之,以遂眾人之心。”


  高順怒叱道:“吾畏嚴寒,賊豈無畏?汝安敢懈怠怯戰,亂吾軍心!左右,可推出斬之!”軍需官怒道:“吾乃大王欽點命官,為官十餘年。汝不過三降之將,百無一用,安敢傷吾!”


  高順凜然道:“賊匪肆虐城下,劫掠四方,百姓有倒懸之急,彼竟貪生怯戰,罪當一死。”立斬之,眾軍莫不震怖。於是點北平之兵五千人,踏雪破冰,剿匪納寇。一路掃蕩玄菟、襄平、遼西三郡匪患。


  時至年底十二月,天降大雪,半月不休。人報悍匪貢子凡引萬餘馬匪,肆虐昌黎,守將牽招不可擋,遣使求救。高順親引兵至昌黎,匯合牽招所部,製定夜襲之計。


  當夜寒風凜冽,馬賊皆宿於山寨氈帳之中。高順引軍連夜奔襲,殺入山寨,盡用長槍大戟,鋒銳極盛。斬敵七千餘,貢子凡被張苞所殺,馬匪遂平。順命於當關要隘之處,立下大寨,並不入城內。


  左右諫道:“將軍大破賊軍,足懾賊膽矣!何不回師就暖。”順道:“為將者,但教於家國有利,生死不懼,豈區區做婦人畏寒態耶?”乃停兵立寨,斥侯每有警示,順貫甲持槍立於中軍,凜然生威,徹夜不休,三軍皆敬服之。


  自此高順在遼州厲兵秣馬,於邊塞周圍,或二十裏,或三十裏,高阜處各設烽火台。但有敵襲,便點起狼煙烽火,順親率大軍禦敵。更是七入草原,威服各部;與北烏丸蹋頓,南匈奴呼廚泉等部落,建立共榮,和諧共處,打開北部草原市場;使中原絲綢、陶瓷等流入草原,使中原文化影響深遠。未知後事如和?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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