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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碧血丹心 第五章:憑勇縱謀奪三郡 言錐刺心醒惘人

  第一百零四回:憑勇縱謀奪三郡言錐刺心醒惘人

  時至建安十五年春。卻說荊州劉備遣兵攻打荊南四郡。乃令太史慈、全琮取零陵;文聘、馮習取武陵;自與馬良、陳武、陳到引軍來取桂陽。留諸葛亮、呂岱鎮守江陵。


  卻說零陵太守劉度,字子年,乃荊州南郡人,亦是漢室宗親。當日聞太史慈大軍來取城,乃與其子劉賢商議。賢道:“父親放心。太史慈雖勇,我本州上將邢道榮,力敵萬人,也不弱於他。”劉度遂命劉賢與邢道榮引兵萬餘,離城三十裏,依山靠水下寨。


  探馬報說:“敵軍離此三十裏下寨。”道榮便要引軍出戰。劉賢道:“不妨。他遠來疲憊,夜裏肯定苦困難當。我有心腹二人,乃張丁、李甲,此二人原是飛賊出身,善會投毒刺殺。可就派他二人出馬,將那太史慈暗殺掉,然後再用軍破敵。”道榮道:“此計最好。”賢遂喚張丁、李甲二人入見,秘密吩咐了。


  二人得令,便撿裝軟扮,懷揣毒藥利刃,悄悄潛到太史慈大營中來。待到夜裏三更,放倒了兩個訓營小卒,換上衣甲,來太史慈寢帳前,隻對衛士說有要緊事報。衛士不疑有他,旋即放入,兩個走進內帳,隻聽鼾聲起伏,見太史慈帶甲卷臥榻前熟睡。


  兩個壯膽上前,從懷裏取出匕首便刺。忽聽咣的一聲脆響,張丁掌中匕首已被磕飛。李甲定睛看時,隻見太史慈已然翻身而起,手持一柄銀鉤短戟站在床頭,怒目而視。


  原來太史慈耳靈眼明,聽得有腳步之聲,便已醒了,隻在裝睡。張丁大驚,方欲回身逃命,忽然脖項一緊,雙腳已經離地,隻在半空中掙命。正是太史慈單臂將他舉起。李甲發一聲喊,急忙轉身要逃,早被太史慈飛起一腿,踢中後心,飛出兩米開外。


  全琮此刻正在巡營,聽的動靜,急急奔進來問道:“發生何事?”太史慈笑道:“這兩個匹夫欲來行刺於我,虧得被我得知。”就是就把張丁丟在地下,看時已然雙眼暴突,嗚乎氣絕。


  全琮再看李甲,七竅出血,也是一命歸西。不由笑道:“這兩個賊子狗膽包天,卻是如此膿包。”太史慈道:“狗賊行刺的好,零陵城某取定了。”全琮會心一笑,當即理會:“將軍好計。”於是天明散布留言說太史慈將軍被刺客襲擊,命在旦夕。傳令全軍拔寨撤兵。


  再說劉賢得知消息,喜謂道榮道:“我計成矣。可速速出兵追襲。”於是召集眾軍,與邢道榮各引一枝人馬分前後追襲而來。行了兩個時辰,已追上敵軍後對。邢道榮大喝一聲,舞大斧衝入廝殺。


  忽然聽得兩麵殺聲大作,探馬急急來報:“太史慈引軍無數殺奔而來!”道榮大驚道:“快快退兵。”自家綽斧斷後。行不數裏,全琮亦揮軍殺來,頓時將道榮部下兵馬包圍,死傷無數。道榮大呼鏖戰,提斧在陣中反複衝殺,連斬荊州軍數員下將。全琮大喝道:“賊人休要猖狂。”舞槍截住,二人放馬廝殺。


  道榮看四下荊州軍雲集,又看太史慈舞槍在兵叢裏橫衝直撞,神威無比,殺得自家軍馬屍橫遍地,心下漸漸慌了。戰到三十餘合,手一慢,被全琮一槍從前胸刺入,直透後背而出。道榮大叫一聲,墜馬身亡,部兵見主將陣亡,盡皆伏地請降。


  再說劉賢領兵在後,滿心以為要成大功,勒令軍馬追趕,忽小軍飛報道:“邢道榮將軍中敵人埋伏,力戰而亡。”劉賢大驚,勒馬就退。背後全琮從斜刺裏趕來,劉賢舞槍來鬥,不過三合,被生擒過馬,綁縛見太史慈。慈道:“是誰派人來刺殺本將。”


  劉賢伏地道:“此乃邢道榮一人所為,實是與我無關。”太史慈大笑道:“某知與小將軍無關


  也。”乃令釋其縛,賜酒壓驚,教人送入城說父投降;如其不降,打破城池,滿門盡誅。劉賢回零陵見父劉度,備述太史慈之德,勸父投降。度從之,遂於城上豎起降旗,大開城門,齎捧印綬出城納降。


  太史慈進城安民,飛書告於玄德。玄德讚道:“子義文韜武略,真乃大將之才。”遂教劉度仍為郡守,其子劉賢赴荊州隨軍辦事。零陵一郡居民,盡皆喜悅。


  卻說文聘、馮習奉命領軍來取武陵,將至境內,文聘道:“武陵無有大將鎮守,謀士隻鞏誌一人。我等可用誘敵之計,破他一陣,再計較奪城。”就令馮習引三千軍沿大路而進。自引剩餘兵馬埋伏。


  馮習引軍行五十餘裏,才碰見武陵太守金旋引數千軍躍馬直前,兩下相遇,各自交鋒。戰無片刻,馮習回馬便走。金旋緊緊追來,行不數裏,文聘引軍殺出,馮習翻身殺回,把金旋兵馬團團圍住。文聘槍法精妙殺的敵軍紛紛斃命。


  恰在這時,背後殺聲突起,卻是武陵從事鞏誌引軍殺來,接應金旋。兩下在山沿下混戰,從晌中殺到遲暮,荊州軍漸占上風。眼看天色漸晚,文聘忽然傳令收兵。馮習問道:“眼看我軍得勝,仲業為何收兵?”


  文聘道:“硬戰徒傷士卒性命,隻需打出威風即可。要他金旋知我軍驍勇,逼他開城投降。此乃不戰而屈人之策。”於是教士卒連夜造飯,天明時分,拔寨而起。整點攻城器械,作勢攻城。


  金旋得報,急來城上查看,從事鞏誌諫道:“劉玄德乃大漢皇叔,仁義布於天下;加之文聘謀勇有略,主公也已見識到了。以我之見,不如納降為上。亦不失太守之職。”金旋大怒道:“汝欲與賊通連為內應耶?”喝令武士推出斬之。眾官皆告道:“大敵當前,先斬大將,於軍不利。”金旋乃叱退鞏誌,喝道:“文聘不過投降之將,有何懼哉!看本太守斬之。”


  遂率兵而出,正迎文聘。旋問部將:“誰敢出戰?”部下一員偏將策馬而出,文聘舞槍而上,交手隻一合,刺翻馬下。於是眾皆畏懼,不敢向前。旋自驟馬舞刀欲出,部將勸道:“文聘乃荊楚第一名將。主公且不可大意。”


  金旋大喝道:“狗屁的名將,在本太守眼中,不值一提。”於是拍馬而出,鬥約三合,文聘一槍將金旋頭纓挑落。金旋大驚失色,拔馬便走。文聘引眾軍隨後掩殺。金旋走至城邊,城上亂箭射下。旋驚視之,見鞏誌立於城上道:“汝不順天時,自取敗亡,吾與百姓自降劉皇叔矣。”言未畢,一箭射中金旋麵門,墜於馬下,軍士割頭獻於文聘。鞏誌出城納降,聘就令鞏誌齎印綬,往見主公玄德。玄德大喜,遂令鞏誌代金旋之職,任武陵太守。


  玄德聞二郡捷報,心頭大慰。於是整軍速往桂陽進發。早有探馬報知桂陽太守趙範。範急聚眾商議。管軍校尉陳應、鮑隆願領兵出戰。原來二人都是桂陽嶺山鄉獵戶出身,陳應會使飛叉,鮑隆曾射殺雙虎。二人自恃勇力,乃對趙範道:“劉備若來,某二人願為前部。”


  趙範道:“我聞劉玄德乃大漢皇叔;更兼部下勇將極多;今親自領兵來,不可迎敵,隻可投降。”應道:“某請出戰。若不能勝時,那時太守再投降不遲。”趙範拗不過,隻得應允。陳應領三千人馬出城迎敵,早望見玄德領軍親到。


  陳應列成陣勢,飛馬綽叉而出。陳到挺槍出馬,責陳應道:“吾主劉玄德,乃劉景升之弟,今輔公子劉琦同領荊州,特來撫民。汝何敢迎敵!”陳應罵道:“我等隻服曹丞相,豈順劉備!”陳到大怒,挺槍驟馬,直取陳應。應撚叉來迎,兩馬相交,戰到四五合,陳應料敵不過,撥馬便走。


  陳到追趕。陳應回顧陳到馬來相近


  ,用飛叉擲去,被陳到抬槍挑飛。陳應再欲擲時。陳到已經殺到,將陳應活捉過馬,喝軍士綁縛來見玄德。敗軍四散奔走。


  玄德叱陳應道:“量汝安敢敵我!我今不殺汝,放汝回去;說與趙範,早來投降。”陳應謝罪,抱頭鼠竄,回到城中,對趙範盡言其事。範道:“我本欲降,汝強要戰,以致如此。”遂叱退陳應,齎捧印綬,引十數騎出城投大寨納降。玄德出寨迎接,待以賓禮,置酒共飲,納了印綬。


  次日,範請玄德入城安民。玄德教軍士休動,隻帶陳到、馬良並五十騎隨入城中。百姓執香伏道而接。玄德安民已畢,趙範邀請入衙飲宴。酒至半酣,範複邀玄德入後堂深處續飲,又從內請出一婦人,與玄德把酒。


  玄德見那婦人有傾國傾城之色,乃問範道:“此何人也?”範道:“家嫂樊氏也。”玄德改容敬之。樊氏把盞畢,辭歸後堂。玄德道:“公何必煩令家嫂舉杯耶?”範道:“主公不知。中間有個緣故:先兄棄世已三載,家嫂寡居,終非了局,弟常勸其改嫁。嫂道:‘若得三件事兼全之人,我方嫁之:第一要文武雙全;第二要相貌堂堂;第三要名聞天下。’我想主公堂堂儀表,名震四海,又是當朝皇叔,正合家嫂所言。若不嫌家嫂貌陋,願陪嫁資。”


  玄德聞聽,略吃一驚。原來玄德去歲正妻甘氏病亡,一直忙於軍事,未曾婚配。此刻又飲了不少酒,已有七八分醉意,加之樊氏身材婀娜,容貌甚美,登時色心徒生。麵上推辭道:“這卻萬萬使不得。”趙範善於察言觀色,見劉備心動,乃又喚樊氏陪酒,自家佯裝解手,關門而去。


  玄德與樊氏把酒數盞,春意大動。正欲行房之時。忽一人在門外大喝道:“屋內可是玄德公。”玄德驚詫,慌忙推門而出,見門外立一道人,紅光滿麵,手持黎仗,頗是仙道姿態,拜禮道:“我即劉備也。敢問道長仙號?”


  那道人還禮道:“貧道丹陽葛玄,字孝先,號天機子。”玄德道:“久聞道長仙名,不知道長有何見教?”葛玄笑道:“玄德公乃天命之人,奈何不以大事為重,反沉迷溫柔鄉之中。”說完話,手指西南方,謂玄德道:“明公請看。奎井隕於西南,箕軫升於太微。天下必隕一大將,此兆應於西北。如不出貧道所料,馬騰將軍命恐休矣。定是曹孟德發兵攻打西涼。以韓遂、馬超之謀與曹操對陣,勝算幾何?”玄德目瞪口呆。


  葛玄又道:“曹操旬月內便破西涼。繼而便會揮軍南下,屆時以雷霆之勢而下荊州,玄德公庶幾能擋乎?”玄德聞聽,驚的麵無血色,急改容下拜道:“若非道長教導。備險自誤也。”


  葛玄道:“隴、蜀之地,天府之國,沃野千裏,高祖因之而成帝業,玄德公豈無意乎?誠能趁曹操無暇南顧之時而西取兩川,則進能北擊強敵,退能倚靠天塹而守半壁,此誠久遠之計也,願玄德公速查。”


  玄德道:“道長遠謀,無人能及。可願相助劉備複興漢室否?”葛玄大笑道:“貧道從南中回江東,途徑此地。見桂陽上空先是帝氣升騰,又是媚氣縱生,再是殺氣彌漫,所以趕來勸諫。還望明公好自為之。”說完,縱身躍出高牆,不知所蹤。


  玄德暗暗稱奇,乃整理衣衫,欲回軍營,忽聞一聲大叫:“左右下手!”黑夜裏閃出十數個刺客,來殺玄德。玄德驚道:“汝等何人?因何殺我?”為首一人叫道:“我乃桂陽校尉鮑隆是也。我已投奔曹丞相了,今日可殺你去丞相處獻功。”舞刀就砍。


  劉備本非泛泛之輩,更何況久從軍旅,臨危不亂。當下拔雙股劍在手,與眾刺客廝鬥。鬥了片刻,畢竟寡不敵眾,岌岌將危。未知劉備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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