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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冊立中宮之主

  一身明黃龍袍加身,眉宇間睨視天下的王者之氣令人為之一顫,大早起就一臉鐵青,大殿之上龍軒騰正襟危坐,據昨日消息薑太傅被拘禁在家尚不能出門,群臣小心翼翼皆不敢多說半句,以免惹的龍顏大怒。


  花惜落氣定神閑,一身悠哉,與龍軒瑾相視一笑再對上龍軒騰那雙幽深紫眸,瞪向花惜落的目光欲加陰摯。


  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聳聳肩僥幸觸觸鼻子,用餘光一眼上座的王者,依舊那副你欠我八百萬未還的黑臉,這讓花惜落萬分驚悚。


  “啟稟皇上,賑災一事已小有成效,相信不需幾月百姓便可安置,隻是眼下還有一事需聖上裁定。”


  “說。”


  第一個上奏的可謂勇者,戰戰兢兢站出來一字一句說道,花惜落看了他一眼,原來是徐敬,上次徐老夫人的壽宴還如往日曆曆在目,雖不知徐敬在其中扮演著什麽角色,花惜落卻很清楚自己與他絕對不是一路人。


  “皇上登基本應充實後宮,隻是礙於先皇孝期遲遲未選秀,皇上子嗣單薄,如今秀女也早已定下,還望皇上早日選秀,側立中宮之主,也好讓百姓安心前朝放心。”


  “臣複議。”


  徐敬一席話頓時讓花惜落一驚,若選秀提前自己便要提前入宮。


  後麵還有幾位臣工跟風,奈何龍軒騰臉色陰冷有些人不得不沉默著。


  花惜落看向龍軒騰的目光中有些幸災樂禍,大有群臣逼宮的情景,而龍軒騰看向自己的目光七分冷箭帶著三分求救,悻悻縮縮脖子。


  算了算了,怪隻怪自己的氣場太弱,誰讓人家是君我是臣呢,更何況幫他也是幫自己。


  “諸位大人,還請容我多說一言,我想請問各位大人,南鷺國現在是否國泰民安?”


  “大膽花惜落,在聖上麵前還敢出言不敬,我朝建國三百年,若不是國泰民安到現在如何成為四國之首。”


  “徐大人這話說的大了點吧,既然國泰民安為何饑荒在前百姓無家可歸,為何荒災在前百姓死傷無數?”


  “這…”


  “如此說來,我朝雖建國百年,眼前卻是百姓無家可歸,可謂國不泰民不安…”


  “你滿口胡言…”


  “徐大人,還請讓我把話說完,選秀必然是大事,隻是眼下國家不穩百姓不安,皇上又如何安心納妃。”


  花惜落氣勢決絕,言語鏗鏘有力,讓徐敬一怔,眼神即使不瞅也能想象得到他此時愧紅的臉,“啟稟皇上,臣反對,此時納妃無非是空虛國庫耗時耗力,且災情未穩,恐百姓不安呐。”


  “啟稟皇兄,父皇孝期未過臣弟也覺得此時選秀不妥。”


  “微臣認為此時選秀不妥。”


  洛懷淵一直以沉默著稱,無外乎對於不威脅國家的事睜一眼閉一眼,此時站出來偏向自己,也讓花惜落驚訝,父親心中的深沉連自己也猜不透,他是願意還是不願意讓我進宮呢?

  龍軒瑾與花惜落一唱一和倒讓棋局反轉。


  “嗯,花愛卿說的不錯,先皇孝期未過,災情尚未安穩,朕心難安,選秀之事延後再議吧。”


  “微臣遵旨。”


  每日早朝不是現場卻勝似現場,三方實力暗中較量,一番智鬥下來,著實費了花惜落不少腦細胞,所有人的心思都可以揣摩,倒是父親的心思模棱兩可,讓人猜不透。


  “大人留步。”


  “公公是?”


  下了早朝,便有一年紀大的公公攔住花惜落的去處,自己在前朝見過不少宮人,隻是此人還從未露過麵,前朝沒見到過,想必便是後宮的了,敢在宣政殿攔人的,恐怕隻有一人了。


  “太後娘娘邀大人同去壽仁宮品茶。”


  “這…臣一男子,不好吧。”


  “太後有旨,大人且隨奴才去就行了。”


  花惜落未曾見過太後,卻也知道她的厲害的,能在後宮穩坐幾十年,沒有幾把刷子是不可能的。


  “好,公公且等等我,我的荷包可能是落在路上了,帶我找一找隨你去見太後。”


  “大人快點,莫要讓太後娘娘等著了。”


  那公公在前麵帶路,花惜落尾隨其後,穿過禦花園但凡女眷皆會回避,壽仁宮雖說不上奢侈,卻是宮中最具氣派的殿宇,一入宮門,花惜落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嚴肅。


  公公將花惜落引入偏殿候著,說是後宮裏的小主過來請安,讓我稍等片刻,誰知這一站便是一個時辰。


  每日早朝起得早本來就昏沉,這下無趣的幹等著就更困了,花惜落支著腦袋卻不敢深睡,太後這是在給我下馬威呢。


  也不知讓傳話的小奴才有沒有把話帶到宣政殿。


  “大人,太後召見。”


  迷迷糊糊睡著了這才有人過來叫醒花惜落,“好,請公公帶路吧。”


  雖未見過薑太後,移步入正殿入眼便是一絳紫牡丹繡紋鳳袍的後背衝著自己,想必真顏也不會遜色。


  “微臣參見太後,太後娘娘金安。”


  “花惜落?”


  太後緩緩轉過身來,看向花惜落的目光中說不清道不明,“嗯,哀家聽聞花大人才名京城盛揚,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微臣不敢。”


  “看茶賜座。”


  “謝太後。”


  落座之後,花惜落才有幸用眼角的餘光打量四周,壽仁宮是宮中的老宮殿,殿內的花瓶瓷器皆為世間罕見,雅而不俗,雖不奢靡卻也極為富貴。


  無意中與太後的目光對視,花惜落嘩然一笑,食指輕輕敲擊著桌子,心中緊張的心懸著,靜靜等著太後先開口。


  “瓊州新進貢的龍井,哀家想著宮人多是俗人品不出這茶的味道,聽聞花大人酷愛茶道,所以特意叫你過來一同品嚐。”


  “讓太後掛念,臣心中實在惶恐。”


  花惜落起身行禮說著客氣話,聽誰說的我喜歡喝茶?平日在宣政殿也隻是喝清水,太後娘娘怕是欲揚先抑吧。


  端起那盞新茶,確有一股清甜氣味入鼻,輕抿一口茶水,花惜落的眉頭不覺皺了皺,轉而笑言:“果然是好茶。”


  “這茶味道如何?”


  太後淩厲的眼神與之對視一眼,轉而變得一臉慈祥。


  “苦。”


  這茶隻能用一個字來概括,那就是苦,入口酸澀極苦,苦的讓人蹙眉。


  “哦?哀家怎麽覺得這茶甚好。”


  “臣覺得這茶極苦,但苦中含香,沁人心脾。”


  “花大人是覺得喝茶還是喝苦的好?”


  “茶如人生,品茶品人生,茶雖苦卻苦的有滋味。”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暗含火藥,太後怒視,花惜落回以無害的笑容。


  “哀家非說這茶是甜的呢。”


  “回太後娘娘,微臣以為品嚐結果如何皆由自身決定,不受他人的感受左右。”


  “大膽花惜落。”太後拍桌而起,心中隱忍的怒視一發不可收拾,“哀家給你一條生路你不選,那就不要怪哀家不客氣了。”


  “臣惶恐,微臣自認心中有罪,卻不知哪裏得罪了太後,還請太後娘娘相告。”


  花惜落跪在地上,腦中閃過龍軒騰的畫麵,飛快的算著時間,若他再不來,今日便是自己橫屍壽仁宮的日子。


  “你不知,哀家看你年賦才華不忍折斷一支新秀,你卻不知好歹,屢屢在朝中與哀家做對,今日哀家容你不得。”


  “太後息怒,薑太傅涉嫌拐賣且得罪群主,一切與臣無關啊!”


  “信口雌黃滿口胡言,你以為哀家會信你嗎?”


  “太後信與不信大可去問皇上,臣隻是奉命行事。”


  “放肆,竟敢拿皇上來壓哀家,來人拖出去杖責五十。”


  與太後的爭論花惜落不慌不忙,當聽見杖責五十時心中才真正錯亂起來,依自己倔強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向惡勢力低頭的,再不認慫的後果等著自己隻有死路一條。


  “皇上駕到。”


  花惜落被人壓製著,腦子裏一片混亂,剛剛聽到的聲音還以為是臆想出來的,待到真正看到龍軒騰的時候,溢出眼眶的淚水才稍稍回流,“皇上。”


  “兒臣給母後請安。”


  龍軒騰不卑不亢的眸子,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氣息令眾人為之一顫,幽深紫眸與太後對視,毫不相讓。


  “呦,皇上來了,哀家還以為你忘了自己還有個母後呢!”


  “兒臣怎敢,不知道母後這裏發生了什麽?要將花惜落作何處置啊?”


  “哼,這你就要問問他了,哀家好心請他來品茶,他倒好,露露出言不遜頂撞哀家,你說該不該罰。”


  “皇上,臣冤枉。”


  “放肆。”


  太後怒斥著花惜落,本就一臉委屈,而此時眼見皇上也是沉默許久,花惜落顫動的身體忽而變的鎮定,麵具下杏眸狠狠瞪著龍軒騰,他這是要不幫忙的節奏啊。


  努力吸了吸鼻子保持鎮定,猛的跪在地上,“臣知有罪,請皇上責罰。”


  龍軒騰冷厲的臉方才稍稍緩好,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眼中閃過一抹讚許的目光。


  “母後,花卿犯錯就該交由朕處置,畢竟他是朝中重臣,不可在後宮亂行責罰吧。”


  “也罷,哀家念你年輕氣盛,不懂規矩,暫且饒你一回,由皇上處置吧。”


  太後見好就收,心知這樣耗下去隻會給自己平添一個後宮幹政的名聲。


  花惜落聰明過人,自然深知其意,依自己的身份固然不好再深究,“微臣謝太後娘娘。”


  宣政殿


  自壽仁宮出來後,花惜落便獨自跪在宣政殿前兩個時辰,陽光熾熱,汗水打濕了衣襟,花惜落雙眸緊閉,眉頭緊皺,膝蓋處傳來的刺痛讓自己倒抽口氣,太後嘴上不計較什麽,心中可是狠狠記了一筆仇,皇上罰我跪在宣政殿思過,不過也是為了舒緩太後的惡氣罷了。


  這廂,龍軒騰每批一章奏折眼角便不由自主地看向門外那道身影,透過陽光隱約看著他挺直的後背,心中萬分不忍劃過。


  做戲做足,眼下唯有委屈他了。


  “皇上,奴才看花大人身體薄弱,這麽一跪怕是會生病啊。”


  “你平日不和花惜落來往,如今怎麽幫他說話了?”


  冰冷的語氣不禁讓身旁的萬德全打一哆嗦,趕忙跪下掌嘴,“奴才該死,奴才多嘴。”


  揣測聖意是大忌,本以為自己的話能給自家主子一個台階下,誰想到萬歲爺不領情呢!

  “起來吧,朕留著你還有大用處呢。”


  “奴才謝皇上。”


  “去傳朕口諭,花惜落出言不遜以下犯上,責令其回去閉門思過,無詔不得入宮。”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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