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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清舒人精(一)

  第二日,照著以前的計劃,順當走進了滇省的鎮上,浩浩蕩蕩的馬蹄子落在鎮子上頭石板上,噠噠馬蹄聲響,好不氣派。


  這個氣派,卻無幾人能見到,緣由,已是夜裏,風塵仆仆趕到能歇腳的鎮上時候,家家戶戶都熄了燭火,睡在床上安安穩穩地做著夢。


  入滇時分,約莫是入了盛夏時分,行步之路,先行進了滇區的石城鎮裏,瞧著清舒的意思,倒是要越發往人煙稀少的地方去,雖然一個邪教組織要在什麽山林子老院裏頭倒也是無可厚非,可是,那不就是沒有特別強盛的勢力了?

  再是次日,趁著午時,全體人稍微於一家酒樓稍微做一個調整,因著連日來為了行道近路,便取道從晉城來的僻遠小泥土道路過來的,夜宿便是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地方。這入滇之後的第一個好走的道,便是現在此處歇身的地方。


  雖則眾人並不是什麽經不起折騰的人,但是一打聽此行要去的地方,這個時候,便大抵是蛇蟲最為猖獗的時節,別說進到裏頭去,就連那個小旮旯角的周圍,都是常常有采藥人給毒蛇咬死的事情,層出不窮,現在不急著趕去裏頭去,留下來在此歇息,也不能說是畏懼。


  試想這裏頭的隨意拿出來的人,若是單單哪怕隻有一個懼怕的念頭,怕都是活不到今天的。


  皮四爺子說那地方,有點邪門,要帶上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進去,這到了石鎮,便先行將謹慎要帶著的東西,去一一搜了個遍。


  赤蓮很是好奇這黃皮子有點意思啊,非要這個時候才去慌慌張張準備進去的東西,越發覺得清舒這個人不靠譜得很,忽然間懷疑起來,清舒莫不是為了將玄冥一行人害死在這片地兒,才找到這麽不靠譜的一個人吧?

  越想越覺乎不對勁兒,提起腳就往清舒房裏躥去,尺舒的人不敢攔,攔也是攔不住的,幾個人剛一伸手,還沒做別的動作,她已經蠻橫粗暴地把一幹人的穴道都給點住了。


  “邊兒去!”


  推開門,清舒並沒有帶著麵具,一張十分普通的臉抬著頭有些許驚異地看向著她,清舒倒是舒坦得很,連衣裳都剝去了許多,隻剩下一層薄薄的輕紗單衣披在身上,大大地敞開著。


  她也說不上是羞了還是別的什麽,眼神東瞟西看,盡管是麵具遮著臉,清舒是見不著她的表情的,臉卻還是發燙了。因著那件衣裳太單薄了些,透過蟬翼一般的輕紗中衣,再越過夏日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的身上,能夠看著倆粉紅在中衣後頭,不躲不避的。


  清舒似乎臉上也不好看,動了動眼角,輕微將衣裳扯了過來,擋了擋身上的肌膚,卻沒怎麽有用。


  他往四周看看,像是再找遮蔽身子的東西,在一麵銅鑒裏頭看到了他,便不多騷動了。


  不多時,清舒倒是放開多了,笑了,那笑的音調,倒是熟悉得很,“哦?蓮宮主這個時候來我怕房裏是要做什麽?”


  她走過去,就坐在他對麵,問道:“黃皮子什麽來路?”


  清舒又笑:“哦?蓮宮主會不知道嗎?”


  “知道倒是知道,就是不明白此人為何作事會如此拙劣,現在才去慌張準備。清舒樓主是否有意,讓我們都死在那鬼地方去?”


  他笑著後,便沒有停下來過,陽光正巧落在了他的臉上,這張不好看的臉,卻有著很深很深的眸子,映在光下,卻不那麽難看了。清舒這一雙眼,長得很好啊,人一笑,眼兒彎彎,眼梢都流露著他眼底深沉的濃霧,這個男人,怕是故事多得很呐。


  清舒笑,“蓮宮主,你也不想想現在什麽時候,大夏天的,你還打算他帶著幾桶黑狗血,幾個黑驢蹄子什麽的跟著走個十來多天的?”


  確然如此,她似乎在這點上疏忽了,疏忽得格外丟人啊。


  可是她竟然給清舒這個狗東西取笑了,還真是不順心,一時之間心裏的氣就往打各處躥來。


  “那還有件事,倒是需要樓主你給我個交代了。你憑什麽那麽說我的人如何如何,人既然是我的,什麽時候輪得到樓主你說三道四了?”


  清舒一愣,回想了半會,才想起以前確實是有些過出言惡語了,眼眸垂下,輕聲道了句歉聲,卻是不畏地把真相講出來:“雖然話是難聽得很,可是宮主你也該知道,他要是不走,留下來除了是廢物一個之外,還需要咱麽手上騰出人手去看著,蓮宮主闊綽,就連窮山惡水之地,也依舊風流不少床事,這世間女子,清舒隻佩服蓮宮主一人啊。”


  清歡說話比誰都難聽,也比誰都把狀況看得分明。他不屑與誰客氣一點,也沒那個必要。同樣是身為眾人中的首人,赤蓮她自己都不得不去承認,那個位子,清舒確實比她自己合適多了。


  因為,清舒比自己絕情得多,很少有個人情緒在身上。


  她卻還是不那一絲下風,還是霸道地說:“本宮愛怎麽風流便怎麽風流,樓主不用擔心。”


  他依舊在笑,“擔心什麽?宮主的床上生活嗎?抱歉了,我還沒那個心思去管這些事。”


  娘之的!這個狗東西說話怎麽從來就沒一句好話呢!赤蓮心裏冒著毛毛火氣,卻還是不能與他真鬧起來,就算鬧了,她也全然未有一絲好處,因為他說得全都沒有錯。


  清舒笑笑,一如既往地雲淡風輕地笑,依舊是那張皮笑肉笑,眼永遠是濃重墨雲一樣的深重,不會笑。


  他將手上的毛筆擱在筆架上,很多心地用別的白紙將他寫過字兒的信紙遮掩了過去,在赤蓮眼皮子底下,沒見到的眼皮子底下,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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