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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受盡削骨刑,天牢訪舊友

  玉燁坐在塌上,不知在想什麽,臉上沒有表情,空洞的眼神落在牆上,這些日子他一直過得渾渾噩噩,自從墨非走的那日起,他的生活再一次失去了光明。


  蕭瑟知道墨非對玉燁意味著什麽,他之所以生氣並非是因為墨非拿走了丹藥,對於眼疾一事在乎隻有他一人而已,玉燁之所以心痛隻因他從未想過墨非會欺騙他。


  這些年他見墨非伴在玉燁左右,將他從以往的傷痛中拉出來,本以為這是一樁幸事,可事情急轉直下,最讓他始料不及的是,墨非居然舍命救走醜冼,若讓玉燁知曉墨非此刻正被關在天牢,不知他會做出怎樣的舉動,定不能讓他知曉此事。


  “把藥喝了。”蕭瑟將藥遞到玉燁手上。


  “她……還會回來麽?”玉燁忽然開口問。


  “我不知道。”蕭瑟垂下眼睛,心下隱隱作痛。


  “我不該趕她走,她會去哪兒,魅漓未必會善待她,東海龍宮也容不了她,她在這世上無依無靠,連落腳的地方也沒有,萬一……”說及此處玉燁手一抖,碗中的湯藥潑出來一些。


  “放心,既是她救了魅漓,他不會不管她,你好好養病,早些好起來。”蕭瑟的心頭仿佛壓著一塊石頭,沉甸甸的,看著玉燁將藥喝完,慢慢躺下,他轉身離去。


  蕭瑟坐在石凳上,他見芸兒欲出門,把她叫到麵前,他知道不久以後整個天庭都會知道此事,索性提前告訴她。


  “你說墨非救了醜冼?”芸兒大驚,醜冼這個名字是天界的禁忌,她隻知那人犯下十惡不赦的罪行,卻未曾料到墨非會與此人扯上關係。


  “是,隻不過我懷疑她是受人指使,背後另有其人。”蕭瑟知道為了逼出醜冼的下落,墨非必會遭受酷刑的折磨,想到這裏,他有些不忍,畢竟她隻是聽命於人,要不然醜冼也不會將她丟棄在那裏,任她自生自滅。


  “為何她要將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芸兒癱坐在地上,無論墨非做錯過什麽,在她心裏她仍然是她的朋友。


  “現如今說什麽都晚了,切記,此事萬萬不可讓玉燁知曉,我不敢保證他會做出怎樣衝動的事情。”蕭瑟囑咐道,芸兒隻好點點頭。


  “師父,我可以去見見她麽?”芸兒眼中有淚。


  “她被關在天牢重地,要見她不是那麽容易的事,等下次我借由給她看病的時候再帶你去吧。”蕭瑟無力地站起來。


  過了幾日,蕭瑟帶芸兒去天牢,一打開門,芸兒差點暈了過去,要不是蕭瑟一直用眼神告誡她守衛還在旁邊,芸兒差點就撲倒在墨非身上了,好不容易等到守衛走遠了,芸兒這才跪在那個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人身旁。


  “墨非,他們怎麽把你傷成這樣了?”大顆的淚珠從芸兒眼裏滑落下來,她心疼地將墨非的頭放在自己腿上,望著她身上的每一處傷口。


  她的指甲全部脫落,壞死的四肢已經變成黑色,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地方,大腿上的皮肉被滾燙的鐵刷抓下來,白骨露出,望著這副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軀體,芸兒泣不成聲。


  蕭瑟的手不自覺握緊,他打開藥箱想要為她療傷,卻不知從何處開始,他沒有想到刑官竟然會對一個少女下這麽重的手。


  “師父,求求你,救救墨非,救救她好不好?”芸兒抱緊墨非,淚流滿麵,幾個月前她還對她笑,要她早一點回來,可是去了一趟凡間怎的就發生了這許多事。


  “別急,我會讓她暫時忘記痛苦。”蕭瑟讓芸兒打開墨非的嘴,將一顆藥丸送進去。


  過了一會兒,墨非的眼皮緩緩睜開,她見抱著自己淚眼朦朧的芸兒,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芸兒裂開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醜的笑容,墨非的眼淚從眼角流下,她慢慢伸出手摸向芸兒的臉,輕輕拭去她的眼淚。


  蕭瑟見她們兩人淚眼婆娑的樣子,不忍打擾,可眼下不是敘舊的時候,他打聽到刑官逼問不出醜冼的下落,天帝欲三日後將對墨非行刑。


  “我最後問你一遍,醜冼在哪兒,你是受了何人的指使,若你再不說我也救不了你,三日後你就要被行刑了。”一向處驚不亂的蕭瑟此刻也亂了陣腳。


  “墨非,你快告訴師父,說了你便能從這兒出去,你怎麽這樣傻,為何要替他人受過?”芸兒握緊墨非的手,墨非搖搖頭,幹裂的嘴唇張開,從口中微弱地吐出幾個字。


  芸兒湊近聽,口裏複述她的話,“師父好麽?”


  見她朝自己點點頭,芸兒忍著淚水說,“玉燁星君很好,昨日還坐起來撫琴了。”墨非聽後臉上露出蒼白的笑容。


  這時天兵走過來,蕭瑟忙拉住墨非的手,“快說,究竟是何人?”


  墨非朝他搖搖頭,蕭瑟無奈地拉住哭得洶湧的芸兒離開天牢。


  當京姬傳喚玄冰去第八層見一個人時,玄冰知道他終於逃出來了,他將自己的店鋪關上門,顫顫巍巍走上樓梯,每走一步都有些緊張,一千年過去了,沒想到還能見到他,心裏湧起百般滋味。


  終於來到第八層,走進石室,見一個白發蒼蒼的人站在京姬身旁。


  “大哥……”玄冰渾身顫栗,激動地走到他跟前,醜冼握住玄冰的手,沒想到當年四人裏年紀最小的玄冰如今也到了垂暮之年。


  “大哥,玄冰也到了,如今你有何打算?”京姬走到醜冼身邊。


  “天帝困了我一千年,我要好好還他這個恩情。”醜冼握緊拳頭。


  “那少女究竟是何人,為何有這麽大的能耐,居然能驅走神龍?”京姬麵露不解。


  “我也不知她是何人,隻是算出來她有降服天地百獸的本領,隻是我離開之前沒能殺了她,她命裏有異數,恐會阻礙我的計劃。”醜冼麵露憂慮。


  “休要擔心,她如今已被關押在天牢,聽說三日後便會被行刑,到時誰也阻止不了大哥的複仇。”京姬麵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原來你們早就商量好了這一切,那孩子是為了換取解藥才會落得如此下場。”玄冰恍然大悟,這一切都是醜冼和京姬計劃好的,隻等她自己送上門來,而他也是這其中的一環。


  玄冰搖搖頭,以前他一直認為是天帝錯了,笑卿錯了,可現在他最敬重的大哥也拿別人的命來換取自己的安危,他真的不懂,到底世事何為對,何為錯。


  “玄冰,這些年你受苦了,我知道天帝對你做的事,我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等到了那一日,整個三界便是我們的。”醜冼的話讓玄冰大驚失色,沒想到大哥居然想要稱霸三界,這一千年他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他不認識的醜冼。


  “京姬,你答應過那孩子若是救人出來,便將解藥給她,解藥現在何處?”玄冰望向京姬,他要替那孩子討個公道。


  “笑話,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操心,更何況她馬上就要死了,怕是沒命來拿解藥了。”京姬陰狠地說。


  “好歹你也為人長輩,怎能不信守承諾,這是那孩子拿命換來的解藥,快點交出來。”玄冰神態堅決,眼中帶著凜冽之勢,這是京姬從未見過的模樣。


  “大哥,你看玄冰胳膊肘往外拐,他早已不是自己人了,虧你還想著他。”京姬冷眼看著玄冰。


  “不瞞大哥,那孩子曾經幫過我,如今我多了一個外孫和外孫女,也算是盡享天倫之樂,一千年前的恩怨情仇,我早已放下,現如今隻盼能好好看他們長大。大哥的忙我幫不上,望大哥念在以往的交情上,將解藥給我,我與天界再無瓜葛。”玄冰跪倒在醜冼腳下。


  “也罷,京姬你將解藥給玄冰吧。”醜冼重重歎了一口氣。


  “大哥?!”京姬還欲爭辯,見醜冼的眼神掃過來,不敢再說活,將解藥遞給玄冰。


  “謝謝大哥。”玄冰朝醜冼磕了一個頭。


  “你走吧,從今往後,你我兄弟情斷。”醜冼目送玄冰離開,沒有仙根護體,玄冰老了許多,沾染了不少凡塵的氣息,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虛懷若穀的青年了。


  “大哥,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打聽笑卿的藏身之所,終於讓我找到了,我們要不要去會會他?”京姬揚起眉頭。


  “笑卿總歸是要見到的,如今我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醜冼眯著眼睛說。


  魅漓看到一封印有鬼臉的書信在桌子上時,心劇烈地跳起來,不知這一次裏麵又寫了什麽。


  想起第一次見到印有鬼臉的書信時,信中說這世上有個人可以助他拿到解藥,讓他在三日後到東海旁邊的樹林等一個人,還說有辦法能讓穗拂曉死而複生,讓他先去找紫宸做一副她的軀殼。


  魅漓自是不信,可三日後他鬼使神差地來到東海邊,果然見到了一個少女,她便是墨非,無論她是不是那個能助他拿到解藥之人,他都覺得此事玄妙,姑且相信那信中寫的內容,他讓紫宸按照穗拂曉的畫像做一副她的軀殼。


  第二次書信傳來,信中說龍馥之是三百年前天煞孤星的轉世,讓他在月圓之日將他埋於土裏,三日後再將他挖出來,可解去他身上的封印,他讓祁尚替他完成此事,果然龍馥之醒來後性情大變,六親不認。


  雖然不知給他書信的人是誰,但魅漓可以斷定,此人法力高強,有天眼知萬事,既能知曉過去,又能占卜未來,他對那人的身份十分好奇,卻始終不知他是何人,又為何要幫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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